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易臻又是一声低笑,良久背过一只手去,抓住夏琋作乱的小爪子,按回自己背脊:“别乱动,好好抱着。”
“……唔。”
“抱好了。”
夏琋一顿,两条小臂交叉,拥住他:“这样吗?”
“嗯。”
“抱不好会怎么样?”
“不知道。”
“那我松开试试?”
“你试试。”
“切——有什么不敢试的,我又不怕。”她嘴上这样说着,臂膀却加了力道,一寸不离地死贴住他肩胛骨,好像要在上面扎根一样。
零星日光渲进来,房间里沉静得像在播放一部静默片。
夏琋连呼吸都放缓了,不知道为什么,易臻在她身体里边横行无忌的时候,她只会想到“占有”这个词。
可现在,他慵懒地趴在她身上,半天没有动弹,她却感觉到了拥有,完全意义上的、心满意足的拥有。
半晌,夏琋慢吞吞撒开了自己的双臂。
易臻闷哼:“这么快就撤了?”
夏琋稍微偏了下头,神秘兮兮贴近他耳朵:“你没听见什么声音吗?”
“嗯?”
“门铃。”
“哦,”易臻侧耳倾听,捕捉到了她所说的声响,可他根本不想起身,只扬了扬眉:“谁这么晚还来找你?”
“外卖啊,我叫了石锅拌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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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夏琋扒开手里的一次性竹筷子,开始拌饭:“香死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家这个泡菜,给我一口,我能吃两碗饭。”
易臻坐她身边沙发上,敛目看她蹲在茶几前,神气活现地搅着米饭和食材,不发一言。
“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他问她:“你每天就吃这些?”
“对啊,我又不会烧饭,也不想烧。”
“你爸妈呢。”
“才不想跟他们住,管东管西的。”
下意识答完这个问题,夏琋迥然发现,原来和易臻好好坐在一起,还是可以聊到一块儿去的。
她抿唇一笑,偏头望向他:“你会烧饭吗?”
“你认为呢。”
“你会。”
“算会吧。”
夏琋把筷子往碗里一戳,盘腿一坐:“都这样,固定套路,小说里都这么写,女人不会烧饭,就要找个会烧饭的男人,然后天天去他家蹭饭,”她把左肩斜靠过去,在他膝盖边上蹭了蹭:“那我以后去你那吃饭好啦,还能节约一笔伙食费,怎么样?”
“不怎么样。”
“喂……”她拿胳膊肘拱他:“你的男友力呢。”
“我烧饭很一般。”
“多一般?”
“西餐还可以,中餐……呵。”易臻微妙地笑了一下。
“笑这么渗人干嘛,好像你烧出来的都是黑暗料理一样。”
“还敢来蹭吗?”
“早知道今天把你的煎蛋吃一下看看了,最起码能检验一下我们今后的最低伙食标准,”夏琋惋惜脸,侧枕到男人大腿上,她回忆起什么,猛得坐直身体,直勾勾端察他,目光几乎要把他洞穿:“哦……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跟你借wifi那天晚上,你就是出去吃饭的!你肯定烧得很难吃!连自己都不想吃!”
易臻颔首:“你记得真清楚。”
“对啊,好奇怪,我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呢。”夏琋自说自话,换了根大勺子,开始挖泡菜拌饭,送进嘴里。
她囫囵嚼着,在他面前毫无形象可言。
只是越嚼下去,她的神情越难看。
最后她艰难地咽下去,吐槽道:“噫……今天的好难吃啊,厨师好像把糖当成盐放了。”
没几秒,她把汤匙捏回手里,挖了一小勺递到易臻嘴边:“你尝尝看,是不是?”
易臻垂眼,托高了她胳膊肘,就着汤匙,吃进自己嘴里。
等他开始咀嚼后,夏琋才不做七七八八的小动作,安安分分盯住他。
唇齿间是很正常的口味,不咸不淡,有些微酱汁的酸辣味。
等他吃完这一小口,夏琋掂着勺子问他:“是不是太甜了?今天为什么会这么甜呢?”
