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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桑莫侵攻戰」#1

    三天後,波洛諾娃軍橫越奧得河,柯切諾夫軍亦拔營西進,桑莫侵攻戰正式展開。我們按照事先規劃分成南北兩組,在柯切諾夫不擇手段也要搶走合貝小公主以前,先將第二小隊秘密送到波洛諾娃將軍身邊。小公主在啟程前給了我們一個建議,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魔法師的行軍隊伍中,我仍然對她所說的話難以忘懷。
    「桑莫軍勇者在戰場上的利用價值用盡後,會被貼身護衛『強制送回』。如各位所見,擔任護衛的咪咪卡她……手段非常地令人害怕。目前為止,只有正式出征過的我知道這件事……」
    對她而言,身在桑莫陣中的同伴已經成為過去式了嗎?或者這只是在「勸降」這件事中必要的犧牲?不管怎樣,合貝小公主都不是先前那個脆弱又歇斯底里的女孩子了。而我也不再是閒閒躺在要塞寢室中、為這莫名其妙的命運獻上嘆息的幼稚勇者──
    「呼……!呼……!等……等等!我的腿……沒知覺了痾痾痾!」
    ──是長途行軍到雙腿筋肉快要炸裂的半殘廢勇者……
    「又來了?就和你說不要逞強!要是真的弄到殘廢,還得特地繞到波波蘭的教會去接你啊!」
    又來惹……!黑奶頭的殺生治癒法威脅……!
    「瑪格麗特,少說兩句。蕾貝卡,請妳幫忙背勇者大人吧。」
    「知道啦!」
    「沒問題!來吧,勇者大人!嘶呼嘶呼……!」
    居然已經開始聞汗味了……不過我也沒別的選擇,要想繼續跟著大軍前進,只能乖乖認由這個變態邊嗅邊背。
    可惡!明明等級提升到了八級,應該要比那些穿甲冑的步兵厲害才對啊!升級點數到底點去哪了!
    「勇者大人只是單純不習慣長途跋涉吧?我們的士兵一天可以行軍三十公里哦?」
    我家到學校也才六百公尺啊……!
    「順帶一提,只要有勇者大人的味道,我一天走六十公里也沒問題!呼……呼嘿嘿!」
    不需要這種多餘的情報!
    話說回來,蕾貝卡背我時幾乎保持在筋肉狀態,她和敵人短兵相接時也沒解除過這個魔法,看來是那種代價不高、只需要經常補一發的半被動魔法。要是我能學到這招,自保能力應該會大大提升吧……問問看怎麼學好了。
    「力量賦予?等級二十以上,進行鍛鍊或實戰就自動學會啦!」
    殘酷的等級限制……!
    「啊,蕾拉和小蕾娜也會喔!『砰』一聲就長出肌肉!」
    不要破壞蕾拉的形象啊啊啊……!
    在蕾貝卡的喘息聲與背肌觸感伴隨下,我們從奧得河西側要塞往西方走上四小時,推進距離約十二公里。就算是腳力比我好的雜魚步兵,連續走四小時還是會累的,部隊就在森林開始變得茂密的途中停下休息。
    「呼……!呼……!呼呵……!」
    蕾貝卡竟然滿頭大汗猛喘氣!果然背著我行軍還是太累了嗎……
    「終、終於……!高潮了……!哈啊……!哈啊……!」
    快放我下來妳這變態。
    瑪吉克軍行進時就像一般的軍隊,死氣沉沉又充滿汗臭味。但休息時間就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魔法師們揮揮手就形成一座座迷你噴泉,噴泉水量雖然沒大到可以讓大家洗澡,供二、三十人解解渴倒是沒問題。煮湯也不必拾薪生火,一個響指就是小火,兩個響指轉為大火,三個響指……
    「啊幹!法袍著火啦!」
    總之就是很方便的技能。
    喝著有股糙灰答味的甜菜湯時,我向尖奶頭她們請教關於攻擊魔法的事情。還記得在王都看到的那場戰鬥,不管是人是熊都使用雷射魔法做為攻擊手段,之後的國境戰也是如此。我還沒見過火力組的大姊姊放過其它攻擊魔法,連我方要塞在反擊敵軍時也是放出各種強力雷射,就沒有火球術之類的帥氣魔法嗎?
