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唐枫不是个顶美的女孩,长相只能算清秀而已,只是一双极为清澈的眼睛和唇边两粒小小的笑涡,让她看上去甜美清新,仿佛是个极乖巧的小妹妹,让人见了就想宠她,帮她,其实她的性格很绝强,不服输,骨子里有种不动声色的强悍。
    唐枫摇摇头:“不是,只是刚睡醒,没什么胃口。”她的身材属于怎么吃也不胖那类的,叶灼对此愤恨不已。
    她忽然觉得许之航有什么不一样了,抬头仔细看看,才发现他摘下了眼镜,认识了这么长时间,还真是第一次见他摘下眼镜,露出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眼尾上挑,内双的双眼皮,睫毛很密,黑眼仁很大,眼波流动间仿佛波光潋滟,看上去十分妩媚,世人都称这是一双“桃花眼”。
    左岸也有这样一双眼睛,第一次见到那个男孩,他就是这样看着她,温柔的笑着,她当时就心如鹿撞,后来才知道他看所有的女生都是这样,温柔缱绻,仿佛一往情深似的一时间,她恍惚了,愣愣的看着他,客厅的灯光明亮,却在这男人身后投下巨大的黑影,她怔忡的看着那黑影,仿佛看着那个翩然远去的少年。
    他走了多久?不过一年多吧?她却仿佛经历了一世的沧桑。
    他走后的那些日子,她将所有他们约会过的地方走了个遍,他们共同吃过的东西重新吃了一遍,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一口口吃掉两人份的冰激凌,舌头口腔甚至心都是冰凉冰凉的。
    “我们会永远相爱吗?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恋爱中的女孩问得问题都那么傻。
    男孩的回应则是沉默,在爱最浓烈的时刻,他依然是清醒、冷静的,给自己和她都留下了余地,以为他始终明白,他们,不可能一直在一起。分离是必然的结局,而他给她的只能是过程。
    在他走后很久,唐枫回忆起这细微的情节,才恍然大悟,原来,在这场爱情里,穿着红舞鞋一直独自痴迷的只有自己许之航看着唐枫迷蒙的眼神,她在看着自己,却仿佛透过自己看着很远很远,自己永远碰触不到的地方,心里蓦然生出一股怒火来,他啪的放下杯子,冷冷的看着她:“能不这么看我吗?”
    唐枫一愣,低下头,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一直在盯着他看,她苦笑,自己这样看人像不像花痴?许之航不会以为自己原来的拒绝其实都是装模作样吧?
    许之航两步上前坐到她的身边,用手抬起她的下颌,正色道:“我愿意你看我,但请你看我的时候,心里想的人不是别人。”
    唐枫一愣,这男人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心思细密至此吗?
    许之航放下手,从口袋里摸出一直烟来,礼貌的问:“可以吗?”唐枫淡然一笑:“能给我一只吗?”
    许之航的眼睛一眯:“你会?”
    唐枫娴熟的将烟点燃,深深的吸一口,再吐出去,姿势熟练,明显的是个老手,她的笑容冷淡,却生出了成熟的明艳,那淡漠的笑容让许之航胸口一滞。
    “许之航,你喜欢我什么?”难得只有两个人,索性一次把问题解决了也好。
    “不知道”许之航答的干脆,谁知道自己喜欢她什么,追他的女孩不知凡几,哪一个条件比她次?哪一个不比她温柔体贴美丽聪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邪?自从第一次见她,就对她上了心。
    唐枫悠然的吐了个烟圈:“因为我拒绝,激起了你的求胜心?”
    “为什么这么说?”许之航皱眉,心里十分不痛快,合着自己这么长时间的追求落在她的眼里就是为了求胜?
    唐枫冷笑:“那你图什么?我家世凑合,但跟你的身份一比就是个贫民百姓,我长相一般身材一般学历一般,说老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值得你这么苦追不舍?”
    “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之航,你跟我好朋友的老公是朋友,咱们间接也算是朋友,我不知道你到底图什么,我很累,我不想每天跟你斗智斗勇,不想每天都琢磨着要走前门还是后门,不想三五不时被你抓住陪你吃饭看电影,我真的觉得很累,你可不可以放过我?”
