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聂正均打完电话没多久,一个提着电脑穿着西装的就进来了。
    “老板。”
    “看看这台电脑上面显示的东西。”聂正均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仿佛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林质接了一杯水,转过身喝。自从她在易诚那里得到那台电脑之后她就想找出这个内奸了,现在
    得到结果她轻松很多。
    来人看了一眼电脑上呈现的东西,然后又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对比了一番查,最后转过身向聂正均汇报,“这台电脑确实是泄密的来源,可以肯定公司流出的资料都来源于这台电脑。”
    林质眨了一下眼,继续喝水。
    “只是公司的防火墙是经过几级加密过的,是谁找出来的呢?”戴着眼镜的男人有些好奇的问道。
    聂正均没有看林质,他说:“这个你不用知道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走了。”
    他点点头,又提着电脑离开。
    办公司里又只剩下三兄妹了,聂正坤站起身笑着说:“质丫头真了不起,这样出色的计算机水平让你去做策划,看来我们公司是好钢没有用到刀刃上,屈才了呀!”
    林质一笑,谦虚道:“也就一般吧,不算特别埋没。”
    聂正均嘴角一扬,眼睛里都是笑意。
    第28章 林质
    聂正坤晚上和女朋友有约,所以先走一步。剩下聂正均和林质,他轻咳了一声,她提着包往外走。
    “站住。”
    林质拉开门的手停顿了,脚不听使唤的钉在了原地。
    聂正均站起来,伸手拉住门,他说:“先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不用,我自己回去吃。”林质生硬地回了一句。本来想故作无事的样子,但奈何道行不够,硬生生得很。
    聂正均松手,门咔嚓一声锁上。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刚毅的直线,点头,“很好,那坐回来我们谈谈。”
    林质想了又想,忍不住这个诱惑,脚步一转回去了。
    “你要谈什么。”她放下包,坐在沙发上。
    聂正均看着她,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气。
    “真拿你没办法。”他说。
    林质心里一软,又苦又涩。他并没有做错什么,是自己一厢情愿冒犯了他,所以准确说来,应该是她理亏才对。
    “丫头,你对我好像有误解。”
    林质摇头,语气凝噎,“没有,我没有。”
    “是吗?”他笑着开口,直视着她的眼神里,缱绻爱意,像放缓了的慢镜头,“那这样说来,我
    喜欢你这件事你已经知道了?”
    林质咽了咽口水,她没有被糖衣炮弹打中,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微微收紧,她低着头,眼睛里闪
    着亮光,“哪种喜欢?兄妹之间的那种?”
    聂正均扬眉,坚毅的眉目染上了春风的味道,他说:“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林质这才抬眼望过去,撞进他满含深意的眼眸中。大概对视了五秒钟,她站起来,走过去。
    撑着沙发,她弯腰看着他的眉心。
    “那你吻我一下,像男人对女人的那种。”
    聂正均挑眉,似乎是在问为什么。
    “我不放心,依照你的一贯的行事风格,我认为你这是在........对我昨晚损失的自尊心进行
    补救。”林质迷茫的看着他,似乎在求证一个真相。
    聂正均没有吻她,反而是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让她坐上了自己的大腿。
    林质的手臂撞上他的胸膛,沾染了一身他强硬的气息。
    砰砰砰,心跳像猜错了节拍的舞者,她从来没有离他这么近过。
    “还记得你刚上小学的时候吗?那天你不会做作业,爬上我的膝盖,一眼求助的盯着我。”他低头,望着怀里的女人,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说,“就是这样,又迷惑又无助。”
    林质按上他的肩膀,双目失神,她问:“所以你推开我,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关?”
    “是,我始终把你当做我的小女孩儿。”
    林质的肩膀慢慢地垮了下去,失望、沮丧、难过.......一切关于负面的心情的形容词都不足以
    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她的神情实在是好可怜,像走迷路了的小鹿,害他存在心底所有的顾虑都化成了一滩水,尽情的随她去了。单手绕上了她的腰,剩下的那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毫不犹豫地亲吻了上去。
    一滴泪在他的嘴唇上融化,他笑着按着她的后脑勺,抱在怀里拥吻。
    天堂和地狱有时候就是前后一秒的差距,林质很想抓起旁边的杯子砸在他脸上,但平心而论呢,
    她更想......享受这一刻的亲吻。
    渐渐地,她倒在了沙发上,搂着他的脖子忘情的亲吻,配合他、接纳他、感受他......
