第469节

    一进门,她的眼底就划过一丝惊艳,随后是一种喜悦和欣慰,能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的女儿出嫁,还要来的让人开心了呢,看着司浅穿着婚纱的样子,宋玲的眼眶已然湿润。
    忙走上前,拉过了司浅的手,闪烁着泪花的眸子看向她,“浅浅,让我好生看看,真漂亮,这身婚纱真衬你。”
    看到宋玲的模样,司浅故作羞涩敛下了眉眼,眼底却是划过一丝冷意,没有丝毫的温度,有的只是对宋玲的厌恶。
    司浅不动声色的收回手,随后对上镜子,伸出手拿起木梳子,递给了宋玲,她的声音低低的,“妈,今天是我的大婚,我听人说结婚得到最好的祝福,便是母亲梳头发时说的祝福语。”
    听到司浅的话,宋玲眼角湿润,却带着笑意的泪花,她点头接过,手中拿着数字,慢慢的梳着她还未盘起的长发。
    第一下梳到头。
    随后便响起宋玲的声音,“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第二下梳到头。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第三下梳到头。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第四下。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宋玲的眼泪随之掉落,是欣慰,也是感动的。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最后一下梳完,宋玲放下了梳子,朝着司浅眼含泪水的笑着道,“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看着宋玲这副样子,司浅的心却是有了几分不忍,可想到今天是自己的婚礼,她马上就要成为林辰的妻子,宋玲知道自己杀人的事情,她不能让她活下去,不然得不到幸福的只会是自己。
    这么想着,司浅的心硬了起来,随后站起身,朝着一旁的酒杯走去,倒了一杯红酒到酒杯里,悄悄的放进了那颗药,随后转过身笑脸盈盈的看向宋玲。
    “妈,今天是我大婚,一起喝一杯吧。”
    她将那杯红酒递了过去。
    宋玲看着她,面容微笑,接过了红酒,“好,祝福你新婚快乐,和阿辰一辈子在一起,幸幸福福的。”
    “谢谢妈。”
    司浅抿了一口红酒,视线却一直盯着宋玲,看到她将红酒一饮而尽,她的眼底划过一丝冷笑,接过宋玲喝完的红酒,司浅看了一眼手表,朝着宋玲笑着道,“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出去吧。”
    宋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好。”
    今天本就说好了,到婚礼现场看一眼,跟司浅见一面,她就走,现在目的达到了,还给女儿梳了头,宋玲觉得足够了。
    两人出了化妆室,往后面走去。
    这人都在前面候着,在后面的根本没有人,司浅松了口气,这酒店因为她结婚,已经把闲杂人等都给清空了,所以不怕碰到别人。
    后面的走廊上,长长的,灯光也很暗。
    司浅提着裙子,拉着宋玲,打开了楼梯口,“往这边下去吧。”
    “嗯。”
    宋玲知道,司浅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她们在一起,心中有些酸涩,可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毁了女儿的幸福吧。
    要怪只能怪自己,没这个家世。
    只是宋玲刚走了几步楼梯,却感觉到了呼吸急促,天旋地转,随后她捂住了胸口,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死死的盯住司浅,瞳孔扩张,不敢置信的指着她,“你……”
    随后宋玲闭上了眼睛,整个人滚了下去。
    看着药效发作,司浅就这么冷眼看着,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司浅朝着他们点了点头,看着几人将宋玲抬走。
    这个时候,她该感觉到轻松的,可看着宋玲死掉的那一刻,还有眼神里的不敢置信,全都像是一种谴责,她的心竟然起了一种难过的情绪。
    司浅笑不起来。
    这是她沾染上的第二条人命。
    第一个是自己的父亲,第二个是她的母亲,她从一个有父母的人,变成了一个孤儿,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荣华富贵,还有爱情。
    司浅深吸了一口气。
    回了化妆室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脑海里浮现出的,却仍旧是宋玲不敢置信的表情。
    可是。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收拾好心情,司浅知道自己还得出去面对宾客。
    *
    坐在沙发处的两人,终于等到了秦楚楚和温言的到来,她们一身蓝色情侣装,好生惊艳,一进宴会厅,秦楚楚就四处的看着,随后在这偌大的宴会厅里,眼尖的看到了躲在沙发上的两人,一把拉着温言就冲了过去。
    “嗨,小薰,墨哥哥。”
    秦楚楚在辛易墨的面前,还是不太敢造次的。
    看秦楚楚这劲头十足的样子,连芷薰不由笑了起来,“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不会是在做什么坏事吧?”
    她笑得一脸促狭。
    看到连芷薰这模样,秦楚楚的脸蛋却是红了起来,有些心虚的张牙舞爪的对上她,“别乱说,我们可是正经人。”
    说到这,秦楚楚又像是故意转移话题一般,四周看了看,“那个秦以竹呢?”
    “在做坏事。”连芷薰看了一眼手机上发来的消息,说话的时候多了几分深意。
    ------题外话------
    二更在十二点。
    ☆、227.盗版货(二更)
    “做坏事?”
    秦楚楚挑了挑眉,显然心中有了数,她朝着连芷薰抬了抬下巴,好奇的问了句,“你能告诉我,等一会儿你的计划么?”
    看她一脸八卦的模样,连芷薰却是直接拒绝,朝着她摇了摇手指,“不能。”
    这计划哪有到处说的道理。
    看连芷薰直接拒绝自己,秦楚楚厥起了嘴,呜呜的看向温言,寻求安慰,嗲声嗲气的道,“阿言,你看小薰,她欺负我!”
