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简帛砚扬起唇角,“现在有食欲了?”
    温浅笑了,往嘴里扒拉饭,她那点小心思瞒不过他。
    她一直吃素菜,他把几样酒店招牌素菜转到她跟前,略低磁性的声音说;“不吃海鲜了?”
    温浅指了指一盘香煎豆腐和一盘豆腐丸子,“这两样豆腐做得很好吃。”
    他喜欢吃的,她也变得喜欢吃,喜欢这个人,喜欢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嗜好,温浅惊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很在乎这个男人。
    吃完晚餐,两人从小厨房走出来,经过简帛砚房间门口,简帛砚站住,温浅心跳加快,来到自己房间门口,拿门卡打开门,她不敢看他,她进屋后,才听见他开门声。
    温浅洗完澡,穿着白色的浴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拿着遥控器调到她每天看的肥皂剧频道,几天没看,剧情没什么进展,纯粹打发无聊的时间,她又调了一圈,看一档真人秀节目,有她喜欢的男神女神,可不知为何兴趣缺缺,无端地心浮气躁。
    她关了电视,甩了遥控器,毅然决然朝门口走去,拉开门,走了出去,走到隔壁房间门口,站住,正犹豫,房间门突然打开,一只大手把她扯了进去,后背撞到墙上,咕咚一声,闷闷地疼,她的头抵在门旁边的墙壁上,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狂暴地吻住她,啃噬着她,没有一点温柔,他重重的吸允,不给她任何逃避和喘息的机会,她身体越来越软,几乎站立不住,他三两下清除了她身上的障碍,长驱直入,他每一次发力,都令她颤抖不已,她心里一块空的地方被一寸寸地填满。
    一夜纠缠,从门口到地板、床上、浴室,她早晨醒来时,累得眼睛不想睁开,她下意识地伸手摸摸身旁的床铺,空空的,勉强睁开眼睛,简帛砚不在屋里,听见盥洗间水声,温浅阖眼,抱着他睡过的枕头,回想昨晚的一切,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感情能这样强烈,甚至疯狂,她接触过形形□□的男人,一直冷静自持,这是她二十四年的人生不曾有过的失控。
    他走进来,来到床边,一束阳光照在她脸上,她的脸白得透明,能看见细细绒毛,她像猫一样慵懒,昨晚的激烈,在她身上留下烙印,雪白的肌肤斑斑点点的的吻痕,触目惊心。
    她懒懒地说,“我不去上班了。”
    他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挑眉笑问:“你旷工的理由?”
    她眼睛微眯,“我昨晚陪客户。”
    他低笑着,心情极好,“也对,我是你的客户。”
    他捏了捏她滑腻的脸,“你给我最初的印象很敬业。”
    “难道我不敬业吗?我牺牲色相,把客户发展到床上。
    ”
    他揉揉她的头发,“我叫人送早餐到房间。”她大惊,“你叫人把早餐送到你房间里?”
    “嗯,不行吗?”
    她挣扎要爬起来穿衣裳,“我要回我房间。”
    他按住她,“傻瓜,你住四十层,如果说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别人信吗?”
    她颓然倒在床上,是呀!说他们是清白的,掩耳盗铃,骗骗自己而已。
    “吃完早饭,你睡一会,我看你太累了。”她是太累了,她的身体被他一寸寸地爱抚无数次,软瘫成水。
    她抬头望着他,他精神百倍,漆黑的眸熠熠生辉。
    这时,传来轻轻地敲门声,温浅赶紧缩在被子里,简帛砚走出去,把餐车推进来,把她裹着薄单抱坐在腿上,端过鲍鱼粥,一勺勺喂她吃,神情温柔专注,耐心地看着她一口口吃下去。
    这一刻温浅感动又幸福,她伸手摸他的脸,轮廓鲜明,浓黑的眉,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五官无可挑剔的完美。
    他吃了一碗粥,服务生把餐车推出去,他俯身亲她的眉、眼睛、嘴,最后一路往下,到颈项,头探下去,身体又止不住发热,愤懑,早晨有个该死的例会。
    他走后,她穿衣起来,简单把床铺整理好,看没有什么不妥,她知道每日都有人打扫,把碍眼的东西扔掉。
    他昨晚知道她会来,套套都有准备好,不能出意外,他和她是正常的生理需求,与其它无关。
    她不能太贪心,要更多,有昨晚短暂的欢愉已经足够,她可以轻装上路,努力过好自己的日子,许多年后,不知道他还能否记得她,她把他藏在心底,尘封在记忆里,偶尔拿出来回忆,曾经有一段很幸福的时光。
    她又检查一遍,没有什么遗漏,她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东西,把壁柜里的衣物放到旅行箱里,房间整理干净,锁上门,经过他房间脚步停顿了一下。
    她拉着旅行箱走在铺着羊毛地毯的走廊,这段路很短,就当做一场梦。
    她发了一条短信给他。
    早晨例会,他总走神,刚散会,手机接收一条短信,众人看老总眉眼温柔地盯着手机。
    ‘我走了,房卡放前台,你知道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为何没有续集?因为没有以后。’
    第26章
    皇庭酒店前台小姐,看着眼前特殊的房卡,恭敬地说;“温小姐,酒店四十层不是客房,是简总私人空间,房卡我们没有权利收,请你亲自交给简总,对不起。”
    前台小姐态度谦恭,温浅不好为难她们,“好,我收着,我亲自交给简总。”
    本来想今早画一个完美的句号,留下房卡,当面还给他,又无形制造一次两人见面机会,温浅心意已决,不喜欢拖泥带水,思忖等以后遇见再还给他,他手里肯定还有备用房卡。
    搬进新家,日常用品已备齐,还剩下窗帘和床单等床上用品没置办,温浅到附近一家兰馨布艺商场,选了一块淡绿色的窗帘,同色系床单,被罩枕套,都买全了,把窗帘挂上,雪白的墙衬淡绿窗帘,小屋顿时变得清幽雅致,仿佛扑面淡淡的竹子的清香。
    她又去家具市场买了两把椅子,来客人有地方坐,她买了个简易衣柜,放衣物,反正一个人住没多少东西。
    厨房里还缺一张吃饭的桌子,卧室缺一张写字台,旧房子里有一张写字台,八成新,她妈用不上,她妈家旧家具没舍得扔,全都拉来,屋里摆得满满的,温浅为省一张写字台钱,去她妈家雇人把写字台搬来。
    温浅到她妈家,赶巧她婶过来串门,她婶看见她,急忙问;“小浅,我正跟你妈说,蒋医生今早给我打电话,说对你很满意,问你的意思。”
    难道自己不爱说话他还很满意,季淑云问;“浅浅,医生这个工作挺好,你二十四岁了,处两年,早点结婚,趁着妈身体好,还能帮你拉扯孩子。”
    想远了,刚见了一面,就计划结婚生孩子。
    “婶,我跟蒋乾不合适。”
    温浅直截了当拒绝,她不想含糊其辞,给别人希望,不同意也要说清楚。
    “小浅,你和蒋大夫怎么不合适?”
    她婶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性格不合。”回绝别人最好的理由,顾忌别人自尊,给人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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