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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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故人来了
采薇回了御书房,卸掉了沉重的凤冠,头上一下轻松了许多,她散开头发,让自己可怜的头皮得到了充分的放松。
“春柳,本宫先眯一会儿,有什么事儿记得叫本宫!”她脱掉了碍事的凤袍,毫无形象的扑在了榻上。
“是!”
春柳捡起了被主子丢在地上的凤袍,暗自腹诽着,早就知道今天事儿多,昨晚还只管跟皇上整夜整夜的折腾,现在身子吃不消了吧!
采薇昨晚又彻夜未眠,今儿又顶着几十斤重的凤冠忙活了一上午,还在寿宴上吃了几杯,早就支撑不住了,吩咐完了春柳,就撂下床帐,一头钻进空间的闺房里,呼呼的睡起来,只睡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
空间的时间比外面的长三倍,她选择在空间里睡,可以睡到饱儿再出来!
御花园中
朝瑰公主陪着采莲,一面给她指点着宫中的景物,一面和颜悦色的与她交谈着,御花园的景色美极了,各种的亭、桥、廊、榭,各种华美的宫阙,美不胜收;松柏成林,郁郁葱葱,林下繁花,争相斗艳,各种奇峰怪石,千姿百态,重廊复殿,恢弘壮丽,倒映在水中,宛若龙城宫阙,风景如画卷,浑然天成,把采莲看得如醉如痴。
不知不觉中,两人走到了桥上,远望着水中丹碧辉映,疑是仙山楼阁。远远的,在水畔望见一座亭子,珠帘画栋,绿瓦覆顶,黄瓦剪边儿,绚丽多彩,金碧辉煌。
上面提着“采月亭”三个大字。
朝瑰走累了,提议说:“采莲姑娘,咱们到采月亭里去坐坐如何?”
采莲知道对方是个公主,能待她如此客气已经让她感激不尽了,因此听到朝瑰的提议后,忙附和说:“好啊,正好这儿离临水阁近,娘娘想找咱们也能找到!”
两人商议已定,相携着走近了采月亭,采月亭周围放着兰草,掩住了亭中猛的光景,直到两人走近了,才发现亭子中有人,是一个穿着诰命服制的夫人,正坐在亭子里,对一个年轻的少妇说着什么。
朝瑰停下了脚步,朝着亭子看了一眼,悄声说:“是建安侯夫人和她的女儿再说体己话呢,咱们还是别打扰了。”
采莲道:“也好,咱们走吧!”
两人转身刚要离开,忽然听那亭中的建安侯夫人蓦地拔高了声音。
“你跟娘老实说,为什么你都进门儿三个多月了还没有身孕,是不是他压根儿就没碰过你?”
湘云低声道:“娘,你小声些,让人听见了不好!”
武夫人道:“你甭跟娘扯这些没用的,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外室都怀着身孕登堂入室了,娘再不插手,你就只有失宠、被冷落的份儿了!”
“你说说你,在娘家时就一天天大大咧咧的,一点儿心机都没有,这也就罢了,反正是在娘家,横竖有娘和你哥哥罩着你。可是到了婆家怎么还是这般没心没肺的,凭你的出身和相貌,但凡肯用一点心思,早就怀上身孕了,何必让那外室钻了空子去?这回好了,二房的长子是个庶子,你将来就算生出来了,也是次子了,先机早被人家占去了,嗨,你咋就不能长点心呢?真是被你给气死了!”
湘云抿了抿嘴,嘟囔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不稀罕呢,大不了跟他和离!”
一听‘和离’二字,武夫人顿时炸了,倏地站起身,叫道:“你疯了吗?说什么疯话,咱们这样的人家哪有和离的?你是觉得咱们建安侯府这些年太风光了,想给咱们家丢个大脸,让你爹娘,你哥哥弟弟们都没脸再见人,让你妹妹们都被退亲吗?”
湘云急道:“娘,您喊什么呀?小点儿声,我这不是跟您商量吗?又没真的就和离了!”
武夫人道:“商量什么?商量个屁呀,没得商量,你放眼看看,哪个大户人家不是三妻四妾的,偏到了你这儿就不行了,那杜氏不过是个外室,小猫小狗一样的东西,是给男人玩儿的,你理她做什么,凭她再怎么得宠,横竖憾动不了你的地位,你跟她较什么真儿,我若是像你这般糊涂,在被你爹那七八个姨娘,十多个通房给气死了!”
湘云说:“娘,这些年您是稳坐着候夫人的位置,可是,您快乐吗?看着爹不停的纳妾、纳通房,难道您真的能做到无动于衷,心里一点儿都不难受吗?”
女儿的话,让武夫人一下子噎住了,嫁给建安侯二十多年,她快乐吗?看着自己托付终生的丈夫,欲与之共度一生的丈夫不停的纳妾,收通房,宠幸别的女人,她真能做到无动于衷,心一点儿都不痛吗?
