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系统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汤姆的脸色，见他没有反对，就爬到了艾琳的肩上，将自己藏在艾琳的头发后面瑟瑟发抖。
    看到不可一世的系统怂包的样子，艾琳觉得解气极了，汤姆真是棒棒哒，艾琳给了汤姆一个奖励的吻，汤姆眼神一暗，托住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一旁被汤姆和艾琳遗忘的安妮塔默默地干了这碗狗粮，话说她根本就不是单身狗，为什么总是被爸妈塞狗粮？
    想到这里，安妮塔特别想念德拉科。
    当汤姆情不自禁地将手往脖子下面不可描述的地方伸去的时候，安妮塔忍不住咳了两声。艾琳终于意识到女儿还在一旁围观，一把推开了汤姆。
    汤姆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个吻，安妮塔发誓汤姆看着她的眼神中带上了淡淡的嫌弃。
    怪她喽。
    安妮塔一脸无辜地指了指躺在一边的邓布利多，表示在他们进行不可描述的活动之前，是不是要先把地上躺着的这个问题解决了？邓布利多的年龄可不小了，在这冰冷的地板上冻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欲求不满的汤姆黑着脸给邓布利多解了咒。
    邓布利多醒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些许意外的表情，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毕竟他和伏地魔之间早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他不禁怀疑伏地魔让他活着是不是别有用心。不过很快，不管心理活动有多么的活跃，邓布利多的脸上恢复了他一贯平静的表情，只不过在看到汤姆的臭脸的时候，邓布利多平常握魔杖的手微微紧了紧，却握了个空。
    虽然没有了魔杖，但是邓布利多并没有失去镇定，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安妮塔把老魔杖递还给了他，邓布利多意外地挑了挑眉，接过了魔杖道，“谢谢。”
    邓布利多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的三个人，却无法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在安妮塔对西弗勒斯施了昏迷咒的时候，邓布利多就想到了安妮塔可能站在了伏地魔那一边，他有点意外，但是对于这种情况也有所打算。不过安妮塔将魔杖还给他这一举动又意味着什么呢？还有那个麻瓜女人，邓布利多本来以为她是被伏地魔强迫的，但是现在看来伏地魔和那个女人很亲密。邓布利多看得出来，伏地魔对那个女人不是逢场作戏的暧昧，是真的深爱那个女人，而且伏地魔也没有丝毫的掩饰。这怎么可能呢？伏地魔爱上一个麻瓜？
    “邓布利多教授，好久不见了。”艾琳见邓布利多在看她，上前伸出手说，“我是艾琳·普林斯。”
    邓布利多仔细地看着艾琳的脸，问，“哪个艾琳·普林斯？”
    “里德尔夫人。”艾琳说。
    邓布利多难得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安妮塔和艾琳花了很长时间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邓布利多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的大脑快速地分析着汤姆·里德尔加入之后巫师界的局势将会发生的变化。邓布利多已经大致相信了这个故事，因为这个故事太不可思议，伏地魔如果要骗他的话，不会编那么不可信的故事。而且这个故事虽然听上去神乎其神，但是里面的逻辑都很连贯，和邓布利多曾经认识的学生时期的汤姆和艾琳也很符合。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汤姆？”邓布利多问。
    “伏地魔必须死。”汤姆说。
    “很好，看来这点我们能达成共识了。”邓布利多微笑道，“那么食死徒呢？”
    汤姆脸上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食死徒这个名字太糟糕了，我会重新成立沃尔普及斯骑士团，愿意跟从我的人可以脱离食死徒，加入骑士团。我可以消除他们身上的黑魔标记，我不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领导。”
    邓布利多皱了皱眉，“我怎么知道沃尔普及斯骑士团不会变成食死徒呢？”
    “如果我说它不会，你也不会相信。”汤姆说，“但是在伏地魔没有占据我身体的那几十年中，沃尔普及斯骑士团从来没有任何极端恐怖行动过。”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虽然没有伏地魔那么极端，但也是纯血论者。”邓布利多说，此时他的气势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我确实是。但是我们都知道纯血论只是一种政治工具，就像你的麻瓜友好论一样。”
    “不，汤姆。”邓布利多看着汤姆的眼睛，认真地说，“或许我曾经走过错路，但是现在的我真的相信应该平等对待巫师和麻瓜。”