    「有是有,但是實用性相對偏低,沒必要特地去學吧。」
    火球術可是魔法師的浪漫啊……!
    「呃,我想雜耍師之類的應該會學……」
    竟然淪落到雜耍用途……!
    經過夢露的解說我才明白,雷射魔法是攻擊魔法體系中最老少咸宜的技能,只要等級十就能學習,而且在往後每個等級中,它的破壞力與耗能都是同級魔法裡最實惠的。就像高攻低耗魔的技能必然會成為玩家常用技的概念吧。
    「廣域攻擊類的魔法紋路較複雜,彎彎曲曲的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駕輕就熟,相對之下,雷射魔法就是簡單的幾何圖形。」
    夢露伸出手指在空中鬼畫符一番。她們的詠唱像是在精神層面玩電流急急棒,不需要唸誦咒文。
    「施術者等級越高,魔法強度和施法失敗的副作用越大。像我是三十級,喚雷和火球之類的技能,只要施法失敗,就會有兩到三個小時無法使用攻擊魔法,這段期間魔力恢復速度也會受影響。雷射魔法的話,大概只會影響十分鐘喔。」
    差別待遇!這是技能設計上的差別待遇!竟然如此對待火球術!
    「勇者大人還真是在意火球術……」
    夢露邊說邊往我下面看,然後噗地一聲笑著說:
    「……自卑心作祟?」
    從她身邊的大姊姊們一個個不懷好意地揚起嘴角看來,只要我一回嘴馬上就會被重重包圍,應該往蕾拉的方向做戰術撤退。我也成了一個能夠判讀局勢的男人啊。蕾拉是在……咦?她跑哪去了?
    「想跑去哪兒呀──?」
    噫!
    「啊哈哈!他『噫』了一聲耶!『噫』了哦!」
    別過來……
    「吶、吶!來把勇者大人的褲子脫了吧!」
    住手……
    「交給我吧!去去,褲子走!」
    不要啊啊啊啊!
    「呀──!好可愛──!」
    「它在動了!它剛剛動了一下!」
    「比我弟的雞雞還要小哈哈哈哈!」
    「射精的樣子應該會很可愛哦!」
    如果是在打電動,這種時候應該是被大姊姊們愉快地調戲吧……現實卻是!一堆充滿糙灰答味的痴女!每個人都像喝醉般取笑我的小兄弟!
    「妳們幾個鬧夠了沒?」
    是蕾拉!蕾拉來救我了!
    「是勇者大人突然想登上大人的台階啦!」
    尖奶頭給我閉嘴!
    「是、是嗎……如果是勇者大人的意思,妳們就陪他一下吧。我還有事得去柯切諾夫將軍那兒一趟。」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啊!可惡,嘴巴被尖奶頭摀住,根本不能提出異議……!
    「收到──!放心交給我們吧!」
    有聽過阿兵哥幫軍營裡的狗打手槍的新聞嗎?想知道那隻狗的心裡陰影面積嗎?大概就是一千五百平方公尺吧。
    從夢露到海蓮娜,這些大姊姊明明都是美人,手心的觸感也相當舒服,可是我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聽著她們沒品的笑聲硬起來,最終只能軟趴趴地被她們輪流把玩到噴出暖呼呼的荔枝汁……
    毫無色氣、興奮不起來、卻還是射了……這不是屈辱什麼才是屈辱!
