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龚十三的怒火,肯定会朝着哥哥而去!她该怎么办才好!花容真拼命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心里面就像是油开了一样,怎么也想不到好办法。
    “嘘,”突然花容真的眼睛被人遮住了,“我说过,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对你也没有好处。”花容真眼前一片黑暗,心才算是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可是不知道的话,我才会觉得不安。”
    ☆、第76章 七十六、西风愁起绿波间
    七十六、西风愁起绿波间
    萧无刹凑在她的耳边,看着她手上面的那一份卷宗,叹了口气:“边疆不稳,陛下也很着急。”“陛下最近,身体可还好?”花容真想了想,问了这么一句话。
    萧无刹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花容真就明白了:“原来如此……”怪不得很着急的要殷夜来快点继承皇位,根本原因就是身体不太好了吧?萧无刹将花容真手里面的东西拿到了自己的手上,松开了捂着她眼睛的手。花容真扭过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今天去何府,怎么样?”萧无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花容真也就顺着他了:“无双不过是有些害怕罢了,鼓动一下便好了。”“嗯,你那个妹妹看似柔弱,实则心里面,也有着一股子劲儿。”萧无刹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莫要想太多。”
    花容真低头思索了一下:“……陛下会不会将你排到边疆去?”萧无刹的手顿了一下:“什么都瞒不过你。”话语里面居然还带着一点调笑的意味。花容真转过来,一把握住了萧无刹的手:“我要和你一起去!”
    十分坚定,不容拒绝。萧无刹算是明白了花容栩在花容真的心里面有多重要,他有些吃味:“我若是不带你去呢?”“那我就偷偷地跟了去,”花容真轻哼了一声,“我看他们谁敢违背我这个厂督夫人的话。”
    萧无刹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自然是要带你去的。”花容真怀疑地看着他的眼睛:“真的吗?”“真的,”萧无刹点点头,“有些事情,你不去无法解决。”
    花容真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身上背负着的那个十分离奇的身世,她缓缓地吐了口气:“我明白了。”“嗯,”萧无刹携过她的手,“走吧,去用晚食了。”
    夫妻两个今天之间的气氛,有一些古怪。一边服侍的下人们也觉得哪里不对,于是更加用心服侍——以前是一个人发脾气,如今变成两个人……谨言慎行,谨言慎行。
    花容真就是没来由的觉得不开心,尽管萧无刹似乎事事都顺着她,但是花容真就是觉得不对劲——如果不是今天谢必安把东西放到了她的手上,萧无刹是不是打算出发前才告诉她?
    萧无刹则慢条斯理的,表现的很正常。他越是这样,花容真越是觉得不开心。最后饭吃完了,花容真破天荒的什么都没说就回了房间了。
    萧无刹一个人坐在桌边,捧着饭碗,波澜不惊。周围的下人缩着脖子,恨不得自己是透明的。
    花容真回了房间后,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芍药小心翼翼地捧了一盏茶过来:“姑娘用些茶水?”“怎么又叫姑娘了?”花容真接过茶盏,下意识地说了这么一句,随即自己也愣在那儿了。
    芍药偷笑了两下,从善如流:“夫人,如果生气的话,就说出来呀。”花容真咬了咬嘴唇,叹了口气:“你说的是,是该说出来。”憋得自己难受,凭什么。
    只是花容真却没有等到萧无刹,因为老皇帝的命令,萧无刹赶去了宫中,今天估计是回不来了。花容真得知了这个消息,怔愣了一下,心头涌起一阵不太妙的感觉。
    草原上的王帐中,穿着厚衣裳的男人坐在上首,王帐内气氛严肃,一触即发。男人看着坐在对面的人,面无表情:“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那人坐在男人对面,脸上带着轻笑,垂着眼帘:“大王莫要着急,在下与大王所说之事,为的是草原的未来,在下以长生天的名义起誓,绝对不敢对大王有半点欺瞒。”
    听他提到了长生天,那男人的脸色也并没有半点和缓。那人看了男人一眼,勾起嘴角笑了笑:“大王果然是枭雄。”男人冷笑了一声:“你们中原人向来诡计多端,我们草原人都是直爽的汉子,吃了你们不少亏,我可不能大意了。”
    “大王这话说的见外了,”那人看着面前的桌子,轻声说道,“哪怕是阿史那齐的后人?”男人听了这个名字,浑身的肌肉瞬间就绷紧了。他抬头看着眼前的人,眼神阴冷:“你方才说什么?”
