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
阎烟有点震惊,不相信的说:“你不是说我和你爱的那个人很像吗?难道,你们没结婚?
”
还是,他不想告诉她。
“…”
“你很想知道吗?”
吱嘎一声,容翎从椅子上站起来,也学着她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她对面。
“…”
女孩咬唇,似乎有点犹豫,还有点不好意思。
这算不算问人家的*?
可她真的很好奇。
容翎从她手上,拿过那个铁丝,握在手中正是属于她的温度。
“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我爱上一个女孩子,我们从相遇到相爱,一共相处了近一年的时间,后来,她生病了,并不是普通的病,我没办法救她,所以,我将她送走了,送到了唯一能就她的那个人手里,在我送她走的那天晚上,我骗她说,我们做个游戏,我们闭上眼睛,背对着彼此,数到九十九,如果回头还一眼能看见彼此,那就是天定的缘分…。”
“那个傻女孩,虽然怀疑,可是依旧愿意配合我,或许她是相信我吧,所以,当她数到九十九回头的时候,那一瞬间的表情,我永远都记得,还有她被人带走的时候,那一声声喊我的名字,每一个音节,每一个声调,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海里,你知道吗,每当晚上我闭上眼睛的时候,耳边都能响起那绝望而又无助的声音。”
所以,八个月,他都没有阖上过眼睛。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有些酸楚,阎烟震惊的说不出来一个字,不知道为何,这一刻,她似乎能感同身受,他的自责,他的思念,他的心疼,以及,他执着地爱…
“真的是梦吗?”
如果是梦,也,太真实了吧。
容翎笑了,看着她:“是啊,一个折磨我一年零八个月的梦,但是,在我遇到你的那个瞬间,似乎就治愈了。”
阎烟指了指自己:“和我一样?
”
容翎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破绽,点点头:“没错,你就是她,她就是你,我觉得这个梦,应该是老天爷给我的提醒,让我遇到你,让我守护你。”
“…”
阎烟慢慢的扭开了头,她蹙蹙眉,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放松…
如果是梦的话,她似乎并不介意成为别人的替身了,毕竟,那是一个虚幻的存在。
可容翎,真的没问题吗?
她为什么觉得这么玄幻呢…
阎烟垂着头,白皙的耳尖有点红。
容翎在心里无奈的叹口气,没办法啊,如果他说他结过婚,是因为她长的像他曾经的老婆,以南笙的性子肯定离他远远的,她是不会允许自己成为别人替身的,尽管这个替身是她自己。
为了给自己一个接近她的理由,容翎只能冒着被她看成精神病患者的风险了。
或许,还能博来同情。
“可是,我那天还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女孩。”
阎烟想到那天在公园遇到的那一幕,托着下巴说。
“嗯?怎么奇怪?”
容翎手一僵。
“有个女孩看见我,叫我南笙?
”
阎烟说完,观察的看了他一眼。
容翎摇摇头,不说话。
“不过也正常,大千世界,总有长的像的。”
“呵,就是,想不想吃着东西?
”
容翎眯了眯眼,转移话题。
“哦?有什么吃的吗?”她刚刚翻箱倒柜地,并没有看见食物。
容翎笑笑,站了起来。
“我出去一下。”
“喂,你的伤。”
门吱呀被推开,容翎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还受着伤呢,要不要这么着急?
外面的天色有点昏,他要去哪里找吃的啊。
容翎离开了一会,阎烟才发觉,自己真的是鬼迷心窍了,居然真的相信他的解释吗?
做了一个梦?
要不要这么扯,可他没必要骗自己吧。
不过知道知道这个原因后,心里的确松了一口气,不管喜不喜欢这个人,她都不愿意被任何人看成替身。
这里没有时间,阎烟不知道过了多久,容翎再走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两条鱼,还活蹦乱跳的。
“…”
这里居然有鱼?
“记得来的时候,有一条断冰层吗?那里连着海的,只有砸个窟窿,它们就蹦出来了。”
容翎算是解释了一下。
“伤口没事吧?”
阎烟收起了疑惑,开口问他。
“没事。”
阎烟点点头,也没再问下去,她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
容翎不会做饭,南笙也不会做饭,这也算是他忽略的一个地方了,没办法,某人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算是鸡飞狗跳一顿饭,好好的两条鱼,弄成了两条黑乎乎的烤鱼,但总比没有强。
阎烟也没时间去纠结那些有的没的了,吃完饭,天色已经黑了,她不得不考虑一件事。
就一个房间,还没有被子,他们,要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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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没有被我这拖延症更新弄崩溃的读者,—_—
汗。
每次都迟到…
☆、第一百一十三章如果我碰了你,他还会要你吗
“你去里面睡觉吧。”
二人将屋子的狼藉收拾好,容翎看着她说。
“那怎么行,你去睡吧,我不困。
阎烟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她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自己去睡觉。
容翎是来救她的,又因为她崩开了伤口,想想她都觉得愧疚不好意思。
容翎挑眉,看看她也没动。
“我真的没关系。”
阎烟有点坚持的说。
木屋只有一扇窗户,虽然不是很透明,但也能看出来,外面的天黑透了。
大约晚上十一点左右了吧。
容翎从怀里拿出一个怀表,正就是他随身携带的那个,清脆的一声,打开,他交给她。
“两个小时后,你叫醒我。”
阎烟愣愣的接过,容翎已经抬脚离开了。
他并没有提出让南笙和他一起睡,因为知道那不现实,逼得太紧,或者还会引起她的反感。
哎,慢慢来吧。
他离开之后,阎烟悄悄的松了口气,手中的怀表还带着属于他温热的体温,触感非常好。
阎烟打量了一下,并没有看出这是什么材质的,黑色的指针一颤一颤的转动着,给人一种尊贵的,还带有浓浓的历史感。
应该,是个古董吧。
再一想到蒋双说的关于容翎的身世,阎烟更加小心将怀表放在身侧。
看了一眼时间,果然是晚上十一点了,她又往炉子里面添了几块木头,空气中暖洋洋的,炉火声夹杂着指针滴滴答答的声音,让她的眼底有点沉,将椅子调转了方向,胳膊垫在扶手上,然后她将脸趴在自己的手背上,躺了一会,慢悠悠的阖上了眼皮。
忙碌了一天,又是游泳又是逃跑的,还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一来,如果不是因为神经一直紧绷着,她恐怕早就累昏过去了。
容翎靠在墙上。
默默的注视那个趴在凳子上的女孩,白皙的小脸被对面的炉火映衬的红彤彤的,阖上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时不时颤动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