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傅瑾年沉默地走向餐桌,坐下不发一言,吃相儒雅斯文,一吃完就上楼去了,留着慕姚在那独自伤心。
    ——在自家儿子心里越来越没有地位了,如果笑笑坐在这,自家儿子绝对不会连个眼神都不给的。
    一边想着,一边又怨念地看了一眼楼梯口。最后实在无法,只得叹息一声去了后院的花厅。
    而自从那天晚上笑笑在图书馆想到了傅瑾年,她就强制自己不准想他,终于在考试的前一天心无旁骛地复习完了所有的内容。信心是没有的,只能默默跟自己说考验运气的时候到了。为了放松,还把冉凡的小说翻出来看了两遍,结果第二天早上五点就醒了,慌的,只得暗骂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笑笑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帐子顶,实在睡不着就把剩余几只喊醒了,大家都要考试,看着剩余几只在那抹水抹乳液,笑笑很淡定地掏出小卡片背笔记。
    等到都收拾好了,才到校门口看打的车到了没,笑笑缩着手臂,只觉得今天的早风特别冷,穿的牛仔外套都抵御不了这寒气,忽然十分想念傅瑾年的温暖,笑笑晃了晃脑袋,一下子钻进车里。
    等到终于出了考场,暗自想了一下,经济法单选有三个不肯定,判断有两个不肯定,多选四个不肯定,还有不定项,笑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只感觉一颗心碎成了渣渣。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傅瑾年,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发现已经接近12点了。
    ——不知道他吃饭了没?
    而傅瑾年等笑笑的电话已经等了大半个月,从开始的静音调到震动,再从震动调到外放,最后更是每时每刻都带在身边,然而他的手机铃声还是没有响起。
    某一天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傅瑾年急忙掏出来一看,一看竟然是卓易染,接起,语气不善地说:“怎么是你?有什么事?”
    “怎么是我?怎么,在等别人的电话?”
    这话刚问完,那头电话就被挂断了。卓易染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忍不住勾唇笑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沉不住气,就是小时候傅瑾年最疼爱的表妹被人欺负了,他都没这样,只是私底下把那人整了一顿,从此再也不敢出现在这个圈子。
    ——火气挺大的啊!
    这边傅瑾年的目光几乎都快把手机戳破了,然而手机还是没有响起。过了这么久,他已经越来越不耐,好几次都想跑回去,每次都被慕姚拦住,说着说着就放弃了回去找笑笑。不是放弃她,只是给时间她放弃另一个人。
    笑笑一回到学校,就去了上城公寓,一进门发现所有的摆设和自己那天下午回去时一模一样,不禁有些担心。也可能是出差了,笑笑这么安慰自己。
    连续等了一个多星期,傅瑾年还是不见踪影,笑笑才开始慌了,这才想起拨打傅瑾年的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傅瑾年以为又是卓易染,自从那天知道他等笑笑的电话,这几天卓易染基本每天都要打个电话过来嘲笑他。
    傅瑾年漫不经心地拿起手机,看见来电提示不由愣住,马上接起。
    “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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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其实傅瑾年还是很冷的,他暖的只有笑笑~北北只是综合了所有优点,但确实有暖的只有北北的人存在~过几天,北北就要回大w市了,北北这一段时间在忙大纲,新类别大纲退回来好几次,心情挺不好的,不过看见宝贝们的留言和礼物,北北觉得很高兴,最后,么么,爱大家~
    ☆、30我们在一起吧
    “你去哪儿了?”
    沙哑还带着哭腔的声音通过耳麦传到傅瑾年的耳中,傅瑾年只觉得这是天籁之音,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等我,我马上回来!”电话都来不及挂断,傅瑾年拿起柜子上摆放了多时的车钥匙,快速地下楼往门外冲。
    慕姚一回头就看见他从楼梯上三两步跨下来,被他的举动吓到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慌乱,就是上次说自己心脏病发,也只是见他有些心急,这样喜形于色倒是第一次,不由大喊道:“儿子,你去哪?”
    看着已经不见了的身影,不满地瘪了瘪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能够牵动他情绪的只有笑笑。不用说,肯定是那小姑娘给他打电话了。一边想着,一边回过头来拿起桌上的花茶,呷了一口,继续看她的电视剧。
    傅瑾年压根没有听到自家母亲的呼喊,只是迅速地开锁,打开车门上车,因为兴奋手一直抖着,钥匙插了四次,才稳稳插进钥匙孔里,点火,将车子驶离景山别墅群。
    笑笑听见引擎的声音,有些不确定地问:“你在开车吗?”
