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这不公平！安妮塔那么想到，也那么喊了出来，然而她的声音淹没在格兰芬多的欢呼声中，连坐在她旁边的德拉科都没有听到。
    前世看电影的时候，看到格兰芬多在最后一刻逆袭，打败了可恶的斯莱特林，得到了学院杯，正义战胜了邪恶，很好很爽。
    但是当安妮塔成为斯莱特林的一员的时候，她知道每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为了学院的荣誉做出了怎样的努力，她也深深地感受到了所有斯莱特林对自己学院的热爱和骄傲，而这一切，都被邓布利多轻飘飘的几个大手笔的加分抹去了。
    这真的很不公平，也很打击学生的积极性，如果一个学期整个学院所有人的努力都比不过校长的一次加分的话，学院杯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每年直接颁发给哈利·波特就好了。
    “sonorus!（声音洪亮）”安妮塔掏出魔杖对着自己的喉咙施了一个扩音咒。
    “你要干什么？不要冲动。”德拉科皱着眉拉了拉安妮塔的衣袖。
    安妮塔冲德拉科摇了摇头，对着众人大声喊道，“等等，这不公平！”
    洪亮的声音盖过了格兰芬多的欢呼声，所有人都停下来，惊疑不定地看着安妮塔，斯莱特林的学生也震惊地看着安妮塔。在霍格沃滋，敢于质疑教授的学生并不多，而邓布利多校长的威望一向极高，质疑他的人更是没有。
    一片欢腾的大礼堂安静了下来，气氛瞬间变得很紧张。在几百个不赞同的视线之下，安妮塔紧紧地握住魔杖，张了张嘴，试图说出一段精彩的辩论来证明邓布利多的行为是多么的不恰当。但是安妮塔的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刚才支持她站出来的义愤和冲动似乎在她喊出那句话的时候就消耗完了。
    就在安妮塔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安妮塔愕然回头，看到德拉科也站了起来，他没有看安妮塔，而是平静而坚定地对礼堂里的所有人说，“这不公平。”
    德拉科没有用扩音咒，但是在一片静默中，德拉科的掷地有声的话十分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学生的耳中。
    “这不公平。”
    “这不公平。”
    ……
    斯莱特林的学生纷纷站了起来，每个人都平静而坚定地说了这句话。
    安妮塔觉得自己的身上又重新被注入了力量，不是冲动，也不是愤怒，而是来自于斯莱特林所有学生的团结，荣誉和骄傲。安妮塔注视着邓布利多锐利的眼睛，这一次没有退缩，而是一字一句地说：“这不公平。我不否认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们的行为值得奖励。但是，170分是不是太过了？斯莱特林全体一百多个学生一年的努力才积累下来472分。不仅是斯莱特林，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哪个学院不是每天一分两分地积累学院分。如果校长可以轻易逆转排名，那么所有人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呢？学院杯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这不只是对斯莱特林学院的不公平，更是对其他三个学院所有为学院杯努力过的学生的不公平。”
    安妮塔的话讲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两个学院都拉到了斯莱特林的立场上。本来这两个学院是为格兰芬多高兴的，毕竟斯莱特林已经连续七年得到学院杯了，他们一点儿都不想看到斯莱特林趾高气昂的嘴脸，只要有其他学院能够狠狠地打斯莱特林学院的脸，不管是哪一个，他们都是高兴的。不过安妮塔的话让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生想到了他们为学院分作出的种种努力，而原来是最后一名的格兰芬多就那么毫不费力地超过了他们，显然是很不公平的。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也看向邓布利多，眼中或多或少带着质疑。
    短暂的沉默过后，邓布利多缓缓开口说道，“对于哈利·波特几人的奖励，是合情合理的。他们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从入侵者手中保护魔法石需要极大的智慧和勇气，这是很多成年的巫师都做不到的。所以，他们完全有得到学院杯的资格。”
