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她尽量的让自己平静从容,但略急促的语速,还是暴露了她的心绪起伏。
    然而,云楚的手指却被夙凌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的按住。然后,他用自己的手带着她的,亲手将他脸上的银面揭下了。
    入眼的,是一张精致美丽的近乎虚无的容颜。那眉、那眸、那唇、那肤,精致无暇、冷清仙绝,美得那般惊心动魄。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不过三寸左右。
    她甚至能够看清他,素薄绯唇上的柔软弧度、修长白皙的脖颈、优美锁骨的性感线条。
    轰!
    这张仙极美极的俊容,单是远远的看上一眼,都能令人神魂颠倒。如此近的距离,男人身上的清淡体香幽幽的窜入鼻息,还有那潮润的呼吸,淡淡的喷洒在肌肤上,更生出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暧昧。
    “为什么要逃?”
    夙凌妖眸半阖,倾泻了一抹细碎的危险流光。那精致无双的俊容,分明神容仙姿。但映在云楚眼里,却莫名的妖邪危险。
    云楚纤细的身体,不自觉的轻颤了下。三个月,她无数次想过自己会被抓住。然而,却在一天一天的时间里,慢慢放松了警惕。如今,当亲眼看到这谪仙玉人的容。
    她心里蛰伏了数月的情绪,忐忑起伏的更为明显。
    “你分明,很留恋本尊呢。”
    淡淡的、不带一丝起伏的话语,从那冷清禁欲的素薄绯唇中,道出。他的语气那般平静,根本就是在说一个陈述句。
    轰!
    云楚心里本还在琢磨着,到底该如何回答。没想到,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刹那间,那柔白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乃至于红的可以滴水。
    瞪着水光潋滟的黑眸,一股情绪直冲脑门。云楚很想说点什么,甚至很想不管不顾的一口否认。但却慑于男人的无形气场,不敢胡乱说出谎言。最后只能委屈的咬着下唇,心更乱,身微颤。
    这种话,若是出自于别人之口。只会给人一种自大无礼之感,但出自于这个谪仙玉人。
    那微凉的语气,平静的叙述,冷清的不染凡尘的气质。
    就连云楚都不得不承认,这句话说中了她的内心,说出她一直以来懵懂却存在的情绪。
    “我没有。”
    云楚呆愣了片刻,在白衣玉人越来越逼人的眼神中,艰难的否认道。她已经离开了,也从未想过要回到天魔宗。
    身上魔仙传人的麻烦,元婴鬼脸的毒丹,她都打算自己一一解决。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夙凌淡淡的看着否认的云楚,深幽妖邪的眸,更冰冷了一点。他并不说话,只是优雅的一挥手。
    一个巴掌大的光幕,出现在了云楚面前。
    光幕之中的画面,正是昏迷中的云楚,不断喃喃自语的唤着‘夙凌师兄’的模样。乃至于后面,她自己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指,都被诚实的记录了下来。
    刚刚才说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否认,就被光幕里的一切‘啪啪’的打脸。云楚从来就不是一个厚脸皮之人。那略苍白的俏脸,又慢慢的变红了起来。
    这么近的距离,云楚只觉得想冷静思考都很难。更不要说,让她去冷静从容的面对这谪仙玉人了。
    “楚儿可知,你已中了彼岸双生花炼制的毒丹。为什么,要逃?”
    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夙凌精致的薄唇冷清的道出一句,妖冶碧眸里的寒光,更多了一点。
    她中的,是彼岸双生花炼制的毒丹?!
    听到这话,云楚心里一沉。彼岸双生花,她也不是没有听过说。但这种毒物乃是传说中之物。她没有想到,自己中的竟然是如此厉害的毒丹。
    感觉到,这谪仙玉人的语气,更加冷清逼人了一点。
    “若我交出圣尊明经,不做这魔仙传人。是不是,就能放过我?”
