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过一小会,我跟着进了厨房,解释道:“我没跟你说,是怕你担心,你那么忙,还要伺候你家那位工作狂,跑来跑去多累呀,再说……我也没什么事。”
    她猛地转身,手里还举着菜刀,很有气势的吼道:“男人如衣服……姐妹只有一个,你说你要是有什么事我能不管吗?”
    呃……这姐妹,今天受什么刺激,还是真的被我吓到了。
    我看着她高举的菜刀,伸出一根手指把它按了下来,“你说这话……要是被叶沥明听到可就不好。”
    “哼,听到才好,让他知道一下,本姑娘也不是非他不可。”苏晴很不屑,“你,出去给我坐着去,好好给我反思,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说着就把我轰出厨房,还拉上了环璃门。
    火气这么大,不会是跟她那位工作狂吵架了吧。
    我正琢麻,手机突然响了,我走回客厅去接电话,当我看到屏幕上显着名字,微有点惊讶,邹子琛竟然给我打电话了。
    “喂,”我接起电话。
    “陈队长说,十年前有人预谋杀你,怎么回事?”他开口就问,语气有点震惊。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好早以前的事了。”其实我不想再谈这事,便岔开话,“你还好吧,在警局时你的脸色很差。”
    “先告诉我怎么回事?”邹子琛声音冷了下来。
    我突然觉的他好可笑,一个跟别人订了婚的人,干吗要这么关心我。
    “这件事……我不想再提。”每回忆一次,都会让我很抑郁。
    那头沉默了,仅一秒,就挂了电话。
    这人嗅毛病就是改不了,动不动就挂别人电话,没素质。
    我看着手机腹诽。
    苏晴突然从厨房探出头来,用审视的眼神望着我,“谁打的电话?”
    “一个很没礼貌的人。”我嘟喃。
    “哼,是很难忘记的人吧,”她阴阳怪气,“我可是听说了,某男为了你单身入虎穴,说那面场,简直可以跟电影里的英雄救美有一拼。”
    我抬头瞪了她一眼,“快坐饭去,我好饿。”
    “活该。”她朝我皱了一下鼻子。
    我不由轻笑。
    苏晴很早就独立出来住,所以厨艺练的不错。不到一小时候就做了四个菜,晕素还搭配的很好。
    吃完晚,坐在客厅沙发上,我才把事情的经过跟她说了一遍。还有十年前继母所做的那些事。
    苏晴都听懵了,她一脸不可思意。大学时,她没少往我家跑,跟沈丽萍也很熟,当时她觉的我这个后妈真的很不错,比别人家的后妈要好n倍。
    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会叫。我想她就是这种人,藏的太深。
    过了一小会,苏晴突然猛地站了起来,喝道:“这么恶毒的女人,必须收拾她。”她又叉起腰,“我让叶沥明告死她。”
    我被她那幅表情取悦了。
    随着她又问道:“你请的那两私家侦探靠不靠谱呀,怎么这么久也没见有消息,干脆让他们查沈丽萍,他们查情事最拿手了,对刑事案件还是算了。”
    她要不提这两人,我都快忘了,觉的她这主意不错,便立马联系了他们,让他们暗中调查沈丽萍。苏晴说最好把她祖宗十八代都查一遍。
    苏晴走后,我仰靠在沙发上,又想起了邹子琛。苏晴说,从邹子琛昨天那样奋不顾身救我,绝对对我还有余情。
    其实我已经有点懵了,从他出现在废厂房的那一刻,我就有点糊涂了。我真的是越来越看不透……好像,我从来就没明白过他,所以他所做的一切我也无法理解。
    唉……还是洗洗睡了吧。
    躺在床上,又是一夜难眠,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我是被门铃声吵醒的,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我想杀人的心都有,好不容易睡着了,又给我吵醒了。
    可当我开门看清门外的人,一下没有了嚣焰的气势。
    “你是猪吗?每次恨不能砸了门你才会开门。”邹子琛斜靠在门边,一脸的不耐烦。
    呃……这个人在我脑里折磨了我一个晚上,一大早的怎么又出现了呢?难到还嫌折腾我不够?
    “你找我有事?”我站在门口,没打算让他进来。因为屋里有点乱。
    邹子琛看着我,从兜里拿出两瓶药来,在我眼前晃了晃,意图在明显不过:找你涂药。然后很无懒的直接撞了过来,明显是知道我会躲,有视无恐的走了进来,又道:“我这伤是救你时受的,当然的由你负责。”说着他就脱掉外套,扔到客厅的沙发上。
    我站在门口,完全傻掉。
    我这好久没有发胀的脾气,突然一下窜了上来。我重重的甩上门,转身瞪他。某男已经反客为主坐在沙发中间,翘起二郎腿,倨傲的望着我,一幅,你必须负责的嘴脸。
    他到底想干吗?他现在这样算是什么意思?
    涂药?他那么多秘书、保镖那个不能帮他涂,非得找我吗?
    他想找我就这么找过来,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深吸一口气,迎着他的视线:“邹子琛,你救我,我真的很感激。但是现在,我希望你能跟我保持一点距离。”
    邹子琛眼眸微微眯了一下。
    “对,你的伤是因我伤的,但那是你自己愿意的,我没求你。”这话虽然有点没良心,那也是他逼我的。
    他淡淡的笑了,眼底带着嘲弄:“你就这么对待一个救了你两次命的人?”
    我冷哼,“你对我做过什么,要我数落一遍吗?”
    “我做什么了?”
