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白晓依换好衣服站在镜子面前望着镜中的自己,许久之后才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别想那么多了。
刚刚进来的时候因为一直闭着眼睛,她倒是没有仔细打量过这里,白晓依出来之后便向四周望了一眼,却见这是一间非常大的卧室,卧室设计简洁,只在正中央的摆了一张大床。
她随意打量了一眼就见秦渊正站在窗边抽烟,白晓依眉头皱了皱,脱口便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秦渊转头向她看过来,待看得不远处的人儿之时,他却愣了愣。
这一身睡衣比较复古,是仿照古代宫廷女服设计,衣裳服帖,袖子却比较宽大,中间一根腰带一勒,更衬得她身材凹凸有致。
睡衣是淡粉色的,她的皮肤白皙细嫩,被这一身丝滑又柔嫩的颜色衬着,整个人都显出一种莹润诱人的光泽来。
秦渊目光划过一抹异色,不过片刻便回过神来,将烟头在放于窗台的烟灰缸上按灭,不以为然的回了一句:“忘了。”
“……”
丢下这话他便向这边走来,此时的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衣,一条黑色西裤,那衬衣裤子设计服帖,那胸口大腿的肌肉也随着他的走动若隐若现,他浑身透着一种无法抵抗的力量感和一种压迫人的气场,即便脚步轻柔,可是在他徐徐走过来之时白晓依却还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他在她跟前站定,目光微眯,“怕我?”
白晓依急忙摇摇头,秦渊直接上前一步,在她还未来得及向后退之时,猛然伸手将她的身体重重往他怀中一搂。
胸口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白晓依只觉得胸腔都要被他给压碎了,她难过的皱了皱,一抬眼就见他那张俊脸缓缓俯下,白晓依当即便咽了口唾沫,也不敢避开,就这般眼睁睁的望着那冷厉的眉眼越靠越近。
那脸只在距离她一寸的位置停下,那寒凉的眸子紧紧锁住他,淡粉色的薄唇轻启,缓缓道来,“你知道你跟着我来到这个地方意味着什么吗?”
白晓依下意识的摇摇头。
他薄唇微勾,眼中也浮现处一股若有似无的笑意,“要不要我告诉你?”
可是他的笑意一点也没有让白晓依放松戒备,她只觉得浑身发毛,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你……你说吧。”
他又将脸凑过来一点,故意压低了声音,那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柔柔的喷在她的脸上,“意味着,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秦渊的人,懂么?”
白晓依大眼珠子转了转,微微思索片刻,然后点头。
她的回应很明显取悦了他,那嘴角的弧度弯得更加好看。
白晓依等了一会儿他也没有再继续说话,正要让他将手松开,那原本搂在她腰上的双手却突然向下,托着她的屁股将她往上一抬。
白晓依惊呼一声,因为双脚离地,她便下意识的伸出双手抱着他的脖子,那离地的双脚也下意识的环在他的腰上,两个人的身体顷刻间便贴得没有一丝缝隙。
白晓依简直又羞又窘,她含着怒意的水润双眼向他看去,却见他眼中透着的笑意越发明亮动人,白晓依知道他是故意的,当即便怒道:“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秦渊不答,直接抱着她往外面走,白晓依知道外面还有好几个女佣,她和秦渊以如此羞耻的姿势抱在一起也真是羞死人了,更可况里面那件吊带算一件连衣裙,裙摆只够到大腿,她这么岔开双腿,那裙摆便直接退到上面,离走光也差不远了。
白晓依急忙在他怀中挣了挣,“秦渊,你放我下来!”
秦渊脚步一停,五指在她的屁股上重重捏了一下,沉声警告:“别给我闹!”