    许之航的脸一下子苍白了起来,原来自己的努力在对方眼里是一种麻烦和负担,他深邃的眼睛里泛起一层愠怒:“不能!”
    唐枫苦笑,这个家伙,这么干脆利落的拒绝,他到底想怎样?
    许之航缓慢的抽走她手上的烟,深不见底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他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我十几岁的时候是个太保似的流氓,不爱上课,喜欢领着一群人打架飙车泡女生,我十四岁就开过荤,十六岁打架失手将人打残了,我家三代单传,我两个伯父加上我家就我这么一个独苗,家里宠我宠的要命,我家境好,什么事都有人去摆平,后来我大伯见我闹的实在不像话,才把我送去当兵,当兵的头一年,我受不了,几次要逃跑,被指导员抓了去关禁闭,打架惹祸,一年有几个月都在禁闭室呆着。后来我遇到了队长,是我们队里最伸手最好的人,我不服,上去挑衅,被他揍了一顿,我还是不服,一共单挑了他十九次,都被打倒了,我服了他,就跟着他,在部队里呆了七年,他成立特种部队,我被要去,在那里呆了三年。在部队的日子我才知道,人活着,需要经历的不仅是肉体的历练,精神上的磨砺,还有情感上的坚持。我知道你心里有别人,这没什么,我来的迟了,不怨任何人。即便你的心已经为了他成为废墟了,我也能在废墟上种出花来!”
    他将烟头直接在手心里攥灭,灼热的烟头烫在皮肤上发出“滋拉”一声,一股焦臭味飘了起来,唐枫目瞪口呆,浑身发冷:“你疯了,你干什吗?”她伸手去掰他的手,却被他死死的按住,强迫她认真的看他的眼睛:“唐枫,我许之航不是个玩玩就算了的人,我认准的女人,是要一辈子的,我不能,也不想放弃你,你懂吗?”他的眼睛幽深明亮,深不可测的眼仁倒影着她的影子,闪烁着璀璨狂热的光芒,一时间,那炙热的光芒震慑了她,唐枫呆住了。
    一辈子的?她在另一个男人那里苦苦追寻的承诺,这个男人郑重的许下了,那样强大的自信和坚持让她所有的拒绝都变得无比软弱,唐枫忽然生出了无力的感觉
    ☆、第114章
    李妙一直在一片白雾中奔跑,仿佛有什么人在追赶她,然后一个毛茸茸的爪子抓住了她,她不断闪躲,却无处藏身,那只爪子瞬间撕碎了她的衣服,竟将手指□□了她的身体,而她无法挣脱,那手指无比巨大,仿佛烫平了她体内所有的褶皱,让她身体有了撕裂般的痛楚,她无力的挣扎,然后她竟在这撕裂般的痛楚里品味到了一丝快感,她觉得无比羞辱,却不能抑制体内春潮涌动,那手指开始律动,她的身体本能的跟着节奏收缩,一丝□□陡然滑出了嘴,她急了,拼命的大喊,身子一用力,一下醒了。
    睁开眼,她就看见叶践行放大了的脸正在她头顶上方,身体内酥麻的感觉更加明显,显然有一根巨大粗热的家伙正在她的身体里嚣张的插着。叶践行看见她醒了,大嘴一下子压了下来,一个深长的差点让她窒息的湿吻:“宝贝,醒了?”
    她挣扎了一下,□□了一声:“你,一大早的你就”
    叶践行邪恶的一笑,缓缓的运动起来:“晨运一下嘛,多运动对身体好!”
