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节

    紧拥着她的身体震了下,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只是紧了怀抱,用脸颊眷恋似的磨挲着她的耳颈,良久才听他声音沙哑的低喃了声:“不可能吗,真的不可能吗?”对她说又似在说给他自己听。
    纪岩闭了闭眼睛,平静道:“是,不可能了。”最初的憎恨已经随着时间的消磨剩下的已经不多了,新的人生轨迹值得她去珍惜的有很多,已经不再纠结于那段往事,凡事都要朝前看,总是沉浸在过往于事无补。缘分尽了就是尽了,不管个中的理由是什么,总归是要散了的。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同样
    “我不相信。”他轻语的自语遂又变得强硬起来:“我不相信你可以就这么放下,我不相信你对我已经没有了感觉了,我不相信。”
    纪岩听他这么说竟然有种想大笑的冲动:“你不相信什么?相信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吗?在落得那种结局后,你以为我还会和那时候一样,傻傻的心里只装着你,怕你睡不好,担心你吃不香,顾虑着你心情好不好?简勋,你觉着还可能吗?”
    她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只是他不愿意去接受,一味的想要逃避,心底里隐藏着最深的愧疚和恐惧一下子让她给撒开,血淋淋的伤口刺的他痛苦不已。
    “不要说这些,我不想听。”这时候的他就像是个固执而任性的孩子,不接受的事情就无理取闹。
    纪岩冷了声音道:“你不想听这也是事实,我只不过诚实的说出来而已。”
    似乎被这句话给刺激到了,压在上方的身形微颤了颤,耳畔的温热呼吸变得急促,猛的发出负伤野兽似的低沉嚎叫:“啊——”
    纪岩敏感的觉着不好,趁机想要推开他坐起身,这个逃离似的动作一下子把身上的人给惊醒了,直觉的把她又拉了回去:“不许走。”
    一直被他压制住了,好不容易才稍得了空隙,纪岩自然不能错过这大好时机,比起武力值硬拼的话她确实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取巧劲儿她也未尝就输,更何况她本意并不是论个输赢,只是想抽身离开而已。
    纪岩抬起脚照着简勋的膝盖骨就狠蹬了记,趁他痛麻的短暂瞬间又极快的出手指直插他双眼,长时间的身体锻炼可没有白费,只这两下硬是迫得简勋往后撤了撤身。
    纪岩身形也是纤瘦,加上肢体敏锐灵活,哪怕只空出不到一尺的距离,她也能快速的挪腾开,半秒不停的跳下床,顾不得再去穿鞋子,打算冲到客厅里再说。
    可是简勋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到底的是身经百战的人,纪岩再灵巧也架不住他的经验老道,极为迅速的反应过来,如鹞鹰捕兔般从后面一把将她擒住。
    纪岩只觉着脑袋晕乎了下,还来不及叫出声,整个人已经被他抛回了床上,紧跟着人就又压了上来。如果说之前的行为算是温吞的话,那这次就激烈的多。
    刚才醒过来身上还没来得及多披件衣服,只一件肥大的背心儿根本就起不来什么太大的作用,三两下就被他给揪扯碎掉了,纪岩是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整个人被压倒性的侵袭着,一如脱了水的鲜鱼躺在河岸上无力的抬头甩尾也无计于事。
    使力困住她的简勋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耳畔边的呼吸也跟着变得节奏,鼻息间尽是属于他的气息,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其中,仿佛周遭的温度都随之而上升。
    脸上的亲吻如雨点般落了下来,这些都在提醒着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纪岩被他不住的亲吻弄的面红而赤,慌乱的心跳快要将人逼到窒息,实在忍不住的尖叫了一声:“简勋——你住手——住手!”带着轻颤的尾音召示着此刻她有多么的慌乱。
    不再听到她冷静自持的语调,这样的慌乱声音在此刻简勋听来却是异常的悦耳:“就知道你不会无动于衷,什么没感觉,全都是在撒谎。”两人在一起时间这么久了,对彼此还是有着相当程度的了解,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
    这种事情要就是就这样还好些,放温柔了反倒让人无法抗拒,尤其他又是刻意为之,纪岩只觉着自己热的都要烧起来了一样,偏偏一股倔劲儿上来了怎么都不肯服输,咬着牙道:“简勋,你——这么做——真的没有——任何意义——”整句话说的断断续续颤抖的不像样,她即使再想理智,而有些事并不是理智的了的。
    “我不管——”简勋跟她同样的在克制着,低沉的嗓音带着些沙哑:“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你也离不开我。”
    很快,两人身上最后一点束缚也都解除了,莹白和麦色相织在了一起,狂野中夹杂着温柔的缠绵乐曲,在这旭日初升的清晨徐徐演奏……
    两人似乎都把这当成是最后的晚宴,不知疲倦的来来回回,然而,尽情的疯狂那是需要代价的,这世可没有免费白吃的午餐。
    当所有的这一切都结束了,纪岩躺在床上浑身像是被重型卡车碾压过了一样,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这一刻她只想着找个地洞钻下去算了,实在是没脸见人了。嘴上说的那么硬气,可临到关键时刻却成了怂包。
    女人在这方面天生就是弱者,枉她自以为身体素质良好,可到了他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明明想要逞强硬撑着,却哪里敌得过他的强势,被硬逼着割地赔款,只要一想这些画面,她就忍不住脸上直发烧。
    似乎察觉了她已经醒过来,躺在旁边的男人胳膊一伸,直接搂她进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咬了咬她的耳朵,声音沙哑的道:“醒了?!”