    斯莱特林的学生面面相觑，有几个低年级的小巫师已经低声啜泣了起来。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可以抗议，但是最终作出裁决的还是邓布利多。这本来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比拼。
    只是，终是不甘啊。
    格兰芬多的学生则又一次欢呼了起来。
    第75章
    安妮塔张了张嘴，正要反驳哈利·波特几人到四楼右边的走廊本身就是违反校规的，在发现了有人入侵后他们最该做的不是莽撞地自己上，而是应该告诉教授，毕竟他们只是一年级的小巫师，这种做法并不应该被鼓励。邓布利多抬起手做了个向下压的手势止住了格兰芬多的欢呼，也让安妮塔暂时把话憋了回去。
    邓布利多睿智的温和地看着安妮塔和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接着说道，“不过，普林斯小姐的话也有道理。学院分是在所有学生的努力下慢慢积累起来的。斯莱特林这一年的表现有目共睹，同样值得一座学院杯。所以，我宣布，今年的学院杯由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两个学院共同拥有。”
    两个学院共同获得学院杯，这在霍格沃滋的校史上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学生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斯莱特林的学生觉得他们应该高兴，他们得到学院杯了不是吗？但是他们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学院杯本来就应该属于他们，但是两个学院并列第一却让他们有了一种被施舍的感觉。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不是吗？他们的抗争得到了好的结果，他们并没有丢失斯莱特林应有的荣誉，这就是足以让人感到自豪的事情了。
    格兰芬多的学生也不是很高兴。从第一名变成并列第一总不是让人开心的事，更何况还是和讨厌的斯莱特林并列。不过向来心大的格兰芬多很快把这些抛到了脑后。毕竟所有人都以为格兰芬多今年肯定是最后一名了，没想到峰回路转成了第一名。虽然现在不得不和讨厌的斯莱特林分享学院杯让人有点不爽，不过能得到学院杯就很开心啦。
    安妮塔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但是她知道这已经是邓布利多的底线了。邓布利多不会再退让的，继续争执只会让其他三个学院觉得斯莱特林不知好歹，得理不饶人，便保持了沉默。
    大礼堂在安静了一会儿后，又响起了掌声。邓布利多挥手将大礼堂变成了红色和绿色相交织，两种泾渭分明的颜色配在一起，竟也挺和谐的。
    安妮塔和德拉科鼓着掌，神情复杂地相视一笑。
    德拉科向安妮塔竖起了大拇指，“好样的，安妮塔。”
    “不，我一个人是做不到的。谢谢你，德拉科。”安妮塔给了德拉科一个拥抱。
    期末晚宴之后，安妮塔发现自己在斯莱特林的威望和人缘得到了极大的提高。之前安妮塔在斯莱特林也很受欢迎，但那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安妮塔是蛇王的女儿，安妮塔本身又不是个很有野心的人，所以她在斯莱特林的地位更像是团宠。而在这件事之后，安妮塔小公主开始走上加冕之路。
    当然，这是后话。此时的安妮塔正在校长室，校长室的中央突兀地放了一面巨大的镜子，安妮塔走到镜子前，一脸懵逼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调皮地冲她眨了眨眼，然后把一块深红色的宝石放进了她的口袋里。
    安妮塔掏出口袋里的宝石，举起来向邓布利多示意了一下，疑惑地问道，“魔法石？”
    邓布利多见安妮塔从厄里斯魔镜中拿出了魔法石，表情有瞬间的惊讶。不过当安妮塔回头的时候，邓布利多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你没有……毁掉它？”安妮塔不觉得邓布利多会留着魔法石。
    “事实上，我正准备毁掉它，然后你就进来了。”邓布利多说，“有什么事吗？”
    “唔，确实有事，不过那个可以等会儿再说。”安妮塔举起魔法石，在灯光下仔细观察，可是不管怎么看这都像是一块普通的红色宝石，最多颜色鲜亮了一点，用魔力试探它也没有什么反应。