答案,当然不!
女子都是感性的物种,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只守着自己一人,跟自己相濡以沫,白头偕老;哪有一个见到自己的丈夫去宠爱别的女人而无动于衷的?她们会心痛,会像她一样痛彻心扉,彻夜难眠,折磨得自己比正常的年龄苍老十几岁,直到有一日自己痛得心灵麻木了,在也感受不到痛,才算完事。
可是,世人都是打这么过来的,她改变不了,也只好适应。
当初得知莫家有子弟都不纳妾的规矩时,她为女儿整整高兴了好几年,本以为女儿会有跟自己不同的人生,没想到她比自己还不如,想当初,她是生完长子才允许妾侍们怀孕的,可自家女儿的肚皮还没有动静,女婿养的外宅就怀着身孕登门入室了,她很难过,也替女儿感到窝囊,恨不得打上门去替女儿讨公道。
可是,静下来后,她又对自己说,打上去又能如何?那外室已然有了身孕,就算是她打上门去,那外室的孩子还是会照样生下来,女儿的日子还得过下去,若是被她闹一场,撕破了脸,女儿将来在婆家也不好立脚啊!
生在她们这样的人家,只能从一而终,和离是不可能的,这个世道是不允许女人和离的,和离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儿,跟犯了七出之条被婆家休了一样可耻。放眼大晋国,百年来和离的事件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而且和离后的女子没一个能落得好下场的,不是被家族处死,就是削发为尼,青灯古佛,了此一生。
因此,很多女子被逼得没有出路了,情愿一条绳子吊死,也不愿和离给家族丢脸。女儿若是真个和离了,除非他们一家子往后都躲在府里不见人了,否则,大伙的唾沫星子也能把他们给淹死了!
所以,和离这条路根本就行不通,只要女儿还活着,就得在那府里继续过下去!
见母亲沉默了,湘云吸了吸鼻子,闷闷的说:“其实,我也打算过要争取的,可是大伯母来告诉我说,那个女人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如今正在府里养胎呢,娘,我的丈夫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你让我怎么去面对他,我的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啊!”
武夫人拿着帕子,擦了擦自己感慨而出的泪珠,叹道:“傻丫头,过不去又能如何?过不去也得过啊,咱们做女人的,本来就是吃亏的命,给人家生孩子、操持家事、侍奉公婆、还要看人家的脸色,最后,还要忍受男人娶小老婆,庶子庶女出生,每天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晃荡……哎!说到底,咱们女人就是这个命,你挣不开,也躲不过,所以,云儿,忍一忍吧,等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只看着孩子,日子就好过多了,娘当初就是这么熬过来的!”
湘云说:“娘,我们为什么要让自己活得这么苦呢,其实,我们可以不依附于男人,靠自己的双手和智慧,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属于自己的生活,那样不是更好吗?”
不知不觉中,她又想到了采薇那天对她说过的话!
武夫人苦笑着说:“你这孩子,说什么疯话呢,若女人们都是孑然一身,十个有九个不会服从这样的命运的,可是,咱们都不是只身一人,咱们的背后有家族,有父母、兄弟姐妹,若是都图稀自己痛快,去过了你说的那种生活了,自己的名声毁了不算,带累着家族、父母都跟着名声扫地,兄弟们仕途受阻,姐妹们被退亲,即便是嫁了人的,也会被婆家人歧视的,所以,女人嫁了人,就生是夫家的人,死是夫家的鬼了……”
湘云听着娘的话,难过的低下了头,失落的说:“娘,女儿知道了,都怪女儿太自私了,往后,女儿再不想和离的事儿了,安心的做莫家的少夫人,绝不给家族抹黑!”
武夫人说:“既然你命中注定是子离的妻子,就趁着自己年轻貌美的时候,想办法拢住他的心,争取早点儿生下儿子,有了儿子,你的后半生也就有靠了…。”
湘云一滞,跟他生儿子?
可是,府中还有一个女人怀着他的孩子呢,她的心堵得慌,没办法说服自己去迎合他,跟他生儿子,怎么办?
……
采薇在空间睡了近两个时辰才醒过来,外面却还不到一个时辰呢,人睡饱了,自然也就精神了。
出来后,她唤来春柳,问湘云来了没有,春柳说:“湘云姑娘没有来,太后娘娘宫里的陈公公倒是来了,正候在外面呢,说是太后娘娘请您去她宫里坐坐,娘娘,您看咱们去是不去呢?”
春柳跟了皇后娘娘这么久,也学得通透了,知道太后得罪了皇后,故而陈尚喜来请皇后的时候,她没有立刻去叫皇后,而是让他在外候着,等娘娘醒来,也好杀杀那位太后娘娘的威风!
