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

    南笙没有课,在吃早饭的时候,她从外面走进来,递给容翎一张报纸。
    便坐在椅子上吃早餐。
    容翎默默的接过,垂眸看着餐桌的抽屉,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那里整整齐齐的,已经放了两份今天的报纸…
    南笙最近头没再痛过,可是犯迷糊的频率是越来越勤了。
    “老婆,不要吃了,我送你去工作室。”
    她也只有在工作的时候,不会犯病。
    南笙看看他,有些纠结,“容翎,为什么我觉得肚子好饱啊。”
    容翎抿抿唇,揉了揉太阳穴,她都吃了三遍早餐了,能不饱么。
    “我又忘了,是吧?”
    南笙不知何时走过来,在容翎猝不及防的动作中,突然抽出了那桌子底下的那报纸。
    “老婆。”
    容翎忍不住出声,他之所以没说,就是怕她自己会多想。
    南笙盯着那几张报纸,眼珠一动不动,手渐渐地垂了下去。
    “走吧。”
    所以,她这一早上就像傻子一样,重复了三遍动作?
    也亏得容翎配合她演戏…
    南笙心里百味杂陈。
    手被人拉住,容翎轻声说:“老婆,会好的。”
    他一定会治好她的。
    “嗯。”
    南笙没有说什么。
    容翎握着她的手往外走,这会的阳光很温暖,也很柔和,南笙垂下的目光落在眼前的这只手上,细细的打量,容翎的手真的很好看,腕骨分明,手指修长,皮肤都带着娇生惯养脾性,让人爱不释手。
    可再往上,却被两道交错的疤痕破坏了美感,据说这疤当时可以去掉的,可是容翎拒绝了。
    拇指渐渐向上,小心的摩挲着,她是爱他的。
    所以,她要牢牢的记住这张手,一辈子都不要忘掉。
    容翎感受到他老婆的小动作,勾勾唇笑了。
    到了工作室的时候,阎源正站在大楼门口。
    手插在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阎学长,早。”
    南笙浅笑打了一个招呼。
    阎源点点头,“早。”
    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忙完了,给我打电话。”容翎搂着南笙,亲了亲她的额头。
    “知道了。”
    南笙推开她,脸腾的一下红了,阎源还在这里,这家伙真是…
    容翎呵呵一笑。
    宠溺的摆摆手。
    南笙看了二人一眼,迅速跑了。
    身边的人一直在审视着他,容翎挑了挑眉,“怎么,有事要和我说?”
    阎源呼出一口凉气,朝容翎走进了两步,“她,最近怎么了?”
    经常在一起工作,阎源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南笙的异常。
    容翎轻笑两声,用一种不削的口吻说,“南笙是我老婆,你不觉得你操心的有点过了?”
    好不容易把他哥弄走了,又来个弟弟。
    怎么可能有好态度。
    “我们只是工作关系,你不说,就算了,既然是你的人,那么人丢了的话,别找我。”
    阎源将头扭过去。
    容翎和南笙并没有办婚礼,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结婚了,包括阎源,他这一句老婆,他只以为他随口一个称呼,并没多想。
    “你说什么?”容翎眯眼。
    “那天她去帮别人买咖啡,两个小时才回来,看样子有些不对劲。”
    “…”
    靠!
    让他老婆给别人买咖啡,容翎真想将那个人撕了!
    “这是她的工作,你别捣乱。”
    阎源也算了解这位的性子。
    “她记忆出了点问题。”容翎语气冰冷的说了一句。
    “…”
    阎源皱眉,容翎转身欲走。
    “容翎,如果你不能保证她的未来,还是早点放手,南笙是个好女孩,她和你玩不起。”
    靠。
    容翎的脚步停住,这下完全是怒了,“阎源,别以为有你哥在,我就不敢动你。”
    阎源不甘示弱的回望着他。
    突然哼笑了一声,“怎么会,你连他的女人,都敢动,不是吗?”
    虽然他和他那个哥哥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他不忍见南笙被这样一个混蛋糟蹋。
    若不是看见南笙趴在窗户上望着他俩,容翎真想一拳头揍过去。
    不过,他也懒得和他解释,弹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扬长而去。
    “别人的女人,爷嫌脏。”
    这是真的,就算以前逢场作戏的时候,围在容翎身边的女人也都不敢轻易碰触他。
    这点,他身边的人都知道,所以当初在容翎忍不住亲南笙的时候,林旦才会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容翎一直以为,太子是因为不知道路琪把孩子生下来了,小万又生长迟缓,才会怀疑他们有关系。
    毕竟,只有这一点说的通。
    “我还以为你们要吵起来。”
    南笙见阎源回来了,忍不住打趣他说。
    最近和阎源相处的多了,也不像刚开始那么拘谨。
    “你想多了。”
    阎源垂眸坐在椅子上。
    他们的修复工作还差最后一点了,这进展,工作室的所有领导都堪堪称奇,直呼,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南笙。”
    阎源在桌子上翻阅什么,突然叫她。
    “怎么了?”
    “你看看这个。”阎源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她。
    南笙走过去看,是一段文字,认真读完之后,眸色一亮,“是它?”
    阎源点点头,“很有可能。”
    一直不敢确定的文物终于找到了历史的记载,虽然只有短短几句,也足够让他们兴奋。
    “天哪,它居然这么有来历。”居然是历史上堂堂有名的暴君私有之物。
    “走吧,我觉得我们最后的工作应该有方向了。”
    阎源起身去拿外套,顺便将南笙的外套递给她。
    南笙也是兴奋,对文物的探究与热衷,像是从骨子里钻出一般,热血沸腾。
    直接从对方的手中接过外套。
    指尖划过对方的手背,一点也没察觉。
    “谢谢。”
    南笙低头按扣子,阎源则是如被电击般的收回手。
    似乎有一抹电流顺着他的手背直击心脏。
    耳尖由白变的粉红。
    南笙已经抬脚走了出去。
    阎源垂眸跟在后面,手背如猫挠了一般,握蜷着,那触感似乎一直停留在上面。
    软软滑滑的,温热残香。
    就在南笙和阎源如火如荼的修复文物之时。
    九龙湾,迎来了一位意外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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