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
楚琏一转头,就瞧见贺三郎黑沉着俊脸,将身上随意披着的寝衣一扔,就跨进了浴桶。
她都没时间去阻止,贺常棣就已经进了浴桶,长臂一捞,把她揽在了赤果的怀里。
楚琏惊诧地瞪大眼睛,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贺常棣,你这是干什么!你出去!”
贺三郎俊颜仿佛覆着一层寒冰,他大掌撩起温热的水浇在楚琏圆润的肩头,突然倾身咬住楚琏的耳垂。低哑道:“干什么?洗澡罢了!”
楚琏眼看他手脚都开始不老实,立马挣扎起来,浴桶中的水扑棱棱都浇在地上,一时间,净房内水花四溅。
最后这澡自然是没洗成,一浴桶的水到最后只剩下半桶……
楚琏尖叫着被贺常棣扛回千工床上。
贺三郎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断的征伐、也不顾忌楚琏的哀哀求饶,第二次,终于不像是第一次那般仓促交代……
到最后,楚琏连抬手臂的力气都没了,在贺常棣结束的那一刻,她也累极昏睡了过去。
贺常棣浑身都是汗珠,不过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好。
他退出身体,先去净房自己擦洗过后,又取来温热的帕子,亲自给楚琏清理。
给楚琏楚琏清理时候,发现她雪白的肌肤上都是自己用力过度留下的痕迹时,才心虚懊恼起来。
他给楚琏拿来干净的寝衣换上,又取了旁边小几上温热的蜜水辅给她两口,最后才搂着楚琏躺回换了干净被褥的床上,凝视着她毫无防备的娇颜。
外间耳房,喜雁心疼死自家主子了。
她是知道楚琏成婚的时候并没有与贺常棣圆房,今夜才是小夫妻两儿的第一次。
起先里面动静还不大,不过她的心仍然提着。
后来问青进去净房准备热水,再后来,里面的动静都越发的大了。
她都能听到自家三奶奶低低的哭声。
楚琏平日里在她们这些下人面前哪里哭过,喜雁担心的不行,怕三少爷虐待了自家主子。
以前无事的时候就听过院子里那些婆子八卦过,什么谁家的男人在外头受了罪,回家来就虐待折磨妻子,把妻子虐打哭天喊地的。
她越想越是担心,喜雁再也忍不住了,立即起身,“不行,我要进去瞧瞧三奶奶。就算三少爷,也不能这么欺负三奶奶的。”
问青听她这话,心里一惊,哪里真敢让她进去。
她们两个奴婢要是这个时候真的闯进去,恐怕就别想活了。
她是练家子的,耳目当然比喜雁灵敏。
加上又被钟嬷嬷特意培训过,这种男女之事,她比喜雁懂得多。
她不好直白的与她解释,不过女子第一夜总是难捱的,她虽然也很怜惜三奶奶,但是她更憷三少爷。
主子夫妻两儿的事儿,她们做下人的还是不要操心的好。
(吁了口气,阿岚总算是把洞房写完了,嘤嘤嘤,心塞,完整版请移步群里围观~和谐期间,正文里就不放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清晨(1)
第二百二十七章:清晨(1)
她按住喜雁的手臂,对着她摇摇头,轻声道:“喜雁姐姐,你别多想,平日里三少爷那么疼三奶奶,怎么会欺负她。这是主子们的事,咱们做下人的还是不要掺和的好。再说了,三奶奶没唤人,咱们这么进去也不好。你想想三奶奶的性格,若是真的被欺负了,她怎么可能不唤人呢?”
喜雁虽然还是担心,但最终被问青给说服了。
这次回来,她们处处能看到三少爷对三奶奶的体贴,三奶奶也是有仇必报的性子,若真的受了委屈不会忍耐的。
两个大丫鬟直守到了半夜,听见里面消停了,喜雁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问青也红着脸放松了心弦。
主子们消停了,这里也不必留两个人值夜,最后问青还是叫喜雁先回去休息,她一个人在耳房值夜。
喜雁出了正房,没直接去休息,而是去了桂嬷嬷那里,将小夫妻终于圆房的消息说了。
桂嬷嬷这会儿也没睡,就等着喜雁的报信呢。
知道了结果,桂嬷嬷双手合十拜了拜,脸上露出了笑意。
她推了推喜雁,“这下好了,我也能放心了,若是以后三奶奶能诞下麟儿,我这个老家伙也能安享晚年了。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睡吧。”
喜雁瞧桂嬷嬷反倒是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奇怪道:“嬷嬷这么晚起来做甚?”
桂嬷嬷笑的见牙不见眼,“六小姐身子骨瘦弱,这第一晚上定然不好受,我起来去给她炖些补身的汤,明儿一早就能喝了。”
喜雁见她兴冲冲的,也不拦阻,“那嬷嬷忙完早些睡,我先回房了。”
喜雁与福雁同住一间。
喜雁回房的时候,居然还瞧见房里亮着灯盏,她眉头皱了皱,奇怪的嘀咕了一句,“这么晚了,福雁那小妮子怎么还不睡,在干什么呢!”