    安妮塔只好向邓布利多请教，邓布利多是尼克·勒梅的合作伙伴，在炼金术上也颇有成就，应该会对魔法石有更多的了解。
    “魔法石只有点石成金和制作长生不老药这两种功能吗？”
    “只有？”邓布利多挑眉反问，“你还想它有什么功能？这两种功能中的任何一种都足以让人为之疯狂了。”
    “但是对于巫师来说，点石成金只要会变形术就能做到，金子在炼金术中的用处也不是很多，所以没什么珍贵的。至于长生不老，这难道不是一种诅咒吗？”
    邓布利多大笑道，“说的好，长生不老确实是诅咒，这就是为什么尼克·勒梅愿意毁掉魔法石拥抱死亡的原因。可惜很少有人正真认识到这一点，尼克也是在经历了六百多年才明白的。”
    “魔法石能提供能源吗？”安妮塔问，“它让人长生不老是因为它能提供魔力或生命力？那么它能不能成为一个大型魔法阵的魔力源呢？”
    “据我所知，不能。没有人知道魔法石的原理，即使是亲手将它创造出来的尼克也不知道。事实上，尼克之后尝试过再做一块魔法石，从来没有成功过。尼克把记载着魔法石的制作方法的书送给了我。”邓布利多从身后的书架上抽出一本十分古老的书来，递给安妮塔，“我也曾尝试过，同样失败了。或许魔法石还有其他的功能，或许没有，不过魔法石这种力量本来就不应该被任何人掌握，不是吗？永生是神的领域，魔法石或许是巫师在机缘巧合下才能无意中窥探到的永生的一角。而想要染指这个领域，总是要付出极高的代价的。”
    安妮塔接过书，它不像其他的书一样使用羊皮，而是由精致平滑的树皮做成的。作为一个从小就接受魔药师的基础训练的巫师，安妮塔能认出巫师界所有有记载的草药，包括各种各样的树皮，但是安妮塔完全无法认出这本书是由什么树皮制成的。书的封面紧密地包着黄铜，上面刻满奇怪而又神秘的符号，正中央用拉丁文写着，《犹太亚伯拉罕之书》。
    安妮塔好奇地打开书，里面的文字不是英文或者拉丁文，也不是如尼文之类的古代常用魔文，看上去更像是古希腊文，可惜的是安妮塔并不认识这种文字。书并不厚，安妮塔匆匆翻过，书页有以7页为一组的三组，奇怪的是每一组的第七页都没有任何文字，但在第一组的第七页上，却画着一根被巨蛇吞噬的魔杖。
    这幅图！安妮塔的瞳孔微不可查地紧缩了一下，不过感谢她初有成效的大脑封闭术，安妮塔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还是保持着好奇却又摸不着头脑的漫不经心，至于眼神的变化，由于安妮塔低头看书，并没有被邓布利多察觉。
    安妮塔见过这幅图，而且印象十分深刻。在霍格沃滋意识给她展现的千年之前的记忆中，安妮塔曾经有幸看到过萨拉查·斯莱特林出浴的一瞬间。虽然只看到了萨拉查的一个背影，就被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霍格沃滋意识转换了场景，但是不得不说，光是一个修长挺拔背影就已经十分秀色可餐了。萨拉查虽然是巫师，但是由于经常战斗，身材并不赢弱，反而有着恰到好处的充满了力量的肌肉。常年裹在巫师袍中的背带着萨拉查特有的苍白，但是那些用魔法也无法去除的疤痕却给萨拉查添了三分野性和刚硬。水珠从萨拉查的肩上滑落，顺着白皙又有力的腰肢，滑入……
    咳咳，讲歪了，说回正题。
    虽然只看了一眼，但是萨拉查背上的纹身还是给安妮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巫师极少有纹身的，很多时候，巫师身上的图案都是某种契约的显现，就像食死徒小臂上的黑魔标志。也有一些专长是魔纹的巫师会将一些魔纹画在自己身上，起到防护或者在战斗中出其不意的效果。萨拉查显然已经强大到不需要画蛇添足地在自己身上画魔纹来增强战斗力，安妮塔也不觉得萨拉查会是喜欢纹身的人，那么这个图案很有可能是一个契约。现在，在这本书上也出现了这幅图，不得不让人怀疑萨拉查和魔法石是不是有什么联系。毕竟，墓园里并没有萨拉查和戈德里克的墓碑不是吗？
    安妮塔在这一页上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邓布利多挑了挑眉，问道，“发现了什么？”
    安妮塔面色不变，指着那条蛇对邓布利多说，“蛇，我想到了我们学院。”
    邓布利多摇头道，“蛇除了是斯莱特林的标志还有很多其他的意义。我曾经查过很多资料，但是从来没有在其他地方见到过同样的图案。”
    安妮塔装作不感兴趣地耸了耸肩，把书还给邓布利多，手上的魔法石也递给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拿着魔法石，略带审视地看着安妮塔，“一个11岁的小巫师，要强大的魔力源干什么？”
    “我和德拉科想要造一座会飞的魔法城堡。”安妮塔眼睛亮晶晶地说，“城堡可以载着我们去到世界各地，每天早上醒来，都是不一样的风景。德拉科和我都觉得这会是最棒的毕业旅行。”
