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节

    安明一定会想尽办法再次崛起,还清债务,夺回他一手创办的公司。但短时间内他肯定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自然心烦意乱。而我的女儿失踪,也是一筹莫展,当两个人的都被垃圾情绪所包围,要想有理性的沟通,着实是太难了。
    过了一会,我听到安明开门的声音,他出去了。他应该也是不想与我争吵,所以干脆避干。
    我闭上眼睛,听到了自己心痛的声音。
    第121章 英雄惜英雄
    我穿好衣服从卧室出来,看到安明的钥匙放在桌上,并没有带走,忽然有些害怕,害怕他走了以后就再也不回来了。
    于是我追了出去,但小区里已经不见他的影子了。
    一直睡不着,凌晨的时候,我电话响了,是雷蕾打来的。
    “小暖姐,你家先生叫安明吧?就是那个当初包了阿紫的男人?”雷蕾说。
    “是啊,怎么了?”我心里砰砰跳起来,心想安明不会喝了酒后出了什么事吧。
    “果然是啊,你过来一趟吧,他喝得烂醉了。走不动了。”雷蕾说。
    “他只是喝醉,没其他的事吗?”我担心地问。
    “放心吧,没其他的事,只是被一群女人围着,都想带他去开房呢,僧多粥少的,你赶紧过来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我赶到酒吧的时候,酒吧已经打烊了。安明趴在桌上,雷蕾坐在一边抽烟。
    “他怎么样了?”我急道。
    “放心吧,他没事。就只是醉严重了,坐下聊会天,等他酒再醒一些再说。”
    雷蕾示意我坐下,递过来一只烟。
    我心情烦闷,接过来叨在嘴上。雷蕾给我点着,我吸了一口,呛得我咳嗽起来。
    雷蕾把我手里的烟接过去,掐灭。“你还是不要抽了,不会就不要学。”
    “你们吵架了吗?他醉成这样。”雷蕾说。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要酒么?来瓶啤酒?”雷蕾问我。
    “不是打烊了么?还能买到酒?”我问。
    “这酒吧是我和几个姐妹合伙开的,我是股东之一,我给你拿酒。”雷蕾站了起来。走向吧台,一只手提着两支啤酒过来,用牙齿咬开瓶盖,递了一瓶给我。
    我接过咕咕喝了两大口,雷蕾拦住我,“姐,慢慢喝,不要急,一会你也喝醉了,谁照顾他?”
    我环视一下周围,酒吧很小。装修也普通,卖的也都是些普通的酒类。没想到安明竟然跑到这里来喝酒了。
    “他这样的高富帅会来我们这喝酒,我们也挺惊讶的。很快就引起女人们注意了,他来的时候就已经一身酒气了,就有女人说请他喝一杯,他来者不拒,连续喝了很多,然后就醉了。”雷蕾说。
    然后又补充了一下,“我们这酒吧只卖酒,你放心,是干净的纯酒吧。”
    “我知道。谢谢你照顾他。”
    “她是姐夫,我照顾他是应该的,一群女人围着他转,全部我撵走了。夜店里的女人,其实比男人还要色,像姐夫这样的人,容易遭人哄抢的,以后要看紧些。”雷蕾说。
    这话像是在开玩笑,但好像又说的是事实。
    我没心思和他说这些,我心情真是差到了极点。“雷蕾,为什么我和他才结婚几天,就变成了这样?”
    雷蕾笑,“姐,这话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么?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会跑到这种小酒吧来买醉?”
    这事一言难尽,而且极为复杂,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和安明之间的问题,是多种因素积在一起发生的化学反应,不仅仅是某件事而收发的效果。
    现在要我说,我竟然也不知道如何说起。因为实在太多事了。
    “说来话长,一言难尽。有些事情好像忽然就变了。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我轻声说。
    雷蕾没有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生活的艰辛,世事的变幻,雷蕾这样的人当然最懂,所以就算我不详细说明,她也能明白我的苦衷。
    “他在烂醉的时候,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他说,小暖,我好难过,我不想失去你。他爱你,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我能看得出来,他爱着你,像我这样的人,富也见过,穷也见过,一切都无所谓,但唯独真情没有见过,所以觉得珍贵,你一定要好好珍惜。”雷蕾说。
    我的眼泪再次下来。
    我何尝不想珍惜,安明于我而言,是爱侣,也是良师益友,他给我了全新的视界,让我摆脱平庸。如果失去安明,我认为这一辈子都不太可能有去爱一个人的勇气。
    “小暖,小暖……你别走。”安明又开始呓语。
    我走过去,抱着他的头,“我在这里,我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前路如何,我都会一直好好地陪着你。”
    安明这又安静下来,我走过去和雷蕾相对而坐,“姐,最近有个人在追我。”
    我没想到忽然她就说到她的事,不过也好,一直说我的事也没意思,说说她也好。
    “我说那是好事啊,你也该有个托付一生的人才对,毕竟也不小了。”
    雷蕾笑了笑,摆了摆手,“姐,你竟然也会说出这么天真的话,托付一生的男人?女人为什么要把自己托付给一个男人?这世上有可以托付的男人吗?男人们如果只是和你平等交往,那倒也好说。你要是把自己托付给他,那性质就不一样了。我才不会把自己托付给谁,因为这世上也没有可以托付的人。”
    虽然觉得他这种说法太过偏激,但我不准备反驳她。
    她对人生经历我是知道的,我能理解她对这个世界的失望。站在她的角度,说出更偏激的话也不奇怪。
    “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追你?你答应了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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