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

    她以为她的计划即将要成功了,没想到却被他反击了回来,而且之前她那样囚禁他、折磨他,已经彻底激怒了他,踩到他的雷区,他会怎么报复自己之前的行为,夜晚歌根本不敢想。
    “你想怎样?你要杀了我吗?”夜晚歌心中很是绝望,千算万算,还是失此一算。她已经把他得罪透了,也彻底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帝御威看到她那惊恐万分的表情,却伸手温柔的摸着她的脸蛋:“怎么可能,我舍不得杀你的!这么有手段的女人,如果不将你玩到破碎为止,不是很可惜吗?”
    夜晚歌抖得更厉害了,她终于明白,他留着她,是想要她生不如死。
    “你既然一直有办法反击我,为什么现在才出手?”她不明白这个男人其实一开始就可以用这种办法脱身,为什么拖了那么多天才这样做。
    他到底是什么想法,她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帝御威讽刺的撇嘴:“有时候尝一尝这种被折磨的滋味也不错,而且我喜欢被你折磨的感觉。”
    看到她折磨自己时的解恨笑意,他突然就不想脱身了。
    如果她恨他以前一直折磨她,那么如果让她折磨回来,她会不会对他的恨意减少些?
    可惜,无论他怎么做,她都恨他,甚至连他的孩子都杀掉,他恨她的绝情,无法再容忍她还试图将两人的关系彻底隔断,想也别想,他一辈子都不会放过她。
    “……”夜晚歌更加颤抖,这是什么人,竟然会觉得被折磨也不错。
    他对自己都如此残忍,对她就更加如此。
    “你看起来好像很怕我?”帝御威抚摸过她颤栗的肌肤,声音沙哑。
    “……”
    夜晚歌完全说不出话来,眼底露出绝望,心紧紧的揪成一团。
    “你就这么想逃离我身边吗?”帝御威手掌突然抚摸上她的肚子,眼神变得很奇怪,似伤感似愤怒。
    “你就那么讨厌我的孩子吗?”
    “……”
    夜晚歌害怕的闭上眼睛,不停的发抖。
    帝御威低下头,一字一句温柔蚀骨的说:“那么我给你的惩罚是,让你更害怕,更不能从我身边逃开,还要怀上你最恨男人的孩子。”
    夜晚歌更痛苦的紧紧闭着眼睛,只觉得身上的衣服被撕开,灼热无比的吻肆虐般落在她全身肌肤上。
    那吻带着恨意和力度,弄得她肌肤生出微妙的痛。
    “滚开,不要碰我!”终于,夜晚歌忍无可忍的吼道。
    “你就这么厌恶和我做?”帝御威眯起双眼,大掌在她肌肤上游走:“你说我对你好不好?别的女人不论怎么诱惑我,我都不动心,心里只惦记着你一个人的身体,是不是该奖励我?”
    “滚……滚开,不要碰我……”夜晚歌痛声嘶叫。
    帝御威被她的厌恶彻底惹怒了,一字一句蚀骨的说:“你越是厌恶,我就越要碰你,碰到你不厌恶为止。”
    他狂热地吻着她,狂乱的举动就像暴风骤雨,卷起一股狂潮,很快就把她淹没在黑色的欲。望深渊。
    无论夜晚歌多么害怕,不断挣扎,流泪哀求,他也不管。
    长时间禁欲的结果,就是帝御威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夜晚歌很累,在伤心过度的眼泪中沉沉睡去。
    帝御威却睡不着,他抱着夜晚歌,脸上全是餍足后的满意,他终于可以再次碰她了。
    他的身心都得到了大大的满足,心里满满的都是开心。
    完事后,帝御威一点点温柔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不要哭,这是对你的惩罚,以后不许你背叛我,不许你离开我,永远都不可以。”
    夜晚歌的眼泪早就流干了,疲倦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竟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人一直不停的追赶她,她拼命跑,跑啊跑,最终还是被人像是抓小鸡一样的抓了回来。她惊恐坐起来大喊,“不要!救命啊……救命啊……救我……”
    “别怕……别怕……我在这,我在这,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的!”帝御威俊脸上心疼之色泛滥,一把搂过夜晚歌,紧紧的搂在怀里,深怕一松手她就会不见似的。
    耳畔边熟悉的嗓音,鼻息中熟悉的气息,使得夜晚歌稍稍的平息了刚才的恐惧。她倏地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恶魔的俊脸。
    之前发生的事情浮现在脑海,夜晚歌猛的推开他,眸中泛起冷光,幽幽的勾起唇角,“你还在这里干嘛?你不是都已经逃脱了吗?还不快滚!”
    “你让我滚到哪里去?宝贝,我都说了要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在你没有怀上我的孩子之前,我哪里都不去!”帝御威极其无赖的口吻。
    “你休想!我死也不会给你这个恶魔生孩子,死也不会!”夜晚歌气愤的怒瞪向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想推开他,力气又不能跟他抗衡。挣脱不了他禁锢的怀抱,她伸出手掌不停的捶打他结实的胸膛,“你走开,快点!放开我!”
