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困境

    蒋文一行没停留多久就离开了。
    之后拍戏该如何还是如何。
    沉珠珠的出现仿佛一滴落进大海里的水，连点涟漪都没有在傅沉舟的心中荡起来。
    很快，属于傅沉舟的《青簪行》戏份就拍摄结束。回到公司，没有工作安排的他天天坐冷板凳。
    他倒是安之若素，不理会若有若无的嘲笑。但他的新经纪人急得上火，终于，再又一次他拒绝出席一场商宴后，直接对他发火：“你他妈的到底想怎么样？只是让你去吃顿饭又不是要你卖身，拓展人脉懂不懂？你现在屁知名度没有，不然大佬们看见你，怎么给你机会？”
    傅沉舟动动嘴唇想要说话，经纪人打断他，“别说什么是金子一定会发光。你他妈进入娱乐圈六年了，还不懂圈子里的规则？有实力又怎么样，上面不给你机会，你就永远出不了头！”
    傅沉舟想反驳，但触及经纪人有些哀痛的眼神，把伤人的话吞了回去。
    说起来，他这新经纪人，曾经也是风云人物，一手带出了王牌男神，风光无限。
    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沉寂下来，现在竟然沦落到一个小公司里带他这样一个普通明星。
    现在听话音，似乎，他被人整了？
    傅沉舟同情，但绝不赞同经纪人现在的改变。他再想往前走，也不会去进行肮脏的交易。
    傅沉舟垂下眼眸，用沉默表态。
    经纪人气得心口痛。
    她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有机会捡漏，带这样一个模样出众的男艺人了。
    因为这家伙性格他妈的根本就红不了！
    谁管他谁先被气死。
    要不是没有了选择，要不是还想孤注一掷重回巅峰，经纪人也想马上甩手走人。
    深呼吸，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经纪人换了一副亲和大姐的口吻：“有件事我一直没和你说，担心影响你的拍戏状态。不过你现在既然没工作做，回去看看也好。你外婆，住院了。”
    傅沉舟蹭一下站起来，眼中的焦急几乎能灼伤人：“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是老毛病又犯了？”
    “不严重，但是——”
    经纪人的大喘气差点没让傅沉舟急出好歹，“需要很多钱。”
    傅沉舟知道外婆的身体状况，这些年也一直过得很节俭，除了必要开销，其余的都存起来。他当即道：“我卡里有二十万，我记得拍戏的片酬可以找公司预支，只是公司要额外扣百分之十，对吧？”
    “对。”
    “那我现在去。”
    傅沉舟带着二十五万回到老家。
    他以为这些至少能够支付外婆半年的医药费，没想到却连一周都撑不了。
    看着医院开出的治疗经费明细，傅沉舟沉重地几乎直不起脊背。
    主治医师看他的模样，不忍道：“这病就是这样，除了用钱吊着，就是早点接回家，让老人开开心心过完最后时间。”
    富贵病，要穷人命。
    傅沉舟咬紧牙根，口腔里几乎能品尝到铁锈味，那是咬出了血。
    捏着清单的手背青筋直冒，他坚定地看着医生说：“照常治。”
    “那经费你一定要及时续上。进入二阶段治疗后是不能停的。”
    “明白。”
    ……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傅沉舟就去走廊尽头给经纪人打电话借钱。
    没办法，他在圈里人缘不好，急需用钱的时候只能想到经纪人季姐。
    可季姐的话打碎了他最后的希望：“……你拍戏期间你外婆就住院了，那时候的治疗费用都是我垫付的，我也没有多少钱了，实在帮不了你。”
    沉默。
    让人压抑的沉默。
    季姐忍不住再提旧事：“小傅，我明白你的理想你的坚持，要不是你外婆的情况，上次我也不会和你提那件事。”
    “别说了，我会再想办法。”此时此刻，傅沉舟一点不想太听这些，说着就要挂断电话，季姐急忙在电话那端喊道，“你最近是不是没上网看消息？你把青簪行的男主演得罪了，他放了你很多黑料，你现在口碑遭透了。公司根本不打算再给你安排工作，等你明年合约到期就解约……”
    “嘟嘟嘟……”
    傅沉舟还是挂断了电话。
    那一边，季姐气得砸手机：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
    看来自己真的要放弃这棵好苗子，另外找机会了。
    季姐想着，调出手机微信上新加的几个小艺人，依次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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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话：嘻嘻肉戏很快上了。最近很喜欢清冷男主被女主欺负得哭唧唧的场面。狠狠上他不要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