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

    在将衣服扔进去之前,蒋歌颂有些心虚地朝里面望了一眼,然后就没忍住,将衣服捧着,往鼻子前面抚过。
    “为什么一点都不臭呢?也没有香水,应该会有一点味道才对啊,哪怕是天天洗澡。”蒋歌颂鼻子痒痒的,神色也颇为困惑。
    “看来练武练到一定程度,连汗味都跟平常人不一样了……还怪好闻的呢!”
    她忍不住又深深嗅了一下,然后才像扔开烫手山芋一样将衣服迅速丢进洗衣机。
    接着她去找了张备用的干净毛巾,对李九真说道:“喏,拿来了。”
    “你先转过去,我再开门,不许偷看啊!”李九真说道。
    “去你的,我会看你?做梦吧!”蒋歌颂切了声。
    其实她心里是挺想再看李九真一眼的,脑海里浮现出花洒淅淅下,那从头发尖不断往下低落的水珠,从人鱼线上滑过……
    偶买噶!
    蒋歌颂转过伸去,背对着门,将毛巾往后递。
    等到李九真伸手接过毛巾后,蒋歌颂就又捂住了鼻子。
    低头一看。
    诶!!!
    怎么流鼻血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
    唔,一定只是巧合,最近上火,加上空气干燥,所以不小心就流鼻血了。
    绝对不是因为别的原因!
    她手忙脚乱,仰着头去找纸巾。
    等李九真用毛巾围着腰部,打赤脚走出来时,就看到蒋歌颂一个鼻孔被一团纸塞住,纸上还沾着点点红梅。
    “你这是咋了?”
    “最近有点上火,没啥!”
    “也上火?”李九真面露古怪之色,“下午去我家开的药店去抓副药呗,治上火,不含糖,一碗就见效。”
    “一晚见效?”蒋歌颂皱眉。
    “饭碗的碗,你说的什么晚?”李九真看了她一眼。
    “啊?那个,也是饭碗的碗啊!哈哈……”蒋歌颂红着脸干笑。
    李九真洗澡不过十来分钟,这洗衣机洗衣服一般都得四五十分钟。
    那么就算脱完水拿出来就穿,也还得再等半小时左右。
    李九真光着膀子,坐在那里,和坐对面的蒋歌颂对望间,忽然都有些无言,不知道说什么。
    一种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酝酿滋生。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异口同声地说道:“那个……”
    “你先说!”
    “哦,我想说的是,你的脚和腰还痛不痛?”李九真问道。
    “还有点儿,呵呵。”蒋歌颂点点头,傻笑。
    “那要不我给你治治,两针应该就能见效。”李九真变戏法一般取出万磁针。
    蒋歌颂盯着这枚针,很纳闷地说道:“我很奇怪,我给你洗衣服的时候,没看到任何针。你现在穿成这个样子,你这针到底藏哪儿的?”
    “呃,这个么,你觉得我藏哪儿呢?”李九真挑了挑眉毛。
    蒋歌颂困惑着将他从头到脚一阵打量,最后目光落在他的屁股上,脸色猛地剧变。
    “难道……”
    李九真那个汗,摇头道:“你绝对猜错了!”
    “那是哪儿?”蒋歌颂立刻问道。
    “这个嘛,像这种珍贵的针,一般都是被我扎在身体里面的。”李九真说道。
    “不会吧,那其它的针呢?难道也在体内?”蒋歌颂头皮发麻。
    她只要一想象身体里面密密麻麻都是针,密集恐惧症就一下子犯了。
    “当然不是了。”李九真站起来,往沙发后面的缝隙里一摸,就是一把针摊在手上。
    “我藏针的速度比较快,你看不见而已。”李九真很随意地又从沙发旮旯里摸出另一把针,好像变戏法。
    “好吧,原来是这样……”
    “我怎么感觉你还有点失望?”
    “有吗?你绝对听错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怎么能坐视不理?
    李九真夹着万磁针,走到蒋歌颂旁边坐下,一把捉住她扭过的那只脚,拔下了鞋子,放在自己膝盖上。
    蒋歌颂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往后仰,后颈靠在沙发扶手上,从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李九真的侧面身形。
    她咬了咬嘴唇,旋即笑道:“诶,你毛巾系稳了没,别等下不小心就掉了哦!”
