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节

    她这一句,靳雪悉才恍然惊醒,也顿住了脚步,彼时她正好停在成青扬的三步开外,四目相对,她静静的看着他,无言。
    场面一下子冷清了起来,蓝景伊看看成青扬再看看靳雪悉,她是女人,女人总要相帮女人,“雪悉,还是留在我这吧,况且,这别墅原本就是成哥的,你留下来天经地义。”这话意味深长。
    “好。”靳雪悉抿了抿唇,应了,可是视线依然还在成青扬的身上,移也不移不开。
    她是爱成青扬爱得惨了。
    在爱情的世界里,从来都是初初爱上的那个要比后来爱上的那个多吃些苦头。
    “好,那我先走了。”不知道成青扬是不是在等靳雪悉下这个决定,反正靳雪悉一说留下,他就离开了。
    大厅里终于安静了下来,蓝景伊揉了揉额头,拉过靳雪悉的手,“你气色不好,去睡会吧。”
    “好。”靳雪悉真的是往二楼走去去客房了。
    蓝景伊打开了电视,一边看着一边吃着茶几上佣人送上来却没有动过的水果,她不想浪费。
    可,才吃了一块,楼上就传来靳雪悉惊恐万状的声音,“啊……”
    “怎么了?”蓝景伊担忧的跑向楼梯,只用了几秒钟就上了楼,可当看到靳雪悉吃惊的站在她房间隔壁的客房门前时,顿时明白了过来,洛启江他们在里面呢,“雪悉,他们三儿是君越的哥们,只是留在这里玩玩罢了,不然,你去那边那间住吧。”
    “好……好的。”靳雪悉仿佛受了惊吓似的便转身进了另一间客房,蓝景伊这才走向那间客房,可才望进去一眼,她也惊住了,“怎么那么多血?”
    “嫂子,你别怕,全都是红墨水,好玩吧?”
    好玩个鬼,这个很吓人有没有?
    “别弄了,到时候洗不掉擦不掉,成哥一定会找你们三个麻烦的。”
    “那怕什么,有越哥在就是天王老子也不怕,成哥最听越哥的了。”陆安眉飞色舞的说着,再说了,这房间里若不是见点红,谁会相信我们哥四个才打了架呢?
    “除了雪悉全都走了,谁还会质疑呀?”蓝景伊翻了个白眼,看来这演戏还会传染,之前是江君越一个人演上了瘾,如今,这客房里的三只也演上瘾了。
    “都走了?怎么就没人上来看看我们哥三呢?陆文涛忒没意思了,原指望他能给哥几个带来点惊喜,结果,也没有。”孟峻峰顿觉无聊遗憾的说道。
    “没事,你们三个继续玩。”蓝景伊往后退,要离开。
    “三缺一怎么玩?要不,嫂子你顶上君越的缺吧?”
    江君越都走了,可这几只还不走,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我不舒服,要去休息。”她一句不舒服,她就不信他们三个敢强迫她。
    “嫂子,你行行好吧,你就当你留下是救济救济我们哥三个了,你不知道,就才只玩了几把,越哥快要把我们的棺材本都给赢光了,你帮帮哥几个。”
    呃,这是认定了要她输呢,江君越都不输,她就那么笨的只会输吗?
    越看面前这三只越别扭,“行,就陪你们玩几把。”
    她这一答应,那三只立刻乐了,“还是嫂子好,嫂子万岁。”
    “嫂子最最好。”
    蓝景伊不疾不徐的坐到了牌桌前,洗牌,抓牌,摸牌,打牌,她也不是不会玩,只是没男人们玩得精也没他们玩得大,集中了注意力玩着,不想第一把就赢了,这一下,所有的兴致都被提起来了。
    连胡了两把,第三把洛启江才胡了一次,紧接着蓝景伊又胡了三把,她越玩兴致越高,一张小脸全是得意的喜色,哼,就他们三个想让她输,门都没有。
    这一玩就玩到了天黑,那哥三输得哭丧个脸吵着要吃晚饭,蓝景伊干脆让厨师蒸包子,这样可以一边玩一边吃,两不耽误,她上瘾了。
    忽而,响了,她低头看过去,原来是雪悉。
    “蓝姐姐,你在哪?我怎么找不到你?”