    「哎,別苦著一張臉嘛,晚上再好好補償你!」
    已經無所謂惹……女人什麼的……
    雖然平白無故被尻了一槍,所幸在休息時間結束的五分鐘前及時獲得蕾拉的擁抱,心靈創傷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部隊繼續前進。
    §
    深入萊茵領的第二天傍晚,我們總算是看到遠方森林中聳立的敵要塞群。敵方將要塞佈置成菱形,中型要塞據西側,北、東、南三個方向為小型要塞,要塞群的正中央為一次可以傳輸一百名士兵的傳送法陣。
    「中型要塞六百人、小型要塞共一百二十人,駐紮兵力總計七百二十人……算上從魔則是九百二十到九百六十人左右啊。」
    「不不,應該把預估兵力上修一至二百人。關鍵在於傳送法陣的壓制。」
    「如果能避開敵方預警、以最近距離佔領傳送法陣,就不需要擔心援軍變數。」
    「那麼,果然還是放棄圍攻,採取奇襲戰術嗎……」
    和馬克西姆那兒的情況不同,柯切諾夫底下有一票參謀為他出謀劃策,他們從一進帳篷開始就不斷討論攻城事宜。軍議參與人數多起來,我們特別作戰小隊幾乎沒什麼發言權,況且還有合貝小公主一事,基本上我們就算提出意見也會被柯切諾夫當面否決。
    與其說這個自負的男人不好相處,不如說「命令」難度增高了。或許有著得立下戰功來換取發言權之類的戰場機制吧。
    「勇者大人,您應該累了吧。要直接就寢嗎?」
    興味索然的軍議結束,全程沒說上幾句話的蕾拉知道我後半場都在釣魚,其實她自己也難掩倦意。我想在鑽進悶熱的帳篷前先透透氣,於是蕾拉向跟在後頭的蕾娜交代一些事情,就陪我到友軍警戒中的森林區域散步。
    雖說是在敵要塞群的相反方向,仍然有不少巡邏隊帶著火把來回走動,大部分都是由兩名步兵及魔法師組成的三人小隊。我用小鏡子偷窺幾隊,發現友軍步兵的等級都是七級左右,魔法師則是十到十五級都有,這等級已經和要塞軍的隊長級差不多了啊……
    如果敵人兵數和等級與我方差不多,代表至少會有一千五百個等級高於我的召喚師吧。媽的,突然好懷念有戰場等級限制的遊戲……
    「勇者大人,您還對合貝小公主所說的話耿耿於懷嗎?」
    月色被烏雲遮住的幾秒鐘,蕾拉的側臉輪廓化做迅速消散中的青光映入眼底。我等眼皮下的光影糊開,才睜開眼睛看向她。
    「戰場等級限制……?」
    啊靠!話說出去馬上就後悔惹……!這不是單純突顯我的宅指數嗎……!
    「原來如此,這是很合理的想法呢。」
    三小……這樣也可以?
    「如果交戰雙方在等級均衡的條件下戰鬥,戰場會更容易陷入整體的僵滯,大幅延長交戰時間。這種情況,雙方的人口折損量會低於資源消耗量,民意下滑的速度會隨著時間不斷增長,最終導向資源耗盡、民心低落但人口喪失不多的局面。雖然就結果而言是白打一場,但是對於民眾來說……我的臉上有東西嗎?」
    總覺得好像意外發現蕾拉不為人知的一面……還是單純被這張標緻的臉蛋迷住了呢?
    「真是的,說得好像我是塊石頭。蕾娜以前也這樣損過我……我也是有興趣愛好的人哦,和勇者大人您一樣。」
    沐浴在月色和樹影下的蕾拉輕輕一笑,那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笑容。我的臉頰似乎熱了起來。
    「不過,勇者大人的這份幽默,有時會發揮意想不到的影響也說不定呢?無論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
    後來蕾拉一直不肯向我解釋這番話的意思,害我表面上假裝閒情逸緻,腦袋卻不斷思索這句話的意義。最後當然是想不出個東西來,倒是獲得了九顆被蚊子叮腫的包包,同行的蕾拉卻安然無恙。為什麼都只咬我痾痾痾……
    「這也是勇者大人的魅力所致吧!呵呵。」
    吸引母蚊的魅力不需要喇……!