    “了不起的想法。”邓布利多笑道，眼神变得悠远，似乎想到了自己年少轻狂，肆意张扬的岁月。那时候没有什么是不敢想的，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可惜那个少年和曾经形影不离的同伴都已经被时间丢下，再也找不回来了。
    “是吧？我也觉得这很棒。但是现在我们碰到了一个瓶颈，我们无法找到强大的魔力源来驱动一座庞大的城堡，魔纹能够提供的魔力太少了。”
    “我可以肯定魔法石是没有这个功能的，不过，你们可以试着找一下古代的魔纹，特别是四巨头时代之前的魔纹。那时候的魔纹和现在的魔纹很多不是同一个体系的，很多都失传了，即使传下来的也是残缺不全的，不过即使是后人根据自己的想法补足的魔纹都很强大。”
    “谢谢。”安妮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问道，“魔法石可以被毁灭吗？”
    “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尝试过。”邓布利多冲安妮塔眨了眨眼，“我们试一下就知道了。站到我身后来。”
    安妮塔站到邓布利多的身后，好奇地探出头。只见邓布利多拿出魔杖，将魔法石放在桌上，先给自己和安妮塔施了一个盔甲护身，接着满脸凝重地指着魔法石，念道：“evanesco!（消隐无踪！）”
    什么异象都没有发生，魔法石就像是最普通的物品，在消失咒之下，化为万物。
    “就这样？”安妮塔不敢置信地问。
    “我想就这样了。”邓布利多答道。
    “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你来找我的原因了。”邓布利多坐回座位，给自己倒了半杯茶，又加了小半杯蜂蜜进去，示意安妮塔，“喝茶吗？”
    即使同样是甜食爱好者，安妮塔看着都觉得有些牙疼。
    “不加蜂蜜，谢谢。”
    第76章
    安妮塔捧着茶杯，微微皱眉，不知道该如何说。她知道她的话不一定会有作用，很可能减少邓布利多对她本来就为数不多的信任，但她还是想在最大的程度上争取斯莱特林的权益，就算邓布利多想要树立哈利·波特这个救世主的威望，也不能以斯莱特林为踏脚石。
    安妮塔放下茶杯，严肃认真地说，“邓布利多教授，我主要是想和你谈谈斯莱特林学院和格兰芬多学院对立的问题。即使我们不能消除双方的矛盾，也不应该将其变得更加尖锐。更何况你我都知道哈利打败的伏地魔根本就不是真的，以这个为借口给格兰芬多加分并不公平。”
    “哈利他们都不知道这是假的，所以这和真的又有什么区别？值得奖励的是他们的智慧和勇气，不是吗？”邓布利多说。
    “我就不说波特他们去四楼右边的走廊本身就是违规，而且身为一年级的小巫师不自量力不应该成为榜样的事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样做会让原本就关系紧张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矛盾加深，你不仅仅是格兰芬多的校长，你是霍格沃滋的校长。”
    “普林斯小姐。”邓布利多淡淡地喊了一声安妮塔的名字，安妮塔却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从你的角度看很有可能觉得我在偏心格兰芬多，但是相信我，如果我真的偏心格兰芬多的话，我不会请西弗勒斯当斯莱特林的院长，斯莱特林的处境也不会像现在那么好。作为校长，我爱霍格沃滋的每一个孩子，不管他是哪个学院的。而且，你应该能够理解我给哈利加分的原因？”
    “我能理解，但是我无法赞同。”安妮塔说，“如果加深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对立，不就是把斯莱特林推向另外一边吗？”
    邓布利多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不过很快又沉淀下来，“不，我相信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都是好孩子。作为霍格沃滋的校长，我不会让事情有那么糟的一天。”邓布利多顿了顿，继续说道，“安妮塔，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想的太简单了。我当然是希望四个学院能够和谐共处的。但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相互对立除了彼此的性格不合，更多的是因为伏地魔的存在，就像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也是性格不合，但是他们并没有像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样对立，不是吗？你说的消除两个学院之间的矛盾是可以实现的，在我们打败伏地魔之后。”