    “掉了就掉了,大不了再捡起来重新系上,能有什么?”李九真说道,“这人生漫漫,又有几人从不掉毛巾?每一次掉了之后能再捡起来,才是本事。”
    “好吧,你成功将掉毛巾这样的事情上升到人生价值上去了。”蒋歌颂无奈,又觉得好笑。
    “好了,我开始了!”李九真虎口揉过蒋歌颂的脚踝,将红肿的部分推拿按摩一番,旋即摆正,一针刺了进去。
    蒋歌颂的脚又没伤及骨头,针只是刺穴,自不会像傅杨舒师兄弟那样痛得死去活来。
    蒋歌颂曾亲眼目睹李九真替宁子墨治脚,当时还看出点什么苗头。
    只是时间一长,就给忘了这茬。
    这会子李九真的针一进入皮肤,她才猛地想起。
    “哎呀,那次宁子墨……我不会也……”
    蒋歌颂悚然一惊,下意识就要将脚缩回来说不治了。
    李九真用力一捏她脚,低喝一声:“别乱动!”一脸严肃的样子,使她动作一僵,旋即就莫名其妙地放弃了挣扎。
    她看着李九真手指捻动万磁针,也开始感觉到一股灼热在脚内滋生。
    不过幸好,这种感觉并不强烈,好像也不会让自己产生奇怪的反应。
    蒋歌颂微微松了口气。
    她回忆那次,李九真给宁子墨治疗,更多的还是用手推拿,最后才扎了一针。
    而这次却一开始都在用针,治疗方法还是有区别的。
    李九真给范欣悦治疗的时候,蒋歌颂不在,并不知道她差点憋不住尿。
    那是因为李九真替她扎针的部位是肾,一直往膀胱延伸。
    此时扎脚,风马牛不相及,自然也不可能令蒋歌颂有憋不住尿的感觉。
    纵然那种炽热的感觉越发浓烈,也使脚上的皮肤越发敏感,但只要李九真不用手去挠去揉,那就跟泡脚一样,不会让蒋歌颂有任何异样。
    眼见不会发生突发状况,蒋歌颂索性放松下来,眯着眼睛享受,反正又不痛。
    过了片刻,李九真收针,说道:“站起来走两步。”
    差点睡着的蒋歌颂惊醒过来,意犹未尽地说道:“这么快就完了?”
    “这还快?”李九真一愣,见她一脸慵懒,不由无语,“你这是在接受治疗呢,还是在享受特殊服务呢?”
    “去你的,狗嘴吐不出象牙。”蒋歌颂坐起来,赤脚在地上踩了几下,脸上露出喜色,“还真不疼了耶!不错哦!”
    “也不看看我的汗水。”李九真指着自己的身上,“这澡等于白洗了。”
    蒋歌颂闻声望去,见李九真胸腹间晶莹的汗珠滑过的痕迹,鼻子一下子就又痒了起来。
    她心漏跳了一拍,有种想要摸一摸这些肌肉,鉴定到底是真是假的念头,怎么都按耐不住。
    于是她真的伸出手往李九真腹肌上一戳。
    “哇哇哇,是真的!”
    她心里大叫,表面则勉强保持着平静,干咳一声说道:“等下再去洗一次就是了。”
    “你说话就说话,戳我做什么?”
    “又不痛,戳一下又怎么了?”
    “这倒也是。”李九真没在这个问题上计较,一拍蒋歌颂肩膀,说道,“去,朝下躺着,我给你把腰扎几针。”
    “这……男人的头,女人的腰,你可别摸啊!”蒋歌颂迟疑着说道。
    “在一位医生面前,你这话也说的出口吗?”李九真一脸不屑,“对于一个医生来说,什么没摸过?都要摸吐了!”
    “先不说你一个处男什么都没摸过,根本算不得正儿八经的医生。”蒋歌颂辩驳道,“就算你摸过成千上万的人,都要摸吐了,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揪着一个人说我可以摸你,你不可以拒绝。你要是拒绝就是矫情就是犯错就不能原谅吗?”
    “……行行行,我不摸就是了!再说我本来就不打算摸好不好,说得我好像很想摸一样。”李九真擦了擦汗,很不满地说道。
    “这还差不多!”蒋歌颂哼了一声,趴在沙发上,双手交叠在下巴底下,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嘴巴。
    李九真伸出两根手指,夹住蒋歌颂衣角,一点点往上撩。
    待到蒋歌颂腰部皮肤显露出十来厘米,李九真就停止了上撩,将针一抖,再次扎进了蒋歌颂皮肤,一点点没入。
    “嗯……”
    蒋歌颂低哼一声,下意识并拢双腿,尽量不让屁股翘起。
    她腰部的伤还不如脚踝,很快李九真就收了针,喘着气说道:“我去洗澡了。”
    “去吧。”蒋歌颂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将手伸到后面,将衣摆再拉下来。
    李九真促狭一笑,猛地就伸出手,在她屁股上用力打了一下,说道:“不准摸腰,打一下屁股总没问题吧,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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