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

    某男却掷地有声的说道:“压死了好,你就不会乱跑。”
    呃!
    “你又不听话了是不是,那我一会不让你抱了。”我缓缓把他推开了点,吸了两口气,撑过他的手臂往房间里面带。
    “我难受。”他半眯着眼喃喃。
    “知道难受还喝这么多,活该。”我气的直嘟喃,“喝醉了还瞎跑,不回家跑我这来干吗,还嫌欺负我不够吗。”
    “我……那里有欺负你。”都喝醉了还知道狡辩。
    好不容易把他扶到床上,他却又耍起懒,非要往地上滑。
    “邹子琛,你要是再耍无懒,我就把你扔地上。”我一下把他按倒在床上,迅速搬起他双脚放到了床上,给他脱了鞋,在止住他往外滚的身体,喝到道:“你再乱动,我打你哦。”这家伙累死我了。
    他又咯咯笑了两声,“你打不过我,我很厉害的。”
    看着他酒的不成人事,我真是哭笑不得,抬手便在他腿上拍了一巴掌,“再厉害你现在也只有被我欺负的份。”
    “疼,”他蹙眉叫了一声,还嘟嘴。
    我被他可爱的样子逗笑了,心下一片柔软,我倾身,抬手捋了捋他额前的碎发,再把他身体扳正,把他皱的不成样的衫衣脱了,然后拿个枕头塞进他怀里,给他盖上被子,转身想给他投把毛巾擦擦脸,某男却一把将枕头从怀里拽出来,扔到地上,“我不要抱这个。”
    还真计较。
    我先不管,忙跑进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投了毛巾,再跑回床上时,某男又滚到了床延快要掉下来了。我跑过去堪堪挡住,而他抱到我的腰,也就没在动了。
    “躺好了,我给你擦一下脸。”推他肩,他却一动不动,我掰他手,他突然猛地一用力,竟把我抱进了床里,一个翻身便把我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身下。
    他缓缓的睁开眼,愣愣的望着我,眼眸迷茫涣散,随即他勾起唇角,扬起一抹迷死人的笑,“童童,我终于抓到你了。”
    我心口瞬间被酸楚填满,眼眶微热。我抬手,拿着毛巾轻轻的擦了擦他的脸,从眉画到嘴角,他静静的让我擦没有动。
    “你是不是很恨童童。”我低声问道。
    他迷离的眯了一下眼,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我随手把毛巾扔到床头柜上,抬双手,捧住他的脸,再次轻问道:“恨吗?”
    他看着我眼皮眨了眨,趴了下来,脸窝在我颈窝蹭蹭着,被我的短发扎到,又喃喃,“好痒。”头又怀我锁骨处钻。
    看他刚才那挣扎的神情,定然是恨吧?
    我双手抱住他的头,在我额前亲了一口,低喃道:“对不起。”
    他突然一个侧身把我塞进了怀里,手脚跟八爪鱼似的缠在我身上,梦嗔着,“再也不让你逃走。”
    我趴在他胸口,任他缠绕,手抚上他的肩,轻轻的拍着,“乖,睡觉。”
    他粗喘着气,双手越发用力的抱紧我,“不要睡觉……睡着了你又不见了。”
    我亲了亲他下鄂,抽回手,轻抚他的脸,柔柔的哄着,“我不走,嗯。”
    “哼,你是个骗子……这辈子我都不再在相信你。”
    第二百零八章  到底谁才是骗子
    我亲了亲他下鄂,抽回手,轻抚他的脸,柔柔的哄着,“我不走,嗯。”
    “哼,你是个骗子……这辈子我都不会在相信你。”
    我鼻子一酸,眼泪一下溢了出来,他说的没错……我是个骗子,我不该那样骗他,当初我那怕是置疑一下,或许我们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骗子……说好的永远在原地等我……却就那么不见了。”他胸膛起伏着,有点怨恨的低喃。
    我无言,只有把头深埋在他颈窝。
    “很痛……真的很痛……我难受……”他又喃喃着,像是在说心痛又像是说喝酒了难受。
    我想从他怀里退出来,他双手双腿缠的更紧。
    “我给你倒点水喝,好不好。”
    “不好,”他回的斩钉截铁,像清醒着,口气专横,还把我的头按回他颈窝。
    我轻轻叹了口气,只能随他。
    他下鄂抵在我额边,呼吸还是有点粗重,胸口随着一呼一吸上下起伏着。
    好一会他没出声,我想估计是睡着了。
    他突然又轻轻的叫了一声,“冷冷……”这个称呼让我心一凝,他好久没这么叫我了。
    我环手抱住他,轻抚着他的背,“嗯。”
    他又没声了。
    邹子琛睡着了,而我毫无睡意,躺在他怀里,想着他这两年不知道跟欧阳雪是怎么过来的,还有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我想不管了,等他明天清醒了一定把之前的误会跟他说清醒,我的心一直都在原地等着,从来就没有走远,更没有变过。
    胡思乱想了一晚上,直到窗外微亮起来,我才有点困意。我双手环住他的腰,尽量贴紧他,闭上眼。
    可当我醒来,他又不见了。我慌乱的起床跑去浴室看了一眼,没有洗漱过的痕迹。
    我不想再跟那天似,事后针锋相对,我拿了手机就给他打了电话,电话响了三声,倒是有人接了起来。
    “您好。”却一个女子轻细的声音。
    我一时有点懵,拿下手机看了一眼,自己没有打错,再放回到耳边,“请问邹总在吗?”我尽量让自己声音公事化一点。
    “哦,子琛在洗澡,你有事我可以帮你转告……”
