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薄璟言蓦地抬起头,凝着她,目光一下就阴鸷了下来,“如果你想让我关着你过一辈子的话,我完全可以成全你!”
    她蓦地瞪大了眸子,一脸的不可置信,“薄璟言!你疯了是不是?”
    “是你逼我的!”他突然扯掉了她身上很容易就掉下来的浴袍,?曼只觉身上一凉,她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指尖忍不住的颤抖,“薄璟言,你别逼我恨你!”
    薄璟言冷冷的俯视着她,之前怒气跟现在比起来,不过小巫见大巫。“我已经给了你选择,要么像个囚犯一样被我困在这里,要么安安心心幸幸福福的跟我走完这一辈子,是你选择前者的,怪得了我吗?”
    男人说完,就这么突然的闯了进来——
    曼脸色一白,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唇,他在衣帽间要了她,狠狠地、不留余地。
    一整场情事下来,她直直的凝着天花板上的灯光,灯光有些刺眼,她的眼神却涣散着,终于在结束之后,男人放开她,她像是被丢弃的娃娃一样,滑落在地上。
    她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穿好了衣服,一句话不说的走出了衣帽间。
    浑浑噩噩间,她好像听到儿子叫了她一声,然后跳着、蹦着朝衣帽间走来,她赶紧擦干了眼泪穿好了浴袍。
    “妈咪!”睿睿跑进来,抱住?曼的腿。
    曼很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摸着儿子的头顶,“怎么了这是?又有什么事求我?”
    小家伙一脸的期待,“老薄说要带我去找靳远哥哥玩,我还可以去吗?”
    曼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你不是刚从他那里回来吗?”
    “可是可是……”小家伙一副虚心的样子,“他那里好多好玩的东西,我刚回来,又想去了……”
    她还没说什么,薄璟言从外面再次折进来,他没有说话,只是目含警告的看着她。
    曼张了张唇,话是对着小家伙说的,但是目光却一瞬不瞬的盯着薄璟言,放佛在征求他的意见,“你这刚回来没多久,休息一天,明天再去好吗?”
    薄璟言双手插在兜里,睥睨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冷戾逼人,“小孩子喜欢,你就让他去,难不成在你做决定之后,你还‘做梦’想着让他陪在你身边不成?”
    曼的瞳眸一缩,她闭了闭眼,一下子抱住了小家伙,“那好,你去吧,想我了就回来,听到了没有?”
    “好。”小家伙爽朗的一口答应,挣扎开妈妈的怀抱,冲到薄璟言跟前,伸手主动的将小手送到薄璟言的大掌里面,开心的笑道:“老薄,我们走吧!”
    薄璟言点头,牵着小家伙的手离开了衣帽间。
    剩下?曼自己在衣帽间哭了许久,久到辛姨敲她卧室的门叫她下去吃晚饭,她撑着墙壁站起来,可是每走一步,双腿就抖的打颤。
    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天际已经?透。她跑进浴室冲洗了一遍自己,然后并没有忘记的吃了避孕药。
    避孕药吃多了不好,这点她也知道,但是以防万一,她必须多吃两片。
    薄璟言没有刻意的将她锁起来,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睿睿就在他的手里,她那也去不了。
    拒绝了辛姨的晚餐,她整个人躺在卧室的大床上,枕头上满满的都是独属于男人身上的气息,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起来换了一套床品,慌乱的心才渐渐恢复了一点平静。
    她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到底为什么要如此惩罚她。
    薄璟言行事太孤僻冷戾没章法。他自己决定的事情根本不容别人反驳。
    她到底要怎么办,怎么才能逃出他的魔掌?
    曼越想越头疼,后来,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才发现薄璟言没有回来,起床后她打算联系一下阮媛,告诉她自己现在的境况,却在卧室找了一圈竟然没找到。
    下楼之后,碰巧看到辛姨在收拾客厅,“辛姨。”她出声问道:“有没有看到我的?”
