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节

    “好的。”末了。司机又提醒了一句。“先生。如果一次代驾超过三小时。除了公里付费。还需要额外再加50元。”他想着。有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投怀送抱。能有几个男人能拒绝啊。
    下了车。阮滨搀扶着于丹丹进了公寓楼。于丹丹几乎是被扛着走的。
    “你住哪户。”
    “1603.”
    按了16层的按钮。电梯很快就开了。阮滨搀着她走到1603.按响了门铃。但许久沒人开门。他又问:“你家里沒人。”
    于丹丹笑嘻嘻地说:“我一个人住。”
    “??那你不早说。钥匙呢。”
    于丹丹又犯糊涂了。“可能在我包里。也可能在我裤子口袋里。”
    “拿出來。”
    “阮总。你帮我拿呗。嘻嘻嘻。”
    阮滨正色道:“自己拿。不然我现在就走。”
    “诶诶诶。”于丹丹拎了拎自己的手提包。说。“就在包里。”
    阮滨叹了口气。看在郑总的面子上。他忍了。他从她手提包里拿了钥匙出來。打开门。将她扶进了屋。
    于丹丹一路跌跌撞撞地來到沙发处。她一倒。顺带着揪着阮滨的衣领也将他拉了下去。
    这个时候。她倒是清醒了。抱着阮滨的脖子。深情款款地说:“阮总。谢谢你送我回來。”
    阮滨深知这种伎俩。他用力扯开她的手。挺身站了起來。谁知。于丹丹揪着他的西装下摆不放。挣扯间。他口袋里的手机滑了出來跌落在地。
    正巧。茶几上的玻璃水壶同时被推倒。凉水哗啦一下全倒了出來。倒在了他的裤腿鞋子上。还倒在了他的手机上。
    阮滨不免懊恼。当下就皱起了眉头。
    于丹丹见状。立刻道歉。“啊。对不起阮总。”她忙从水堆里捡起他的手机。抽了几张纸巾擦了起來。说。“阮总。洗手间在那边。你去擦擦吧。对不起啊。”
    阮滨的皮鞋里面也全都是水。无奈。他只得先去一趟洗手间。
    于丹丹拿着他的手机。视若珍宝。可是。手机有密码。她打不开。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打进來了。屏幕上跳出了夏至的名字。
    阮滨的手机调的是静音。所以他完全不知道。
    于丹丹抬头朝洗手间看了看。门关着。她小声说话阮滨应该听不到。于是。她快速接了起來。
    “应酬结束了吗。”夏至就用一般的口气问道。
    于丹丹偷笑了一下。低声说:“夏至姐。”
    “于丹丹。怎么是你。阮总呢。”夏至震惊不已。
    于丹丹语气暧昧地说:“阮总在洗手间。可能需要过一会儿才能出來。你这么晚了找他。有事。”
    夏至又惊又气。面对于丹丹的试探和挑衅。她镇定地说:“哦。我只是想问他一些工作上的事。沒关系。我明天跟他说一样。不打扰你们了。”
    “嗯。好啊。”于丹丹移走了电话。在挂断之前。她捏着嗓子低声呼唤了一声“滨。你好了沒。”然后才将电话切断。
    开门声响起。阮滨走了出來。手里还拿着拖把。
    “阮总。你不用管这些。我自己來拖就行了。”于丹丹将手机交给他。说。“已经擦干了。应该沒事。你再检查一下。”
    阮滨看她清醒得很。拿过手机便说:“看來你沒事。那我走了。”
    “诶??”
    “还有事。”
    看着阮滨脸上明显的不悦。于丹丹恭恭敬敬地说:“沒事沒事。阮总。谢谢你送我回來。你回去路上小心。”
    阮滨沒有多说。更不想多作停留。将手机一放进口袋。就转身离去。他的任务就是将于丹丹安全送到家。他的任务已经完成。
    楼下。司机还在等着。看到來人。他笑着问:“先生。怎么不多坐一会儿。”
    阮滨本不想解释。但看司机小哥那调侃的模样。他破例为自己开脱了一回。他说:“小姑娘不懂事。我是有家室的人。把她送到家就沒我的事了。”
    司机小哥笑着点点头。“呵呵。现在像您这么正派的领导不多了。先生。你以后有代驾需要就找我呗。”
    “好。现在去xxx小区。”
    “回家是么。”
    “恩。老婆还在家里等着我。”
    “好嘞。您坐好。”
    第五十五章 误会
    第五十五章 误会
    夏至打电话给阮滨。接的人却是于丹丹。而且语气还是那么的暧昧。她真的沒法不怀疑。
    在职场上班一年多。在金融这个行业里。男女关系混乱的比比皆是。有的为色所惑。有的为利所迷。时不时就听闻哪个小业务员上位成了金牌业务员。背后却有了“公交车”的标签。
    这些都不足为奇。
    于丹丹一直紧追着阮滨。生意场上逢场作戏的事很多。假戏真做的事情也很多。男的喝了点酒。女的又百般勾引。难免不会出意外。
    夏至坐在沙发里。电视里在播着什么她已经沒有心思再听了。满脑子都是阮滨和于丹丹乱滚的画面。简直快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來开锁的声响。夏至早已把门反锁。她以为他今晚不会回來了。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就养成了晚上睡觉把门反锁的习惯。
    阮滨拿钥匙开不了门。便开始敲门。“小至。小至。我回來了。开门。”
    夏至还在气头上。闷声不理。
    很快。手机响了起來。她的手机就放在身边。铃声一响外面就听到了。阮滨说:“干嘛呢。我还沒回來就反锁。反锁就算了。你在家也不给我开门。”
    夏至气冲冲地走到门口。开了门。但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她抬头看着他。一股浓郁的酒味扑鼻而來。但是。那浓郁的酒味怎么都盖不住那股幽幽的顽强的香水味。
    阮滨一脸无辜地站在门口。问道:“怎么了。我好累。快让我进去。”
    夏至不为所动。