    还是那晚的姿势,只是她的心中已经大定。
    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她可以肯定他对她的感觉绝对不是一时兴起而已。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他得到了心中的所爱,吻上了那日思夜想的双唇,强劲的力道几乎要将她揉碎在自己的胸腔中。
    蜻蜓点水的吻变成了狂风暴雨般的掠夺,她跟不上节奏,泄愤的咬了一口他的嘴唇,他疼得“嘶”了一声,却仍旧用手臂用力的箍紧她,倾身和她热吻。
    十分钟后,她衣衫凌乱的倒在沙发上,胸前的扣子蹦坏了两颗。
    他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搂着她站了起来。
    “吻技很好嘛。”享受完之后,他开始后知后觉的吃起味儿来了。
    林质撩了一下略微凌乱的头发,脸红着低头整理衣服。
    “说,跟谁练出来的?”他严肃着一张脸,完全看不出刚才禽兽的模样。
    “你以什么身份在问我这个问题?”林质整理好着装后歪着头,伸手和他十指紧扣。
    “嗯,我想想。”聂正均摸了一下下巴,这个刁钻的问题有些难倒他了。男朋友?不是啊,他们
    接了两次吻。兄长吗?哪家大哥会管自己的妹妹吻技好不好?有病吧。
    鉴于这个问题的出发点太难回答,聂正均表示可以暂且放她一马。
    “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林质忐忑的问。
    “我都默认让你那个叔叔把你户口迁了出去,你觉得我们还剩什么关系?”他眼底含着一抹柔
    情,誓要将她融化在那碧波荡漾的湖水中。
    林质咬唇,开始傻笑。
    “丫头,我比你大近二十岁,你能接受我吗?”他喉头一动,有些艰涩的开口。
    林质上前一步,抱着他的腰,仰头说:“我努力了好多年才成功了,我会轻易放弃吗?”
    他开怀一笑,对这样的回答十分满意。
    什么时候爱上他的?也许是百忙之中从会议上脱身,心急赶来安慰失恋的她的时候。他带着她吃
    了最好吃的餐厅,看了最美的景色,见识到了最好的男人......然后她惊觉自己早已不伤心了。
    为什么呢?答案简单得完全不像谜底。
    因为从头到尾,从她认识到了爱情的那一刻,她心心念念爱慕的人就只有一个,那个他就在眼前了。
    聂正均搂着她上车,问她到底晚餐要吃什么。
    “随便。”心情好的时候她通常都不挑的。
    “法国菜?”他发动车子,难得亲自驾驶。
    “不要,吃腻了。”当年他安慰她失恋就是去的一个法国餐厅,不能再去了,意头不好。
    “嗯,湘菜?”他打了一圈方向盘,将车开出了公司的车库。
    “最近牙齿疼,不能吃辣的。”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腮帮子。
    聂正均转头看她,皱着眉头说:“小时候让你少吃点儿甜食跟要了你的命一样,现在好了吧,三
    不五时的就得看牙医,该!”
    林质搓了搓自己的脸蛋儿,说:“现在不吃了。”
    聂正均冷笑一声,“看来是家里的芒果千层都吃完了。”
    “你怎么知道?”林质捂着嘴,惊讶的看着他。
    他冷哼一声,“下次再让我看到我直接就扔垃圾桶了,你记住。”
    “哦。”她扭头,装作看外面的风景。
    林质是一个别扭的丫头,虽然伪装成一个温和可亲的人,但接触过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高冷的
    家伙,起码在她的心有关普通人难以闯入的心门。
    作为唯一拥有畅通行使权的聂正均先生,他对付林质别扭的毛病有多种手段,比如强制执行这一
    种。
    看着冰箱里的甜点都被清出来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林质觉得自己的心在受着烈火的煎熬。
    “够了,没有了。”她站在卧室门前,一本正经的说。
    聂正均伸手圈着她的脖子,一下子就把她绕到自己的身边,夹在胳膊下带了进去。拉开梳妆台的
    抽屉,里面安静的躺着各色各样的包装精致的糖果。
    林质语无伦次的解释:“这是藏品,不是用来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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