    蕾娜從後勤組那兒帶來可以消腫止癢的草藥,不過因為我是第一次被叮,也不曉得半個小時才消腫算不算有效。
    「萊茵的蚊子很厲害的,一般來說會癢整晚呢。」
    好的,非常有效。
    今晚蕾拉單獨與我同寢,蕾娜好像覺得她被姊姊拋下了,碎碎唸著我這邊聽不到的抱怨,蕾拉一個眼神就讓她把話吞回肚子裡、默默離開帳篷。
    這座帳篷三個人睡覺還好,要是進行室內活動就顯得太小了,真佩服那些四人擠一間的士兵們。
    蕾拉熄了油燈,我聽到她寬衣的聲音後也跟著脫掉又熱又重的衣袍。雙眼逐漸適應的黑暗中,疲倦的嘆息撲向我的胸口,接著是一雙勾住脖子的溫暖手臂,手臂的光滑觸感慢慢往後方推進。她的乳房像是從漆黑的湖水浮起般貼向我胸膛,先是乳頭觸感,再來乳房前緣,然後是越發強勁的壓力。當這對渾圓乳房在兩人胸口間壓扁成極度柔軟的橢圓形乳肉,兩對乾燥的嘴唇疊合在一起,蕾拉的吻一口口滋潤我的唇。
    「嗯……嗯啾……啾嚕……啾嚕……」
    積了點汗的微黏腋窩壓在我肩膀前,蕾拉的吻一激烈起來,散發出淡薄汗味的腋肉就貼著肌膚輕輕磨蹭。我伸手抱住她的背,溫溫軟軟的,將她的身子擁得更緊,老二頂著她的恥丘一顫一顫地充血。
    「這兩天累壞了吧,請好好放鬆。啾、啾、啾嗯……」
    真的是很累啊。雖然有大概一半的路程得靠蕾貝卡幫忙,給人背著行軍也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昨晚還被夢露那群痴女玩到三更半夜,我的老二差點就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嗯──勇者大人的氣味!嘶、嘶嘶!』這樣嗎?」
    對對,蕾貝卡那傢伙不管從哪個角度都可以聞,太誇張了……換成蕾拉的話,給妳聞一整晚也無所謂喔。
    「可惜我沒這種癖好。如果是勇者大人的要求則另當別論。」
    這種事情不是自己想做的話就沒意義了。
    「也是呢。」
    蕾拉嘶嘶地從我的脖子嗅到胸口,我能感覺到深橙色秀髮左右輕甩所引發的細微搔癢感,看來她是真的沒有氣味癖。有點可惜。
    溫暖而紊亂的髮絲越降越低,蕾拉的呼吸柔柔地滑至私處,接著奏起濕潤的含咀聲。
    比起夢露和阿琳娜……蕾拉的嘴巴柔軟得恰到好處,唇舌運動感相當絲滑,即便是溫吞的吹舔也令人舒服得忍不住呻吟。
    「啾咕、啾咕、滋、滋嚕、滋咕……」
    夜晚帳篷的燥熱感不斷地給蕾拉吸出體外,一度緊繃的神經和肌肉都舒緩了下來,所有的激情與緊張全部封鎖在陰莖中,藉由蕾拉的嘴獲得了慰藉。
    我一手放在蕾拉背上,一手摸向她的乳房,時而揉弄整團乳肉,時而以指尖彈弄脹起的乳頭。蕾拉會隨著我的愛撫改變吸吮力道,含住肉棒的嘴巴不時迸出輕吟,讓人感覺她非常享受這種互動。於是我揉得更起勁,對付乳頭也大膽地用指腹夾起來搓揉。
    「啾嚕、啾、啾……嗯……哼嗯……!啾、啾滋、啾咕……嗯呵!」
    白天是受大家敬佩的小隊指揮官,晚上卻用那張指揮大家的嘴巴來服侍等級最低者的肉棒……不行不行,怎麼可以把蕾拉拿來和以前看過的小黃書相比呢?還是專心享受她的嘴巴、撫摸她的身體吧。
    「那是……」
    在蕾拉的聲音把陶醉於口交的我拉回現實前,視線就先被帳篷外的青色閃光吸引過去。那道隱藏在樹林間的閃光並沒有很強,就是讓帳篷一部分突然亮了一下。她轉頭面朝閃光亮起處,細長的五指纏上濕熱的肉棒,以手淫填補分神的片刻。
    「交給巡守隊去處理吧……我要繼續幫您吹囉。」
    蕾拉帶有色氣的微笑透過昏暗的輪廓映入眼簾,我看著她把唇貼在咕滋咕滋地套弄中的肉棒前,手掌動作停止的瞬間,柔軟的唇瓣一口氣深含到底。她繼續用那使人心曠神怡的口技把我帶入熱夜的美夢中。
    「啾滋、滋、滋咕、滋嚕……」
    §
    蘇普蘭是波波蘭南方邊陲的貧窮城鎮,鎮民們的主要工作是從更小的村落收集木材和鐵礦等資源,加工輸出到更上一層的領地。
    這裡沒有學校,孩子們從小就跟在大人身邊,依照家裡從事的工作種類建構出簡陋的童年時光。
    即使像她這般氣質不凡的女孩子,也曾有過用沾滿炭灰的手指在地上畫畫的記憶。
