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节

    一时抬眼,却瞧见那沈毅堂起了身子便要往外走,瞿三儿也立马跟在了后头,忙道着:“哎,我说沈五爷,今儿个小爷我累死累活,怎么着也得管顿饭吧——”
    哪只那沈毅堂头也不回的道着:“慢走,不送——”
    这里是静园,这两年沈毅堂从不留客人用膳或者留宿的,这算是静园的规矩。
    江俞膺见状,对着瞿三儿淡淡的道着:“走吧···”
    瞿三儿一脸愤恨,只指着沈毅堂的背影咬牙切齿。
    一时,到了外头,便瞧见司竹亲自候在了书房外,见沈毅堂及客人出来了,司竹忙福了福身子。
    沈毅堂瞧见是春生屋里的,便开口问着:“什么事儿?”
    司竹忙回着:“回爷的话,是姑娘派奴婢候在这里的,姑娘听闻府里来了客人,早早的便吩咐厨房备好了午膳,姑娘请爷与客人到前院用膳!”
    话音将落,却听到后头瞿三儿立马五做三步的赶了过来,一脸哈哈大笑,精神抖擞的道着:“乖乖,还是咱们小嫂嫂地上道···”
    一时,只挑着眉,看着那沈毅堂赤牙咧嘴的道着:“哼,你沈五爷小心眼,没关系,横竖今日又不是吃你沈五爷的,今日可是咱小嫂子特意宴请咱们的——”
    说着冲着身后的江俞膺扬了扬头,道着:“走吧,江兄,咱们快去用膳吧!”又冲着那司竹点了点下巴,得意洋洋的道着:“走吧,小丫头,前头带路——”
    说着,便大摇大摆的,洋洋得意的打头去了。
    司竹有些犹豫的瞧了那沈毅堂一眼,末了,只得忙不迭跟了上去。
    沈毅堂蹙着眉立在原地,江俞膺走上前,浅笑着道着:“走吧,沈兄——”
    沈毅堂这才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只走了一阵,面无表情的沈毅堂忽而开口道了一句:“这可是那丫头特意为你备的!”
    江俞膺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只了然的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道着:“看来这朝中有人,果然是好办事啊!”
    沈毅堂阴阳怪气的冷哼了一句。
    春生用完午膳后,将前几日对完的账目整理了一遍,交给了素素,见她百无聊赖,便派了些个伙计给她,让她将核对好的账本给铺子里的齐叔送去。
    素素像是关在笼子里的鸟儿似的,立马欢快的扑腾了起来。
    待素素去后,春生想着早起时的情形,忽然到针线篓里寻了针线,又寻了块锦缎坐在贵妃榻上绣了起来。
    绣着绣着只觉得倦意上头,便又靠在软枕上小歇了一觉。
    半睡半醒间,只依稀听到有脚步声踏了进来,夹杂着刻意压低的声音,道着:“都下去吧,没得爷的吩咐,不用进来伺候——”
    司竹几人忙轻声的道了一声“是”,便悉数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个小短章!
    第242章
    丫鬟们都退下去后, 屋子里静悄悄地。
    沈毅堂立在原地, 双眼直勾勾的朝着那贵妃塌上瞧去。
    只瞧见春生歪着身上躺在贵妃榻上睡着了, 腰间随意搭着一块薄被,背后靠着一个大软枕, 怀中还搂着一个,微微歪着脑袋, 脸蛋儿红扑扑的, 微微启着唇, 睡得香甜。
    沈毅堂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痒, 不由伸手握拳置于唇边, 轻轻地咳了一声。
    随即, 一步一步朝着那贵妃榻走了过去。
    因着兴致还不错, 沈毅堂中午与瞿三儿、江俞宴一块饮了些酒,昨日宿醉,这会儿身子还隐隐有些不适,不过是浅酌几杯, 酒至微醺, 未醉。
    不过, 只觉得步子有些飘。
    沈毅堂立在贵妃榻前站立了片刻,只忽而伸着臂膀, 鼻子往袖子上嗅了嗅, 见无甚酒味,这才微微弯着腰,脸朝着春生的脸慢慢的凑近。
    嘴还未贴上去, 便瞧见春生嘴里轻轻地哼了一声,随即抱着软枕睡眼惺忪的调整了一下姿势,复又蠕动了下唇,便又睡着了过去。
    沈毅堂轻轻地在春生脸上亲了口,春生无甚反应。
    沈毅堂微微勾唇,只忽而伸着手解开了自个腰间的腰带,将外头的华服慢条斯理的褪下了,随即轻轻地掀开了春生腰间的薄被,轻手轻脚的随着一同躺了进去。
    贵妃榻不小,然而沈毅堂人高马大的,挤着进去便觉得有些拥挤了,沈毅堂一边伸着手将春生怀中的软枕轻轻地拿下了,一边将春生半拥着躺进了被子里。
    春生微微蹙着眉,似乎将要醒来。
    沈毅堂立马定住不动。
    春生似乎想要翻身,却被那沈毅堂搂着,翻不动,挣了几下,手一模,搂着那沈毅堂的腰,嘴里嘤咛一声,便又抱着沈毅堂渐渐地没了动静。
    待春生安稳后,沈毅堂这才伸着胳膊将人搂在了怀里,沈毅堂将人往怀中揉了揉,早起许是气氛实在太好,便是到了现在,仍是有些贪念。
    沈毅堂甚至隐隐觉得,春生好像已经在向他服软了。
    不,不是服软。
    应当说是向他敞开心扉才是。
    虽然并且言明些什么,不过那么似是而非的一个轻轻点头,却足以令他心中狂喜不已了。
    要知道,以往,所以的一切皆是他强自施压给她的,全都是他迫着,沈毅堂知道,她一直是被迫默默地承受着,与他在一起,她从来都不是心甘情愿的。
    沈毅堂虽掌控着主导权,看似强硬,实则心中并不安稳。
    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会突然间在他的世界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如同三年前一样。
    他在她不知晓的地方安插着重兵看守着,她的家里,她的铺子,她元陵的老家,扬州的蒋家,所有与她相关的一切,严实密合,他能够确保这一次她便是插翅也难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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