    辛姨闻声摇了摇头,“?小姐要打电话吗?客厅座机可以打。”
    曼点点头,下了楼转到沙发上坐下来,刚拾起话筒放在耳朵上,她就听到电话里面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曼脸色一变,这时辛姨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姐,咱大门口从昨天晚上开始就站着两个大男人,早上我出去卖菜的时候换了两个,问他们他们也只说是薄先生的意思,我就没敢再多问……”
    闻声,?曼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薄璟言这是做什么?难道真的要圈禁她!?没收了她的,连家用电话都一并停止?
    她想也不想的跑上楼去了书房,打开电脑,却发现根本连不上网!
    曼的心境沉到了谷底。
    一整天她就坐在卧室的沙发上,辛姨进来送了两次饭她都没吃。
    到晚上7点多钟左右,她隐隐的听到外面的引擎声响,没过多久,薄璟言自外面打开卧室门走了进来。
    她知道是他,甚至都不屑抬头看他。
    听着男人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头顶响起了他低沉无温度的声线,“我听辛姨说,你今天一整天没吃东西?”
    曼本来还不想搭理他,但他知道薄璟言的脾性,想了想直截了当的说道:“不太想吃。”
    她淡漠的语气让薄璟言的心底猛地蹿起一阵怒火,“不想吃也得吃!”说着,他大声朝外头唤道:“辛姨,煮一碗面上来!”
    曼冷笑,抬起头来看向他,“我说了我不想吃,你圈住了我的自由,难道还想圈住我的意识?”
    胸腔的怒意开始蠢蠢欲动,他却犹自笑了笑,蔓过茶几走过来,坐到她的身边,“想拿绝食威胁我是吗?”
    曼冷静的回了一句:“我只是恶心、不想吃。”
    “难道是有了?”他温淡的嗓音漫不经心的说着,一把将想要起身离开沙发的?曼圈进他的怀里,修长的手指攫着他的下巴,眸子里似乎夹杂着碎冰,“我记得我们之前做过的那几次你都吃了避孕药了,说,又怀了谁的野种?”
    “少来了!”她轻笑一声,“我怀没怀孕你不清楚?”落下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我只是觉得昨天的那场情事恶心的我吃不下饭而已。”
    下颚骤然传来的像被巨石辗过的痛疼让?曼痛的禁不住的蹙起了眉。
    这时,卧室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紧接着响起辛姨的嗓音,“先生,面好了,要我现在送进来吗?”
    “不用了。”薄璟言凝着?曼,淡淡的对着门外说道:“端下去吧,?小姐说她现在恶心的吃不下饭!”
    许久门外没了动静,薄璟言一张风平浪静的脸上。淡淡的笑着,“很恶心?”
    曼很硬气的点点头,“对!”
    “今晚上我们还要继续,”他很随意的说着,相较于之前的语气却越发的冷漠淡然,“那你岂不是明天还是要恶心的吃不下饭的?”
    曼的心头因为他最后这一句话猝不及防的重重一缩,她瞪着眼看他,看着他扣着她的手腕将她拎起,天旋地转的功夫,她整个人都被男人压在了被褥上。
    她望着天花板笑,“薄璟言,你既然这么喜欢跟自己的亲妹妹做,那就做吧,反正已经这样了,我也无所谓了。”
    “你有所谓没所谓的重要吗?”他面无表情的脸上越发的阴沉,“难不成你还想着从我身边逃走?”
    “如果有机会我当然要逃走了!”她很认真的说着,真的说的很认真,“难道你还真指望我跟你这个變态过一辈子?”
    薄璟言的瞳眸重重一缩,他冷静的将衬衣的扣子撕扯开,眼睛盯着她,“谢谢你让我知道,此时此刻我在你心目中的样子!”
    说完这句话,他已经撕裂她的衣服……
    曼一整晚都在煎熬里盘旋,她好像被架在火炉上烤,又好像在冰天雪地里滚了一大圈,整整一夜,直到天际放亮,薄璟言才放过了她。
    他直接从她身上下来去了浴室,甚至连被子都懒得给她盖,任由她破败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
    等到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曼已经自己轻轻的拉上了被子,男人离开之前,从衣帽间走过来睨视着她,唇角勾勒出冰冷的弧度,“今天你要是还恶心的吃不下饭的话那就饿着,反正今天晚上我还是要过来的,你自己掂量。”他冷冰冰的说着,“或者你更希望你儿子以后叫葛姝妈,那你就可以永远的不要再吃饭了!”