    “现在的我也依然相信我们必须警惕来自麻瓜的威胁。”汤姆说，“不过我们两个的理念并没有根本性的冲突，我同样希望麻瓜和巫师能够和谐共处，只不过条件是不能伤害巫师的利益。再说了，巫师界不能只有凤凰社一个声音，这太危险了。”
    “凤凰社是为了对抗伏地魔所建的，伏地魔死了，凤凰社也不会继续存在了。”
    汤姆微笑，带着点讽刺的意味，“凤凰社虽然是你创办的，但是不一定会按照你的意愿解散。战争胜利了，又怎么可能不瓜分战利品呢？”
    “你可能无法相信，但是凤凰社的人都是真正勇敢无畏的人，我们为了正义走到一起，也为了正义而战。”邓布利多说。
    “我相信。”汤姆说，“但是正义或者理想从来都不可能完全脱离利益。”
    “我愿意相信，永远都有一些人，只为了爱和正义而战。”
    “我尊重这一点。”汤姆说，“那么我们达成共识了？沃尔普及斯骑士团和凤凰社合作，干掉食死徒和伏地魔。”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虽然他们的理念有所分歧，但是在对付伏地魔这点上是一致的。邓布利多调侃道，“不过你现在一个骑士都没有呢。”
    “很快就有了，我不会缺骑士的。”
    邓布利多和汤姆握了握手，邓布利多抓住汤姆的手，锐利的眼睛盯着他说，“不要踏上伏地魔的道路。”
    “我不会的。”汤姆说，“和伏地魔不同，我对永生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我有深爱的人。”汤姆看向艾琳和安妮塔，一家三口对视一笑，脉脉温情在三人的眼神中流动。
    邓布利多看到这一幕，欣慰地笑了，“这正是我信任你的原因，爱是强大的力量但同时也是枷锁。”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让人甘之如饴的枷锁。”
    “还有一件事，我想申请霍格沃滋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职位。”汤姆说，“你不会再像前两次那样因为我们理念不同而拒绝我了吧？”
    “不，我从来不是因为理念的问题拒绝你的，而是因为你试图用你的理念影响霍格沃滋的学生。”邓布利多说，“不过这次你被聘请了。”
    “这次你就不怕我影响学生的三观了吗？”汤姆问。
    “别忘了安妮塔也是霍格沃滋的学生。”邓布利多说，“而且每年都要找新的黑魔法防御教授真是太麻烦了，再这样下去我不得不去国外找教授了。得到了你想要的职位后，去除了那个诅咒吧。”
    “我要带一个助教。”汤姆讨价还价道。
    邓布利多看了艾琳一眼，同意了，“可以。”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西弗勒斯和德拉科通过壁炉回到普林斯庄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邓布利多和汤姆在客厅里喝着茶，相谈甚欢的场景。
    西弗勒斯：黑人问号脸。
    第179章
    西弗勒斯站在客厅的另一边，看着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和黑魔王的魂器其乐融融的景象，就像看到巨怪学会了制作魔药一样不可思议。西弗勒斯深切地怀疑自己的大脑是不是被两次昏迷搞得出现了幻觉，他狐疑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有谁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西弗勒斯，这是我们新的黑魔法防御教授，汤姆·里德尔先生，和他的助教，艾琳·里德尔夫人。”邓布利多笑呵呵地介绍道。
    黑、黑魔法防御教授？德拉科不敢置信地看向汤姆，正好看到汤姆对他“友好”地一笑，德拉科下意识扯起嘴角，回了汤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德拉科之前那么积极地想要复活日记本君，不就是暗戳戳地希望日记本君复活后就不会随身跟着安妮塔打扰他们谈恋爱了吗？现在安妮塔的两个爸爸都成了霍格沃滋的教授，她的妈妈也成了助教，这还让人怎么愉快地谈恋爱？
    这么一想，头又疼起来了，脑震荡还没来得及治疗的德拉科干呕起来。
    “德拉科。”安妮塔跑到德拉科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背，“感觉怎么样？”
    “呕……没事……”
    “爸爸，我带德拉科去吃药。”安妮塔说。
    “去吧。”西弗勒斯和汤姆同时说，他们两人对视一眼，视线中火光四溅。
    安妮塔缩了缩脖子，扶着德拉科匆匆离开了。
    孩子们离开后，大人们之间的气氛更加紧张了。
    西弗勒斯皱眉看着邓布利多，要不是深知邓布利多的能力，他几乎怀疑邓布利多被黑魔王用夺魂咒控制了，“让黑魔王的魂器来霍格沃滋当教授？你终于想到一个别致新颖的方式向黑魔王投降了吗？”
    “黑魔王的魂器？不，我不是，或者说我现在已经不是了。现在伏地魔只剩下两个魂器，纳吉尼……”汤姆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还有……”
    “汤姆！”邓布利多大声打断了汤姆，他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你别忘了，我们有过约定……”
    “我们的约定并不包括这个。”虽然和邓布利多合作了，但是给邓布利多添堵的机会汤姆还是喜闻乐见的，“再说了，你让西弗勒斯为你冒着生命危险在伏地魔手下当卧底，你至少得让这个可怜的人知道真相。”