白晓依被他捏得下意识嘤咛一声,可是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无耻,当即便懊恼的咬了咬唇,再向秦渊看去,他却是没看她一眼,依然脚步不停的往前走。
这下子白晓依也不敢再乱动了,只是将脸埋在他的怀中,又羞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秦渊将她抱到餐桌旁,却见几个佣人正在摆放食物和餐具,秦渊抱着她下来,冲着对面按摆放餐具的女佣道:“将小姐的那一份摆在我面前来。”
女佣没有任何疑问,全程低着头,听到这话便果然乖乖的将白晓依的那一份摆到秦渊这边来。
白晓依不明白秦渊究竟是何用意,直到他托着她的屁股将她翻了个身她才明白他这是要抱干嘛。
他不知道秦渊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喜好,竟然要抱着人吃饭!
这几个女佣摆完了餐具便低垂着头站在一旁,并没有要离开的样子,显然是随时准备听候差遣。
白晓依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在这几双眼睛的注目下被一个男人抱着吃饭,待得秦渊抱着她坐下之后她便好声好气的商量,“你能不能将我放下,我自己也可以吃的。”
他的回答简洁干脆,“不能。”
说完,他便一手死死扣着她的腰,一手叉起面前的食物吃起来,白晓依也知道秦渊的臭脾气,他这么强硬,显然自己是不能让他妥协的,索性便再不做无用功,乖乖吃起来。
经过今天的这一番折腾,她也真是饿了,这边厨师的手艺倒是挺好,食物做得也比较符合她的胃口,正在她乖乖吃东西的时候,秦渊却突然叉了一块牛肉递到她的嘴边,白晓依转头向他看去,他只是冷冷的命令,“吃了。”
白晓依可真是受不了这种人那爱冷脸的性子,喂人家吃饭就不知道态度好点么?
不过她虽然这么想,倒还是乖乖的张口吃掉,吃完又叉了一块鸡胸肉向他递过去,他当即便诧异的看过来,白晓依也学着他的表情冷冷道:“礼尚往来。”
她看到秦渊眼中有一抹笑意一闪而过,随即便张口将鸡胸肉吃进去。
吃晚饭之后秦渊像来时的姿势一样抱着她上楼,或许是因为前两次的经验,这一次白晓依倒是坦然多了。
秦渊将她抱进房间,再将她慢慢放在床上,放下之后却也没有起来,就这般俯在她身上,自上而下打量着她。
他的眼中似有一抹暗潮在涌动,白晓依看在眼中,只觉得身体像是被烫了一下,其实在来之前她就已经料到两人最后的结果,是以刚刚秦渊在对她宣誓主权的时候,她也并没有矫情,只点头应是。
只是,当两人真的快要发生什么之时白晓依还是觉得不太自在,虽然上一世两人是夫妻,但是这一世毕竟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更何况如今有五年没有见面,而这五年,因为并没有共同的经历,生疏是难免的。
白晓依倒是也没说话,也没逃避,只是他看她的时候她也认真的看着他表示回应,然而意料中的下一步并没有到来,他慢慢将她放开,也没说话,直接转身进了浴室。
白晓依终于松了一口气,急忙缩到被子里躺好,又拉开被子盖上,望着窗外那越来越沉的天色,白晓依突然有些恍惚。
总感觉自己所经历的这一切简直像是做梦一样,经过平静的五年之后她竟然又跟秦渊扯在了一起,而且还来到他住的地方,等下说不准还要睡在一张床上,更说不准还会做一些极为羞耻的事情。
白晓依将被子拉起来半蒙着头,一边为命运的安排感到无力,又一面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而感到羞耻。
就这般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浴室的门被人打开,白晓依身体一僵,胸腔中的心跳也在慢慢加快。
秦渊那沉稳的脚步声从浴室慢慢传到床边,她只觉得他每一步似乎都踩在她的心尖上,脚步声在床边停下,她感觉后背传来一阵凉意,紧跟着,身旁的位置深深一陷,是他拉开被子躺了进来。
白晓依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因为太过紧张,身体的每个毛孔都比平时更加敏感,她感觉秦渊上床之后便往这边挪了挪,而他身上那温热的气息也慢慢的烘在她的后背上。
然而他却没有再靠近一步,就在与她的身体间隔一定的距离停下,可是他那一双锐利的目光却一直盯在她的后背上。
“转过头。”她听到他沉声命令。
白晓依犹豫了一会儿,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转过身,她才一转过身,他的身体便跟着压下来,双腿跨在她的身体两侧,两只手肘也撑在她肩膀两边,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便将她整个人牢牢禁锢在床上。
[正文 第32章 黏人]
白晓依倒抽一口凉气,略显惊慌的目光向他看去,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只那一双寒凉的双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涌动,他目光微眯,深深锁在她的脸上,又抬起一手,将她额头的乱发撩开,那粗粝的手指又慢慢顺着她的额头蔓延而下,划过她的眉眼,划过她的鼻梁,直到划至她的唇边才停下,拇指在她的唇上摩挲,每磨一下都能带起她的心跟着颤一颤。
指尖在她的唇上游走,似在留恋某个让他喜爱的物品,然而这种暧昧的动作却又透着一种诱惑,就这般静默了许久,他才开口,“这些年有没有想过我?”