    她难耐的动了动身体,没有干燥摩擦的痛楚,这个家伙可定已经做足了前戏,看了一下床头的小闹钟:“才六点钟,这么早”
    叶践行也不急,九浅一深的捣弄,汁水四溅,皮肤之间带着水声的“啪啪”声回荡在室内,感觉更加淫靡。
    “早睡早起身体好嘛!”开了荤的野兽在禁欲了几天后终于忍无可忍了,昨晚心疼她坐车辛苦,只好守着软玉温香装木头,早上醒来看见怀里冰肌玉骨的美人酣睡正好,柔软丰盈的雪峰若隐若现,上面的红花娇柔殷红,他的欲望立刻苏醒过来,百爪挠心般,他舔舔嘴唇,心里给自己打气,这是自己的老婆了,合理合法了李妙被逗引的浑身酥软麻痒,身体深处传来一股奇异的轻颤,娇媚的□□不自觉的滑出口外,可是仍然不甘心这样被吃了,故意出难题:“我饿了,我要吃饭”
    叶践行的动作越发的快了,激烈的律动晃的李妙脑袋发晕,叶践行粗重的喘息夹着得意的轻笑:“饿了?我先喂你的小妹妹吃点牛奶再说”
    李妙红着脸骂了一句:“流氓”
    叶践行邪恶的一笑,伸手将她翻了个,以跪趴的姿势趴在床上,雪白的臀部高高的翘起,叶践行身子一挺,,一杆进洞,发起第一波冲锋:“呵呵,流氓的老婆不能饿着,一定得喂饱了”
    “呀,嗯,你轻点”娇媚的□□合着肉体撞击发出的“噼啪”声,三月的清晨,微白的光线迟迟的顺着粉红的窗帘透了进来,照在大床上纠缠在一起的男女,浅麦色与粉白的肌肤亲密的贴合在一起,即便窗外春寒料峭,此处也仿佛春意深浓李仲文夫妇携李泰山夫妇兴尽而归,桌子上堆了大堆的海南特产,椰子干、芒果干、椰子壳做的小饰品等等,李泰山夫妇年纪大了,觉得累了,李仲文让叶践行先送二老会去休息,和妻子女儿坐下兴致勃勃的聊聊在三亚的趣事风景。李丹和贾哲新嚼着芒果干,认真的听着,李丹不满的噘着嘴:“妈,明年我也去玩,听你们说觉得太舒服了,大冬天的可以下海游泳,还有那么多的水果,太舒服了!”
    宁朴笑道:“想的美,过年你和大新不值班啊?就是串班也赶不出那么多的时间吧?要不你们俩个过完年一起休年假,再一起去吧,对了你们挑几样给你们婆婆拿去,人家每次来都给拿这拿那的,我们出去一次不送点东西不好。”
    李丹和李妙笑嘻嘻的挑了几样特产,李丹跟李妙说:“对了,你定了结婚的日子是四月几号啊?叶家提出来什么时候会亲家了吗?怎么过礼啊?”
    李妙放下手上的东西,跟宁朴说:“姐要不问我差点忘了,昨天叶践行说,他妈让问问咱们的意思,想等你们回来安排个时间会亲家,定日子,我和叶践行的意思是想旅行结婚,大办太麻烦了,回来办答谢宴就行了,再说现在上面有规定,处级干部的婚宴只能开十五桌,,不能大操大办。我看我姐那样结婚就挺好,省得麻烦!”