    “可怜的人”这几个字让西弗勒斯不满地皱了皱眉，汤姆冲西弗勒斯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什么真相？”西弗勒斯眯着眼睛看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刚才激烈的反应让西弗勒斯敏锐地察觉到，汤姆说的是真的，邓布利多确实向他隐瞒了什么。
    邓布利多闭了闭眼，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阻止汤姆说出真相了，即使这次他阻止了，有了怀疑的西弗勒斯也会查出真相的。邓布利多并没有打算一直瞒着西弗勒斯，只不过现在这个时间比他想的早了很多。
    “真相就是，哈利·玻特是伏地魔的最后一个魂器。只要哈利·玻特活着，伏地魔就不可能被杀死。”汤姆说，“如果你们不忍心的话，我不介意亲自动手，毁掉一个伏地魔的魂器并不会让我有太大的负罪感。”
    “不行！”邓布利多强烈反对道，“必须由伏地魔亲自动手。”
    “为什么？”汤姆狐疑地问。
    “可以永远征服伏地魔的人是哈利，只有一次机会，他们中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邓布利多说，脸上带着疲惫之色。
    汤姆依旧狐疑地看着邓布利多，他不相信邓布利多是依赖预言的人，邓布利多这么做一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自从知道了哈利是伏地魔的魂器后就一直沉默的西弗勒斯貌似平静地问，“这么说，那个男孩必须死？”
    “是的。”邓布利多避开了西弗勒斯的视线，重复道，“必须由伏地魔亲自动手，这点非常重要。”
    “我还以为我们是在保护他，为了……”后面的话西弗勒斯没有说下去，但是邓布利多显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为了……莉莉。
    邓布利多依旧没有看西弗勒斯，他说，“我们保护他，是为了培养他，为了在那一刻来临的时候，让他有足够的勇气和能力面对伏地魔。”
    西弗勒斯的手紧紧地握着魔杖，以至于微微发抖，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汤姆以为西弗勒斯会爆发，但是他没有，西弗勒斯迫使自己恢复了平静。可能是因为汤姆和艾琳在场，西弗勒斯没有继续和邓布利多谈论哈利的问题，他转而问汤姆，“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安妮塔的亲生父亲，你曾经宣誓效忠的人。”汤姆说。
    “那伏地魔？”
    “伏地魔只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你应该有过怀疑吧？在安妮塔出生前的那几个月里，黑魔王的异常举动。”
    西弗勒斯面露思索之色，他看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对西弗勒斯点了点头，“我和汤姆达成了共识，伏地魔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凤凰社会和沃尔普及斯骑士团合作。”
    “现在已经没有沃尔普及斯骑士团了。”
    “只要我在，就会有的。”汤姆说，“沃尔普及斯骑士团随时欢迎你重新加入。”
    “不用了。”西弗勒斯冷漠地说。
    汤姆也不强求，他提议道，“那我帮你把黑魔标记去掉吧。”
    西弗勒斯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左臂，但他还是说，“不用了。”
    汤姆真的惊讶了，他问，“你明知道邓布利多利用了你，还打算给他卖命？”
    “我不是为了他。”西弗勒斯说。
    邓布利多笑道，“汤姆，我说过，永远都有一些人，只为了爱和正义而战。”
    “我也说过，我尊重这一点。”汤姆摇了摇头，对西弗勒斯说，“随便你，我只是不想让安妮塔伤心。”
    “安妮塔也是我的女儿。”西弗勒斯说，两个爸爸看向对方的眼神中都隐隐带着敌意。
    这时，安妮塔带着看上去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德拉科回来了。
    在女儿面前，汤姆和西弗勒斯都收敛了敌意。看几人之间的气氛还算和谐，安妮塔悄悄松了口气，她问，“汤姆爸爸和妈妈会留在普林斯庄园吗？”
    看到安妮塔眼中的期待之色，艾琳舍不得拒绝，她有些为难地说，“西弗勒斯才是普林斯庄园的主人。”
    “我更喜欢蜘蛛尾巷。”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你们想的话，可以留在这里。普林斯庄园本来就不属于我。”
    “不用了。”汤姆说，“我既然回来了，就没有放任伏地魔占据我的家的道理。安妮塔，你会喜欢里德尔庄园的。”
    安妮塔看看汤姆，又看看西弗勒斯，突然发现自己就像父母离婚后，被要求选择跟爸爸还是跟妈妈的小孩。如果可以，安妮塔当然希望他们一家四口都在一起，但是她也知道，西弗勒斯和汤姆大概是不会乐意住在一起的。
    好烦，她真的不想选啊。安妮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盼望开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