采薇对春柳的做法很满意,笑着说:“本宫这都离席半天了,也该去了,不然本宫离了席,太后也离了席,会被人说三道四的,你去跟那陈尚喜说一声,就说本宫得了空再去太后那儿,先打发他回去吧!”
陈尚喜在外站了半天,最后却等来了这个结果,他觉得很不痛快,但也不敢说什么,只好悻悻的去了!
哎,历朝历代的太后中,大概只有他伺候的这位太后娘娘被自家的儿媳妇治得这么惨吧!
自从莫太后联手拓拓给南宫逸下蛊,采薇对她的心凉透了,只是碍于她是南宫逸的生母才没有出手对付她,不然,早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了,这会儿,她还想在自己面前摆婆婆的架子,还想对她像从前那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是万万不可能了,想见她,得看她心情好不好,有没有空再说!
喝了一盅花茶后,采薇换上了一身真红大袖衫,深青色的织金云霞凤纹霞帔,红罗长裙,头发没有梳高髻,只在脑后松松的挽了一个元宝髻,上面插了一支代表着皇后身份的九尾凤钗,穿戴好后,才扶着春柳的手,不慌不忙的回了临水阁。
临水阁的戏还在唱着,《北点绛唇》早就唱完了,这会子戏台子上正演着《出山》,不知是谁点的,但看得出,点戏之人是用了心思的,只点太皇太后爱听的戏本子。
太皇太后见采薇回来了,精神明显的放松下来,不然,她的寿宴上儿媳妇和孙媳妇儿都离了席不露面了,她的老脸可没地方搁了,好在采薇这个后宫之主回来了,她的面子也就保全了,至于那个总冷着脸的女人,反正大家也都知道她在后宫没什么权利,就爱回不回吧!
采薇坐下不久,唤秋也回来了,低声对采薇说:“离夫人一直在跟武夫人说话,奴婢不敢离得太近,故而没听清她们说什么,只是,离夫人好像情绪很低落的样子,走路都耷拉着肩膀呢!”
采薇了解湘云的性格,她是一个单纯的姑娘,向来是喜怒形于色的,既然唤秋看出了她情绪低落,那就一定是她的心情不好,一定是杜婉清给她带来困扰了!
她想了想,说:“你去跟湘云说一声,让她明日早上设法出府一趟,到穆记参行等我……”
唤秋下去了,采薇抬起眼,接着看戏!
晚上,前来祝寿的夫人们都散了,采薇命人在御花园的五凤楼置了一桌酒席,命唤秋亲自去请朝瑰过来,并直接言明,让朝瑰把给她出主意送万寿图的军师也一并带来!
自从知道那个人的存在,采薇的心就一直在猜度着,这个军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她)前世的身份是什么?会不会是跟她有关的人?记得她穿越时,是陪着总统到某国访问,下飞机时被一颗炸弹炸飞的。
当时的情况非常紧急,炸弹飞来了,她迅速的挡在了总统的前面,凌空飞起,一脚踢中了那颗炸弹,试图踢飞它,。然而,炸弹却在挨到她脚的那一刻爆炸了,她最后的记忆是再到自己的腿飞到了半空,至于炸没炸到别人,她完全不晓得了!
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能和她一样,穿越到这个时空的现代人,一定跟她死亡的时间和地点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有一定的联系,一定是他们附合了某中神秘力量的某个契机,才穿越到这里来的,不然,若是谁死了都能穿到这儿来,这早就变成现代人的天下,早就成了现代化的工业城市了!
只是,这个跟她一起穿越过来的人会是谁?难不成是她保护着的总统?还是站在总统身边儿的令一个男保镖?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人?
总之,不管是谁,能跟她一起来到这个世界,怎么说都是一种缘分,只要他(她)不是敌人,她就一定会好好的善待他(她)的!
不久,朝瑰跟着唤秋来了,她带着两个贴身的宫女,两个积年的老嬷嬷,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大太监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太监,朝瑰带着一行人到了采薇的面前,毕恭毕敬的跪了下去:“朝瑰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采薇在她身后的下人中扫了一眼,见那些宫女嬷嬷们的态度都十分的恭谨,只有那个十三四岁的小太监,在跪下时,飞快的瞥了采薇一眼,那眼神犀利如小刀子似的,飞快的瞥了采薇一眼后,就低下头去了。
采薇什么都明白了,她笑道:“快起来吧,今儿的寿宴办得极好,你替本宫分忧,本宫谢你还来不及呢,有怎么会受你的礼?”
说着,示意唤秋搀着朝瑰起了身。
朝瑰能在皇后这儿这般得脸,心中十分愉悦,也更加小心了,起身后,恭恭敬敬的说:“皇后娘娘谬赞了,朝瑰能得皇后信任,将这么大的是事情交给我,朝瑰自当尽心竭力,只是,朝瑰能力有限,这次寿宴还有许多不妥之处,还望娘娘宽恕则个!”