    李仲文听了沉吟了一下:“叶家这是尊重咱们家的意思,你告诉践行,我们回来了,让他家安排时间会亲家吧,咱们先把日子定了,至于结婚的形式,这个咱们商量看看,过礼嘛,也不要太过了,毕竟以后是你们俩过日子,婚礼是给别人看的,日子是自己过的。”
    米菲菲是个急性子,立刻就定了下周末会亲家,选了本城最大的高档酒店,要求叶军长就是火上房了也必须出席。
    会亲家当日,双方都盛装出席,米菲菲和宁朴年岁差不多,性情相投,聊的十分投机,李丹在李妙大一就认识叶灼,这又是妹妹未来的小姑,当然要用心笼络,叶践行和贾哲新作为连襟当然要表现出友好来,贾哲新对这个连襟是十分敬仰的,叶践行虽然性格沉默,这样的场合也少不得要寒暄一下,俩人聊的还算融洽。李仲文和叶军长一文一武,男人的对话大多是些严肃话题。什么军事啊、金融啊、国家最新的政策条文啊李妙的婚事就在空前和谐的气氛中定了下来,俩个人四月二号出发去旅行,二十号回来,二十六号晚上办答谢宴,宴会低调进行只请自己家的一些亲友,叶家在丽景豪庭给俩人买了一栋三室两厅,一百二十多平米,房子已经装修好了,李妙和叶践行都大吃一惊,米菲菲得意的笑道:“我特意没跟你们说,我也知道,妙妙家已经陪送了房子,可是咱家是男方,咱们的规矩是男方家出房子,我和你爸商量了,你们住不住是你们的事,但是我们老人必须得给你们预备好,如果你们不住,将来给孩子留着也行。”
    叶家给李妙过礼十万,米菲菲还另外给李妙一个不大的首饰盒,说这是叶家祖传的,传给长媳的。李妙小心的放好,心想买个保险柜是多么必要的事情啊。
    李家回家一看,首饰盒里面是一套金碧辉煌的头面,好像是过去给新娘子带的那种,镶着碧玺石和红宝石的凤钗,凤头下面缀着一串珍珠串,珍珠串下面是一颗大拇指大小的浑圆南珠,珠光流转,熠熠生辉。掐着金丝的珐琅彩的发箍,上面嵌着大颗的珍珠,一对实心的纯金手镯,上面刻着栩栩如生的蝙蝠和桃花。
    ☆、第115章
    李家一家面面相觑,半晌,李丹才松了口气说:“妙妙,咱家那个保险柜,要不换一个吧。我看这东西太贵重了,咱换一个指纹的保险柜吧?”
    李妙有点惶恐,嗫嚅道:“这,太贵重了吧?妈,我要不要还他啊?”
    宁朴被逗的笑了:“说什么傻话?人家叶家指明了这是祖传的给长媳的,说明人家叶家认可你了,你好好收着,我看你婆婆人不错,你公公人虽然严肃了些,但也不是个事多的人,妙妙啊,你有福了!”
    李仲文也叹息了一声:“妙妙,叶家越是看重你,你越因该好好做人家媳妇,虽然现在不像过去了,讲究什么晨昏定省,你公婆就践行一个儿子,你们要经常回去看看,知道吗?”
    李妙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和叶践行商量过,打算每个月都回去住一个星期,妈,丽景豪庭的房子太大了,我们俩人住有点大,我还是想先住在这里,离你们还近。”
    宁朴摇摇头:“不行,你这样,你婆婆的一番心意会白费的,还是去住一段时间吧,等你们有了孩子,或者践行出差你再回来住,这样好些。”李妙想想也是,笑道:“妈,还是你想的周到!”
    三月底李妙和叶践行,雷雷和韩斌亭一起去照婚纱照,从早上八点一直照到晚上五点钟,四个人累的精疲力竭,笑容都僵在脸上。找了个老菜馆一顿狼吞虎咽,雷雷摸着脸靠在椅子上抱怨:“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照这破玩意了,累死我了,我笑的脸都抽筋了。”
    李妙一挑眉,道:“你还想以后照呢?大斌子,你们家媳妇现在就算计着要抛弃你了!”韩斌亭立刻就委屈了:“媳妇,我没做过啥啊?你怎么就要抛弃我了?”雷蕾白了李妙一眼,道:“姐,不带这样的,你这是明显的没事扒拉事嘛!”李妙笑道:“都累了,娱乐一下大众嘛!呵呵,对了你们定了几号啊?”