    女子语气柔和而亲切。可我未等她说完就挂了电话,无力的瘫坐在床上,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良久,我动都没动一下。直到房门被敲响。
    是陆正南,说我电话一直也打不通,也没去恒远,所以有点担心跑回来查看。开门时,他见我面色很不好,以为我感冒又重感了。我说没有,只是昨晚睡的太晚,手机又静音了所以睡过头了。他让我先洗漱,他去给我买早餐。
    等我洗漱完,陆正南在酒店给我打包了粥上来。见我整个人还是很没精神,问我是不是有心事。
    我没正面回答他,而是问他,图纸什么时候可以定样,他说差不多一星期吧。我跟他说我不想再去恒远了,反正有没有我也不会影响到图纸的进度,那个资料我在酒店也一样能整理,我不想在跟邹子琛碰面了。
    陆正南定定的审视了我一眼,像是看出了端倪,没在多问,只说,我不想去那就不用去了。
    我说等资料整理完了,我要回榕城一趟。他说好。
    连着三天,我都窝在酒店里整理资料,连房门都没有踏出一步,尽量让自己忙的无暇去想别的事。
    邹子琛也没有给我回电话,又似上次那样消无踪影。
    等到第四天,我把整理好的资料发给陆正南,他看完之后说没问题,我便订了回榕城的机票。我走的急,陆正南说开车送我去机场,我觉的太麻烦了便没让他送。
    回到榕城,是下午四点多,到老别墅也都快五点了。院里的花草张妈打理的很好,一旁的几株菊花开的很盛,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菊香。
    我还没进门就喊了起来,“张妈……张妈,我回来了。”
    只听里面一阵噼里啪啦,随着大门便从里面打开,张妈跑了出来,老眼眯了眯,笑了起来,“童童,你可回来了。”
    我扔下行李,上前抱住她,“张妈,我想死你了。”
    “你这个丫头呀,怎么能这么久不回来呢。”她做势打了我屁股一下。
    我笑呵呵的放开她,认真的看了看,见她已有半头银发,不由心疼,这两年估计没少想我。
    她老眼湿润,抹了把脸,越过我要去提行李,我忙拉过她的手,“我来,行李沉。”
    她笑着,拉着我的手进了屋内。
    家里一切还是跟以前一样,张妈收拾的一尘不染。
    晚上,她给我做了好几道我小时候爱吃的菜,吃完饭,又拉着我唠了好多事,说这两年老张都当了爷爷,吴越的大儿子考上了名校,隔壁家的谁谁结婚了,生了个大胖小子。
    最后小心翼翼的问我,还要走吗?
    这个问题从前几天我就一直在想,但还是没有结果,我只能跟她说看工作情况。
    张妈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拉着她的手,笑道:“我过的很好,你不用为我担心。”
    她叹了口气,睨了我一眼,颇为可惜的说道:“那位邹先生人真的很好,这两年春节他都过来陪我过年。”
    我听之一惊,邹子琛过年来老别墅干吗?
    “他……这两年都有来?”我诧异的问道。
    “是呀,春节来一趟,枇杷熟的时候也来。至从那年他学会怎么包封,这两年枇杷全是他春节来的时候给包的。”张妈说这话时,脸上带着一股不自觉的笑意,就跟是说起自家儿子似的亲切。
    我怔住。
    “童童,”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你跟邹先生……还有联系吗?”
    我没有回应,她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两年他每次来,都住在你的卧室,走时还亲自收拾干净。”顿了一下,“我能看的出来他很想念你,每次回来问我你有没有电话回来,或是知不知道你在哪里,唉,我都好不忍心跟他说我不知道,可是你这丫头也真是的,一出去那么久怎么也不跟我说一下行踪呢,让我这个老太婆一天天的苦等。”
    “张妈对不起。”我搂过她的胳膊,把头靠在她肩上,“我这两年去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固定,所以没法跟你说。”
    “那你回来的事,邹先生知道吗?”张妈又问。
    “嗯,我跟他在北京见过了。”
    “哦,那就好。”
    又闲聊了一会,张妈已显有困意,老人都这样,而我也有点疲惫,便让她早点歇息,我也回了卧室。
    卧室里,跟我走时一模一样,连东西的摆放都没有变,也打扫的很干净,好像随时恭后着主人回来住。
    我把行李放到一旁,仰躺在床上,想着张妈刚才说的那些话,心窝息灭的星火似乎又点燃了起来。很快我又黯然了下来,想起那个电话,还有他的……莫明奇妙,我无法确定他现在对我到底是什么心态,泄恨还是报复?
    次日,张妈敲门让我起来吃早餐。
    昨晚虽然睡的晚,但一觉到天亮,倒是难得好眠,还是自家的床睡的舒服。
    用过早餐,张妈去买菜,我去了后山,两年多不见那棵枇杷树树杆又粗了几分,支叶茂盛,倒是长的越来越好。
    我在树下坐了会,不由想起那年跟邹子琛在这里相拥亲吻的画面,好像就在昨天,又似乎很久远。
    事事无常,那一刻我哪里想得到会发生这么多事。
    回到别墅,张妈早买好菜回来,在厨房里忙活着。我走到院里,看着院角新增的几株花草,提过一旁的洒壶,灌了壶水,给那片花草浇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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