    蓝景伊囧,她这打牌呢,“等等,我马上回房。”
    (ps不收费)ps:终于爬上来了,前晚为了三更,我凌晨两点才睡,结果就是昨天身体的各零部件失灵失控了,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熬夜真不是什么好事,前天多更了一章,昨天一章也不能更,以后,不玩熬夜了!!我尽量多更尽量快点结局呀!越到结局越不好写,请亲们体谅,毕竟涩每天都裸奔呢!!么么哒!!
    第444章  你要怎么补偿爷?
    放下,蓝景伊随手打了一张牌,“七万。”她觉得陆安应该是胡这张,赶紧让他胡了好结束牌局,不然最后一局她若赢了他们三个男人一定不会放行。
    不想,陆安居然没反应,坐在蓝景伊下家的孟峻峰便摸起了牌,“三条。”
    “边三条,胡了。”手一氧,她胡上瘾了,啥也没想的就推倒了牌,推完了才想起来这局是想让别人胡的,“陆安,我看你胡什么。”话没说完,她就推倒了陆安的牌,打眼一看,顿时有些懵,“你这明明是胡四七万,为什么我打七万你不胡?”蓝景伊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了。
    “我要自摸,自摸胡的大,赢的多。”
    似乎,这话也有道理,“可你这样倒是让我胡了,我不管了,我不玩了,雪悉找我,她有事儿。”
    “不行,嫂子你赢了我们这么多钱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我不同意。”孟峻峰拦着她,不许她走。
    果然,都被她猜中了,“雪悉真找我有事,再说我这有身子的人坐久了真的不好。”她也想玩,但是真不能玩了,打麻将这东西要有节制的。
    “输了多少了?”洛启江问陆安。
    “十几万吧。”
    “行,那也差不多了,就这样吧。”洛启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筹码的小抽屉,同意了。
    “够了?”
    “嗯,够了,真累呀。”洛启江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再伸伸胳膊踢踢腿,仿佛才这打麻将有多折磨他似的。
    蓝景伊也不管了,这哥三能放过她已经不错了,要知道打麻将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要散局也是输家说散才能散,赢家赢了钱就要散局是断断不可以的。
    出了这间客房的门就要去另外一间雪悉住的客房,可才要迈步才发现忘记带手包了,里面有一些她习惯带在身边的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比如指甲刀,钥匙串,小镜子之类的,她转身就去推门,可门才推开一点点的缝隙她就顿住了。
    “洛哥,你说越哥会不会赖帐呀?”陆安的声音。
    “不会的,这个让他报销,必须的,哥几个陪着玩了几个小时呢,就为了让她高兴,哥几个容易吗。”回话的是孟峻峰。
    “应该不会。”这次是洛启江。
    蓝景伊先是懵懵的站在那里,紧接着立码就反应了过来,猛的一推门,“你们一直输,原来是故意的,是不是?是江君越让你们输的?目的就是想让我开心?”
    “嫂……嫂子,不是的,陆安开玩笑呢,不是的。”孟峻峰结巴了。
    “他这也是想让我开心高兴,你们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就告诉我对不对就行了。”
    “呵,什么也瞒不过嫂子,越哥说你这几天太伤心,为了补偿你让你开心就让哥几个陪你玩几局,就这样的,他也没其它的……”
    江君越还能有什么其它的想法呢?
    他钱都付了,就图买她一个开心,这个时候,蓝景伊真不知是要开心还是要伤心了。
    算了,就开心吧,他总是为了她。
    “我东西落这了,我拿了就走,你们三个随意。”
    她其实是想说江君越都走了,她也要去陪靳雪悉,他们三个其实真该走了。
    可是那三只就象是感觉不到的,“嫂子你忙你的,我们自己能照顾自己,我们都把嫂子这里当成是自己家的。”所以,更不会走了。
    她就晕了,真不懂他们几个一直留下来要干吗?
    算了,随他们吧,反正他们三个也不会害她,这点,她绝对相信。
    推开靳雪悉的房门,以为她这个时候肯定是躺在床上的,不想,一抹纤瘦的身影静静伫立在窗前,仿如雕像般一动不动。
    蓝景伊迈步走过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想什么呢?”
