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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4节

    葆申不知吴纠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事情,听起来似乎是褒奖,但是昨日在登基大典上,他们已经撕/开脸皮,根本没有伪装存在了,吴纠为何突然开始说这些“虚伪”的话?
    这个时候吴纠就幽幽一笑,说:“昨天……寡人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寡人过世的王兄。王兄托梦与寡人,说他在黄/泉下面,甚是想念国老,王兄令寡人问问国老,何时才肯下去……陪陪他?”
    葆申一听,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齐萌萌:孤就是这么财、大、器、粗!
    熊纠纠:▼_▼
    第120章 俊美无俦
    葆申脸色苍白, 看了看左右, 气喘吁吁的说:“你们先退下, 老夫有几句体己话儿,要与王上说。”
    身边的下人连忙答应,全都退了出去, 吴纠也挥了挥手, 跟随一起来的医官寺人也全都退了出去, 房舍里只剩下葆申, 吴纠和齐侯三个人。
    齐侯都没有坐下来,站在吴纠身边, 葆申半躺在榻上, 此时已经挣扎着坐起来, 看他的样子,根本不是病重, 一下就坐了起来,只是被气得喘粗气而已。
    而吴纠则是安安稳稳的坐在席子上, 动作十分优雅,说:“国老的体己话儿是什么?不如直说罢?”
    葆申挣扎着坐起来,瞪着眼睛说:“你这黄毛小儿, 你真的以为能扳倒我葆申?能扳倒我彭家么?若是敢对我下手, 整个彭家都不会放过你,如今的彭家已经不是楚国的俘虏了,你自己掂量掂量!”
    吴纠一听,根本不生气, 只是笑眯眯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是么,国老的话,真是让人茅塞顿开呢,这是告诉寡人,扳倒国老的同时,要安抚好彭家么?说的也是呢。”
    他说着,笑了笑,抬起眼皮撩了一眼葆申,说:“那国老觉得……彭宇是个什么样的人?势利小人?说句不好听的,彭宇可远远不如您呢,有奶就娘,你说若是寡人给他些好处,他会不会不计较国老的死因呢?”
    葆申睁大了眼睛,说:“你敢!?你敢!!我是楚国的功臣!你不能杀我!”
    吴纠笑着说:“真可惜,国老您本能留名青史的,但是站错了队,你放心好了,寡人不会杀你,寡人方才说了,是王兄在黄/泉之下,想念国老了……”
    吴纠说完,又笑了一声,这才施施然站起来,说:“好了,寡人身/体也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国老您要注意着,如今天气变天儿,您又重病在身,小心挺不过去呢。”
    他说着,便站起来,转身要走,齐侯也冷冷的看了一眼榻上的葆申,便跟着吴纠转身走出了房舍。
    葆申见大门敞开,害怕的厉害,就怕吴纠突然找/人来暗/杀自己,立刻喊道:“他要杀我!!他们要害死我!!他们要杀我——”
    葆申嘶声力竭的喊着,下人们面面相觑,连远一些的宾客都听见了,众人都有些害怕,不知葆申是怎么了。
    吴纠笑了笑,说:“看来国老病的不轻,你们要好生伺候国老。”
    “是。”
    下人们连连称是,恭送着吴纠便出了府邸,送上马车。
    吴纠踏上缁车,这才松了口气,身/子难受的厉害,赶忙坐下来,一坐下来更是辛苦,差点直接蹦起来。
    齐侯连忙扶着他,让他坐在自己怀里,虽然这个动作实在难为情,但是比直接坐在席子上好多了。
    齐侯搂着吴纠,笑着说:“二哥,身/子怎么样?”
    吴纠很想翻个白眼儿,齐侯就跟十年没吃过饭的饿死鬼一样,昨天晚上把吴纠折腾的够呛。
    齐侯见吴纠不说话,不过不知想起了什么,两颊有些微红,便亲了一下吴纠的脸颊,笑着说:“葆申那老匹夫,咱们什么时候动手让他去见你王兄?”
    吴纠说:“何必需要咱们动手,交给潘崇不就好了。”
    齐侯想想也是,潘崇那个人心思细腻,绝对能够胜任。
    齐侯突然皱眉,低声说:“潘崇这个人,做细作炉火纯青,孤就是怕他……”
    他说到这里,吴纠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潘崇这个人,做双面间谍都炉火纯青,葆申那样的人都没有看出来潘崇已经投诚他们,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
    潘崇心思细腻,而且识时务,齐侯是难保他不会投靠了旁人,这种人说他根基稳,也很稳,但说他根基不稳,也是不稳,主要是心机太深了,齐侯总有些担心。
    吴纠则是笑眯眯的,因为缁车颠簸,就放松的靠进了齐侯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坐/姿,笑了笑说:“君上不必担心潘崇,潘崇这个人最识时务,想要跟着一个强者,得到他的荣华富贵和名利权/贵,寡人能给他,他自然忠心,若有一天寡人不能给他,他才会生出反心,君上您说,寡人能给他么?”
    齐侯听着吴纠的口气,那丝丝的锋芒,还有狡黠,让齐侯忍不住笑起来,低头亲了亲吴纠的鼻尖儿,说:“当然能,孤的二哥自然是最厉害的。”
    缁车往王宫而去,两个人坐在车上,毕竟昨夜刚刚亲/密完,也算是更近了一步,齐侯自然舍不得放开他,恨不得一直腻歪着吴纠。
    吴纠突然说:“君上,您打算什么时候会临淄城?”
    齐侯一听,说:“怎么?二哥还赶孤了?”
    吴纠说:“并非赶君上走,只是临淄城中没有君上坐镇,始终不安生。”
    齐侯笑了笑,说:“你放心便好,孤那里的名士,可比你这里多的太多了,你忘了?很多都是二哥亲手给孤收来的,还有两个儿子坐镇,也该锻炼锻炼他们了,嗯……最主要是,孤才刚刚尝了二哥鲜美的滋味儿,怎么忍心就这么走了?要吃够本儿才行,不是么?”
    吴纠跟他说正经的,齐侯却越说越不正经,害得吴纠都不能直视齐侯了。
    齐侯说:“二哥你忘了?你王兄的尸首还在洛师,等运送回来下葬,我这个做齐侯的,还要参加他的葬礼呢,葬礼之后孤再离开。”
    因为胡齐与葆申密谋的时候,他们抓到了胡齐的亲笔书信,吴纠已经让人带着书信去洛师兴师问罪了,同时还要回楚王熊赀的遗体,准备风光下葬。
    虽然楚王熊赀和他们的利益并不对盘,但是如今吴纠刚刚登基,还没有什么权威,需要一些事情来安抚众人,自然就是用下葬先王的事情了。
    熊赀的尸体还在洛师,楚国使臣去洛师,再迎接回熊赀的尸体,这样一来一回,快马加鞭也要十几天。
    再说下葬,下葬可不是一天两天,快马加鞭的事情,毕竟要风风光光,这就长远了去,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都是他了。
    吴纠听齐侯这么说,分明就是不想走,赖着楚国了,吴纠无奈的说:“随君上好了,君上安排好临淄城的事情就好。”
    齐侯笑着说:“孤便知道二哥最好了,二哥是不是也不舍得孤走?”
    吴纠听他说的肉麻,就打算不搭理他,两个人很快回了王宫,吴纠回去之后就叫人传唤潘崇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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