    “现在不知道大王,还愿不愿意与我做这个交易。”那人却没有继续说,而是微笑着转回了原来的话题。男人看着那人,最终从牙缝里面挤出了几个字:“说说看吧。”
    那人笑了,拍了两下手,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女人,正是许久不见了的何无药!只是现在何无药和从前又又不一样,她看起来整个人都漂亮的许多,身材也丰满了不少,让人感觉充满了野性,十分附和草原人的审美。
    “这是我送给大王的礼物,”那人笑道,“还望大王笑纳。”男人贪婪的眼神毫不掩饰地在何无药的身上逡巡着,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可口的猎物一样。何无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任由男人打量。
    总算是看够了,男人才算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这份礼物不错。”“大王喜欢便好,”那人伸手在何无药的身上拍了拍,“这个女人,是大王得了。”
    何无药走到了男人身边,却没有像什么温顺的动物一样依靠过去。这让那个男人对她更加的感兴趣了——草原的男人永远喜欢具有挑战力的东西。
    那人低着头,轻笑了一声:“那么大王,我们继续吧。”
    等萧无刹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花容真躺在床上,屋里面的灯黑着,她却并没有睡着。萧无刹沐浴结束之后,带着一点湿气走到了床前。花容真闭着眼睛背对着他,浑身都有些僵硬。
    她还在单方面的和萧无刹闹别扭,现在这么快就和好是不是有些不矜持。
    萧无刹自然知道花容真没有睡着,他低头看着花容真,舔了舔嘴角,也上了床。他在花容真的身边躺了下来,从后面搂住了花容真,常年习武让他的身体比正常人都要灼热一些,体温烫的花容真心里一颤。
    “夫人睡了?”萧无刹凑在花容真耳边,低声问道。花容真死撑着不理他,萧无刹也不着急,而是伸手在花容真的腰间缓缓地画着圈圈,口中还说着:“夫人的纤腰,不盈一握的很。”
    不盈一握你倒是握啊!挠我痒痒算啥英雄好汉!花容真被萧无刹近似于**的动作搞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萧无刹的手却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抚摸着花容真。动作缓慢,却将花容真心里面火全都撩拨出来了。
    就在花容真快要熬不住的时候,萧无刹却突然收回了手:“看来夫人真的睡着了。”花容真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死了。萧无刹躺在她身边,呼吸平静的很。花容真终于还是没忍住,一把坐了起来:“……你……你……”
    “哎呀,夫人醒着?”萧无刹仿佛刚知道一样,一脸的惊讶。花容真都要气死了——成亲之前没觉得这个人有赖皮的一面啊!怎么现在这种招数都使出来了!
    萧无刹也跟着坐了起来,拉过了花容真的手:“夫人有什么话,不如现在说了?”“……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我?”花容真想到今天和芍药的对话,便将心里面的问题问了出来。
    萧无刹十分的坦然:“是,我一开始便没有打算带你去。”“如果不是我见到了那份卷宗,你是否还不打算带我去?”花容真问。萧无刹摇头:“不,有些事情你不去,无法解决。”
    花容真愣了一下,语气放缓了一些:“你……你早些与我说啊。”“我不想你操心这些,”因为没有光,花容真看不清萧无刹的脸,只是觉得他和平日里那副冷淡的样子不太一样,显得严肃了不少,“我娶你回来,不是让你烦心的。”
    听了萧无刹的话,花容真沉默了一下,过了许久,才低声说道:“可你当初,不就是因为觉着我不同于其他女人,才会想要娶我的吗?”