她在笑,狡黠得像只狐狸。
易臻凝视她片刻,也跟着笑了,他煞有介事回:“是太甜了。”
夏琋当即装作翻脸抽手,继续吃自己的:“一点都不甜,你果然只擅长做黑暗料理。”
易臻望着女人得意洋洋的小脑袋,一个没忍住,上手揉了揉,头发软软的,手感像某种小动物。
至于到底是什么动物。
他想,应该就是他的猫吧。
第30章
吃饱喝足,夏琋去卫生间漱了个口,再出来时,她看见易臻在茶几那寻找什么东西。
“找什么呢?找我吗,离开了一分钟就受不了啊。”
她走过去,顺路从餐桌上捞了一盒嘉云糖,在他旁边坐下,两条大白腿都收到沙发上,调侃道。
易臻瞄她一眼:“整天想这么多,不累么,我找遥控器。”
“哈哈哈哈哈……”夏琋别有深意地笑:“你要看电视啊?”
“过会有球赛。”
“怎么办,看电视是中老年爱好,我几乎不看的,我也不知道遥控器去哪了,”她伸出一只手臂,卡进沙发垫缝隙间摸索了半天,最后拎出一个套着粉红外罩的物体,掂在手中:“找到了,求我,我就给你。”
“那不如明天看重播。”易臻一脸端然。
“无趣,”夏琋自己按开了电视:“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荧屏亮了起来,只是良久没有跳进选台界面。
夏琋轻拍了一下抱枕:“我数字电视过期了,还没去续。”
她苦兮兮转头看易臻:“怎么办……”
“不看了。”易臻拿过她手里的遥控器,灭了电视机,继续沉默地坐着。
夏琋斜过眼去,偷瞟他,啊,她又要花痴了,她男人长得真好,侧脸像精雕细琢的浮雕一般,他周身的气质也好迷人,端正,清醒,一丝不苟。
真让人食指大动,想毁灭。
夏琋端起桌上的糖盒子,啵儿一下开盖,捡了一颗明黄色的丢进嘴里,接着还把手指上面的糖粉给嘬了个干净。
她再一次回头看易臻,只是这一次直白而大胆,她问他:“吃糖么?”
不知是有意无意,她舌尖探出来,舔掉了唇心的糖霜。
易臻默不作声片刻,回:“这糖没过期吧。”
“……”夏琋牙痒痒,但她马上昂起了脸,把糖卡在上下牙之间给他看:“我帮你验过毒了。”
不等他再开口,她已经麻利地翻坐到易臻大腿上,凑上前,把糖喂进了他嘴里。
嗯,用自己的嘴巴喂的。
诡计得逞,她把上身远离了他一些,问他:“好吃吗?”
易臻也盯着她,有点好笑和无奈。
“好不好吃啊?”她追着问,小屁股在他腿面乱扭。
“嗯……”他沉沉应着。
“哦……”她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而后又靠向他,停在他耳边,幽幽吹气:“你快点吃哦,这样嘴巴才好空出来做点别的事情。”
她听见男人倒抽一口气,随即把糖咯嘣咯嘣嚼尽了。
他揽住她后背,用力把她紧贴到自己身前,密实无间。
“有完没完?”他跟她说着话,鼻尖几要蹭到她脸心,他的吐息都热乎乎的,光是这样,夏琋的身体都快酥了半边。
天哪,受不了,易臻简直是行走的春药。
不再踌躇,她用双手托高他脸,舔他唇心。
男人也回吻她,他含住她舌头,一开始只是轻轻地吮吸,与她相互推放。可到后来,他的上身愈发靠前,挤着她柔软的前胸,重重地舔,重重地压。
夏琋嘤嘤呼痛,想捶他、躲他,可根本锤不走,也躲不开。
口齿间弥漫的,全是柠檬味的清香。
易臻的手,在她腰背游走,最终留在与他腿部交接的地方,有一下,没一下地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