    因为韩斌亭父母双亡,俩家也没有会亲家,只是韩斌亭的一个叔叔从江苏赶来吃了顿饭,说以后这孩子就拜托雷家了,给俩人留下了一万块钱,算随礼了。宁哲和雷大强商量了一下,把日子定在了五月三十号,因为没有婆家,就跟李妙一样办个简单的答谢宴就行了。
    “五月三十号。”雷蕾扭动了一下脖子,刚才吃的太饱,现在觉得肚子涨涨的:“咱俩正好隔了一个月,你就可以参加我婚礼了。”本地的风俗,两个新娘子婚礼日子在同月内是不可以参加彼此的婚礼的。
    李妙点点头,感慨道:“咱俩居然都嫁了,还是一年嫁的,我怎么觉得这么不真实呢?唉!”雷蕾也点点头,叹息道:“想想我们那些无拘无束的日子一去不返了,我怎么忽然就有点后悔了呢?”李妙心有戚戚焉:“嗯,应该再多当几年小姑娘才对。”可以想上哪玩就上哪玩,怎么撒娇都不为过,可以随性而走,可以自己一个人去旅行,体验独自旅行的乐趣。可以三五知己凑在一起吃吃喝喝,谈古论今,八卦各自的男人,不用担心有人会查岗,多么自爱?当初怎么会脑袋发热就答应了结婚的呢?唉,后悔也晚了,俩人都有点无精打采。
    对面的俩男人一直在聊什么战友啊,局势啊之类的,基本没听见李妙姐妹在说什么,不过最后一句叶践行听见了,眸子里精光一闪,看着李妙的眼神有点深沉,李妙瞬间就觉得后背发凉。
    果然回去之后李妙急急忙忙的就要回家,被叶践行一把拉住带进怀里:“后悔了?”李妙连忙解释:“没有,我开玩笑呢!”
    “想再当几年小姑娘?”叶践行的鼻息热热的喷在李妙的脸上,男人清新略带烟草味的体味热热的将她环住,眼睛里带着笑意,可鼻子里略带威胁的意思,李妙还是听出来了:“开玩笑的,呵呵”登记都登了,她现在已经是叶践行的媳妇了,也就是那么抱怨一下,随口说说罢了。
    可叶队长不那么想,自从岳父岳母回来了,他又过回了食素的日子,每天只能在下班之后来看看美丽的小媳妇,去补课的学生家里接了她,再一起吃顿饭,晚上回去叹息的着冲冷水浴,这对于一个刚刚吃了荤腥,正在食髓知味的兽类是多么惨无人道的考验?他每天心里数着日子盼4月2日的到来,可以带着媳妇去度蜜月,从此名正言顺天天抱着李妙过着软玉温香,有人疼有人爱的日子了,可小媳妇居然抱怨想再重新过单身的日子,这简直就是心态不端正,思想不正确,刺伤了叶队长火热的心,危及了叶队长对未来美好的设想,是对叶队长尊严的极大挑衅,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叶践行的眼睛微眯,大手轻轻抬起李妙的下颌,嘴唇在离妙的耳朵后面厮磨起来:“咱们换个地方聊聊好不好?关于你想当回小姑娘的事,嗯?”
    本来李妙有点身子发热,脑袋发沉,可一听这话立刻警觉了,觉醒了,振奋了,她一把推开叶践行,义正言辞的指责他:“我告诉你,你不要妄想,我妈现在每天都等着我回家睡觉,说了,这也就是现在,过去两人结婚前都不许见面的,你,你赶紧回家,我也回去了”
    然后活像后面被狼狗追着一样,嗖的窜了出去,叶践行哈哈大笑,本来只想逗逗她的,看来这个小媳妇的警惕性还很高嘛!
    李妙跟陈书屏还有另外两个学生的家长谈了一下自己结婚的事情,估计自己大约一个月不能正常的给孩子上课,对此表示十分的抱歉,希望家长另外给孩子找个补课老师,可家长们都表示理解,陈书屏甚至还封了红包给李妙,表示对这段时间儿子长足的进步非常的感激,另外还约定等五一过后,李妙结束了新婚蜜月旅行,再接着上课。
    李妙对家长的信任和理解也十分感动,三个学生现在成绩都有很大的进步,尤其是岳豪,已经挤进了班级前十名之内,让老师大跌眼镜。
    李妙的蜜月旅行选择了江南水乡,乌镇、同里、凤凰、婺源等风景优美、环境清幽的地方,因为不是旅游旺季,游人不多,李妙和叶践行悠闲自在的逛了风景,拍了很多照片。
    半个月后,李妙和叶践行依依不舍的回来,大包小裹的回了家,李妙和叶践行先回了叶家送了一大堆礼物,然后回李家,分派礼物。
    李妙发现母亲的笑容有些沉郁,找了个理由避开叶践行,拉了母亲进屋。
    “妈,怎么了?我觉得你好像不太高兴。”
    ☆、第116章
    宁朴叹了口气,说:“你大娘刚才给我打电话来了,说李敢现在越来越不爱和人说话,整天就挂在电脑前面,一宿一宿的不睡觉,辅导员打来电话说这孩子缺课缺的严重,上学期已经挂了好几科了,这学期再挂,可能学校就要让他复读了,你大娘跟我哭了一场,弄的我的心里面也怪难受的,这李敢从小就内向,可小时候看着挺乖的啊?这大了大了怎么这样嗯?”