    萧无刹没有做声,花容真很有耐心:“你也知道,我并不是那种怕事的人。”“我知道,”萧无刹叹息,“时辰不早了,睡吧。”
    夫妻两个小小的一场单方面的吵架,就在这样温馨的气氛下结束了。花容真窝在萧无刹的怀里面,心里面却在不停地打鼓——能够让萧无刹都有所顾虑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她又不可抑制地想到了花容栩,想要见到他的心情愈发的迫切了起来。还有龚十三和何无药,这两个人不知道现在又在什么地方,暗地里面计划着什么。
    看似平静的生活,实际上还是到处都埋伏着危机。花容真最后是皱着眉头睡着的,潜意识中,她将神经绷的很紧。
    ☆、第77章 七十七、何须浅碧轻红色
    七十七、何须浅碧轻红色
    很快的,宫中就下了圣旨,正式将宁王世子过继到了老皇帝那一脉的宗室名下,殷夜来也变成了夏夜来。这是老皇帝能够做出最大的让步了,原本按着老皇帝的想法,是要将皇位禅让给殷夜来的。
    结果现在,老皇帝则和宁王换了儿子,将自己尚未成年的一个儿子换给了宁王。宁王府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儿子是去做皇帝的,也就忍气吞声地答应下来了。
    殷夜来进宫之前,还去找过一次花容真,这次就表现的正常多了,看来何无双已经和他和好了。在他临走的时候,花容真叫住了他:“不用太过于掩饰,无双看着柔弱,实际上很有韧性的。”
    殷夜来怔愣了一会儿,最后对着花容真感激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就走了。花容真也不管他到底怎么想的——反正日子是他们过得,花容真也只能够提醒到这儿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花容真已经渐渐地接受了在萧府的生活。尽管萧无刹的东厂厂督的身份有的时候会招惹些麻烦上门,不过全都被萧无刹派给她的那些侍女们给解决了。花容真知道,那些女人都是东厂的锦衣卫,派给她还真的有些大材小用。
    不过自家夫君疼自己,花容真也接受的十分高兴并且心安理得。日子过得平静,只是花容真依旧放不下远在边疆的花容栩,她也想办法写了不少信送到云州,却从来没有拿到过花容栩的回信。关于他的消息,还要从朝廷的公文中才能知道。
    这让花容真很不高兴,却又无可奈何——她现在在京城,云州对她来说根本就是鞭长莫及。她有几次三番都忍不住想要问萧无刹什么时候才去云州,话到了嘴边还是咽回去了。这种事情急不得。
    天气渐渐地转凉了,给何无双和夏夜来赐婚的圣旨都下了,花容真也愈发的焦急了起来,每天都显得有些坐立不安。萧无刹看在眼里,面上却不说什么。
    就在花容真快要忍耐到极限的时候,这日萧无刹回府后,没有急着换衣裳,而是径直进了房间。花容真看着他,心砰砰直跳。萧无刹坐到了她的对面,脸上带着些微的笑容:“如你所愿了。”
    花容真消化了一下萧无刹的话,心情渐渐地平静了下来。萧无刹凑到她面前:“吩咐下人快些收拾吧。”花容真点了点头,站起来的时候觉得眼前有些发晕。
    终于……终于要去云州了吗!花容真勉强保持着平静,吩咐着下人收拾行装。萧无刹得到的命令似乎很急,整个萧府却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在得到了花容真的吩咐之后,各个方面就已经迅速地运转了起来。
    有的时候总觉得萧无刹把自己家当成了东厂在管,花容真心情有些微妙。萧无刹从后面拉住了她的手:“在想什么?”“我在想,你这回去云州,是为了什么。”花容真转过身来,“现在朝廷正在……你知道,怎么会将你突然派到云州去?”