    傅瑾年“嗯”了一声,语调轻扬着,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嘴角勾起,神采飞扬,手机紧扣在脸上,想要听清笑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笑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也感觉他的心情不错,知道一边驾车一边接电话危险,不放心地嘱咐着:“你开慢一点,我在公寓等你,我先挂了!”一说完,马上挂断了电话。同时也松了口气,只感觉一颗心落回到肚子里,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只要他平安就好。
    她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了傅瑾年在她心中的地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是那次清洁阿姨告诉她你老公对你真好,也许是他那次见不到她直接跑到外婆家找她,或者是每次送她回寝室,她已经记不清说不清,只知道她贪恋这样的温暖。
    当初不也是因为苏星辰在她来例假的时候给她煮生姜红糖水,在她回家的时候给她买橘子,晕车药,在她外出时的每一次陪同。当初她不也是贪恋这样的温暖,最后败得一塌涂地,丢盔弃甲吗?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她,一直都这么容易感动,容易将别人放进心里!
    一想起这些,只觉得头疼得厉害。这几天一直担心傅瑾年的安全,这会放松下来加上刚才的挣扎,不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傅瑾年一回到上城,伸出的钥匙几次没有对准钥匙孔,一想到笑笑就在里面等着自己,只觉得异常紧张。最后一咬牙,稳定了心声,才开锁。看见一屋子静悄悄,疑惑地扫了一眼,这才发现笑笑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将手中的钥匙放在柜子上,从鞋柜里取出拖鞋换上,这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五月中后旬的午后,太阳直直跃进屋内,落在笑笑的脚腕处,那节白皙的地方被阳光笼罩着,或白或金,犹如镀了一层光,看起来异常柔和与温馨。
    傅瑾年温柔地看着沙发上的人,因为气温高,脸上红彤彤的,鼻头上还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好笑地摇了摇头,俯身下去,一只手托进脑后,一只手伸进膝盖关节处,想把她抱起来送到卧室去睡,不料惊醒了怀中的人。
    刚刚醒来,眼睛里还带着水汽,原本明亮的大眼睛这会仿佛没有聚焦一般,一会睁开,一会闭着,一副没睡醒的的样子。笑笑抬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自然地抹了抹眼角,迷迷糊糊地嘟囔一声:“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怎么睡着了?”傅瑾年温柔地问着,轻轻使劲掂量了一下,感觉手上轻飘飘的,不由问道:“最近没有好好吃饭?”
    “你去哪了?”笑笑不答反问,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他的衣服,原本睡眼惺忪,这会已经有了一丝清明。
    傅瑾年看见她的小动作,微微笑起来,顺势坐在沙发上,“有点事,回去了。”
    随着他的动作,笑笑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他怀里,慢慢红了脸,耳根也越来越热,只觉得汗液已经不受控制地往外渗,体内也像暗藏了一个气球,越来越大,隐隐要爆炸一般。挣扎着要起来,傅瑾年却不松手,还暗暗使劲箍紧。
    “担心我了?”傅瑾年低头专注地看着她,一双眸子温柔缱绻,眼角微微扬起,光彩流转,神采飞扬,语调轻柔,声音磁性,说不出的性感与迷人。
    笑笑“嗯”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移开眼,看了一眼窗外。
    “那怎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傅瑾年继续诱导着笑笑说出心中的想法,一动不动地盯着笑笑,想要看清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
    “前一段时间忙着考试,考完了之后才发现好久不见你了,然后就过来找你,发现你不在,以为你出差了,过来看了几天,你还是没有回来,这才想起来给你打电话。”笑笑的声音越来越低,脸越来越红,红得就像熟透了的西红柿,色泽鲜艳,异常诱人。
    傅瑾年脸上的笑意掩也掩不住,轻声哄着:“笑笑,我们在一起吧!”过了许久,久到傅瑾年以为笑笑会拒绝的时候,才听到笑笑轻声“嗯”了一声。
    一低头就看见羞红了脸的笑笑,只觉得此时的她犹如待放的花蕾,并非光彩耀人,但已初见其形,楚楚动人,深深吸引他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顺由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倾身过去,堵住她的嘴,初期慢慢啃咬,随即用舌头顶开笑笑的牙关,舌尖在口腔内起舞,一点点横扫每一处牙龈,每一寸肌肤,引得笑笑一阵阵战栗。
    等到放开的时候,傅瑾年才裂开嘴笑着说:“笑笑,我很开心。”
    以前他心情极好,也只是唇角微勾,笑笑倒是第一次看见傅瑾年这样的开怀大笑,一时间看得呆了,咬着嘴唇看着他不说话,也觉得开心,回抱住傅瑾年,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将整个脑袋埋进傅瑾年的怀里。
    傅瑾年看见一直往怀里拱的小脑袋,知道对方不好意思,识趣地不开口,只是静静抱着她,过了许久才微微松开笑笑,让她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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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北北:亲着舒服吧!(抖眉毛)
    瑾年:……(挑眉)
    笑笑:……(咬手指,娇羞脸)
    北北:说话!(傲娇脸)
    瑾年:舒服~
    笑笑:……
    ☆、31他曾把你宠得无法无天
    傅瑾年看见一直往怀里拱的小脑袋,知道对方不好意思,识趣地不开口,只是静静抱着她,过了许久才微微松开笑笑,让她坐起来。
    “考试感觉怎么样?”傅瑾年将左手环在她的腰上,右手拉开茶几下面的抽屉,拿出里面的空调遥控器,“滴”地一声,渐渐有凉气缓缓过来。
    重新将遥控器放进抽屉里,关上,随手抽了抽纸出来,动作轻柔地给笑笑擦拭鼻头上的汗液。
    “感觉不是很好!”笑笑不好意思这样的亲昵,偏头躲过,傅瑾年也不恼,慢慢随着她的转向擦拭着,将纸巾揉作一团,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题目太难?”伸手将她的小脸掰过来对着自己,动作轻柔着,触手是细腻的皮肤,温热的脸庞,只觉得有股热流自心间划过。
    “不是很难,是我自己记得不清楚!”笑笑一边回答,一边摇头,忽然一偏头直直盯着傅瑾年。
    傅瑾年看见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还有抖动着的长睫,似扇动翅膀的蝴蝶,一颗心软的不成样子,恨不得生生掏出来捧在她的眼前。
    “怎么这么看着我?觉得我好看?”微微一勾唇,言语间还有说不出的戏谑,倒是与平日的面无表情不同。
    笑笑傻傻地点点头,咬着嘴唇看着他,过了半响才说:“有一次,有个题不会做,我就想到你了!”