    她睁大不可置信的眸子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你要是饿死了,出于仁义,你儿子我也不能不管,到时候葛姝嫁给我了,他岂不是要管葛姝叫妈?”
    “我要是死了,睿睿也轮不到你来管。”她一字一句的说着,毫不示弱,“他亲爹还好好的活着,比起给你管,我还是比较信任琼斯的。”
    “呵,”一个低冷的音节从他的喉间溢出,“那你还是尽快的死了吧,省的到时候看着我把睿睿的抚养权从琼斯的手里夺过来之后,你气得半死不活的,到时候我也懒得管你!”
    说完这句话,他已经转了身,大步跨出了卧室。
    剩下?曼躺在大床上,眼泪哭都哭干了。
    她不敢大意,每次跟他做完必须是要吃上避孕药的。
    实在是饿到眩晕,她让辛姨给她煮了小米粥。接连喝了两碗。
    接连几天,薄璟言每晚都过来,不管跟她做到几点,只要做完就会离开这里。
    几天下来,她甚至都下不来床。
    后来吃饭的时候她都要靠辛姨端上来。
    有一次吃饭的时候,辛姨喂她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她锁骨上青紫的吻痕,忍不住掉了眼泪,“?小姐,你跟先生最近怎么了?先生脾气拗了点,你好好跟他说,他心疼你我都能看出来,你何必也跟他拗,最后伤了的还是你自个儿?”
    “辛姨,你不懂我跟薄璟言之间。”?曼现在一只手擎着一碗米饭都很吃力,她将饭放下,眸子里的光芒很寡淡,“他但凡能通透点,我们俩也不至于僵到现在这种程度。”
    辛姨看着?曼一副心冷的态度,她也不好说什么,看着她把饭吃下,然后端着碗筷下了楼。
    床成了?曼最近这几天待的最长的地方,每次薄璟言晚上走了之后,不管多累多疼,她都会起来把床上所有的床品从头到尾的换新。
    如今,她讨厌他身上的味道的,极其的讨厌。
    今天她肚子不舒服,去了洗手间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真的来例假了。
    离上次来例假的时间间隔不到一个月。
    说明这次提前了。
    可能是避孕药吃多了的缘故吧,她??的想着。
    最可气的是,她之前来例假多少都会痛一些。这次反而痛的越发厉害了。
    她让辛姨找了个热水袋过来,趴在床上敷了一会儿,痛意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疼。
    后来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了的,直到后来她的细腰被两只大手从后面擎高。
    她忽而转醒,吓了一跳,想到是薄璟言,看都不看身后一眼,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着,“我来例假了,你要是不嫌脏的话那就做吧!”
    说着她自己主动抬高了臀部。
    薄璟言以为她骗他,阴郁的俊脸勾着星点的冷笑,“你刚回去例假才多少天就又来了?”
    说完,他主动伸进了手去,却真是摸到了一片湿濡。
    曼冷笑。“相信了吗?”
    “怎么提前了?”他蹙着眉头问道。
    见?曼不回答他,他放开她,大步走去了洗手间,一阵翻箱倒柜后,终于从抽屉里找出了避孕药,他打开一看,明明能装50片的瓶子里面剩下了也不过区区30几片。
    他记得上次他才给她扔掉了一瓶,如果这瓶是新买的,那么按照这几天他们做的次数,她居然几次吃了将近20片的量。
    薄璟言的脸色大变,攥在手里的药瓶几乎要被他捏碎。
    大步走出去之后,他拎起仍然趴在床上的?曼,看着她的眼睛几乎要冒火,“你吃那么多避孕药是喜欢吃到什么程度?”
    曼轻抬了点眼皮,“多吃几片保险,万一中了怎么办?”
    “你就是这么糟蹋自己身体的是吗?”他冷笑了一声,狠狠地将她摔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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