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酒砂:啊哈?
沉曦:咱们真是有缘啊!来亲一个!mua!
酒砂:么么哒。
小剧场2:
古还寒:听说我有爹,你们很惊讶?暗卫就一定要是孤儿吗?不能是祖传的吗?(牵起月半小手)吃吃,快来见见你未来公公。
ps:灵隐寺的奇观摘取自广东梅州的灵光寺和浙江宁波的保国寺,奇观的解释是根据查询到的资料再按照自己的理解瞎、瞎、瞎改编的,纯属剧情需要。
第17章 有缘人
沉曦低笑,“我拿了。”
“嗯?”酒砂站了起来,表情有些古怪,说是生气又不像生气,“你偷我东西?”
沉曦失笑,“这个树洞太低,有时雨水会灌进去,我发现的时候玉坠上的包银都泡黑了,岂能置之不理?”见她没有说话,他又问道,“好端端的耳坠,你藏树洞里做什么?”
“因为先前弄丢了一个,”酒砂想了想,确实也没什么好责怪他的,便掏出帕子擦了擦有些脏的指尖,“那个时候陌儿刚好发现了这个树洞,他就让我把剩下的这个耳坠给藏起来了,他说要是回去的路上能拾到原先的耳坠,便回来取。那个时候觉得挺好玩的,就照他说的做了。”
沉曦眸色愈加温柔,“那原先的耳坠你没拾到?”
“当然没有了,这个林子这么大。”在哪丢的她都不知道呢。
“那……如果说,这对耳坠都恰巧让我拾到了呢?”他忽然上前一步,朝她靠拢了过去。
酒砂后退了一步,愣愣看着他。
“我和夫人这般有缘,那是不是应该……可以亲夫人一下?”
“嗯?”酒砂愣了又愣,沉曦复上前一步,一手扣住她的腰身,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酒砂的头下意识地微微往后仰,他另一只手覆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与粗糙的树干隔了开来。
他的吻不轻不重地印在她的唇上,轻轻浅酌她的芬芳。酒砂双手撑在他胸口,缓缓合上了眼,忽地,树上一声清脆的鸟鸣惊得酒砂眼睫一颤,他却不为所动,浑然忘我地亲吻着她,愈加深入。
一吻结束后,他眸光滟潋,像是有晨光在幽深的黑眸中渲染了开来。酒砂适时地低垂下眼眸来,不敢看他,心中如同灌了蜜糖一般。她就喜欢他这样,其实他可以再霸道一点,别怕勉强她,别怕她生气,她梦寐以求他的触碰。
沉曦已经心满意足了,眉目带笑,轻执起她的柔荑,慢慢地往前走着。
二人走出榆树庇荫之地,周围树木疏松简陋,如今已近午时,虽是秋日,阳光却也有些逼人。
沉曦怕她晒到,见前面有一株稍显丰盛的槐树,不由得牵着她的手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酒砂忽然笑出声来。
“嗯?夫人笑什么?”沉曦不解问道。
酒砂笑得更甚,“我记得小时候,有一个傻乎乎的小和尚采药回来,走路不看路,只顾盯着我看,结果就一头撞到了这树干上。”
沉曦耳朵泛红,漫不经心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很小的时候,”酒砂想了想,“应该是六岁那年。”
“那你还能记得?”他以为她早就忘了,毕竟也是十年前的事了。
“当然记得了,”酒砂笑道,“那个时候我和陌儿是偷跑出来玩的,陌儿见他一直盯着我看就生气了,跑过去让他不许看我。他没说话,陌儿推了他一把,他还是不说话。那和尚哥哥生得高,陌儿还矮了他一大截,我见陌儿咄咄逼人,怕那和尚哥哥气起来打他,便去拉陌儿。”酒砂说得这儿,笑得身子都有些颤了,“可是那和尚哥哥一见我过来,脸都红透了,陌儿见了就更加生气了,他觉得我被占了便宜,又重重推了他一把,结果呀,那和尚哥哥又撞到了这槐树,从树上掉下一条蛇来!”
“然后呢?”沉曦追问,他倒从没想过,她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那条蛇差点就咬了陌儿了,就在这个时候,和尚哥哥一把伸手抓住了蛇,蛇反而在他手上咬了一口,然后就溜走了。”
“那怎么办?”沉曦笑问,他喜欢见她这副眉飞色舞的模样,尤其她在诉说着他们共同的过去。
酒砂笑,他这个听众倒是当得有模有样的,“我和陌儿都吓坏了,那和尚哥哥自己给自己吸出了毒血,他背篓上还有草药,我见他从背篓里找了两种草药,又摘了这树上的槐树叶,从地上拨了点鱼腥草,自己嚼了嚼给敷到伤口上了。我问他有没有事,他又脸红红的不说话,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他是个哑巴!”