    萧无刹拉着她进了书房,从桌子上面拿了一份最新的卷宗,递到了花容真的手上:“你看看就明白了。”花容真打开来看了看,脸色顺便变得煞白:“阿史那丹?”“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阿史那丹突然就开始有了动作,”萧无刹语速有些快,“我们必须马上动身,陛下不仅派我督军,还叫东厂暗地里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史那丹为人谨慎狡诈,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就毫无保障的出兵。老皇帝已经开始教导夏夜来如何去把持朝政,萧无刹倒也可以腾出来,派到十万火急的云州去。
    老皇帝当时居然还有心思笑,拍着萧无刹的肩膀道:“反正是你大舅哥在那儿领兵,你去当个督军,也不用怕两个人起内讧。”萧无刹神情波澜不惊,心里面感觉则很微妙。老皇帝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让萧无刹回去了。
    花容真低头思索了一下:“那我们快些吧,哥哥知道我们要去吗?”“告诉他的圣旨,在我这儿,”萧无刹淡淡地说,“到了云州,自然就到他的手上了。”花容真挑了挑眉毛,笑容恶劣:“挺好,给哥哥一个惊喜吧。”
    到了晚上,花容真想来想去,还是把几个丫鬟都叫了过来:“此次去云州,我就不带你们了。那边原本就危险,现在形式紧迫,你们还是留在京城吧。”丫鬟们自然是不肯的,花容真摇摇头:“不是劝,我是在命令。”
    最终,海棠和梅英留了下来,芍药却是死活都不肯,非要跟着花容真一起去。问她为什么,芍药还振振有词:“夫人身边怎么能没人呢?奴婢跟着夫人,才能心安。”花容真还想再说什么,一边的萧无刹却突然开口了:“既然她想去,不如就应了吧。”
    花容真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萧无刹。就在这个功夫,芍药已经喜笑颜开地福了福,利落地谢了恩下去了。花容真忍不住埋怨萧无刹:“你这又是为何?”“前几日,谢必安来向我求了人,”萧无刹道,“你带着她,有人会仔细地看着的,不用费心。”
    花容真消化了一下这个话里面的内容,瞪大了眼睛:“哎呀呀,这我还真是……”知道谢必安那点花花肠子,没想到行动这么快。
    夫妻两个迅速地收拾好了东西,第二天便上路了。花容真身边就带了芍药,索性也就做了男子装扮,穿成了锦衣卫的模样,混在人群当中。花容真自小在书院习骑射,倒也会骑马,只是当队伍动起来的时候,花容真才明白,什么叫做疾行。
    马是骏马,天气也不差,她也做好了防护工作。只是再怎么样,一天疾行下来,花容真也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她完全是咬着牙坚持下来的,至于芍药,早就被谢必安拉到自己的马上了。
    一堆人直到天黑了才找了个住宿的地方,花容真觉得自己的屁股全都没有知觉了,下马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没摔了。萧无刹搂住了她的腰,才将她扶着站好。花容真哼了一声:“我没事。”“你站都站不稳了,”萧无刹凑在她耳边,“与我进来吧。”
    花容真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最终还是乖乖的和萧无刹进了房间。萧无刹让她趴到了床上,手脚利索地脱了她的裤子。花容真没想到这家伙上来就这么干,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给你上药,”萧无刹语气平静,“把亵裤脱了。”花容真脸都红了,她期期艾艾地:“就……就不用你来了吧?我自己也……”“你现在还能动吗?”萧无刹轻轻按了一下花容真的屁股,语气凉凉的。
    花容真差点没尖叫出来,她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喘了好几口气之后才妥协了。萧无刹从怀里掏出药来,抹在手上,轻轻地覆到了花容真的屁股上。花容真将脸埋在枕头里面,红的都能滴血——总觉得哪里不对啊!
    萧无刹的手法很轻柔,手上的药似乎也很有效果,花容真很快就感觉到了双腿和屁股都热乎乎的,疼痛缓解了不少。萧无刹的推拿手法很轻柔,花容真累了一天,很快就开始觉得瞌睡了。
    “现在可不能睡,”萧无刹低笑着,弹了一下花容真腿,“清醒过来。”花容真被刺痛刺激了大脑,又一次清醒了过来:“你……你干嘛啦。”声音带着点撒娇的味道。萧无刹却正了脸色:“明日你可还要骑马?”