他的声音很低,低得带着一种沙哑,再加上他声线醇厚,听上去便似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白晓依深深吸了一口稍微稳了稳心神才开口回答,“偶尔会想。”
“是吗?”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透着几分愉悦。
他的大掌从她唇上移开,慢慢移到她的腰部,将她的腰带用力一扯。
白晓依下意识惊呼一声,瞪大眼睛望着他,却见他原本沉冷的目光多了些许柔和,在那柔和之中又似有灼热的火光在跳跃,望着她惊慌的神情,他却慢条斯理的对她道:“我要你留在我身边意味着什么,你也是清楚的不是吗?”
白晓依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正常一点,“是,我的确知道意味着什么,不过在这之前,我想知道你需要我陪你多久。”
她这话才落,却见他眼中那跳跃的火焰像是被突然浇灭,那渐起的柔意也被一波汹涌的寒潮驱散,他微拧的眉梢透着迫人的凌厉,“什么意思?”
即便此时的秦渊周身的气场实在是慑人,可是白晓依却还是不得不说出自己的疑问,“即便是要还你的人情,但是也该有个时间限制吧?”
“时间限制?”他紧紧咬着着几个字,那眉眼间已染了怒火,他说话的语气却透着刺入骨髓的凉意,“原来在你看来,答应要留下来陪我只是因为要还我的人情?”
秦渊的目的白晓依又何尝不知道呢,他希望能跟她重归于好,希望能跟她走下去,可是白晓依却实在说服不了自己,她没办法从上一世的阴影中走出来。
她的静默就像一把刀子刺在他的身上,秦渊只觉得心头绞着一股怒火,这怒火烧的他浑身难受,可是即便此时已难过到了极点,他出口的话却带着几分笑意,“真的只是这样么白晓依?那你告诉我,既然你心里从未有过我,为什么要在意我的死活?为什么要为了我将你自己弄得狼狈不堪?为什么要为我留眼泪?”
秦渊眼中的痛色她并不是看不到的,可她并不想就此牺牲掉自己的一生,她并不想欺骗自己,也并不想欺骗他。
她沉静的目光与他相对,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秦渊,我希望你能知道,我不希望你死,我为你流泪只是出于我最基本的良知,你的父母一直对我很好,我们又从小一起长大,哪怕只是因为这些,想着你要因为我而死我也会难过,我欠你的我会还,你希望我用这种方式偿还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也只是仅此而已。”
秦渊听着她这些回答却突然低低的笑起来,他眼中慢慢泛起了一抹红晕,紧拧的双眉间也多了几许苦涩,低哑的嗓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失落,“你究竟还要惩罚我多久呢白晓依?五年了,折磨了我五年还不够么?”