    我怒,他反笑,永远都是这种可恶的神情。
    我情绪有点激动,胸口起伏着,“我到底欠你什么?我都这么惨了,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我忍着不去靠近他,他却像个没事的人,想来就来,从来不想想自己的身份现在合不合适出现在这里。
    邹子琛原本孤傲的眼神渐渐变的清冷下来。
    我望着他抽泣了起来,用睡衣袖子很没形象的擦拭着眼泪,一边骂道:“玩,你玩了,现在你都跟人订婚了,还要跟我这样缠纠不清吗,你是不是觉的我很好欺负。”
    邹子琛的脸色变了又变。有点烦燥的把头撇到另一边,对我的抽泣无动于忠。
    “你到底想干吗?”我嘶吼道,这三个月来压制的心绪一下爆发了。
    他突然起身就往外走,在越过我身边时,他停了下来,声音有点发涩,低声道:“对不起,是我不该来。”说完,他打开门就要踏出去。
    从他越过我去开门时,我几乎想不顾一切的抱住他,可惜我左手不能动,而我死咬的下唇,没让自己问出心口那句话。
    甩门声,欲震碎我的心。
    我嚎嚎大哭了起来,趴在沙发上,几个来月的隐忍终于全面崩溃,所有的委屈、心酸还有恨意如山洪爆发。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多眼泪,看来女人是水做的一点也没错。
    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觉声音沙哑的都不行,人也累的不行,就那样睡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谁是别人的女儿?
    醒来是被桌上的手机吵醒的,是父亲打来的,他让我去医院一趟,我本不想的去,可他声音里带着哀戚的语气让我无法拒绝。
    也不知道是不是病重的原因,父亲不管是精神还是心理上都变的碎弱,不像以前那样老谋淡定。虽然昨天我很生气,可他已无多少时日,我的恨意根本无法保持。
    左手还没消肿,不能开车,只能打车去医院,在路边等了好久才拦到一辆出租车,到医院时,竟在大门口跟沈丽萍两母女碰个正着,我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她倒是若无其实看到我,还笑着先打起了招呼。
    “童童,你也来了,是不是你爸叫你来的,有没有说什么事呀?”她笑的一如既往的慈祥。林晓月挽着她的手,面无表情,目光瞟到别处。
    我望着那个女人,还真是千年的狐狸挺能装的,我倒是要看看她能装到几时。我忍住上前抽她巴掌的冲动,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知道,”话落我先一步进了大厅,直朝电梯走去。
    “妈,你别总是热脸贴冷屁股。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林晓月冷嘲道。
    我进电梯时,她们也跟了进来。我一脸冷漠。
    沈丽萍站在我侧面,眸光一直望着我,看到我手上的吊线,突然夸张了叫了一声,“唉哟,刚才怎么没看见,你这手怎么了?”
    我瞥了她一眼有,讥笑,“我前两天被人绑架了,差点没命,折了一只手已是万幸。”说这话我是故意的。
    “天哪,童童你得罪什么人了,怎么会有人要绑架你呢?”沈丽萍一脸惊愕的说道。
    这女人还真是会装蒜。
    “肯定是得罪小人了吧,”林晓月在一旁抢着答,“天天那么清高不得罪人才怪。”
    我轻笑,“估计对方不知道,我十年前就差点没命,俗话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们这是自找麻烦。反正人逮着了,审一审还怕后面的主谋跑了不成?”我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沈丽萍,“阿姨你说是不是?”
    沈丽萍面色有一瞬的僵硬,随即又笑呵呵,“童童你命大,不怕那些歪门邪道。”
    “什么呀,就是运气好而已。”林晓月又插一嘴。
    我轻蔑的瞥了林晓月一眼,“运气好,也是要看人品的。”要不是那个小宁,我还不一定能完好无缺的回来,也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被叛刑,到时得让他跟法官求求情看在他那么配合的警方的份上,从轻发落。
    到病房时,老张正帮父亲从床上挪到轮椅上,让我意外的是何律师竟然也在。
    沈丽萍看到何律师也有点惊讶,敏感的发觉到父亲把我们全招来是有事要宣部,那无非就是她最关心的遗嘱问题。
    “你们都坐。”父亲指了指沙发,示意我们过去坐。
    我走了过去,坐在单人沙发上没有多问。
    “老林,你这是要干吗?”沈丽萍脸色有点不好。林晓月拉着她坐到了双人沙发中间。
    父亲这才开口,“我趁现在还清醒,拟了一份遗嘱,”说着他朝何律师挥了一下手,“我把何律师请过来做个人证。”
    何律师站在父亲身后,此时,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我们面前,一脸庄重的说道:“我证明林先生在拟遗嘱时,十分清醒。”
    我静坐着,不明白父亲这又是演的那一出。
    “老林,遗嘱不着急,等你身体好点了再说。”沈丽萍假惺惺的说道。
    “哼,我身体要是能好起来,那遗嘱你还能拿到手吗?”父亲毫不留情面的当众噎她。
    沈丽萍面色有点难堪。
    “爸,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林晓月替母鸣不平。
    我视若无闻,我倒要看看父亲要如何收拾她?
    “何律师,你把我们刚才拟的遗嘱,给她们念一下。”父亲说着,无力的垂下手,瘦的已经没形的脸颊让人不忍直视。
    “好的,”何律师翻开手中的记事本。随之念了起来,“林先生的所有财产名列如下:亚泰股份占39%股权、基金债卷市价预估6.7千万,房产有四处,其他投次预3百万。林先生去逝后,亚泰股份35%归大女儿林童名下,基金债卷60%归大女儿林童名下,房产两人处归大女林童名下,同时老别墅的房权也属于林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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