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节

    想通这点,她信也不寄了,在王府之中好吃好喝的呆着,半点都不操心沙场的事。
    一个月后,雒妃确定自个的小日子没来,她不敢用王府里的大夫诊脉。让六宫娥寻了个由头,顺利出王府。
    然后在市井间,找了个擅诊喜脉的大夫,隐了相貌,瞒了身份,悄悄去诊脉。
    果不其然,那大夫当着诊出了喜脉。
    六宫娥欢喜非常。首阳这会才觉得真切一些,本来此前雒妃与她说可能怀上的时候,她还半信半疑,这下她倒真的相信自家公主肚子里的,是个天上的金童下凡。
    给了那大夫诊金,首阳等人又去买了些妇人喜欢的布匹胭脂,掩饰一番回府后。首阳便兴致勃勃的将雒妃的膳食谱一改再改。
    就连她贴身的小衣,绀香等人考虑到往后月份大了,身子会重,也悉数都帮雒妃重新做了好几件。
    雒妃倒心头平静的很,一来她早便晓得自己注定会怀上,二来,这都一个月过去。她在激动,那也是有个度的。
    当天晚上,首阳伺候雒妃用完红枣燕窝羹,主屋里并无第三人,她才小声的跟雒妃道,“公主,是不打算告诉驸马?”
    这些时日,雒妃的举止,她看在眼里,分明半点都没有要支会秦寿的意思。
    雒妃几不可查的唔了声,她最近养的好,小巧的下颌都圆润了些许,“姑姑别让除你们六人外的旁人晓得了,待三月一过,本宫还是要回京城的。”
    听雒妃这样说,首阳皱起眉头,前一次回京城都颇为不容易,这一次,她倒觉得驸马更不会轻易就放手。
    雒妃晓得首阳在担心什么,她轻轻一笑道,“姑姑,莫担心,本宫自有法子让驸马同意的。”
    第225章 驸马:敢坑害我?
    就在雒妃安心养胎之际,沙场之上却是风起云涌。
    秦寿与白夜不合的消息不胫而走,秦家军与朱雀军时有摩擦动手的事更是被传的沸沸扬扬。
    秦寿麾下的心腹尽管再是看白夜不顺眼,可也为了大局着想,也只得耐着性子劝慰秦寿,当前还是要先于朱雀军言和而好。
    毕竟,外患未除,又岂能内讧。
    然秦寿就像是换了个人似乎,任何事上都智珠在握冷静无比的容王,在面对白夜的时候,根本就冲动的拉都拉不住。
    且白夜也是,从前是暗卫出身,按理耐性该是最足的,可每次面对秦寿的挑衅。居然想也不想,一言不合就拔剑。
    最后,就是两人打的个昏天黑地,非的精疲力尽,枪拿不稳,剑拿不住了,才算罢休。
    说来也怪,两人打了这么多次,硬是没有哪次能分出胜负来,皆是平局。
    当着内讧已影响到沙场杀敌之际,大营分出去了的白夜,某天晚上出去散步之际,却是遇上了个身在黑斗篷里的人。
    那人长的极为高大,但一出声,白夜就认了出来,他手搭在长剑剑柄上,冷笑一声道,“藏头缩尾,敢到这里来,乌木你倒是找死!”
    斗篷里的人正是突厥新的可汗乌木,他哈哈大笑一声,揭了斗篷帽兜,一张粗狂的脸就出现在白夜面前。
    乌木可谓胆大包天,他独身一人前来不说,站在距离白夜三丈外,若白夜要杀他,这点距离,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罢了。
    “我不是找死。”乌木抄着卷舌音很重的口音,说着别扭的大殷话,“白将军要想杀我,就不会让我继续说话。”
    白夜一扬敛下,玄色鸦羽面具边沿反射出冰冷的点光。
    乌木见自己说对了,便继续道,“我是带着诚心来与白将军合作的。”
    说到诚心。他才挤眉弄眼一眼。
    白夜沉默不说话,他只冷冷地看过去。
    乌木不自觉舔了下嘴巴,又道,“我听说白将军与容王不合,大殷有句话,叫做一山不容二虎,想必白将军如今的处境,便是如此。”
    “不知白将军可想过要做第二个大殷战神?”
    “在突厥,想要成王,便只有像狼一样干掉前狼王,然后取而代之。”
    不得不说,乌木的话确实十分有蛊惑力。
    连看不清面容的白夜,也是微微一笑,低声搭口道,“所以?”
    乌木眼睛一亮,他像前走了一步,粗着声音道,“不若白将军与我联手如何?”
    白夜冷笑一声,“与你联手?”
    乌木点头。
    哪知白夜刷的长剑出鞘,也不知他是如何动作的,不及眨眼的功夫,他那长剑就已经搁在了乌木的脖子上,整个人更是离乌木只有半臂之遥。
    乌木动也不敢动,这一刻,他却是觉得自己今晚前来大意冒险了。
    白夜嗓音压低,带着毫不掩藏的杀意,“与你一手,占我大殷河山。杀我大殷百姓,夺我大殷城池?”
    乌木两手取了起来,摆出毫无防备的姿势,“没有,没有,我这次进犯大殷,也只是为在族中立威罢了。若能杀了大殷战神容王,这立威也就够了,我对大殷绝无半点觊觎之心。”
    闻言,白夜眨了眨眼,一双星目,清冷透彻,仿若黑水晶。
    见白夜好似相信了他的话,乌木继续不遗余力的道,“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和从前突厥的可汗不一样,我已经想好了,等立威作为可汗之位,我会往西迁徙整个族群,那边的西域波斯,总有我族容身之所。”
    白夜挑眉,“当真?”
    乌木脑门上都泛出了冷汗,他能感觉到那柄长剑锋锐的寒芒,割的他脖子生疼,他毫不怀疑,若有一句话不对,白夜当真会像割韭菜一样砍了他的脑袋。
    “我句句属实,”乌木僵硬地扯出一丝笑来,“大殷好几百年,我们都没占到过便宜,故而我早就放弃了。”
    白夜缓缓收回长剑,然他并未入鞘,“说说你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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