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是。”
    不过片刻,谢堇安就被人拉到了他的面前。
    谢堇安很随意的上前问:“怎么了,大四皇子找我有何要事?”
    四皇子勾住他了脖子拉了过来,在耳边轻声问:“喂,带你那妹妹前来相识一番,如何?”
    谢堇安故作无知:“哪个妹妹?”
    四皇子一拍他打脑袋:“少跟我装蒜,今日早晨见到那个。”
    “四皇子,你就放过我家妹妹吧,我家妹妹尚未及笄,初来京城心思单纯……”
    四皇子叹息:“谢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只是想认识认识,并无其他意思,你放心。”
    “可是……”
    “谢堇安,你还放心不过我?我是那种轻浮的人么?”
    谢堇安无可奈何,只得答应:“唉,那好吧,我这就让人叫妹妹过来拜见四皇子,行了吧?”
    说到这个四皇子,正是新帝的第四个儿子,名为温景瑞,与谢岩的二儿子谢堇安同岁。当初还在领军征战天下时,二人便并肩作战,早已兄弟相称,所以即使如今温景瑞贵为皇子,与谢堇安相处时还是谦和随意,没有摆什么皇族的架子,经常都来谢府上玩耍,今日也是一大早就过来找他。
    其实,四皇子样貌长得一表人才,为人也德才兼备,很受京城诸多女子的欢迎,只可惜早已婚配,有了正皇妃。
    也正是因此,谢堇安才不愿意四皇子对他家三妹有所意图,毕竟若是让四皇子看上,即使是嫁给入皇室毕竟也只是妾侍,他心疼妹妹,可不愿意妹妹今后受人欺负,看人脸色。
    不多时,谢堇安就派了人把三妹谢兰若叫到了楼阁侧面人较少的屋子。
    谢兰若见了谢堇安,笑颜如花的问:“二哥,叫我过来作甚?”
    “没什么,就是看你坐那儿无所事事,也没有什么熟识之人,便叫你过来这边,也好自在一些,来,进来坐下吃点东西。”
    谢堇安拉着谢兰若进屋,就见了屋里四皇子还坐在屋内。
    谢兰若疑惑屋里怎会有人,看了一眼谢堇安。
    谢堇安拉着她上前介绍道:“三妹,过来给你介绍,这位是四皇子。”
    谢兰若一听是皇子,下意识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民女谢兰若拜见四皇子殿下。”
    四皇子立即热情的站了起来想要过去扶她:“谢三姑娘不必多礼,快请起。”
    不过四皇子刚伸出手,谢兰若已经被身后的谢堇安扶了起来,谢堇安轻笑道:“三妹不必对他拘礼,四皇子与我曾是生死之交的好友,经常在谢府出入。”
    四皇子看了一眼谢堇安,笑得有些尴尬,复又坐下,连点头:“对对,谢三姑娘千万别对我拘礼,喊我一声四哥便是。”
    “是。”谢兰若起身,看了眼谢堇安,抿嘴微笑着点点头。
    “来,过来坐。”谢堇安正要拉着妹妹进屋入座。
    “好。”
    可是,谢兰若答应了,还没来得及过去,突然感觉背后刮来一阵凉风,后脑勺一丝莫名的电流,呆滞在了原地,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门外。
    这大门敞开,可见一个深蓝锦袍的男子正从门外路过,他玉冠束发,侧面看去剑眉入鬓,一张俊脸如同玉雕而成,高挑的身姿挺拔,脚步轻盈,带着一股凌然的气势。
    谢兰若一眼看到这名男子的样貌,便是心里猛然一跳,屏住了呼吸,瞪大了双眼,目不转睛。
    可是男子从门外一晃而过,转眼就离开了视线。
    谢兰若没有多想,两步就朝门外直奔追了过去,一时情不自禁,出门就喊了一声:“君墨!”
    可是,待她来到门外,朝着长廊前后望了一眼,却发现这走廊上空无一人,不见了刚才那个男子身影。
    她赶紧又追出去几步,到了拐弯处,就见四处都是三两成群的宾客,扫了一眼却根本不见刚才那个男子的身影。
    “三妹,你怎么啦?”谢兰若突然慌慌张张的跑出来,谢堇安也跟了出来。
    谢兰若还在四下张望,又问:“二哥,刚才你可有看见门外有人经过?”
    谢堇安一脸茫然的摇摇头:“没有啊。”
    谢兰若寻找无果,这才低下头来,琢磨着,难道是刚才看错了?
    对啊,楚君墨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刚才那个是他?定是出现幻觉了。
    “三妹,你看见谁了么?”谢堇安又追问。
    谢兰若抚着胸口,回过神来,摇摇头说道:“可能是我眼花了,见了一个以前认识的人。”
    谢堇安笑笑,拍拍她的肩膀:“恐怕是长得相像的吧,我们回去吧,四皇子还在里头等着。”
    谢兰若点点头,转身跟着谢堇安往回走。
    路上,谢堇安小声对谢兰若道:“三妹,你觉得四皇子如何?”
    谢兰若心不在焉,淡淡回答:“四皇子英俊潇洒,平易近人。”
    “四皇子与我相交多年,成为皇子之后也没有架子,确实是个好人,只可惜,四皇子已有家事,不然啊,若是将三妹你许给四皇子,男才女貌,那可是天作之合啊,哈哈……”谢堇安带着开玩笑的意味,看似不正经,却是话中有话。
    谢兰若听的出他话里大概的意思,不悦的撅起嘴:“二哥,你可别开这种玩笑,兰若怎么高攀得起。”
    谢堇安就没再多说,带着谢兰若回到了房间内。
    之后,四皇子与谢堇安兴致勃勃的饮酒吟诗,高谈阔论,谢兰若则坐在旁边听着,时而回答问题,倒是少了许多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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