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你根本是只有一身蛮力的空壳,不配提远声。”谢芳初也红了眼,祁楚天扣在她脖子上的手臂越来越紧,甚至听到了骨头咯吱咯吱的声音。
    夏雪柳等人只以为二人在房内*,自然都在院内做其他事,没有往屋边靠近。
    *****
    “你说什么?”祁曹氏高兴地站了起来,“御史大人真的参了那混球?”
    “娘,是真的,”祁凤珠得意的坐在一侧,“爹都说了,听说罚了一年的俸禄,唉,才一年,罚十年都太少。”祁凤珠喝道:“秦嬷嬷,去将最后一个瓜取来,我们庆祝一下!”
    第十四回
    梅园内。
    邵明澈见夏雪柳在廊下发呆,一脸天真烂漫,几步上前,憋了许久,直到白脸通红,末了才吐出两个字:
    “走吧。”
    走?去哪里?夏雪柳的心中下意识的回了句,脸上依旧一副淡漠,她不是忘记了那段伤害,现在适当性的遗忘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想到此处,抬起头来一脸喜悦的问:
    “去哪里?邵哥哥有好玩的地儿带我去吗?”
    “今日赶集,你上次不是说缺……缺几色绣线么?”邵明澈挠着后脑勺,吞吞吐吐的说,“现在将军和夫人一时间也不会出来……”说道此处,脸更红了,比梅花还红艳。
    那日打络子时,自己偶然说了句绣线不多了,哪日要买一些。没想到这个邵明澈竟然记在了心里。夏雪柳的心蓦地一软,她虽然才十三岁,可父母双亡后除了谢芳初再也没有其他人把她当回事。
    “走吧。”
    夏雪柳上身一件齐腰的浅绿色对襟立领小褂,上面隐隐看出银色的绣线绣出树叶,下身一条橘色及地百褶长裙,爽快流利,显得她更娇俏可人。
    邵明澈的脸更红了,跟在夏雪柳身后,一言不发的看着。
    ******
    “你放开我。”谢芳初恨恨道,手被祁楚天握着,根本使不上劲。祁楚天早已红了眼,妒火不仅已经燃烧,已经快要如火山般爆发了。
    怀中人柔软的身躯,一双无力的小手似有似无的推搡捶打着自己,那根本不是拒绝,对自己而言那时引诱。祁楚天低吼一声,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朝服往后一扔,一手扛起还在挣扎的谢芳初往床边走去。
    喘息声重重,夹杂着谢芳初微弱的呻吟,情和欲不可抗拒的结合了。祁楚天重重的压在谢芳初身上。
    只觉芳香扑鼻,情难自禁。
    谢芳初冷冷的躺着,没有回应,不拒绝也不迎合。第一次醉仙楼失身虽还不能释怀,可既成事实,也不在乎第二次,第三次。报仇的路上,失身算什么?心里的冷默化作一抹笑,淡淡的绽放在美若天仙的脸上,祁楚天一看,更觉兴奋,上下其手,将谢芳初所有裙衫褪尽,伸手又放下了窗幔。
    窗外阳光明媚,屋内早已黑夜。
    祁楚天一次又一次的掠夺,驰骋,早已忘却自己,甚至忘记了身下的人。
    他不能容忍他在意的人在自己面前提及其他男人,他要用行动证明自己。谢芳初如娇艳的花朵一般,悄悄发芽,直到完全绽放。
    不知几个回合,谢芳初早已招架不住,且伤口略有些疼,心里更疼。祁楚天得了她,心满意足的搂着她:
    “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一看到你,就情不自禁……对不起……”
    明明是道歉宠溺的语气,谢芳初却觉得是讥笑,疼她?就是弄疼她吧?只背对着他,不转过身,眼泪默默的流着。这一步棋走了下去,不成佛便成魔,这是自甘堕落了么?
    然今日,谢芳初是真的生气了。一天都没有理会祁楚天,因为疼的缘故,一整天也没有下床。祁楚天穿戴好后忙好声好气的去哄她,谢芳初只拿背对着,根本不理。知道夏雪柳回来,安慰了祁楚天几句,祁楚天方才出了去。
    这次自己似乎是太冲动了。
    御史参自己,是自己原本就不对,干谢芳初何事,又在她不情愿的时候强了人家,这下估计更近不得身了。
    果然,一连几日,谢芳初闭门不见,甚至连夏雪柳除了送饭进来,其余时间都在门外候着,更不要说冰蓝雅绿杨嬷嬷了,个个面面相觑,不明其里。这将军对谢芳初可是由衷的好啊!
    这一切自然会被禀报至祁曹氏那里。
    “不和?”祁曹氏听完杨嬷嬷的详述,猛地笑了起来。修长的指甲一下一下划过光亮的桌面,“难不成是玩腻了?在军营那么久,沾不到半点荤腥,偶尔遇上些野花野草,尝尝鲜也是可能的。”
    因得知御史大人参了祁楚天,且使他受了罚,祁凤珠也暂时放下了自己的一个西瓜之仇。跟在祁曹氏身后一起笑,一起得意,第二日便出去会情郎去了。
    “夫人,这大少爷一日在府,且不将那狐媚子踢出去,还是不安全哪……他可是嫡子,再有了嫡孙,老爷肯定也是他们那边的人了。”秦嬷嬷上前,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杨嬷嬷只是个打报告的传声机,她秦嬷嬷可是老谋深算的军师。
    祁曹氏咧开猩红的大嘴,塞进了方才丫鬟剥好的蜜桔,嚼了几口,估计是酸到了。
    皱着眉头“呸”的一声吐到了桌面上,“他既然连野花野草阿猫阿狗都喜欢,那我们……”说道一般幽幽起身,吩咐下人将自己好生打扮了一番,明艳艳的去寻祁进坤了。
    祁凤珠两日不在府里,正好商量一下婚事。
    一步一妖娆,走到祁进坤书房,祁曹氏只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老爷。”祁曹氏遮面上前,一脸娇羞。
    祁进坤见平日里霸道的夫人变成这幅娇滴滴的模样,只觉浑身难受,几步上前试探了她的额头,果然滚烫无比。
    “三福,去医馆找大夫。”
    “别呀,老爷,人家不是生病发热,是刚刚晒热的。”此时外面艳阳天,热的人像起了火般。祁曹氏见祁进坤不再怀疑,便一小步一小步挪到了他身边。
    “老爷,听说楚天和梅园那狐……那姑娘闹翻了。”祁曹氏的语气中,净是得意与喜悦,“恭喜老爷。”
    祁进坤这几日虽未见祁楚天有任何要出府的举动,可看到他日日皱眉暴躁,一颗老心又觉的疼,既有对亡妻的愧疚,又有对长子疏于亲教的遗憾。
    “这话怎讲?”祁曹氏一般不会主动来书房找自己,看来她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老爷不知道么?”祁曹氏故作一脸惊讶,将二人不和之事详详细细说了出来,末了笑道:“看来最后还是要娶侯家小姐呀!”
    这是什么事儿?就会让他抛弃梅园那姑娘?果真如同古语那番“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么?也学会抛妻之事了?祁进坤的良心居然扪心自问了,儿子果然像自己。
    “老爷,现在还不是该松懈的时候。”祁曹氏又几步上前,来到了祁进坤的正前方,“祁侯若不联姻,势必如散沙一番分崩离析,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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