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节
听得大姐也是这种心绪,便主动提出去给炤宁当面道歉。
炤宁没见她们,让红蓠来回传了两次话。
知道她们的来意之后,说了句:“下不为例便可。”
姐妹两个还是想当面赔不是。
红蓠复述了炤宁的话:“不见。不熟。没话说。”
姐妹两个听了这样的话,只得讪讪地离开。
炤宁这会儿正在跟韩越霖说话。
韩越霖说的是祝江的事情:“到如今已全部安排好了:各地都张贴着悬赏缉拿他的告示,明里是各地衙门尽力派人排查,暗里是锦衣卫、景林的人寻找、追踪,再加上盛华堂也吩咐各地的人手多加留意,祝江走投无路是迟早的事情。他若是想不开,一了百了,若是对太子生了恨意,一定会愿意被京城里撒出去的人擒拿,回来指证太子毒害手足一事。”
“眼下就等着他落网了。”炤宁看着他,眼中情绪复杂,“哥,昭华就算不是被我一个人连累,大概也是被我们两个连累的——你有没有想过这些?”
韩越霖拢了拢眉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我本该如此,昭华与我亦如此。这事情深究的话,责任在我。若是我与景林一样,愿意韬光养晦,只在必要时才出面帮衬你,太子对你就不会诸般忌惮——我惹祸上身,并连累了你和昭华,这样看待也完全说得通。”随即柔和一笑,“傻丫头,不要胡思乱想,到最终,太子应该会给我们一个说法。”
“我们是兄妹,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只是,”炤宁沮丧地垂了眼睑,无声地叹息一声,“心疼昭华。”
“一辈子那么长,这才到哪儿,会好起来的。”韩越霖抬手赏了她一记轻轻的凿栗,“那是我的事,不缺你这点儿瞎心思。”说着站起身来,“懒得跟你啰嗦,我去外院。之前命人传话,燕王应该回来了,找他说点儿事情。”
炤宁这才笑了,起身相送。随后,她亲笔写了帖子,唤人送到昭华那里。昭华身体还在恢复期间,她担心贸贸然前去影响昭华休息,见面的时间由昭华来定最妥当。
红蓠走进门来,道:“太子妃那边出了点儿事情。”
“何事?”炤宁不自主地联想到了荣国公和桑娆,可也不对,那两个人现在简直比死人害惨,能闹出什么事才是见了鬼。
红蓠道:“宫里有人来传皇上的口谕,让太子妃前去行宫避暑,也好跟皇后娘娘做个伴——皇后娘娘近来身子不大好,多个人插科打诨总会好一些。”
炤宁摸了摸下巴,敛目思忖,“我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呢?好端端的,皇上怎么会想起太子妃来?”太子妃与皇后的情分深厚,这是众所周知,可也正因如此,皇后娘娘才不会为难长媳——她不可能看不出太子妃看都懒得看太子一眼,如今不过是心疼太子妃家门不幸,只求保住太子妃的地位。
“是呢。”红蓠又何尝不是一头雾水,“我也是怎么都想不通。”
“是不是太子哄骗皇上,才出的这档子事?”炤宁心头疑虑更多,“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在那儿的日子太闲,想折腾太子妃,还是另有目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
炤宁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些念头,可她抓不住,一时间理不清头绪。
她起身到了院中,缓缓踱步,想到了师庭逸和韩越霖。
他们两个,这两日得空就坐在一起议事或是一同用饭。她曾不经意地问过师庭逸和常洛,前者只说是禁军方面的事,后者则根本一无所知——哪一次,他们都不让第三个人在场。
这其实是反常的。
师庭逸见人的时候,从来都让常洛在场,为的也是能让她及时获知他正着手的事情。
这情形,应该是从韩越霖夜间请师庭逸过去开始的。
原由一定是一件举足轻重的大事,可是这两个混账男人选择了隐瞒她。
那么,皇帝吩咐太子妃去行宫陪伴皇后,是不是与他们这几日的举措有关呢?——他们把太子逼得狗急跳墙了,太子或是暴躁或是疯狂之下,要把太子妃弄过去供他撒气。
炤宁用力按了按眉心,分不清楚这是自己的直觉还是关心则乱。
去问一问就清楚了,哪怕只是要他们给一个含糊的答案,就能心里有数。
一味胡思乱想实属多余。
炤宁去往外院。凭如今的太子妃,对付太子不在话下,可太子要是居心叵测甚至要下毒手的话,就该防患于未然。
除非自己犯贱凑到太子跟前的女子,任何女子都不该被那个败类伤及分毫。
作者有话要说: 早起码字的时候,家里停电了。
更新之前看了下评论区,有点儿懵。上午用爪机发了晚更的留言,没显示。
这人品也太差了/(ㄒoㄒ)/~~
第102章 099·0099·%
第102章
太子妃去行宫的事情,师庭逸和韩越霖已有耳闻。
这事情当然是反常的,京城里谁不知道,太子与太子妃现在是各过各的日子。太子的用意倒是也容易猜,在这种时候,他一定疑心对他下毒手的是太子妃,自然要将人弄到跟前探出个虚实。再者,长福的平白消失,太子不疑心燕王府是不可能的,而太子妃与炤宁的交情匪浅,为着将长福抓回去灭口,可能将太子妃作为与长福交换的人质。
应对此事倒也不难。太子妃不是吃素的,景林也会照应着,出不了什么事。
因此他们不需为太子妃费思量,但是都清楚,炤宁一定会为此事心生疑虑。
她才是最难应付的。
正这样想着,炤宁来到了外院,款步进门。
韩越霖与师庭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确定——不确定能否将她糊弄过去。
炤宁开门见山,说了太子妃的事,末了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着此事蹊跷,来问你们是否知晓原因。”
师庭逸揉了揉眉心,“我们也是一头雾水,方才正在猜测。”
“哦。”炤宁笑微微地瞥了他一眼,“那么,太子妃此去有无凶险,你们总该清楚吧?”
师庭逸温声道:“太子妃与太子势同水火,此事又出得蹊跷——太子妃去行宫,自然不可掉以轻心。”又建议她,“你不妨将此事告知景林,让他留意些,再有,也该提醒太子妃,切莫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