    李妙诧异的问:“大爷没说说他吗?”
    “说了,你大爷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人前看着挺和蔼亲切的,其实脾气并不好,你大娘说差点要动手把李敢揍了,那孩子就是不吭声,也不哭,就那么阴森森的看着他们,你大娘吓得不行,怀疑这孩子精神有什么问题。”
    李妙也觉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脑海里不自觉的涌出那些亲手弑父杀母的新闻来,浑身一激灵,赶忙说:“妈,不行找个心理医生给李敢看看吧,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宁朴点点头,叹了口气道:“也是,回头让你爸跟你大爷说说吧,幸好你们姐俩都挺好的,让我们比较省心,要不然,妈可怎么活啊?”
    李妙抱着妈妈的胳膊笑道:“要么说您有福生了俩姑娘呢!”
    宁朴被逗乐了:“你这是变相的夸自己呢?”
    李妙得意的晃晃脑袋,故意逗宁朴开心道:“那是,我和我姐都这么漂亮、温柔聪明懂事体贴,你是不是特别满意生了我们俩啊?没事你要是得意你就说,我们一点都不介意您没事夸夸我们俩!”
    宁朴笑着捏捏李妙的鼻子:“你啊,都结婚的人了,还这么皮!”
    李妙和李丹开始忙乎答谢宴的事情,宾客名单,司仪人选,酒店布置,新人的衣服妆容,宴席的菜单价钱林林总总,姐俩忙的不可开交,叶践行单位最近会议比较多,每天抽不出多少时间来,很多事情都是李妙一个人说了算。
    婚宴的前两天,叶灼、唐枫、路笑笑都到了,顾敏之因为上个月刚刚参加路笑笑的婚礼已经请了假实在不能再请了,只好打来电话表示抱歉,并把礼金打到了路笑笑的账上让她带来。
    婚宴当日的上午,董媖忽然打来电话,说让李妙出来一趟,有事找她,李妙刚刚做完指甲,正跟唐枫、叶灼聊天呢,放下电话跟俩人说:“董媖可真是的,怎么还让我出去一趟呢?”
    唐枫笑道:“谁知道了,上学的时候她就是个怪人,你去看看吧,不知道她搞什么鬼。”
    叶灼笑嘻嘻的要跟着,李妙也没多想,俩人说说笑笑的下了楼,离的很远就看见董媖和一个男人站在小区大门口,李妙的心“咯噔”一下,那个身影,她太熟悉了。
    叶灼也发现了,立刻柳眉倒立,冲着董媖就去了:“你什么意思?这个时候带他来干嘛?存心吧你?”
    董媖并没有看叶灼,脸色有些苍白,目光水润着,透着无奈的凄寒,她看着李妙苦涩的一笑:“对不起,骗你下来,我很抱歉。”
    李妙无奈的摇摇头,她当然知道董媖为什么这样做,这男人,她爱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求她帮忙,她怎么会拒绝呢。
    她转向他,笑容安静淡漠:“齐浩然,好久不见!”
    齐浩然,好久不见。不到两年的时间吧,四百多个日夜而已,齐浩然,那个总是笔直的站在树下等她的男孩长大了,他的脸庞没有了最初的棱角,一如他的笑容没有的原本的纯净,他的眉宇庄严忧郁,仿佛庙宇中笑容悲悯的佛。
    他穿着藏蓝色的西装,质地上乘,贵气逼人,腕上的钻石手表在阳光下精光璀璨,灼人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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