    两人像是大夏天里并排放在一起的冰棍儿,整个粘连在了一起儿,横放在腰上的有力手臂朝里收了收,两只冰棍儿又挤了挤,手上柔滑不溜的触感像是最上好的绸缎,舒服的让人喟叹。
    如果她的身体现在是水做的,纪岩毫不怀疑他会立马把她溶进自己躯体的模子里,这一刻还稍微弱些,缠绵时她深深体会到这点,每每他凶恶都恨不能把她生吞入腹了一样,这人就是属狼的饿急眼了就开咬。
    毫无间隙的贴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彼此的变化,纪岩察觉的瞬间怔了怔,难以置信的看向他,磨着后牙槽崩出两个字来:“睛——收——”都睡了两天了,她身上的半点力气都没了,他还能为么的精神抖擞,简直比晴收还晴收。
    简勋非但没生气,反倒是让她给骂乐了:“我可以把这当成是对我的赞扬。”伸手摸了摸她脑袋上翘起的一缕呆毛儿,温柔的道:“石头,答应我,以后都别再说那种话了,好不好?”
    纪岩直觉想问他是哪种话,随即就反应过来,同一时间还带着晕红的脸也冷了下来,仿佛刚才的温馨都只是错觉,这一刻才是现实。
    该说的她也都说过了,实在是没什么好再说的了,纪岩这时候身上各处都在疼,可她不想再在这里耗下去,硬是撑着坐起来,四下寻摸了一圈儿想找到自己的衣服。
    这回简勋倒是没再阻止,他心里也清楚,就是留人也不可能留一辈子,不能总是限制她的自由,好在她已经不再把那些话挂在嘴边儿了,至少这也是种进步,他继续努努力趁势打铁让她打消掉那样的念头。
    纪岩接过他主动递过来的衣服,刻意避开视线不去看他光果的身体,睡都已经睡了,又不是以知道他身材好,这么露着给谁看哪?
    她越是不想看,简勋就越是往她眼前凑,像是非得让她牢牢记住他这副过人身材一样,偏偏嘴上还不老实的直道:“纪岩,你要知道,像我这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得好床的男人真的已经不多了,别茫目的就做了决定,好不好?”
    纪岩斜眼瞅他也没作回应,只把衣服穿戴好,低声道了句:“我走了。”
    光听语气情绪就不高,简勋倒也不着急着进逼,纪岩是什么性格他很清楚,真逼急了目地达不到不说反倒是适得其反了,点点头道:“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他本来想再挽留她,至少洗洗再回去,可看她沉郁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估计她这会儿正纠结着先前的欢爱呢,至少别人分了手后不会像他们这样一滚床单就滚了两天。
    有些话不能挑明了讲,只能是放在心里头独自去品,等到咂吧出味儿来这结也就解开了。简勋心里头是这么想着的,就盼着纪岩能从两个人的契合上体会到什么,明明就是有感觉,而且还都很热烈,怎么能分开?
    那段过去是不堪回首,可是他已经深深悔过了,失去她的痛苦也真切的体会了,正是因为这样这手才不能够分,他清楚的知道真要走到那个地步,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是否还会和上辈子一样?
    两人既然已经有了新的人生轨迹,万万是不能再走那条老路,因为那样的错误两个人都曾死过一回,再重来过只能是过的越发的好,生死别离只那一次也就够了。
    纪岩并没有拒绝简勋的相送,只是到了住处却没让他上楼,车子停在了楼下,甚至没有任何道别的话直接就进去了。
    简勋坐在车里看着她住处的窗户呆了良久,注视的眼神也从些微迷茫再到清醒,既而是下定决心似的坚定,这才收回视线开车离去。
    简勋并不知道,在他呆看着上面的时候,纪岩也同样心情复杂的躲在窗后,眼见他驾车离去也是久久站立不动……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 考虑怎么解决
    大学的校园生活还是比较的轻松自由,小学、中学、高中时候要是哪天没去上学,一般负责任些的班主任不说登家门至少也会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情况,可换到大学里这种情形就不会出现。班主任这个词儿那就是明义上的摆设,一学年能见着三两次面那都属于多的了,通常每学期能见着一次那都属于正常状态,平常打交道的也就是辅导员,可那人家也不是啥事儿都管着。
    纪岩两天没上课,除了相对应课程老师教授的学生听课出席记录上画了叉叉外,几乎是没什么影响。之所以说是几乎,主要是还有洪欣然、张宇、陈云她们仨个还记挂着她这个人儿。
    陈云在硬着头皮通知了花良北后,不长时间就接到了他的电话,告诉她简勋已经去警局接人了,让她们不用担心。简勋是什么人,她们三个人倒是都知道,有他去纪岩应该不会有事。
    虽然是这么估计着,可是在没接到确切的结果时还是难免这样那样的担忧。万一简大队再生气,人没保倒先干架了怎么办?万一那肥男再点儿背一命吾乎的,又怎么整?万一纪岩再在里头担惊受怕,再生了病呢?总之就是各种心事,没见着人之前这心就总是不落地儿。
    纪岩旷课这两天手机一直没开,等到她到了学校把手机这一开,‘嘀嘀——嘀嘀——’光是留言短信提示就响了一分钟,数了数有几十条之多,未接来电也有二三十通,除了张宇、洪欣然、陈云她们三个人的,再有两通是家里来的,每个周未她都往家里去电话,这周没有打可能家里人感到奇怪了。剩下来的就是一个人的,翻了翻时间,大多是周六那天下午的,从饭店里出来后她就关了手机,直到去吃饭唱歌,再被带到了警局。往下又按了按,还有两通是昨天晚上十点钟以后,她睡了很沉的一觉,根本就没有听见,他倒也没太执着,打了两遍没得到回应再也就没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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