说着就快步走到了门前,推了推门,谁知道门竟然被人从里面插上了门栓。
松涛苑的这一个附属小院里住的都是楚琏的大丫鬟,平日几个人轮流值夜,不管是院门还是房门都是不插栓的。
院门口有守夜的婆子,外头更是警戒森严,从未出过事。
喜雁心里起了一丝怀疑,在门外轻声喊了福雁一声。
福雁听到推门声时就是一抖,她还以为喜雁今晚值夜会到明早天明才会回房,没想到她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她慌张的将手中紧捏的信封藏在枕头底下,理了理衣裙,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才装作若无其事去开门。
门从里面打开,喜雁进来瞧见福雁一身衣裳还没换,显然是没睡的样子,问道:“怎么都半夜了还不休息,明儿可是你去三奶奶身边伺候呢!”
福雁走到床边坐下,拿起一边的针线框,“这帕子也就差半朵花了,我是想着绣完就睡的,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居然就半夜了。”
喜雁蹙眉,“帕子什么时候不能绣,何必熬夜,好了,睡吧,不然明儿当差出了岔子,嬷嬷不会饶你。”
“嗯,我听喜雁姐姐的,这就收拾睡了。下次必定不会这样了。”
喜雁一边换衣一边瞧着福雁,总觉她今晚举动奇怪,可是话里又问不出什么,最后也只能作罢。
房间里的灯很快就被吹熄,黑暗中,福雁伸手摸着枕下的信封,眼睛忽明忽暗,最后,她咬咬牙,还是做了决定。
楚琏缓缓睁开眼,刚醒,她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可是身子一动,浑身的酸痛都一起袭来,差点叫她哀嚎出声。
记忆像是潮水一样猛然灌入脑海,让楚琏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她就懊恼气愤的不行。
这个贺三郎!昨夜既然不顾她的意愿就那么折腾她!
楚琏翻了个身,发现贺常棣已经不在,她伸手摸了摸旁边的被褥,里面不再温热。
皱了皱眉,正要唤人进来。
外间问青就听到了里面轻微的响动,悄声走进了内室,站在放下帐幔的床边低声问:“三奶奶可需要奴婢服侍?”
楚琏没想到问青就守在外面,顿时脸就红了。
她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声音还带着喑哑,“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三少爷呢?”
贺常棣虽然封了定远侯,官职也下来了,但总归是没有与府上分开住,老太君、靖安伯夫人、世子夫人这些长辈都在,所以在靖安伯府,大家还是称呼他三少爷,楚琏也当然就还是三奶奶。
问青笑着答道:“三奶奶莫担心,才卯时末,三少爷半个时辰前就去演武场了。”
此时也不过才二月多,盛京的天气还冷着,虽然内室里烧了地龙,但是这个时候赖床还是最舒服的。
得知时候还早,楚琏也不管了,她本就没休息好,交代了问青一番,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问青嘴角牵起,小声退了出去。
三奶奶昨夜累的厉害,三少爷早上去演武场的时候就交代她让三奶奶多睡一会儿,就算是三奶奶要起身,她也是会劝的。
没过两刻钟,贺常棣就回来了。
外间伺候的问青问蓝给他递湿毛巾。
贺三郎扫了两人一眼,“你们奶奶醒了没?”
问青嘴角带笑,“两刻钟前醒过一回,还问了三少爷您,随后又睡了。”
贺常棣坚毅冷峻的脸庞多了一丝温柔,他把手中毛巾递回去,就负手大步去了内室。
分明只是大半个时辰没见而已,他却已经想念的紧了,想要立刻看到那张柔媚娇憨的小脸。
熟睡中的楚琏总是感觉到脸颊鼻尖痒痒的,她不耐烦地伸手想要挥开。
纤细的皓腕从宽松的寝衣袖子里露了出来,那点子力气在贺三郎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白皙手腕上有几处暧昧的鲜红,和脖颈间的那些痕迹如出一辙。
贺常棣深目一暗,执起她纤白的手臂就在那几处暗痕上落下轻吻。
随后将她手臂轻轻塞进暖和的被褥中。
他脱了鞋子凑近了楚琏,将身边的小女人连人带被子一起搂进了怀里。
动静太大,楚琏终于睡不下去了,睁开雾蒙蒙的杏眸,一张小脸因为熟睡带着好看的酡红。
☆、第二百二十八章:清晨(2)
第二百二十八章:清晨(2)
睁眼见是贺常棣,迷茫了一瞬间,贺三郎的轻吻就落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
楚琏立即反应过来,撇头就要躲过。
怒道:“贺常棣,你昨晚说话不算话!”
她全身都被他用被子包住裹在怀里,动弹不得,现在能挣扎的就只有一张嫣红的小嘴了。贺常棣低头见到她小脸憋的通红,忍不住低沉笑出声来。
“为夫何时说话不算话了?”
楚琏一想到他昨晚厚脸皮,不知餍足的索取,就咬牙切齿,但是昨夜已经吃了亏,领教了他歪曲话语的程度,现在两人又是在床榻上,她浑身还疼着,还是不要将他惹毛了。
楚琏撅了撅嘴,撇开头,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贺三郎凝视着她已经变得通红的白玉耳垂,微微一低头,就含了上去,热气在楚琏耳边蒸腾,她听到他低哑的寻问:“昨晚是为夫不好,现在可还疼?”
楚琏被他这句一问,尤其还是在这么暧~昧的情况下,双耳上的红刹那就席卷了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