    花容真打了个哆嗦:“……不骑马的话,我岂不是要拖慢你们的进度?”“我另有安排,”萧无刹道,“你现在这样若是骑马……我怕你受不住。”
    花容真侧过身子,大脑清醒了理智也就回来了:“……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萧无刹很无辜:“什么?”“没什么……”花容真扭回头,“那就不骑马吧。”
    萧无刹在她背后,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既然不骑马,那就与我一起吧。”花容真以为是像芍药和谢必安那样,两个人骑一匹马,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结果到了第二天,萧无刹和花容真两个人穿上了平常的衣裳,坐着马车先行了一步。东厂的大部队则在他们后面,晚了一天再出发。花容真觉得很诧异:“为何要分开?”
    “我近日招惹了不少麻烦,”萧无刹道,“兵分两路,方便一些。”花容真不太明白他话里面的方便一点主要指的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萧无刹绝对是一开始就打算好了!
    花容真冷笑:“既然兵分两路,我今儿似乎还看到芍药换上了我的衣裳?”“嗯,谢必安也装扮成了我的样子,”萧无刹十分坦然,“障眼法,他们不会有事的。”
    “……”花容真想了半天,都没办法找到一个词语来准确地形容萧无刹的这个行为。倒是萧无刹,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我确实是临时起意,并未曾计划过。”
    花容真的屁股还在疼,她恹恹地趴到了萧无刹的膝盖上:“算了算了,一切都随你吧,你有你的打算,我还是莫要问了。”
    萧无刹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路上慢慢告诉你。”
    ☆、第78章 七十八、千有水千月
    七十八、千江有水千江月
    花容真以一种十分奇怪的姿势趴在马车上,屁股撅着,十分损坏她平日里风情万种的大美人的形象。但是她没有办法,毕竟屁股现在很疼,如果让她维持着好看的姿势坐着的话,受罪的就是她自己了。
    反正马车厢里只有萧无刹,花容真也就乐得放松一下自己了。她伏在萧无刹的膝盖上,将自己浑身的重量都交了出去。萧无刹抚摸着她的头发,好像玩上了瘾一样。夫妻两个已经穿着便服了,不知道萧无刹从哪儿弄来的下人,现在他们就装扮成了一对出来游玩的年轻夫妻,萧无刹平日里身上凌厉的气势也被他刻意的隐藏了,现在的他看起来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富户,顶多叫人觉着相貌不错。
    花容真对他这藏匿自己气质的方法很感兴趣,还揶揄他:“照你这法子,岂不是能够扮演许多人了?”萧无刹瞥了她一眼:“夫人若是感兴趣,我晚上教教夫人?”
    花容真一下子就哑火了——不行不行不行,她的腰和屁股都还疼着……虽然萧无刹的推拿很管用就是了,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老老实实地不再撩拨萧无刹,花容真换了一个话题:“为什么我们要……另起一队?”萧无刹道:“谨慎起见,毕竟想杀我的人从来没有少过。”
    花容真盯着他看了半晌:“你骗人。”“哦?”萧无刹笑眯眯的,手和花容真的手十指相扣,“如何说的?”“你这人向来说谎不眨眼,”花容真轻哼了一声,“我虽然不太摸得透你的心思,但是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倒是看得出来的。”
    萧无刹笑了笑,没有说话。花容真知道他有自己的打算,索性也不问了:“我们现在往哪儿去?”“抄别的路,往云州,”萧无刹抱着花容真,“找一条方便一点的路。”
    云州,何府中,花容栩穿着战甲,眉宇间满是疲惫。阿史那丹三天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派出散兵队伍袭击边境。他初来乍到,尽管已经将何家军收服,但是于用兵一道上还是有所欠缺,居然叫阿史那丹尝到了甜头。
    这下可就捅了马蜂窝了,阿史那丹派出来的队伍越来越壮大,已经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了,就差一纸宣战书。花容栩不知道是什么致使阿史那丹下了这样的决心,他觉得很奇怪,按照推算,阿史那丹应该不会这么大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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