    云楚心尖微颤,胸口堵着一堆情绪。小脸也在片刻的迷乱后,涌起了一股倔强。
    ------题外话------
    更新量貌似比较少。咳咳咳咳,爬走…
    ☆、092 云楚的强吻,迷之脸红!
    马不停蹄的研究了一阵子的流花,刚得到了一些结果,正打算过来禀告。不想,却隔着墙壁,‘听’到了如此火爆的一幕。
    霎时间,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缩起身子。把自己藏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他本以为,尊上找到云楚,这生的柔弱娇小的少女,下场绝对是惨不忍睹啊。没想到,尊上大人竟然还有耐心关注原因。而这个云楚,更是一个心大无边的。居然还敢说出这样刺激人的话?
    流花僵硬了身体,心里只有一个大写的服气。
    就凭云楚这胆量,他也明白了为什么青岚和残情,时不时就会念叨着这个小小少女了。
    ……
    “你是日镜选定之人。更已得到了圣尊明经。”
    精致的妖眸深幽沉静,清清淡淡的一句话,便堵了云楚心中仅剩的一点念想。
    没有假设,更不可能放开。
    听到这句话,云楚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心里泛起一阵尖锐的苦涩。
    凭什么?!
    就因为日镜选择了她,明宗主选择了她。所以她就没有任何退路,只能按照他的设想、他的计划、他的意志活下去吗?!
    凭什么?!
    欺骗的她人是他,利用她的也是他,步步设计的人还是他。他有他的立场,有他的计划目的。所以,她强行让自己理智,并没有指责,也没有因心伤了就竭嘶底里。她不过就是希望,把这一切都淡去,两两不相欠而已。
    他凭什么,如此霸道,如此专横的不讲道理。就一个这么小的愿望,都要因为他的喜好而不被允许吗?!
    “不是……”
    许久以来的情绪,累积到了一个顶点。看着那张精致绝伦的俊容,云楚苍白的小脸,忽而徐徐绽开了一抹绝艳的笑容。点墨般的黑眸,深幽幽的好似空了一块。
    她轻轻的勾唇,声音低弱却坚定。
    看着这样的云楚,那谪仙玉人妖邪的碧瞳微缩,幽沉的眸底划过了一丝暗光。精致的薄唇,勾勒出了愈发妖邪勾人的弧线。
    “……不是你。我所喜欢的、留恋的,从来就不是你!我所喜欢的那人,不过是你设计的一个幻影,一个完美的假象罢了。从来就不是你——夙凌!”
    云楚的眼底,涌起了一抹决绝的倔强。一字一句,她就那么不避不让的看着夙凌精致无双的俊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积压已久的情绪全部宣泄而出。
    此话一出,那颀长隽美的身形一僵。漂亮如猫眼般的妖眸,危险的一缩。
    那冷清仙绝的俊容,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一点点的逼过来。修长如玉的青葱指,一下子攥住她细白的下巴。
    平时,总是冷清的不染半点凡尘的气息,也一下子变得妖邪危险了起来。
    “云、楚。”
    那精致的素薄绯唇,冷清淡漠的吐出了她的名。
    云楚知道,这谪仙玉人是生气了。而且,这一次她是真的胆大包天的越过了不敢碰触的底线。
    什么?!
    小心的藏身的流花,听到云楚的这句话,差点没把小心脏给吓停了。天啊地啊!这年头,还有这样不怕死的……勇士。
    这么多年了,他真的从未见过,敢如此直接、疯狂的刺激尊上的人呢!特么还是一个柔弱女人!
    云楚的情绪彻底崩离了,看着那精致无双的玉面,充满了压迫性的靠近。她心里却已然豁出去了,不该说的话都说了,不该惹的都惹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想到上一次,在大船的房间里,被这谪仙玉人用那种靡乱羞耻的近乎羞辱的惩罚对待。云楚浮浮沉沉的心底,不自觉的微微刺痛了。
    “怎么?夙凌师兄可是又要、惩罚我这个不听话的师妹了?”