    “蓝姐姐,我想出国,你能帮我吗?”靳雪悉的视线还在窗外的夜色中,仿佛收不回来一样只幽幽的看着窗外低低问她。
    “要我怎么帮?偷偷为你办签证,不让成哥知道?”
    “嗯,还是蓝姐姐最了解我,我不想他夹在中间难做,我想出去也散散心,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蓝景伊扳转过靳雪悉的肩膀,看着她含着忧伤的眼神,“我帮你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要好好的。”或者,冷一下成青扬也好,不然靳雪悉的先爱上于她来说本就是不公平的选择。
    就有种女人倒贴男人的感觉。
    “我想这几天就走。”
    “那就办个旅游签证吧,出去个十天半个月没问题,到时候你若是还想在国外,那就再办个一年或五年的签证,若是不想,那就回来,雪悉,我还是那句话,我看好成哥,他应该不会让你失望的。”
    靳雪悉抿抿唇,“蓝姐姐,你瞧,说好是我来陪着你的,结果,还要你来开导我。”
    “走,咱们一起睡吧。”
    “好的呀。”女人与女人,就喜欢聊些有的没的,或者是心底里有太多话了吧,靳雪悉答应了蓝景伊,便往她的房间走去,那一间的床比较大,两个人睡绝对没关系,这间客房的床有些小。
    果然,倒在床上打开了话匣子,一说起来就一发而不可收,都凌晨了,两个还聊得起劲,聊家庭聊男人,聊穿着,这是女人之间亘古不变的话题。
    窗子半敞着,有微风拂过,夜里的海边甚是凉爽。
    蓝景伊时不时的望向窗子,总是觉得今晚窗户那边好象总有个人影在晃来晃去似的,可等她细细看过去时,又什么也看不到了,可能真的是她的错觉吧。
    忽而,阳台上传来了几声闷响,随即便有黑影闪来闪去,“谁?”蓝景伊紧张的坐了起来,最近一直有人要杀她,所以,她不可能不紧张的。
    “嫂子,是哥几个,才看见有黄鼠狼跳到你这边阳台上了,所以便过来想要抓住,不然,伤到了嫂子就不好了。”
    “真有黄鼠狼?”她会信了才怪,那哥三个的节操,不好说。
    靳雪悉一听说有黄鼠狼,小脸就变了,“蓝姐姐,时间不早了,我去睡了,你也去把窗户都关上睡吧。”
    “哦哦,好。”蓝景伊也没留,就等靳雪悉出了她的房间,这才走向阳台,“说什么黄鼠狼,一定是骗我的,说吧,你们三个到底为什么一直留在这里不走?”
    “洛哥,我赢了,你和峻峰赶紧的上钱,记得明天只穿一条裤衩环岛骑自行车一周哟,嘿嘿,这次哥赢的大了,真爽。”
    蓝景伊一直知道他们哥四个爱打赌,想当初江君越就是赌输了才去骚动当临时调酒师的,不想,原来他们一直不肯走也是打赌来着,只不知这次是打什么赌,“怎么回事?”
    “嘿嘿,越哥喜欢地遁,嫂子你知道不知道他这个喜好?”
    蓝景伊这才看到阳台上一直没说话黑着脸的江君越,“什么时候到的?”
    “才到呗,被俺们三个逮了个现形,怪不得他喜欢你住在这里呢,原来有地道,他溜进来再沿着这管子爬上来,越哥果然好身手,爬二楼就象是爬两级台阶似的,轻松加愉快。”
    “行了,你赢都赢了,既然是拿我的出现当赌注,是不是也该分点给我?”江君越一拍陆安的胸口,豪爽万千。
    “好说好说,越哥开口,小弟我有求必应,不过,正好抵了之前我输的那部分,怎么样?”
    “滚。”江君越一推陆安,“行了,都散了吧。”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跟嫂子行好事?越哥你也太不矜持了吧。”孟峻峰不客气的调侃江君越,一张脸不红不白,得意着呢。
    江君越一掌劈向才说话的孟峻峰,“还不走是不是?那就别怪爷不客气了。”
    “走,这就走。今个真倒楣,一连的输了好几轮,越哥你晚上悠着点,千万别闪了腰。”
    江君越一手敲过去,却只敲到他的肩膀,他身形一移,已经灵活的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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