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陈梦没动,心跳的飞快,这回肯定是要倒霉了。
快速观察周围,努力抑制狂跳的心脏。
他们一共是五个人,其中有两个陈梦见过,上次在酒吧陈雅喝多被调戏最后被商深行揍过。五个男人,就算全部瘦骨嶙峋陈梦也打不过。
她攥紧手指,喝多了的脑袋一片浆糊。
几个人一对眼神就扑了上来,陈梦抓起洗手台上的洗手液想拧开泼过去。
计划没赶上变化,洗手液瓶子不是拧开的,她错失了先机只能连瓶扔过去转身往女洗手间跑。其中一个男人伸手就要拦她,陈梦看准位置一脚朝他腿间踹去。
陈梦喝多了,准头不是很好,但是这一招她用过很多次。失误的几率很小,男人顿时嗷的一声就跪下了。
陈梦冲进了洗手间想反锁门,他们已经冲了进来,拼命的往里面跑。
打扫卫生的阿姨在最里面,小推车横在中间。陈梦抢过车就朝人撞去,阿姨尖叫一声直奔出去。
他们的目的是陈梦,没管阿姨扯掉车推到后面。
陈梦手无寸铁,很快就被按住了。
其中一个男人趁乱抓了陈梦一把,顺势就扯坏了她的外套。
陈梦拼命的喊叫,在这个时候才能真正的感受到男女体力的悬殊。
她疯狂的踢打,被踹了两脚扇了一耳光,他们把陈梦按在地上开始撕衣服。
前所未有的绝望。
她的脸被翻过去按在洗手间的地上,上衣已经被撕破,皮肤□□在空气中。瞬间就起了鸡皮疙瘩,那些手在身上游走,她扯着嗓子尖叫。
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
“看着门去。”
“好的明哥。”
被叫明哥的男人解着陈梦的裤子,“没有那个女人长的漂亮,只能委屈将就下了。”
陈梦咬着牙,到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泪了。
“你们放开我!我给你们钱!”
“钱?你问哥几个谁缺钱?真好笑!”
陈梦的裤子被撕坏了,她感受到恶心的手指,她只能歇斯底里的叫。
脑袋挨了一下,瞬间就响的她什么都听不见了,只剩下恶心。
恍惚中听到一声巨响,她晃了晃头,依旧是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陈梦身上的重量在消失,可是她没有力气再爬起来
七窍似乎丧失了功能,全世界只剩下嗡鸣声。
“陈梦?别装死!你起来。”
如果她能动,她肯定不会趴在脏兮兮的地板上。
陈梦只觉得世界天旋地转,下一刻就被彻底拉入了黑暗。
死了么?
再次醒来,世界一片黑暗,陈梦愣怔了几秒突然大声惨叫。
她是真的死了么?
随后房间门被打开,灯亮了起来。骤然的光让陈梦睁不开眼,她抬手遮住眼才感受到温度。五脏六腑,各个关节的疼一齐涌了上来。陈梦瞪着头顶的灯,不是医院,这是哪里?
她想回忆细节,一想脑袋就疼的要爆炸了。只好放弃,连忙坐起来,头晕目眩的她有些恶心。
“没死?”
虽然眼睛是适应了光线,可陈梦依旧是看不清人。
他站的很远,隐约是个挺拔的身影。
声线冷冽,陈梦看着他,按了按太阳穴。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陈梦脑袋嗡的一声,她抿紧了嘴唇,定定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
商谨言。
“怎么是你?”
商谨言扬起嘴角,露出嘲讽的冷笑,“你希望是谁?”
他穿着浅色条纹衬衣,目光清冷。
陈梦终于是看清楚了,她只知道自己脑袋被来了一下,怎么就和商谨言遇到了?连忙低头看自己,身上是男式睡衣。
“刚刚叫什么?”
“这是哪里?”
“你说呢?”
