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客栈一楼有他一间屋,有点小,床是标间尺寸,比不上楼上那大床,家具更是简单,一个木柜,一张桌子。
    抽完一根烟,钟恒看了下时间,十点半。
    该睡了。
    他拨开烟盒,又拿一支,抽两口,打火机扔床上,人出了门。
    敲门声响第一下,许惟就过去开了。
    门口男人穿白t恤,灰色长裤,指间夹了根烟。
    “我睡这,行不。”
    张口丢来一句,烟味儿里夹着些不知名的香,不知是沐浴液还是洗发露。
    许惟从头到脚看他一遍,说:“烟抽完进来。”
    钟恒掐了烟。
    许惟松开门把。
    钟恒进屋,一步跟过去,从背后把人扣紧。
    “这门一开,以后关不上了,懂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尽量都这个时间吧。上一章后面有内容增加,别忘记看,么么
    ☆、第13章
    这话许惟一点不意外。
    得寸进尺的确是钟恒会干的事。
    她有句话能给他堵回去,但在舌头上滚了几圈,没讲出来。这日子跟偷来的没差别,多偷一天算一天,浪费是傻逼。
    许惟拍拍箍在腰间的那只大手:“松手吧。”
    钟恒不动。
    许惟有点无语,低声说:“不松开,我怎么抱你?”
    身后的人僵了一下,过一会,松了手。
    许惟转过身,抱住他,确定那不知名的香应该是沐浴液。
    “你想来就来吧。”
    许惟抱完,拍拍他背心:“睡觉了,很困。”
    钟恒隐约觉得哪儿不对,低头想了会,觉得这跟他哄泥鳅是一个路数,抱起来撸撸毛,头上拍两下,再给个球:“乖,自个玩去。”
    ……
    钟恒磨了磨牙,有点儿想咬人。抬头看,许惟已经去了卫生间。
    一张两米大床,许惟占了左边,她掀开薄被坐在床上脱掉裙子,换了件睡觉穿的长t恤,躺下觉得不舒服,又坐起,把t恤卷到胸上,解开胸罩扣,从袖子里拉出肩带,胸罩脱下丢到床头柜上。
    钟恒站旁边,看完全程:“这技能实用啊。”
    许惟:“是挺实用。”
    钟恒:“我也得学学。”
    许惟点头:“对,等变性了刚好用上。”
    钟恒没接茬,笑着看她一会,掀开另一边的被子躺进去,抱她,手从t恤里摸上去捏一把。
    “下次我给你脱。”
    “不劳钟少爷。”
    钟恒亲她嘴,咬了半天才放开。
    许惟脸憋红,隔着衣服拍他的手:“今天不行,记得吧。”
    “我有分寸。”
    长腿架到许惟腰上,搂紧,气息在她颈间绕。
    那地方又起来了,在她安全裤外摩擦。
    许惟说:“你刚刚回去不是已经……”后头话省掉。
    颈间一声闷笑:“老子年轻力壮。”
    “……”
    许惟有点冒汗,静几秒,“还有内裤换?”
    钟恒:“买了一打。”
    “……”
    许惟脸贴贴在他胸口,热得有点难受,“你这是算好了,一晚12次?”
    钟恒没答,笑得十分愉悦。
    后头就没话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钟恒下楼一趟,冲洗完,换裤子再上楼。
    许惟已经睡着。
    钟恒调了空调温度,关灯,在黑暗中揽她入怀。
    山脚的清晨和夜晚一样静谧。
    许惟推开窗户,给房间换换空气。太阳没出来,看天空似乎是个阴天,窗外树枝送来一点儿微风,不冷不热。
    在这住一辈子,应该挺好。可以在这里工作,还有点存款,不知够不够开个小店,卖点千篇一律的纪念品,或者一个杂货铺也行,可以不用再买薄荷糖,每天有的吃,养一条狗,像泥鳅那样的,黏人一点的。
    泥鳅……
    那是钟恒的狗,如果找他要,不知他会不会给?
    床上的钟少爷不知道儿子已经遭人觊觎,翻了个身,从睡梦中醒来,瞥见窗边人影,含糊地喊:“许惟……”
    这几天,他几乎没叫她名字,都是有话说话,突然喊这么一声,许惟莫名不适应,回过身看他。
    钟恒揉着眼睛坐起,不大清醒地下了床,赤着脚踩在地板上。
    浑身上下只一条内裤,黑色,包着鼓囊囊一团。
    一大早就卖色相,没人比他更会。
    许惟指指床:“穿衣服!”
    “等会。”钟恒睡眼朦胧,皱着眉走过来,“你在看什么?”清早嗓子未开,沙哑得明显。
    许惟就看不惯他这种浪而不自知的尿性,把他推回床上,朝脸一顿搓:“醒了没?醒了穿衣服。”扯了t恤丢他脸上。
    钟恒笑得不行:“随便揉,都是你的。”
    “懒得理你。”
    许惟把裤子也丢过去,进去卫生间洗漱。
    刷牙刷了一半,钟恒衣裳整齐地进来了。
    大高个子一进来,这点小地方立刻显得逼仄拥挤。
    许惟从镜子里看他一眼,让到边上,给他腾位置。
    洗脸台上有一次性牙刷,钟恒拿一支拆开,没用客栈提供的小牙膏,挤了许惟自带的,又是薄荷味,清清凉凉。
    两人并排刷牙。
    许惟低着头。
    钟恒看镜子。
    过了会,许惟刷完,推他:“过去一点。”
    钟恒退到旁边,看她洗脸。
    许惟挤了洗面奶揉出泡沫,在脸上搓几把冲掉,拿毛巾擦干,抹上水乳,没用别的,也没化妆。
    她出去换好衣服,钟恒也洗完了,没毛巾,他湿着脸站门口:“你毛巾我能用不?”
    许惟抬头,看他一脸水珠,滑稽得很。
    “用吧。”
    钟恒又进去,她的洗脸巾是棉布的,正方形,水蓝色。钟恒摊开看了两眼,铺到脸上擦了擦,闻到一点淡香,可能是洗面奶的味儿。
    钟恒走出卫生间,许惟正往小背包里拣东西。
    他走过去,贴得近,“你那牙膏薄荷味儿很重。”
    “不喜欢?”
    “喜欢。”
    许惟把餐巾纸丢进包,钟恒瞥了眼,旁边有个本子,绿色的。
    “现在还写日记?”
    “不写。”
    “那是什么?”他指那绿本子。
    许惟拉上拉链,说:“工作笔记。”
    钟恒看她一眼,不问了。
    许惟把包放一边,说:“今天去见林优?”
    钟恒点头,“还想去哪儿玩?”
    “你有什么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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