    安妮塔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我想你是对的。”
    安妮塔确实觉得邓布利多说的是对的，但是安妮塔并不赞同。
    安妮塔开始觉得，自己之前帮助邓布利多打败伏地魔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也太天真了一点。消灭伏地魔确实对大家都好，但是由凤凰社消灭伏地魔就不一定了。
    是的，当伏地魔被消灭后，两个学院的矛盾确实可以消除，但是这建立在斯莱特林低头的条件之下。骄傲的斯莱特林会低头吗？会的，如果暂时的低头可以换来更大的利益，斯莱特林肯定会低头的。
    但是，安妮塔除了是霍格沃滋的学生，也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她不希望斯莱特林的利益受损。作为一个斯莱特林，安妮塔希望斯莱特林永远是骄傲的，不是因为斯莱特林出了一个伏地魔或者其他的什么，而是因为斯莱特林是斯莱特林。
    所以，不能把希望全部放在邓布利多身上。安妮塔突然意识到，虽然她敬佩邓布利多，但是她和邓布利多之间的立场还是不同的。他们消灭伏地魔的目标是一致的，但是安妮塔绝对不希望斯莱特林在伏地魔失败后需要看凤凰社的脸色。
    到底要怎么做，安妮塔还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必须做点什么。
    虽然安妮塔想了那么多，但是再一次感谢西弗勒斯的大脑封闭术课，安妮塔脸上完美地保持了“校长说的好有道理难道真的是她想的太简单了”的若有所思的表情。邓布利多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从校长室出来，安妮塔回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发现斯莱特林正在开会讨论期末晚宴的事。一般斯莱特林的级长和主席（如果有的话）在需要斯莱特林学生的意见和建议的时候，便会召集斯莱特林中比较有影响力的学生，在公共休息室开讨论会，当然也欢迎任何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的参与。安妮塔注意到，这次几乎所有斯莱特林的学生都聚在公共休息室了，虽然有期末之后大家都比较闲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晚宴上的事确实让所有的斯莱特林都很反感。
    安妮塔朝听到她进来转过头来的同学歉意地笑了笑，正准备在外围找个空位坐下，就听到级长吉玛·法利叫了她的名字。安妮塔有些惊讶地向吉玛看去，吉玛向安妮塔招了招手，指了指内圈的一个空位。可以看出这个位置是特意替她留的，因为平时坐内圈的人一个也没有少。
    安妮塔稍稍愣了一下，就毫不犹豫地向空位走去。路过的几人纷纷向安妮塔打招呼，有一个学姐更是激动地站起来拥抱了安妮塔。安妮塔有点儿受宠若惊，毕竟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般比较矜持，她也从来没有那么受欢迎过。
    安妮塔坐下后，吉玛向她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即使是在那段最困难的时候，除了偶尔输给拉文克劳，斯莱特林从来没有失去过学院杯，更别说像这次一样近乎羞辱地被最后一名的格兰芬多从冠军的位置上生生扯下来。we earhe house cup. we deserve it. （学院杯是我们应得的。）属于斯莱特林的荣誉不能就这样被剥夺。”
    “邓布利多是故意的。”一个六年级的学长说道，“他故意让波特帮格兰芬多从最后一名上升到了第一名，这样他的救世主就又一次成为英雄了。”
    “更让人恶心的是，邓布利多让格兰芬多正好高了斯莱特林10分，这算什么？如果他再给格兰芬多加50分我还不会那么生气，但是刚好打败了斯莱特林？拜托！”另一个学姐愤愤地说。
    “并列第一也很恶心，我们是名正言顺的第一名，现在却不得不和格兰芬多分享学院杯，还是在比格兰芬多少10分的情况下。我们像是被施舍了一样，邓布利多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过他的加分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