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节

    善于搞面子工程的,一定是文科生出身,不用查的,准确率极高。
    大沽军营联合指挥部要求集中火箭弹的消息,也被文科生们知道了,他们也不是小白,又不是看盗版出身的,当然不会乱喷了,胡说八道是肯定不行的。
    这个晚上,杨友行秘书长对着沈千千经理说:“亲爱的,我们当然会把人看成高于一切了,但是,那些文物……是不是尽最大可能的去保护一下下?”
    沈千千经理正在梳妆台前画晚妆,她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呶了一下嘴唇,看看,年轻人画妆多么容易,只要几笔,这唇形就出来了。
    沈千千经理慵懒地说:“亲爱的,这样的事情要求别人太高了,你最好不要出头……那个鲍威市长不是酷爱文物嘛,噢?”
    “对极了!”
    杨友行秘书长打了个响指,说:“那城墙和里面的建筑物都有二百多年的历史了,让他冲到前面去说吧……我太精明了!”
    杨友行秘书长成功了,鲍威市长果然不太同意狂轰乱炸,他专门发来电报说明自己的态度。
    炸内城可以的,尽量避开城墙好不?
    皇城不要炸嘛,那里面的东西,都是可以进博物馆的……至少上百年历史了,对不?
    最后一步了,不差这个吧?
    林胜利厂长终于有些火了,他在网上说:“怎么这么多毛病呢?!就算是几百年历史又能怎么了?我弯腰捡块石头都是上亿年的,你信不?”
    对于这样的错误言论,杨友行秘书长微笑着下场了,他几句话就让林胜利厂长哑口无言。
    文物怎么也不能和石头相比,民族文化不管是好是坏,总要传承一些吧?
    有种你说一切炸烂了重新来……
    鲍威市长后来知道杨友行秘书长这样赞同他的观点,乐坏了,经常请他吃饭和泡吧。
    当然,这是后话了。
    天津卫前指中心。
    岳晓、王成和王洪礼三位中队长在碰头会儿上也在讨论着。
    他们没有遇到那面世界里1860年僧格林沁式的傻逼,他们竟然没有集中骑兵对攻!
    反而拆散成几支了……他们倒变成游牧式的狩猎队了。
    第八百二十二章 不能对邪恶抱有幻想
    鳌拜得知主子把后面又赶来的骑兵统统都赶出京城后大喜,这是多么英明的决定!
    骑兵留在京城里,会活活憋死的……主子这是又要让我立战功啊。
    但是,又听说主子把自己要统领的骑兵拆分成几队,倒是也理解,但是不太舒服。
    重甲骑兵、轻甲骑兵和死兵只要配合好了,冲击因为老百姓都能阻滞的所谓大铁车,那可太容易了!
    如果从表面看,鞑虏所谓的重甲骑兵的盔甲,似乎就是一层表面上的棉布,外加上几个铁钉。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那鞑虏的盔甲远看,就像一件大棉衣,其实这是棉甲。
    棉甲的外表确实是比较厚实的棉布,那是将棉花弄湿反复拍打成棉片,多张棉片做成棉布。
    在内外两层棉布里面,有大小七厘米左右四方形的金属片一片一片连接不漏一点空隙,外面再用铜钉固定住,这是一种非常好的铠甲,在寒冷的东北地区也有良好的御寒作用。
    他们的头盔材料主要是皮革,头盔外表用金属装饰,头盔两边用同盔甲同颜色的棉甲片保护头部两侧、后颈。
    所以,他们的重甲兵不弱的。
    死兵是指战时冲在最前面负责吸引敌军火器的射击,为后面的部队减轻威胁,赢得时间的骑兵,很有点“敢死队”的味道。
    死兵身穿重甲且携带盾牌,一般只带短兵器,比如剑、朴刀、短柄锤、板斧等,一旦冲入敌阵也可进行肉搏战。
    冲在后面的骑兵就是轻甲军,也叫做勇兵。他们跟在死兵后面发起冲锋,等敌军火器第一发完毕后,利用装填的时间差冲入敌阵与之搏杀。
    他们一般只穿轻甲,以弓箭发动远程攻击,近战使用大刀、长枪、戈、戟等大型冷兵器。
    轻甲骑兵才是他们的主力。
    鳌拜将军认为,这三种骑兵组合在一起后,他们的威力才是最大。
    当然,打死他也不敢不听主子的命令。
    他带着两千轻甲军和两百死兵,在京城周边地区游荡,这里真是他们的地盘,各种路途特别熟悉,他们当然要以天津卫到京城的大路两边为重点区域了。
    天津卫的军营。
    陆安大队的王洪礼中队长和海安大队陆战队的王成中队长、岳晓中队长,以及后来赶到的空安小队长刘海洋等人,正在研究明天清晨分头进军的计划安排。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没有发现鞑虏大军狂奔天津卫的行动。
    京城内的电报非常明确了这一点。
    鞑虏强盗集团的大军不来打,我们就去抓!
    他们只能启动了第二套方案,从水路和陆路两方面行军去一百多公里外的京城!