    听到秦楚楚的话,温言却是笑了起来,勾了勾她的鼻梁,“都说了是场好戏,等一会儿你看着就是了,这现在说出来哪有看的味道,你说是不是?”
    “好像也是,”秦楚楚皱了皱鼻子,似乎觉得温言说的很有道理,她扭头看向连芷薰,哼哼唧唧的,“臭小薰,你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大不了我等会儿自己看!”
    连芷薰忍俊不禁,“你这威胁还能更有说服力么?”
    “谁让你身边坐了一个,全京都都不敢惹的存在,我这小身骨可受不起,”秦楚楚做了个鬼脸,一把搂住温言,吐了吐舌头,“好哥哥,我想吃巧克力蛋糕。”
    下一刻,鼻子就被捏住了,温言好笑的看着她,“不是说好了戒一个月的么?”
    “不戒了不戒了,这实在是太难了!”秦楚楚被捏住了鼻子,便学着视频里的瓮声瓮气的撒着娇。
    看的连芷薰是一身恶寒,“秦楚楚你实在是够了,这现场可还有孕妇,你注意一下胎教好么?”
    “就不!”
    辛易墨一把搂过连芷薰,挑眉看向秦楚楚,声音低沉,“秦楚楚,给我老婆点面子。”
    看辛易墨说话,秦楚楚这奴性上来了,她就怕两个人,一个是温言,还有一个就是辛易墨,就是感觉瘆得慌,她嘿嘿的直笑,抱紧了温言,“好吧,看墨哥哥说话,我就给你一个面子。”
    “行了,你不是要看好戏么,”连芷薰笑的有些无奈,随后眼神示意几人看向高台处,“你们看,正主出来了。”
    只见远处。
    司浅一身洁白色的婚纱,八个伴娘穿着紫色的礼服,跟在旁边,而司浅长发被挽起,有白色的花点缀在发间,婚纱抹胸款,露出精致的锁骨,正在和司仪说话。
    然而,在辛易墨看到司浅的那一刻,眼神却冷了下来,凉意渗出。
    秦楚楚更是惊呼了起来,“我的天,秦以竹是不是去整容了,还是我眼睛瞎了,竟然觉得她……”
    “像我是么?”连芷薰直接说出了秦楚楚想要说的话。
    听到连芷薰的话,秦楚楚连连点头,捂住了嘴不敢置信,“她是不是疯子,自己好端端的脸不爱惜,竟然整成别人的样子。”
    一旁的辛易墨,眸色转凉,说话的时候更是带着冷笑和嘲讽,“我看她就是个疯子!”
    他到现在才知道,这司浅竟然把自己整成他老婆的样子,辛易墨不能忍!
    连芷薰只是徐徐微笑,“她喜欢林辰,而林辰喜欢我,所以她就单纯的觉得,只要整成了我的样子,就可以到得到了林辰的喜欢,你们别以为她单单只做了微整,她的长发,仪态,身材,还有一些小习惯,更甚至她的体重,都模仿和复制的跟我一样,可怕的是,这些年她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我。”
    “可是她就算是整成了你的样子,把自己复制成跟你一样,可她也不过是个盗版货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真的是太让人震惊了。”
    秦楚楚是不能接受司浅这种喜欢的方式,就算喜欢一个人,也不能够把自己变成别人的样子,这不是自欺欺人么,就算真的林辰一时之间被蛊惑住了,长此以往下来,司浅毕竟不是连芷薰,总是两个人,当成替代品的感觉,也并不是很好。
    所以秦楚楚是真的不知道,司浅这人是怎么想的,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几乎是奇葩一般的存在。
    一旁的温言听到秦楚楚的言论,只是淡然一笑,“司浅这人看的出来,她很偏执,为了爱情可以付出一切,确实有些可怕。”
    “所以小薰,你们到底准备怎么做?”秦楚楚看到司浅的那一刻,就已经鸡毛疙瘩都起来,只觉得司浅这人要是再不去收拾,估计还不知道做出多可怕的事情。
    连芷薰目光变得幽深,“等她自以为拥有幸福的时候,拆穿她的真实面目,让林辰认清楚她。”
    “这招说实话,还真是够狠的。”
    秦楚楚缩了缩脖子,不自觉的带入自己,要是把她和温言分开,那简直太可怕了,“不过秦以竹活该,她做的事情更恶心。”
    “这种人,不是我们要去找她麻烦,而是她自身的麻烦就挺多了。”
    四人手拿香槟杯,男俊女靓,倒是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光是他们的身份,就已经够成为人的谈资了。
    连芷薰抿了一口香槟杯,安静的看了一眼四周,随后目光停留在一堆名媛身上,看着她们虽然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目光,却还是不停的撇过来,不由挑了挑眉。
    “楚楚,你看那边一堆千金小姐,似乎对我们身边的两位男士,很感兴趣。”
    的确。
    在这婚礼的现场,无论是辛易墨还是温言,都是光芒亮眼的存在,这些名媛千金自然是起了某些心思。
    听到连芷薰的话,秦楚楚顺着视线看了过去,就看到一群人时不时的看过来,发现自己看她们的时候,立马慌忙的收回目光,秦楚楚不由冷哼了一声,“都怪某些人沾花惹草。”
    “冤枉啊!”温言一听就听出秦楚楚话里头的意思,忙撇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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