    “哦?”语调微微扬起,似乎是在等待笑笑的下文,然而笑笑就像没有听明白那层含义一样,就是不开口。傅瑾年只得挫败地摇了摇头,顺势揉了一把她毛绒绒的小脑袋,“那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为什么要找你?”笑笑低下头来,敛了脸上的笑意,两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合在一起了,一会用左手抠右手的指甲,一会用右手挠左手的手腕,总而言之就是一会也不停歇。
    “在纠结?”
    笑笑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抬头,疑惑地看着傅瑾年,那双杏眸一动不动,满是疑惑。
    傅瑾年看见她这呆萌的样子,哪里记得刚刚那句话引起的不快,情不自禁地更加搂紧了一些,低着头,在她耳边轻轻说出几个字:“你在纠结你是不是对我有感觉,你在纠结要不要放弃苏星辰,对不对?”
    笑笑听到前面只觉得他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听到后半句整个人都呆住了。一,她没有料到他会想到这一层;二,她不知道傅瑾年竟然知道苏星辰,毕竟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这个人,这么一看只有南柯告的密。
    “南柯告诉你的?”笑笑定定地看着傅瑾年,虽然知道答案,但是听到他说出来又不一样。
    傅瑾年看着刚到手的女朋友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当下识时务地出卖了战友,点了点头。
    ——好,你个没良心,今天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笑笑一边愤愤地想,一手扣上傅瑾年的手腕,挑着眉问:“她还告了什么密?”
    “他曾把你宠得无法无天!”
    听见这话,笑笑的眼神暗淡下来,原本扣在傅瑾年手腕上的手也移了下来,神情之中有说不出的沮丧与忧愁。
    “嗯,我的错。”
    傅瑾年心疼地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低下头来看着她的脸,很认真的问:“笑笑,他是你曾经的阿司匹林吧?”
    听见这话,笑笑只觉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当即抬起头来,她的鼻子一不小心擦到了他的下巴,隐隐可以感觉到胡茬刮过,痒痒的,伸出小手摸了摸她的下巴,再摸了摸傅瑾年的下巴。
    傅瑾年看着她一个人忙得不亦乐乎,刚刚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一个下巴吸引过去了,当即使坏地将她抱高了一些,直接将下巴嵌进她的脖颈里摩擦。刚过一会就听见悦耳的笑声,直到听见耳边的求饶声才微微松开了些,停了下来。
    因为疯闹,鼻头上又布满了细小的汗珠,晶晶亮亮的,看起来十分可爱,傅瑾年情不自禁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才解释:“阿司匹林,具有良好的解热镇痛作用,用于治疗感冒,发热,头疼,牙痛,关节痛,风湿病,还能抑制血小板聚集,用于预防和治疗缺血性心脏病,心绞痛,心肺梗塞,脑血栓的形成,应用于血管形成术及旁路移植术也有效,所以俗称万灵药。但是大量用药,会对胃黏膜和中枢神经刺激很大。平时用药会解决问题,一旦停药就会十分难受!”
    笑笑不明白为什么要扯到这个消炎药,更不明白苏星辰跟这有什么关系,只好一脸茫然地等着他说下文。
    “有些人对你的好就像阿司匹林一样,开始一味沉浸在这种舒适中,一旦停止,它的副作用会折磨得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笑笑这会才明白傅瑾年的用意,她自己何尝不知道,她何尝不想跳出来,然而曾经越是美好,现在越是痛苦。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也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听见身边的人接着说。
    “笑笑,张小娴说忘记旧爱有两种方法,一是时间,一是新欢。如果忘不掉,那就是时间不够长,新欢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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