    刘海洋小队长是随着最后一批次的后勤补给到达的。
    至此,大沽口军营联合指挥部,已经把最后一批机动运输工具都送到天津卫军营了,除非后面那里还能接到总后的补给,大沽口军营连最后一辆四轮大马车都送来了。
    天津卫军营里,现在热热闹闹地入住了一万名左右的安保队员,还是两种军服颜色的。
    现在,这四个人正围坐在一起对着津京地区的简易图纸互相商量着。
    明天清晨,他们将出发,预计用两天的时间赶到京城。
    如果已经无法做到突袭,那么把京城当成一块磁石把他们周边的军事力量都吸引到一起,也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刘海洋小队长说:“看看吧,若是我的安保小队早些上马中大型的氢气飞艇,可以一路当你们的侦察哨了,根本不需要飞两个小时就要下来换动力滑翔伞了。唉,真气人啊……”
    其他人当然知道这里的事情了,安慰他说:“也许是等着铝合金搞出来再说吧?别着急,食品级别的不锈钢都能搞出来,铝合金不难的,要不然,他们攒那么多的三氧化二铝矿土干什么?总不能都用来做耐火砖啊!”
    刘海洋小队长看了一眼王成中队长,感觉他或者说到点子上了。
    他又说:“什么是安全?咱想想小时候吧,没有被闯红灯的车撞死,也没有医疗事故,也没有各种离奇的死……到现在了,能有什么安全问题?!”
    王洪礼中队长插言道:“培养出会开氢气飞艇的明人技术员很难吗?!”
    “不难,一开始我不是没有准备好嘛,哪想到会被否了?”
    岳晓中队长乐了,说:“你要是早训练出来合格的明人技术员就好了……哪里还用行军去京城了?!”
    这不是废话嘛,刘海洋小队长没有搭理这句话。
    这个时候,有安保队员前来报告,说是有鞑虏的使者坐着两辆四轮大马车来了,要见几位中队长。
    四个人愣了一下,我们要打你,这还看不出来?谈什么?!
    根本无法调和的矛盾,怎么讲?!
    抓起来?丢不起那个人……
    王成中队长说:“见见吧,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要是弄出个无条件投降,还省事了,最起码不怕误伤老百姓了。”
    王洪礼中队长马上撇嘴了,对这个邪恶的集团,他们不死都不会学会妥协的,没见到海安特工小队的电报吗?!
    岳晓中队长笑着说:“去见见呗,大气一点儿!”
    刘海洋小队长对王成中队长说:“对,你最能讲了,你去吧!我们三个聊自己的。”
    好吧,王成中队长去了另一个屋子准备见见那个鞑虏使者。
    生命应该会有奇迹的,否则不会这样漫长。
    结果,把他气坏了,差点命人毙了那使者,最后忍住了,还放他们回去,不想赚一个杀外交人员的名声,他们自己做的一切,档案部里都会记载的,要不然,哪里会有谁下命令谁签字的规定。
    这规定很要人命的,杜绝了太多拍脑门后,拍胸脯,最后拍屁股走人的现象。
    一切政策、命令和决定都能找到源头!
    汉唐集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经常有人说了,二十年后能见人,一百年后能见天神。
    这一次来的还是陈名夏大学士,他是带着满腔怒火来的,你们真敢来了!
    上一次送你们的女子,你们抢跑了,银子你们说什么当赔偿金了,好,我还送你们赔偿金,就想看看你们要脸不?!
    但是,他又压下了一口气,那点金银不算什么,主子是要他探听虚实,他们是怎么避过了大沽口军营,怎么能这样快夺下天津卫的,他们到底要多少金银之物和女子?!
    这些都是主子急着要的情报,他敢来,是因为他有信心,上次深入汉唐集团的老巢,他都可以全身而退……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个规矩他们似乎还是遵守的,所以,他有资格愤怒。
    进了天津卫后,他拉开四轮大马车的窗帘,看了看街景,竟然没有他想象中的样子,一个个的老百姓似乎可以走动,而且感觉好像少了一些人,他想不起来少了什么,但见做生意的和购货的人依然很多,至少,好像没有人剪辫子。
    但是街上似乎不时就看到有穿着兵服的巡街士兵,他无法叫那些人为匪徒,因为那行路的做派,真就是像士兵了。
    好吧,至少他们不像是大肆纵兵劫掠过,也没有奸杀,因为他看到了有女子也上街了。
    他恨恨地又拉上了窗帘,直到到了天津卫的军营。
    王洪礼中队长他们收复了天津卫后,就是先忙着打黑除霸,然后一边维持基本社会秩序,一边让人干活来发放胜利品。
    至于说老百姓剪不剪辫子,改什么礼仪,或是喊什么口号,理都不理他们。
    前文说过,除了购买一些蔬菜,他们连一口水都不喝他们的。
    什么帮助他们挑水劈材的,或者收拾房子啥的,想都别想了,他们是安保队员,不是勤杂工,更不是演员,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是最大的敬业。
    当然,要是违背了他们的规定,他们就主动找上门了,不依不饶的了。
    所以嘛,天津卫成为了后来收复城市的样板城,王洪礼中队长也莫明其妙的,我干啥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吧,天津卫一切正常运转,半年不收任何税务,省太多事情了。
    或者说吧,这个季节,各种必需品也正是丰富的时候。
    陈名夏大学士对王成中队长说:“为何无故犯我大清,伤我士民?!”
    “……”
    王成中队长翻了一下白眼,不是来无条件投降的……做梦呢。
    陈名夏大学士又说:“我大清命合天意,正是百废待兴之时,为何陷黎民与兵火之中,不得安生?!”
    王成中队长气哼哼地说:“你不应该叫陈名夏,你该叫陈名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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