    她很擅長畫直線。
    其他孩子畫直線時手指總會忍不住顫抖,只有她可以完美畫出最漂亮的線條。
    從一條直線到兩條直線,從一個夾角到三個夾角,從三邊形到正方形──不管給她多少線條,她都能俐落地一筆成形、從而獲得廉價的驚嘆。
    但是當掌聲沉寂,在外頭野了一身汗的她回到家後,仍然得幫忙搬木頭給爸爸,並努力學習一個木炭工該注意的事情。
    她終究只是木炭工的女兒。
    如此乏味的生活持續到她七歲那年,突然間伴隨著桑莫軍的侵攻支離破碎。
    咳嗽不停且渾身炭味的父親死在侵略者的鐵槍下。
    見識淺薄但努力持家的母親在避難途中跌落山崖。
    混在逃難人群中的她隻身來到了露露西亞。
    弱者群聚起來並不是件好事,特別是對孤苦伶仃的女孩子而言。就算在侵略者的弓矢下大難不死,到頭來還是會和其他有著相同遭遇的女孩子一同淪為犯罪者的獵物。
    大城市那令人眼花撩亂的景色還沒使她迸出感動的讚嘆聲,飄降著美麗雪花的銀色世界就被可怕的男性器撕扯殆盡。
    獲救是六個月後的事情。
    舉國沸騰的抗戰情緒猶如嘲諷般包圍著她鼓起的肚皮,她連替雙親報仇的激情都燃不起來了,銀白色的世界再也沒有容得下自己的地方。
    所幸在這之後,她遇到了真心替她設想的貴人。
    「這些都是妳畫的呀?好厲害呢!對了,來試試看妳能不能『這樣畫』。跟著我做一遍──」
    以及另一個在獲救後馬上用滿滿的元氣、不厭其煩地蹭向自己的朋友。
    「我叫凱特!凱特唷!不是貓咪,雖然很像啦!我會叫凱特是因為奶奶養了一打小花貓──」
    於是她學會了在腦海內謄寫魔法紋路的技巧,也交到了一個很黏人而且非常聒噪的朋友。
    她很擅長畫直線,防禦結界的紋路簡直就像為她量身打造,輕輕鬆鬆就能完成一道道複雜──但全都是由直線構成的紋路。而她拿手的直線具現化後的結界,正好可以用來保護自己、保護身邊的人。雖然小花貓有時候真的很煩人,她倒是不排斥順便保護對方。
    在貴人介紹下,擁有這等天賦的她和那位聒噪的朋友一同加入軍隊。木炭工與織布工換上漂亮的法袍,成了以前不曾想像過的見習魔法師。
    她終於在這片天空下找到屬於自己的容身之處。
    戰爭結束後的日子,她也有了敞開心房的餘裕。絲綢般柔柔地滑入心窩的,正是話匣子一開就停不下來的小花貓。只要有小花貓的陪伴,她就有勇氣面對包含男性在內的各種恐懼。大概,也只有小花貓能接受她這遍體鱗傷的身體了。
    這個女孩子就是她的天使。
    為了讓如此可愛又聒噪的天使永遠陪伴在身邊,她願用盡一切去守護她。
    並且,終有一天要對她說出──
    「凱特……」
    那句話──
    「……快跑!」
    啊啊……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啊。應該是要更肉麻的、更令人害臊的、會讓凱特小臉蛋紅起來的話才對啊──絕望與悔恨集束於凱特驚恐的容顏,化為九枚閃爍著心靈之光的炭指,迅速、精準地同步點亮相疊在一塊的魔法紋路。
    奇蹟似地一口氣展開的九層結界,卻在轉瞬間應聲破滅。
    緊接著是一把貫穿胸口而出的巨大劍刃。
    胸部被開了個大洞、宛如人偶般在半空中拱起了身子的她,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捲入更深的絕望。
    「薇……」
    不該是這樣的。
    「小薇……」
    凱特應該要聽話離開這裡、向大家求救才對。
    「小薇……!小薇……!啊……啊啊……!」
    不然的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難得在她面前耍了一次帥,都被害怕得要死的悲哀表情和難堪的失禁搞砸了啊。
    瑪吉克王國軍特別作戰小隊後勤支援組薇拉?烏拉諾維茲──於萊茵侵攻戰陣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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