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哪位?有什么事吗?”
    自从弟弟走后,不知道是不是精神还是状态不太好,时常从睡梦里惊醒,不是父亲开车出车祸把安父撞死了,就是梦到失去贞洁的那一夜,醒来就再也睡不着。
    白天她尽可能的忙活到要死,累得骨头都散架了,困意十足了才上床,就这睡眠时间依然很短。
    “是我,权倾,听说你现在给小孩看病?”
    呃,林木看了眼陌生的电话号码,居然是权少大半夜的给她打电话,他是怎么知道她的电话号码的?
    “是啊。”
    “小孩发烧了,怎么处理?”
    林木坐起来,原来权少半夜给她打电话,是为了咨询医学方面的问题,听这声音,比较深沉,再加上这个时辰打来,一定是情况很严重吧。
    她坐起来,以非常严肃的口吻问:“发烧多少度?除了发烧还有没有其他症状?”
    权倾具体情况也不清楚,听她声音加大,又那么认真,愣了一下,还真是个称职的好医生啊。
    “大概四十多度吧。”
    “什么叫大概啊,四十多度很严重了好吗?有没有吃退烧药啊,如果家里没药,就去医院急诊吧,不然持续时间长了,孩子会抽的,还会引起很多后遗症。”林木真是着急,权少家里没有别人吗?难道是和一个孩子单独相处?没听说他结婚啊,难不成是私生子?见不得人,所以也不去医院,才给不熟悉的她打电话?
    哎呀,她想的太深了,现在的关键是,孩子似乎生病比较严重,而他又没有经验,这样弄不好会害了孩子的,当初林森就是因为高烧引起的肾衰竭,没有及时救治,延误了病情,才导致现在的追悔莫及。
    “倒是吃了退烧药。”
    等了好半天,才等来权少的一句话。
    林木却很着急:“你在什么位置,等着,我去看看。”说着,把手机打在旷音器上,就去穿衣服,反正到天亮,她也睡不着了。
    权倾从床上蹦起来,这女人要不要这么认真?这么着急?他不过闲着没事,没话找话,随便问问孩子发烧了怎么办?她就真的以为他身边有孩子生病了,表现出这么关心的样子,真想不出时而冷淡时而火热的女人是怎么样的结合体。
    难道是这女人关心他,所以连带着也关心他身边的人和事?
    这样一想,权少就兴奋了,连忙报了自己的地址,又加了一句:“你来的时候带点药吧,我这里没有。”
    只能用这招拖延一下时间了,要是那女人知道他骗她,一定会大发雷霆,以后再也不理他。
    他完全没有时间思考自己半夜给人家打电话,又这么紧张到底是为了哪般?
    挂了电话后,又给二姐打了过去:“我十五分钟后到你家接米乐,把他的东西准备好,你不是出差吗?顺便让他在我这里住几天。”
    二姐还想问什么,被他火急火燎的把电话挂了。
    权倾直接把车开进了公寓楼下,几乎是飞奔向六楼,连电梯都来不及搭乘,东西倒是收拾好了,只是米乐小朋友还迷迷瞪瞪的半睡半醒。
    他接过东西,抱着米乐再次飞奔下楼。
    “你怎么着急干什么呀?慢点。”
    “节省时间。”话语的尾音,二姐都听不到了,莫名其妙的问丈夫:“阿倾没事吧?什么时候让他带会孩子,这么着急了?还带几天,以前都是不情不愿的,半天就不耐烦了。”
    “难道知道自己快有孩子了,突然醒悟过来,要拿咱儿子练练手?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还怕他把儿子扔了不成,毕竟是亲舅舅。”
    二姐夫搂着不放心的娇妻进了房门:“正好,照顾了一夜,你也累了,快去歇会吧,一会又该赶飞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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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紧张,不要瞎说
    米乐躺在座位上,迷迷糊糊的问:“舅舅,要去见小舅妈了吗?”
    权倾捂住他的嘴,以非常严肃的口吻道:“改口喊小阿姨。”那女人要是听到了这称呼,绝对会骂他流氓。
    米乐睡梦中也不忘嘲笑权倾:“我听老妈说了,舅妈还没答应,舅舅还在努力中对不对?”
    权倾瞪他:“胡说!舅舅对付女人需要努力吗?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手到擒来的女人,舅舅不是不喜欢吗。”米乐嘟囔。
    “那倒是。”半天之后,权倾才反应过来:“小子,我可没说,喜欢那个女人。”
    好半天没有回音,扭头看了一眼那小子,睡得很香,朝他脸蛋上轻轻拧了一下,以示惩罚,人小鬼大。
    权倾刚把小家伙放在床上,那边门铃就响了。
    拧开门,林木手里拎着药站在门外,可能是走得急,还呼呼的喘着气,小脸红扑扑的,深秋的凌晨还是很冷的,热气呼出来,在她的睫毛上形成了一层水雾,使一双瞳仁又黑又亮。
    “快进来。”权倾伸出手来,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进来。
    权少似乎忘了,从来不让女人碰他的,更别说他主动去碰女人了。
    “我要不要换拖鞋?”林木看了眼金碧辉煌的大厅和光洁照人的地板,都没敢迈进去。
    “这里没有女士拖鞋,不然你穿我的?”权倾说着,还把自己的拖鞋拿出来:“只穿了一次。”
    林木弯腰换上:“没关系,我不嫌弃权少穿过,相信你也没有脚气方面的隐疾。”
    权倾气结,这女人说话,永远那么伶牙俐齿,不给人留余地。
    “孩子在哪里,我去看看。”
    权倾指了指楼上:“烧好像退了点,睡得正香。”
    林木上了楼,轻轻地打开房门,干净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床上睡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睡得不是很安稳,喉咙里有呼呼的声音,一看就是典型的病毒性感冒,她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点烫,不过不是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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