商谨言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半响后弯腰把手搭在床头上俯身盯着陈梦。陈梦躲无可躲,只能硬着头皮和他对视,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你所谓的死是被轮奸死?”
陈梦脑袋一片空白,她看着商谨言的嘴唇。
咽下唾沫。
“这倒符合你的性格,是我错了,不该把你带回来。”商谨言浓眉微蹙,露出了厌恶,要直起身陈梦一把抓住了商谨言的手。
疼的她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商谨言哼了一声,“放手。”
陈梦手上裹着纱布,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伤的。
依旧抓着商谨言的手,抿了抿嘴唇,“你——救的我?”
商谨言半弯着腰,一只手还在陈梦的手里。
注视着她的眼睛,他动了下嘴唇,“怎么?后悔被我救了?”
陈梦咬着下嘴唇,摇头。
商谨言脸色不好看,“手。”
陈梦收回手,抬起头看他。
商谨言大步往外面走,陈梦掐了下手心,“商——”
商谨言站住脚步,“说。”
“谢谢。”
商谨言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头也没回,门被他摔的震天响。
又发脾气,陈梦仰躺回去,头上也裹着纱布。枕在松软的枕头上,这才有机会打量这个房间。
应该是客房之类,装修很样板房。
陈梦闭上眼,脑袋里乱哄哄的,最后听到的那个声音是商谨言么?
头疼的厉害,陈梦本以为睡不着,躺在柔软的床上很快就再次睡过去。
第二天陈梦是在满室白光中醒来,她还没来得及动弹,门就被敲响了。“陈小姐,医生到了要检查身体,你穿好衣服。”
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陈梦掀开被子检查了一遍自己。腿疼的动不了,衣服倒是穿的很整齐,开口:“进来吧。”
门打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走了进来,长的挺漂亮。她先走过去打开了窗帘,看到陈梦咬动,立刻制止:“躺着,你昨天摔的不轻得好好检查。”
陈梦又躺了回去,女医生走过来给陈梦检查身体。
“有没有幻听的情况?头疼恶心?”
陈梦点头。
“你这情况得去医院,在这里耗着不行。昨天老商不同意把你送医院,说要等你醒来自己决定,现在醒来了,去吧。”
她是谁?听起来和商谨言很熟悉。
陈梦:“脑震荡么?”
“可能会有,但是昨天我看情况不止这样。外伤不严重,这些外伤并不能让一个健康的人晕倒。这样,我给你个电话你去军医院直接找这个大夫。他对这方面比较精通,有病不能拖。”
陈梦什么情况她比谁都清楚,也不想多解释,连忙接过写电话的纸片。
“谢谢。”
“阿姨,大清早的商谨言上哪儿了?”
阿姨措不及防被问到,愣了下,“啊?先生早就走了,我来的时候就没见人。”
“这不靠谱的。”女医生嘀咕了一句,回头对陈梦说,“我叫刘琦,省军医院的医生,老商的朋友。你先躺着,我去楼下给你找些吃的,吃完我送你过去,送佛送到西吧!”
“谢谢。”
陈梦的膝盖摔的比较严重,她走不成路,疼的钻心。
吃完饭就被这位女医生拖出去塞上了suv,陈梦一句拒绝卡在嗓子里。
这也太热情了吧!
半道上刘琦大概是接到了商谨言的电话,她视线不住的往陈梦身上瞟,对着电话里的人爽快说道,“人我送医院了,接下来我就不管了,你欠我个人情。”
她咔嚓挂断电话,把手机装回口袋。
昨天陈梦的情况,遭遇了什么她比谁都清楚,所以她也不问。
一路无话的把陈梦送到医院,找人帮忙做检查,办理入院手续。
一番忙活,安排好陈梦才离开。
刚出门,商谨言电话又打了过来,“严重么?检查做完了么?”
“我说你这是铁树开花了?”
“别废话,什么结果?”
“脑袋里有东西,情况不是很乐观。”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