采薇道:“你就别谦虚了,真的已经很好了,特别是你那份别开生面的寿礼,真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呢,真不知是哪位军师帮您想出来的?”
朝瑰一听,急忙回身对那个十三四岁的小太监说:“刘喜,皇后娘娘夸赞你了,还不快过来谢恩?”
小太监走了过来,冲着采薇笑了笑,刚要跪下,采薇道:“免礼吧,你是功臣,本宫该赏赐你才对,说说看,你想要什么赏赐?”
刘喜道:“谢皇后娘娘赏赐,奴才却之不恭了,很久之前,曾吃过一样东西,进宫后还一直念念不忘,若皇后能让御厨为奴才做一次那种吃食,便是对奴才最大的赏赐了!”
朝瑰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不知死的太刘喜的跟皇后娘娘提要求了,吓得她大惊失色,急声道:“刘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向皇后娘娘提要求,还不快跪下向娘娘认错!”
说着,急忙跪了下来,对采薇说:“娘娘,刘喜他是从下面调上来的,不晓得规矩,求您不要怪罪他!”
采薇笑道:“是本宫说要给他赏赐的,他向本宫要了才证明他是个实心眼的孩子,不然心里想要什么却不说出来,反倒呕得人难受,那样子才让人讨厌呢,所以,这个刘喜没有错,是朝瑰你太过墨守成规、谨小慎微了!”
说完,笑呵呵的对刘喜说:“你想吃什么,尽管对本宫说吧!”
刘喜拱手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想吃八分熟的神户牛排!”
采薇的心一惊,神户牛排是她那个世界里最有名的牛肉之一,产自于日本的神户的兵库县,特点是香而不腻、入口即化,让人食之便不忍停箸,前世,她的主子总统大人最爱吃的便是八分熟的神户牛排,每周都要吃上一两次左右,如今这身材单薄的小太监用那种熟悉的口吻口吻说起八分熟的神户牛排,让她顿时有了一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冲动!
不过,光凭一句神户牛排,还不能完全确定他就是总统大人,采薇压抑着内心的激动,道:“我大晋朝历来不许屠杀牛、马等大牲畜,你还是换一样别的吧!”
刘喜的眸光闪动了一下,说:“奴才有一个朋友,很久以前为了保护奴才牺牲了,奴才常常想起她,她最爱吃麻辣烫、川味儿火锅什么的,请皇后娘娘下旨,让御厨们给奴才做一碗麻辣烫或者一锅川味儿火锅吧,算是奴才纪念故人了!”
前世,采薇对口腹之欲并不是很强烈,如果一定要说出一两样最爱的吃食,大概就是麻辣烫或者川味的火锅了,这一点,是连统身边的人都知道的,算不得什么秘密,总统大人也是知道的!
话说到这儿,采薇心中一惊基本上确定眼前这个人是谁了,她怜悯的看着眼前这个清瘦如竹竿儿的小太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他和大腹便便、气度不凡的总统大人联系起来。
眼前的刘喜,面黄肌瘦,一副大病初愈、营养不良的样子,这也就罢了,重要的是,他居然是——太监!
总统大人也穿了,居然穿到了一个太监的身上,这…。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当然,最难接受这件事的,应该是总统大人本人,哦不,是小太监刘喜吧!
朝瑰见刘喜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只管肆无忌惮的向皇后提着要求,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她低斥道:“刘喜,不得无礼!”
采薇道:“不妨,这个刘喜率真坦诚的很,本宫甚是喜欢,打算留在本宫的身边儿用了,待会本宫再吩咐内务府给你挑几个好的去补他的窝?”
朝瑰忙说:“承蒙皇后娘娘看得起他,是他的造化,刘喜,还不快谢恩!”
刘喜求救的看了采薇一眼,见采薇没有说出‘免礼’二字,他只好敛起幽怨的眼神,跪下磕头谢恩!
晚膳很快就用完了,朝瑰不敢多呆,陪着皇后用过晚膳后,略说了几句,就带着人离开了。
临走前,还反复的嘱咐刘喜要好好的服侍主子,要对主子忠心耿耿等,刘喜垂着头,一一的答应了!
回御书房时,采薇把身边儿的人都打发了,只带着刘喜,一路步行回去。走到背静处时,采薇站下了,说:“真的是你吗?总统先生?”
刘喜耸了耸肩,摊开手说:“还要我怎么证明,报出你前世的三围吗?”
采薇怔了一下,笑了起来,往他的身下扫了一眼说:“想不到都这个份儿上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开玩笑?”
刘喜低头看了自己下半身一眼,说:“你是指这个嘛,嗯,确实挺可惜的,不过,想开了就好了,既然已成事实,不接受也没用啊,还不如看开点,及时的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