    她现在不想再看见他,一想到他残忍的对待,她就恨不得杀了面前的男人。
    帝御威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捶打,夜晚歌打的累了,便一口咬在帝御威的肩膀上,那么用力的咬。咬的牙齿发酸,咬的口中尝到了腥咸的血腥味,他还是不肯松开她。
    帝御威全身紧绷着,咬牙忍着疼痛,心甘情愿的让她咬着。如果咬他能让她心里舒服点,那么他希望被她咬着。
    终于,夜晚歌哭的累了,捶打的累了,咬的累了,竟趴在他怀中睡着了。
    她睡着后,帝御威轻轻的将她放在病床上。用拿来热毛巾,轻轻的擦拭她脸上的泪痕。
    那动作中带着不知不觉的宠溺与深情,从来都是被别人伺候着的他,此刻却显得那么热衷于伺候她,当然,能被他伺候的对象也只限于她。
    帮她擦拭好脸蛋,又温柔的帮她擦拭了手,最后帮她盖好被子,他才重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细细的凝视着她。
    接下来的日子,都相当的奇怪。
    帝御威既然脱身了,那么就该带着她回去他的地盘了吧。
    可是,他们在呆在这间小屋子里,情况却刚好反过来。
    现在是夜晚歌被囚禁了。
    不过帝御威到底没那么狠,只是绑住了她的手脚,并没有弄脱臼她的手,也没故意折磨她。
    他没有再对她动粗,态度绝对算得上温柔,就像个体贴的丈夫,连笑容都是柔软的,亲自做饭给她吃,问她喜欢吃什么,知道她不喜欢吃胡萝卜,还特意从菜中挑出来。
    晚上还抱着她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听音乐。
    所有的家务事情,不管大小他都包揽下来了。小到吃饭,穿衣,都是他亲自伺候。
    如果不是她手脚被绑住,她真有种错觉,他们是一对相爱的夫妻。
    夜晚歌不想去想原因,也许是这个恶魔觉得新奇吧,厌烦了,很快就会改变态度的。
    这一个星期下来,不管帝御威如何体贴,如何温柔,她硬是不理不睬的视某男为空气。
    夜晚歌喝了几口帝御威殷勤端过来的香菇鸡汁汤后,皱了皱眉头。
    帝御威眉心一蹙,温柔的问,“怎么了?不合口味?”
    夜晚歌置若罔闻,直接抽了一张餐巾纸擦拭嘴角,然后一个翻身后,留给他一个后背。
    帝御威不恼,只是纵容的一笑,然后替她拉好被子,“不想喝就不喝了,累了就好好休息。”他无比温柔的声线,透着特有的宠溺。
    回答他的还是一片冰冷的空气,夜晚歌索性闭上眼睛。
    这时候,杰修的电话打过来。
    “什么事?”帝御威拿起手机接听。
    “主人,你什么时候回公司啊?”杰修在电话那头焦急的问。
    “公司的事情,我不都交给你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去问萧云峥,让他过来处理。”帝御威低沉的嗓音说,谁都不能打扰他跟夜晚歌培养感情。
    “萧云峥现在就是个奶爸,他忙着带女儿,哪里有空理我?主人,你在哪里啊?赶快回来吧。”杰修焦急的说。
    “他要带女儿,我就不要生娃了?”帝御威黑着脸哼声。
    “啊?生娃?”杰修额头上满是黑线。
    帝御威懒得跟他解释,只是朝他吩咐:“记得,帮我重新购买一套别墅,装修风格尽量柔和,浪漫一些,以粉红色为主色调。”他记得夜晚歌喜欢粉红色。
    杰修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主人这是要讨好某个女人吗?
    他还没来得及详细的问清楚,帝御威已经挂断了电话。
    听了帝御威的电话,夜晚歌马上就转过身来,睁开眼:“我要出去!”
    现在每天都跟他待在一起,她都快疯掉了,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不行!”帝御威不假思索的否决。
    “帝御威,你这样囚禁我究竟要干什么?你也有你的事情,总不能一直跟我这样待在这里。”夜晚歌试着跟他理论。
    “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你尽快怀上我的孩子。”帝御威俯身靠近她,一字一句道。
    之前夜晚歌说她已经把他们的孩子打掉了,他并不相信。
    在他囚禁她的第二天,他就找来医生,为夜晚歌检查身体。
    医生给出的结论是:夜晚歌并没有怀孕。
    这个消息对夜晚歌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原来她并没有怀孕,害得她虚惊一场,她真的只是吃坏了肚子。
    而帝御威则显得非常郁闷,他生气地赶走了医生。
    并且扬言,一定要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我说过,我不可能为你生孩子。”夜晚歌别过脸去,死都不肯配合。
    帝御威掀开她的被子,真诚的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粗暴,你放心,以后我会对你温柔的,让你每一次都欲罢不能,求着我要你。”
    “你,混蛋!”夜晚歌更加羞怒。
    接下来的几天,帝御威每天都会要她,只是每一次都格外的温柔。
    他在这个方面绝对是个好情人,只要他愿意,可以让他身下的女人无比的享受。
    夜晚歌恨极了自己的身体,现在居然会对他的触碰有反应了。
    而更令她担心的是,她现在被帝御威囚禁在这里,一直都没有服用避孕药。
    就算之前幸运的逃过了,可是他们夜夜如此,她总有中招的时候。
    她是死也不想怀上帝御威的孩子的。
    就在夜晚歌万般无奈的时候,帝御威突然宣布:“歌儿,我们的新家已经好了,我带你回我们的新家。”他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满是讨好。
    夜晚歌却是板着脸,连正眼都未瞧他一眼。
    她很想对他说,她跟他之间根本就没有家。可是又怕这样说会激怒他,到时候他又在床上惩罚她,吃亏的还是自己。
    于是夜晚歌隐忍着不言,却没有什么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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