沉曦这会儿也听笑了。
“你笑什么?”酒砂歪头问,想来是觉得自己傻呀。
沉曦忙敛了笑,摇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好笑。”
酒砂笑盈盈地看着他,可不是,傻乎乎的。
那个时候,酒砂生怕他跑回去和师父们告状,连忙拉住了他,想了想,自己身上又没带银子,便将胸前璎珞上最大的一颗红宝石给抠了下来,硬是塞到他手中,让他去看大夫。这红宝石值钱得紧,她当时小小年纪,也是想着凭借这个收买他。
“然后他就跑了。”酒砂道,“我回去后有些害怕,怕和尚哥哥会被蛇咬死,就让管家偷偷来打探,问下寺里有没有一个哑巴和尚,他有没有出事,后来管家说那个和尚哥哥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这话得和他说清楚,她们姐弟两个幼时虽然有些顽劣,却不是没良心不顾他人死活的人。
沉曦心中知悉,原来当年她还派人回来打探过,灵隐寺里确实有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小和尚,是个哑巴,想来是打探到他那儿去了。
她派人打探过他?想到这,沉曦心底忽地浮起一种说不出的愉悦来。这是不是能说明,她当时对他也有一点点上心了?
其实她的耳坠便是在这儿丢的,他当时不知为何,不过看了她几眼,便注意到了她的耳坠,几天后他再路过此地时,看到草地里有个闪光的东西,便捡了起来。后来再看到树洞里的耳坠,他就知道这一对是她的,可惜她再也没有来过了。他凑齐了她的一对耳坠,还有一颗红宝石。
酒砂忽然感慨道:“也不知道这和尚哥哥现在怎么样了。”一会儿又自言自语道,“估计是还俗了。”
“嗯?夫人何出此言?”
酒砂眼珠子转了转,悄声道:“那和尚哥哥生得好看,我看他当不了和尚,一定会还俗娶媳妇的。”
沉曦笑而不语,忽地又敛了笑,她觉得其他男子好看,他有什么好高兴的?他那个时候有十岁了,她现在也不过才十六岁,夸一个小她六岁的男孩子好看?
酒砂偷偷瞥他一眼,怎么见他面色似没有想像中的愉悦?她刚刚可是在说他好话,夸他生得俊俏呀。难道是让他看出什么来了?觉察到此,酒砂面色也有些凝重起来,开始反省自己哪里说漏了嘴。
唔,此生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承认自己就是当年那个小和尚,那她也就不去揭穿他了,给他留点面子就是。
阳光愈加逼人,二人开始往回走了,在灵隐寺里用过斋饭后,沉曦去拜访方丈刳心大师,酒砂则去观音殿里给酒陌求了一道平安符,想了想,也偷偷给沉曦求了一道。
第二日,沉曦去上朝,酒砂在家中悄悄缝制着锦囊,准备用来装平安符。小半日的时间,酒陌的锦囊便制好了,酒砂熏过梨花香后将平安符放入,便成了一个小小的平安袋。
下午的时候,酒砂回太师府探望酒陌,将平安袋给了他。
酒陌身子已恢复了大半,酒砂是知道的,她这个弟弟从小恢复能力特别强,别人摔个骨折得在床上躺上一两月,他只要半个月便能下床活蹦乱跳了。以他现在的情况,去国子监上学也是没问题的,不过那颜家公子到现在还没能下床,他也不好太招摇,只能继续在家躺着,等那颜家公子差不多好了,他也就能“好”了。
酒陌接过平安袋,嗅了嗅,闻出是梨花香,便道:“姐,要不你也给慕阳做一个香囊吧。”
酒砂这会儿正坐在窗前的绣墩上,她打开小巧的藤编针线篮子,将雏形的锦囊拿了出来,低头缝制着,听了酒陌的话漫不经心应道:“好好,我也给慕阳绣一个,再在这香囊上绣个‘阳’字,然后再被人发现新婚不久的大理寺卿夫人给给她弟弟的同窗绣了个香囊,这样你姐夫就能休了我了。”
酒陌听得咧嘴直笑,看了看自己平安袋上的“陌”字,又探头看她手中那个,他的这个是天蓝色的,姐姐那个是深蓝色的,他笑问:“这是给姐夫的?”
“给慕阳的呢。”酒砂赌气玩笑道。
酒陌又笑,“姐要绣姐夫的名字?”
“不然绣慕阳的?”