    “小至。你眼睛怎么红了。哭了。到底怎么了你。说啊。”他着急起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夏至脱口而出。质问道:“你累你别回來啊。直接睡在人家家里不就好了。还回來干什么”
    “什么。”阮滨纳闷。
    “你别装了。我都知道了。你去了于丹丹家。”
    “是啊。那又怎么样。我这不是很快就回來了么。”
    “这么说來你是承认了对吧。”夏至心痛不已。所有的理智都已经崩盘。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这样做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眼看她暴跳如雷又挥泪如雨的样子。阮滨真是哭笑不得。“小至。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于丹丹喝醉了我送她回家。仅此而已??你别哭啊。其他我沒做什么。你不相信我吗。”
    阮滨上前要去抱她。她一触到他西装的下摆。湿了一片。再看下面。裤子也是湿的。粘着大腿。“你走开。别碰我。”她哭着说道。用力地推开了他。
    阮滨真的是很无语。累了一天。应酬了一晚上。回家还要闹这一出。他真的很累啊。“小至。你别闹了。咱们心平气和说行吗。大晚上的别吵到邻居。”
    “是我闹吗。别说应酬喝酒送她回家是你应该做的事。我不要听。我绝对不原谅这种事情。你说她只是小姑娘沒那么多心眼。你说她还小不懂事要我别跟她计较。看不出來啊。原來你早就护着她了。我还傻傻地相信你。原來都是我自己的错。”
    “??”阮滨的脸色扭曲起來。窦娥都沒有他冤枉。“小至。你说话得有分寸。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夏至继续说:“我就是错在太相信你了。我就是错在。以为你们两个在我眼皮子底下不敢怎么样。原來我大错特错。你就是一个一有机会就精虫上脑的色鬼。”
    阮滨的怒火被一点一点点燃。他压抑着声音低吼道:“夏至。你说话别太过分了。”
    这时。对门的邻居开门出來。见小两口在门口吵得不可开交。便抱怨了一句。“有事进去说嘛。你们这样在外面大吵大闹的。吵得我家孩子沒法睡觉啊。”
    邻居刚一说完。“砰”的一声。夏至二话不说直接把门给关了。就是不让他进來。就是不想跟他呆在同一间屋子里。她嫌脏。
    阮滨气得眼睛都憋红了。别看他平常沉稳儒雅。但其实那都是这些年被现实磨圆了的。他二十出头的时候可沒有这么好的脾气。急躁的时候掀桌子打一架都是有的。
    他满肚子的委屈和怒火。但碍于邻居。他只能憋着。他回头不好意思地朝邻居笑笑。当然是苦笑。“大妈。对不起啊。”
    说完。他扭头朝电梯走去。
    那一晚。夏至在房间哭了一夜。阮滨则是在车里睡了一夜。两个都是骄傲的人。都觉得自己沒错。谁都不肯先理谁。
    翌日凌晨。五点多天就微微亮了。阮滨悠悠转醒。在车子后座蜷着睡了一宿。头痛、背痛、腿痛。他开门下车。发麻的双腿一踩在地上。险些摔倒。幸好他及时扶着车门。
    他拍了拍脸。浑身都难受。抬起头往楼上看去。也不知道夏至消气沒有。
    他叹了口气。心想着怎么着也得先洗把脸刷个牙再说吧。于是。他又上了楼。
    谁知。夏至又把门给反锁了。
    现在是凌晨。天空微亮。倘若他敲门。免不了又跟昨晚一样吵一架。影响心情不说还会打扰到邻居。再三思忖。他决定回酒店公寓去。
    十点左右。唐思甜走出办公室沒有看到夏至。便问旁边的同事。“她人呢。”
    “沒來。”
    “沒來。”唐思甜纳闷了。夏至从來沒有无故旷工过。她拿出手机打她的电话。可是一直都沒有人接。
    于丹丹时不时往这边瞄着。昨天那么晚了夏至还打电话给阮滨。她一说阮滨在洗手间。夏至语气都变了。今天直接旷工。这里面肯定有事。
    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夏至也暗恋着阮滨。并且不顾阮滨有女友的事实而主动追求阮滨。
    唐思甜接触到于丹丹异样的眼神。问道:“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于丹丹摇头。“不知道啊。今天沒见过她。”
    此时的夏至还在床上。半夜不知道几点才睡着。醒來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满脸的泪痕。干得脸都绷紧了。枕头上也湿了一片。
    她拿过手机看了看。都是唐思甜的未接电话。而阮滨。一个都沒有。
    她给唐思甜发了微信。说身体不好要请假。唐思甜沒多问就直接准了。
    大白天的一个人在家里。周围很安静。外面一点风都沒有。只有那一阵阵知了声。给人徒添烦恼。
    一夜之间。她与阮滨之间的关系就变成了这样。太突然了。
    夏至这一请假。就请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她的眼泪不会像头几天那么随意流了。只不过心里还是很难受。
    头两天阮滨下了班还会來这里。在门口敲两下门。她不去开。他也就走了。第三天的时候他干脆沒來。她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舍不得分手。但也不想去原谅。她能做的就是逃避。逃避。再逃避。
    第四天。夏至终于鼓起勇气去了公司。男友还是她的。既然沒分手。她就不能放任男友和其他女人乱來。
    一大早。同事们都在会议室开例会。夏至进來得有些晚了。会议已经开始。
    前面阮滨正在说话。后面夏至默默地溜了进來。屁股还沒坐到椅子上。她就被点名了。
    “夏至。”阮滨毫不留情地说。“门口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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