    她忽而勾起红唇,露出一抹妖娆勾魂的娇笑。随即,就连平时似水如歌的清澈嗓音,也都沾染上了丝丝妩媚之意。而她的语气里,更多了一丝挑衅。
    就见,那被压制到了极限的美丽少女,黑幽幽的水眸,露出一抹倔强的媚态。她轻咬着红唇,故作勾引之意。玉一般的嫩生生的小脸,因为眉宇之间妩媚妖娆,更多了一抹勾人的美丽。
    想到那羞耻至极的‘惩罚’,云楚心尖更痛,雪白俏脸上的妩媚勾引却更浓。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接受,再被这谪仙玉人那样无心无情的‘惩罚’了!
    思及此,她的黑眸燃起一抹决绝的媚光。然后,她伸出纤长白嫩的玉手环住他的线条精致的窄腰。美丽的俏脸一扬,嫩生生的娇唇便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
    两人靠的极近,而以夙凌的矜贵光华、不可亵渎的气场,从未有人胆敢妄为。他更未想过,这总是淡柔如水、几乎逆来顺受的小东西,竟然敢如此狂野、如此的不顾一切。
    一时大意,那绝美的绯唇,便被她娇嫩的红唇给吻上了。
    那陌生又熟悉的、酥麻销魂的触感,一瞬间便袭上了心尖。夙凌心头一惊,冷清的妖眸一刹间沾染了一缕迷光。
    “来吧,请师兄大人随意惩罚。”
    云楚已然豁出去了,使劲儿啃咬舔缠着,那素薄的冷唇。甚至大胆的伸出鲜红舌尖,往那嫣红娇软的唇瓣里探去。
    娇嫩的小嘴里,含糊不清的发出妖魅的挑衅。缠在他窄腰上的作乱小手,更不怕死的往他不可亵渎的圣洁白衣伸了过去。
    却在下一秒,被那玲珑纤长的玉手,从容不迫的钳制住了小爪子。
    “楚儿,可是我平时太宠你了,以至于让你无法无天?”
    那矜贵光华的谪仙玉人,冷清的玉面笼罩着一层寒霜。冷清玉寒的嗓音,温淡的响起。
    他的声音很轻,语气也淡柔。但那每个字、每个音的薄唇缓勾的动作,却让云楚心头剧震,俏脸的绯红也瞬间清淡了下去。
    这……这什么情况?!
    而龟缩的角落,只希望尽量减少存在感的流花,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尊上居然被吻了?!还是被强吻的?!
    天啊啊啊!他一定是眼瞎了,他一定是看错了。
    然而,后面的情况,更是让流花彻底呆了神智。这小丫头,如此大逆不道,居然没被尊上直接甩到地底下吃土?
    云楚也被他冷清慑人的骇人气场,给震在了那儿。看着他禁欲寡淡的精致玉面,依旧那般矜贵出尘。再看看,他血红薄唇上的暧昧齿痕。她纤细的身体不自觉一抖,方才胡闹的气势霎时荡然无存。
    不过,心里头总归是不甘不屈的。
    若非被这专横又霸道的男人,逼得退无可退、逃无可逃。她何故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逼急的兔子还咬人呢!更何况,她云楚可从来就不是低眉顺目之辈。
    “流花。”
    那谪仙玉人看着眸带倔强、却又略有不安的云楚,忽而抿了抿薄唇,低低的道。
    流花一听这话,心里顿时苦哈哈的。他一个不小心,‘听’到了如此骇人听闻的一幕,是不是回头就要惨了?这一幕,可是以前八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这结果,更是毫无先例。越想越觉得害怕又担忧。
    “尊上。”
    不过,害怕归害怕。他还是麻利无比的从暗处闪了出来。敬畏无比的单膝跪地,恭敬道。
    “说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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