“姐夫的名字你可有得绣了。”酒陌嘟囔道,“姐夫小时候真可怜。”
“嗯?”酒砂不明。
“名字太难写了,刚学会写字那儿写自己的名字都得写半天。”
酒砂“扑哧”一笑,“你少贫嘴!”
“以后我的孩子就叫酒一、酒二、酒三。”酒陌想了想,挑着笔画少的来,“酒十、酒川……”
酒砂笑得针都拿不稳了,“‘酒’字还多划呢,要不你以后让他们跟慕阳姓叶得了,还能少几笔。”
酒陌认真想了想,“叶一、叶二,这也成!”
酒砂敛笑,瞪了他一眼。
酒陌笑,“我开个玩笑呢,慕阳还有弟弟,哪里轮得到我们的孩子姓叶。”
“你能这么想就好,早日成亲,生个孩子,为咱们家传宗接代,这样爹娘在天之灵也有个慰藉。”
“我也想啊,可是还得等上一两年呢。”酒陌无奈道。
大满朝的女子一般都是十五岁之前订亲,大多都是十六岁成亲,十五岁就成亲的也有,不过比较少,只有那些穷人家、或者家中不受宠的女孩子才会早早地嫁出去,若是被家里宠着的,十七岁再嫁也有的,迟嫁一些,就表明这女子在家中地位好,更受家人宠爱。
“哟,这是恨娶了?”酒砂调笑,“今年订亲,后年年初成亲便是。”
酒陌早有打算,“她在家中本来就不受宠,我求娶热烈些,她早点嫁过来也不会失了颜面。”他等不及她十六岁了,他要早早将她娶进门,宠她爱她,不让别人打她的主意。
“那你就厚着脸皮上门多求娶几次,明年成亲,这样我后年就能抱上小侄子了。”
“姐!你不会想慕阳一嫁过来就生孩子吧?”酒陌叫道。
酒砂顿了顿,“早点生,总是好的。”前世,若不是她每次和沉曦同房后都喝避子汤,孩子早就有了。就唯一那次没服用,结果就怀上了。
酒陌没有说话了,虽然他常常会幻想他和慕阳的孩子,可是却会刻意去忽略掉她的生产。前世慕阳是难产身亡的,若是认真去想,他或许不会让慕阳生孩子,可这话他哪里敢和姐姐说。不过以后姐姐要是能过继个孩子给他就好了,姐姐身体打小就好,到时生多几个分个给他,姐姐这么疼他一定肯的,就是怕姐夫不给,看来他真得好好讨好姐夫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叶慕阳:凑不要脸,亲都没订,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不过我觉得我和弟弟想的更好听!
成亲后——
酒陌:慕阳乖,咱们不生了,上门跟姐姐要孩子去!
沉曦(化身奶爸):一手抱娃,一手执棍,候在门前。
叶慕阳(在外面偷偷看了一眼,扯了下酒陌袖子):陌陌,要不我们还是自己生吧。
酒陌(看了一眼棍子,突然觉得腿骨好疼、紧接着全身都疼):说得对,慕阳我们现在就回家生猴子吧!
第18章 瞒天过海
“你在打什么主意?”酒砂见酒陌眼珠子直转,就知他不怀好意。
酒陌满脸堆笑,“没有没有。”
“你呀!”酒砂可不信,不过却是叹了口气,“我看慕阳身子瘦弱,有空你叫她来府上吃饭。”她虽然着急抱侄子,可是也不会不顾慕阳的身子,让她一嫁过来就为他们家开枝散叶。看慕阳那身子,至少还得养个一两年才好生养。
“这是当然了,”酒陌爽快应道,“就是慕阳老是害羞,叫几次才肯过来一次。姐,你说我们要是订亲了,她是不是就没那么害羞了?”
“又着急了?”酒砂笑道,又提点他,“我们背地里说说这些事就成了,你可别说漏嘴让她知晓了。人家姑娘还不一定嫁你的,你却连将来孩子姓甚名谁都想好了,这要是让人家知道了,保不准就吓跑了。”
“姐,慕阳可是点头同意了要嫁我的!”酒陌连忙道。
酒砂笑,她弟弟姿貌风流,若真去求娶哪一户人家,十之八九都是能成的。
“姐,那咱们什么时候去提亲?”酒陌催道。
“等你好了,我们先去慕阳家看看她弟弟。”看下真正的叶慕阳,腿是否还能治好。
“哦。”酒陌有些失望应了声,其实他现在身子也恢复了大半了,不过要光明正大出府的话,估计还得等上十天半个月,都怪那颜彦页太不挨揍了。
酒砂低头,拾起了香囊,温婉地穿针引线。此时正值午后,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斜洒在她身上,为她轮廓添上一层金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