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节
“这边请。”
程安乐家里的排场不小,刚进门,齐刷刷站在走道两旁的男人,那凛凛的霸气便把乔莞吓了一跳。
她转身,恰好又碰上赵灵不悦的眼神,随即摸了摸鼻子。
今天是周末,原本她应该留在公寓里和傅天琅待在一起,可这要是从前,她还挺乐意的,但她最近改观了……不太喜欢和他待在一个房间里了。
原因无他。
只因她近段时间总觉得傅天琅就像一个终于开了荤的苦行僧,不分时间,不分场合,逮着她就是一顿折腾,就像从前她可喜欢在闲暇的时间里抱着他看电视了,可如今看着看着,总会看到床上去,或者她中午抽空吃口饭,吃着吃着,又给人
饭,吃着吃着,又给人摁在了饭桌上……
乔莞一脸苍白的摇头,顺手摸上自己又酸又疼的老腰,想起她最近总往厕所跑的事,这尿频尿急的,大概是肾虚?
于是为了两人的健康着想,她今天早上趁着他出门买早餐,收拾收拾包袱跑了出来。
正巧她又没什么事干,便跟着赵灵过来长长见识。
“又没你什么事,非得跟着来。”赵灵冷哼一声,率先走了进去。
乔莞笑笑,屁颠颠的跟上:“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气’有古怪?”
赵灵脚步一顿,打从刚才进门开始,两人便察觉到这里到处萦绕着一股迫人的凶气,而且这十里之外没有阴魂敢靠近一步,就连乔莞这半吊子的鬼差,刚入这院落的时候也感觉到压力不小。
赵灵不作声,跟着那几个男人去了主厅,直到前脚踏入门,二人终于明白了这股凶气是从何而来。
原来程家供奉了一尊凶神——混沌!
混沌,也是古代的凶神。传说它形状肥圆、象火一样通红,长有四只翅膀、六条腿,虽然没有五官,但是却能够通晓歌舞曲乐。还有一种说法称浑沌是象狗或熊一样的动物,人类无法看见它、也无法听见它,它经常咬自己的尾巴并且傻笑;如果遇到高尚的人,浑沌便会大肆施暴;如果遇到恶人,浑沌便会听从他的指挥。
乔莞忍不住与赵灵对视一眼,混沌与穷奇其实差不多,都是喜欢恶人,但二者之间又有所区别。简单的来说,穷奇的神格略高,只会帮助恶人,可混沌却是会听命于人,不过每只凶神都不一般,性格也是天差地别,但有一点相同,只有足够邪煞的凶气,才能真正震住这只凶兽!
而今乔莞看那只混沌被驯得服服帖帖,只能暗忖,这家的煞气真是不可小觑。
“哐当”一声,是玻璃被摔碎的脆响。
乔莞他们好巧不巧的,撞上了程家正在审问叛徒。
不,也不能算,叛徒,因为正跪在地上的那几人,乔莞他们不陌生,可不就是前几日拿着刀追在她们车屁股后面的刀疤男吗?
“九小姐,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你就是程家的继承人,言语多有冒犯,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刀疤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被打得眼冒金星,而瞧着不远处的少女,浑身上下更是战栗得紧。
听他噼里啪啦的说话,程安乐倒是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斜睨一眼,随后继续慢悠悠的品茗茶水。
“喔?你来说说,前几日怎么冒犯我了?”
刀疤男噎了下,有冷汗从额际滑落:“我……我……九小姐,不瞒你说,其实我陈魁此生最憎恶的就是娘娘腔没本事的小白脸,恰好那日,我瞎了狗眼,没认出九小姐,才会……才会……九小姐,都说不知者无罪,您……您放过我吧!”
“你的狗眼珠子不是好好的吗?既然瞎了,还装着做什么?要不我发发善心,替你摘下来?”程安乐冷笑,漆黑的眸低冷得几乎没有温度。
摘……摘他的眼睛?
陈魁吓得不行,哆哆嗦嗦的望了眼正站在身旁,齐刷刷的一排男人,这些男人身材魁梧,个个体壮有力,光是一个程安乐他就对付不了,更何况是面对这群常年习武的人……
“九……九小姐……”他此时除了发抖,根本说不清一个词。
见此,程安乐更瞧不上他,她平生最敬重的就是像自己父亲一样的真汉子,真英雄,而陈魁这种空有其表,内里胆小如鼠的男人,连给她当提鞋都不配。
“九小姐!我陈魁此生从不求人,这次算我求求你,不要摘……我的眼,要不然,我……我自断一指,以此谢罪?!”陈魁突的直起身,咬着牙说。
程安乐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良久,眸子倏的一冷,说道:“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哪会真干那些伤人的事儿?”
陈魁一愣,满面惊恐的抬头,她刚才不是说……
程安乐勾起唇,眼底慢慢变得冷沉:“你的眼珠、手指,还有你那条命,我通通不想要,但是今儿个……”
她故意将尾音拖长,拍了拍手让一直在门外候着的男人进来。
乔莞这才发现,刚才站在自己身侧的两个男人,他们手里正扛着一个黑色的麻袋。
他们进了屋里,两只手往袋子的边缘处用力一扯,霎时间,约莫有数百条的绿锦幼蛇纷纷争先恐后的爬了出来。
“啊!”陈魁望着爬在自己身上的蛇,吓得刚要后退,便给人一脚踢了回去。
程安乐维持着方才的姿势,目光冷淡,连动都没动。
“今天,只要你能把这些小东西吃下去,我既往不咎。”
陈魁垂眸,目光落上这群“小东西”身上,都是些巴掌大的小幼蛇,挪着手指粗细的身体,发出嘶嘶的声音在他身上爬行。
这些蛇无毒,也没有任何杀伤力,但是吃下去?怎么吃?生吃?!
陈魁面上晃过一丝惧意,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真下口呀?
“九……九小姐……”
程安乐抬头,清晰的吐出一个字:
“灌!”
话音刚落,便看到几个男人找来漏斗,将他整个人扳直后,粗鲁的塞进他的嘴里。
顷刻间,满室除了惨叫,便只剩下艰难的吞咽声。
乔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