白晓依无奈的摇头,“我并没有在折磨你秦渊,我只是希望你唔……”
她话还没有说话他却突然埋头而下,嘴唇狠狠的碾压在她的唇上,将她还未出口的话全部吞进腹中,因为刚刚她正在说话,嘴巴是张开的,他火热的舌便长驱直入直接探进她的口中,敏捷又准确的捕捉到她的舌头,当即便勾缠着又吸又咬。
刚开始白晓依还能反抗一下,可是因为他伏在她身上,胸口挤压着她的胸口,本来就让她呼吸不畅,鼻息之间又全是他蛮横霸道的气息,嘴巴又被他强制占领,几乎是没过几秒她的脑袋便开始发晕了。
秦渊的吻又深又重,带着一种惩罚又似乎在她的身上寻找某种安慰,舌头几乎在她的口中扫了个遍,像是要将她的一切都蚕食殆尽。
白晓依的舌头和嘴唇很快便传来一阵麻痛感,在被他密吻的空隙中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阵呼痛声,而一直在他口中进行掠夺和惩罚的人此时才放松了对她嘴唇的禁锢,然而他的动作依然没有任何停歇,火热的吻一路往下。
在刚刚两人亲吻之时,秦渊已将她的睡衣外套脱下,里面那件吊带也被她撕碎了扔在一边,他火热的吻到处流连,而他的大掌也没有闲着,一手扶着她的腰稳着她的身体,一手在她的身上各处游走,最后扯下她的最后一处屏障,再将中指往前一探。
白晓依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急忙闭上眼睛,双手抓住床单,克制着自己叫出来。
和秦渊结婚五年,虽然做那种事情的次数不多,但是秦渊这种人绝对是个自学成才的好典范,只要他一出手,白晓依立刻兵败山倒。
此时便是如此,火热的吻落在她身上,手指也有规律的探索,而白晓依也从刚开始的恼恨中慢慢的瘫软了身体。
秦渊见时机差不多了才收手,他将身上的浴袍脱下,又用双脚将她的双腿抵到最开,身体往前一顶。
不知道进行了多久他才收手,白晓依大口大口的喘气,而秦渊也没有比她好上多少,他将脸埋在她的肩上,沉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肩头,从额头沁出的汗液也顺着脸滴到她身上。
就这样缓了许久,他那像是染了酒一般的低醇嗓音又再次响在她耳边,“还要继续吗?”
白晓依全身发麻发软,手和脚都在不受控制的打着颤,经过这么一下,她的力气也被掏得差不多了,所以她疲惫的摇摇头,已经完全沙哑的嗓音透着淡淡的恳求,“不了,我受不了。”
秦渊便慢慢从她身上起来,白晓依以为他听了她的话,却不想他起来之后便将她翻了个身,再捏着她的腰将她往上一提,在她完全无防备的情况下又一次重重袭过来。
白晓依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说过多少句求饶的话,也忘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泪的,秦渊的动作又狠又粗暴,就像是在发泄满腔的怨气。
因为才刚刚经历过一次,所以这一次他便格外的漫长,而这对白晓依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秦渊一边粗怒的动作,一边沉声在她耳边低吼:
“你知道我这五年怎么过的么?!”
“真是狠心的女人!”
他一声声的对她进行着控诉,又一下又一下的对她进行着惩罚,可是在最后那一刻的时候,他又紧紧抱着她,贴在她的后背上,一遍遍柔声唤道:“老婆,老婆,老婆……”
白晓依已经是累极了,浑身就像是要散架一般,索性破罐子破摔,秦渊爱怎么弄就怎样弄吧。
然而秦渊也只要了她这一次便收了手,他从她身上起来,又将她抱进浴室冲洗干净,白晓依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完全由着他动作。
再被他抱着躺在床上的时候白晓依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可是秦渊却久久无眠,他将她轻轻的圈在怀中,她那小脸蛋就埋在他的胸口上,睡得很甜。
这几年来他经常做梦,每次做梦都梦到两人前一世还是夫妻的时候,每天早上醒来,怀中必然有她躺在,他总会在她头上印下一吻,然而却惹来她不满的叫嚣,这样简单细腻的温馨简直就像是一种□□,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然而梦醒了之后他却发现自己只是孤身一人躺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房中并没有她,他的身边也没有一丝一毫属于她的气息,那种失落和绝望多难过真是无法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