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安殊一怔,下雪了?
    她还真的没有发现,外面太黑了,也太冷了,她都没有开过窗。对于下雪的印象,她还停留在冷、非常冷、冻手冻脚冻膝盖冻耳朵。
    所以她只是点点头。
    练字的时候,翟宁都会比较正式,一个是时间很紧迫,另外一个是翟宁从小就是在这种氛围下长大的,他的这种严谨作风来源于他小时候的先生,今天翟宁也只是提前说了三个字,没再说其他的,而后道,“开始吧。”
    今天练习起笔,算是开始入门了。
    刚刚坐了一会儿,安殊手凉了,脚也冷了。
    但这种状况两个人都提前预感会发生的,练字,哪能不吃一点苦头就能够练好?所以,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放松。
    一个小时就绝对是一个小时,一分不差,一分不少。
    练完字,两个人吃了早餐,开始往外赶。
    翟宁推出他的脚踏车。
    “外面在下雪,骑车安全吗?”安殊问道。
    “不碍事。”翟宁道。
    “等一下。”安殊说道,拦阻要走的翟宁,进屋拿了一条浅灰色的针织围巾,缠在他的脖子上,道,“把这个戴上,能挡一点风。”
    翟宁曾经看到翟宁打围巾,她打围巾很快,三个小时就可以打完一条,而且还是边背书边打围巾,技术熟稔,打出来的花纹很漂亮,每条都不一样,有的还弄了流苏,有的弄了可爱的小圆球,有的简简单单的什么都没弄,颜色来来回回回的换了五六种,猜测可能是给她的家人准备的,但当其中的一条戴在自己的身上时,翟宁还是愉悦了。
    雪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上面踩着来来回回的脚印,马路上的雪已经成了一块块乌黑状,四轮车子小心翼翼的在上面行驶着,而翟宁一出家门,就一溜圈的奔得老远,丝毫不受这天气的影响。
    雪花还在飘,那个师傅等在原处,看到安殊,嘴巴里呼出白气,道,“终于下雪了,这天气不好,今天估计快不了。”
    安殊道,“安全最重要,慢一点,没事儿。”
    然后,安殊到的时候,早早自习和早自习全部错过,马上就要上第一节课了。
    班上也有两三个和她同时间到的。
    看来,大家都起晚了。
    她跺了跺脚,把在学校里踩着的雪花全部抖落下来,把伞放在自己的位置旁边。
    何欣郁闷的对她道,“今天我也迟到了。”
    安殊不觉得奇怪,这种天气很难不迟到。
    “睡醒的时候都已经到了7点,我妈妈还不急不忙的,害得我错过了早早自习。”她似乎很不开心,抱怨道,“进来的时候,刚好老妙站在门口,你不知道多尴尬,虽然她没说什么,但那个眼神,好吓人……”何欣拍拍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安殊笑了笑,道,“今天迟到的人多,老师不会多说的。”
    何欣点头,道,“是啊,今天早上有一半的人迟到了,老师看得好无语,没说什么。”
    巴妙也应该是在担心孩子们的安全问题,迟到还好,这些学生都是走读,天气这么糟糕,要是在上学的路上出个什么安全问题,学校和家庭都会受到影响,所以特意来盯着。
    北风中下雪,停车棚里的车顿时少了一半。
    而且大多数都是有着大大的轮子的男士脚踏车。
    渡过了“蜜月期”,翟宁恢复了平静,元歇一个小说迷,话也少,范正义在翟宁不在的日子中,好像也找到了一个小乐趣,他喜欢上了一班的一个女孩子。
    根据元歇的话,是一个可爱的小女生,名字叫肖欢,有着一双爱笑的大眼睛,身材很好,花骨朵一般的胸大腿长,当然现在大冬天穿得很严实,却也躲不过范正义那双猥琐的眼睛。
    所以范正义拉着木加诚,下课有时间就去一班晃悠几圈。
    高二的办公室在一班的对面,他倒是想守在别人的门口,可实在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翟宁坐在角落里,时不时的回应几个兄弟的呼声,然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倒是清闲着翻翻课本。
    他和安殊没有交流,在外人的眼中,好像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蜜月期”也随着二十几天淡化了。
    下雪,是一个打雪仗的好时候,中午休息的时候,范正义过来拉元歇和翟宁。
    元歇眼睛不离小说,问道,“怎么了?”
    范正义兴致勃勃,道,“走,我们去打雪仗!”
    打雪仗?
    元歇一听这个就没兴趣,回绝道,“不去!”
    别人是吃喝玩乐,他是吃喝小说再玩乐,对于这种打雪仗的玩意是不想理会。
    木加诚嫌玩得人少,在旁边劝道,“走吧,去玩玩撒!”
    元歇抖抖脖子,再次拒绝道,“不去不去!”
    范正义不乐了,平时吃吃喝喝的时候,这个家伙跑得那叫一个快,现在到了要用他的时候,就推三阻四,一点都不爽快。
    翟宁戴上围巾,站起来,道,“他眼睛都舍不得挪一挪,估计正看在精彩的地方,我们走吧。”
    范正义嘿嘿笑道,“还是翟宁够意思,走走走!!!”
    三个人下去了,元歇躲在后面哼了一声,喃喃道,“也不知道在发什么疯?”
    对于范正义,元歇是这个小团队里面最有发言权的。
    范正义这个人就喜欢阴人,表面上一定要光鲜亮目的,然后偷偷在人背后放暗箭,自己做的缺德事情没有被人抓住绝不会承认,能推脱的全部推给别人,也只有木加诚和翟宁这种傻瓜才会傻乎乎的听范正义的话,被人当成炮灰,还不自知。
    他是不太乐意范正义这种无良的行为,奈何他身边聚集着一个有钱的木加诚和一个热血的翟宁,吃吃喝喝好不愉快,于是这点他也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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