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有何不可?”胤禛起身又侧头对着耿宁儿道:“你好生陪十三弟妹。”
    “是。”
    待到胤禛与胤祥纷纷走出了大帐之后,兆佳氏容凝与耿宁儿则是一片尴尬的寂静。
    “咳,不知福晋今日前来,是有何事要说与妾身?”
    “我听说你受伤了,就想着过来看看,顺道给你送些药来。”
    “呵,福晋您有心了,妾身愧不敢收啊。”
    对于兆佳氏容凝的突然探访,以及的说辞,耿宁儿甚是谨慎应对着。她与自己并没有什么交情,为何主动来寻自己,莫不是北树林之事是她所为?可她与自己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更是没有任何的利害冲突,应当不是她所为。
    “你无需忧心,这些都是我家十三爷长用的,都是上好的活血化瘀之药。”兆佳氏容凝侧目瞧了一眼榻上的人,又瞧了瞧立于她身侧的墨玉,请咬了咬朱唇道:“我私下的话想与你说说,可否……”
    耿宁儿闻得兆佳氏容凝的话,心中一惊,瞥了她一眼,方又看了看身侧墨玉,心想在胤禛的大帐内,怕是她也做不出何事,若是不让墨玉退下恐失王爷的颜面。
    “墨玉,你去外面守着。”
    “是。”
    待墨玉出了大帐,耿宁儿正色的看着下首的兆佳氏容凝,想要看看她这是要搞哪一出,“福晋,这下您可说了吧?”
    容凝示意碧珠将要放在桌上,“碧珠你也帐外候着吧。”
    “是。”
    眼下老四的大帐就剩下了耿宁儿与兆佳氏容凝二人,容凝起身缓缓走到榻前,手里提着药置到耿宁儿的面前,“这药很是好用,只可惜现在再好的药又怎么能比得了技术发达之后的药呢?是?耿氏……”
    兆佳氏容凝的话,使耿宁儿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震惊的望着眼前的人,张大了嘴,结结巴巴的道:“你……也是这里的过客?”
    耿宁儿的回答使容凝彻底的松了口气,一屁股便坐到了耿宁儿的身侧,“是,看来我没猜错,你也是。”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上次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总给我一种很莫名的亲切感,加之你像是为了逃避什么匆匆而去,做的事情,我大胆的猜测了一下。”
    “你来了多久了?”耿宁儿有些激动的拽着容凝儿的衣袖。
    “算下来,差不多三年了吧。”
    “跟我差不多,我也差不多三年了。”当然耿宁儿是不会将自己重生的事情拿出来说的。
    “嗯,我来不只是为了跟你说这个,我来说是想跟你说,你要小心老九身边的完颜氏,她似乎对你敌意很深。你受伤之事,恐怕她就跟她有关,因为有天我瞧见她的侍女在你的帐外鬼鬼祟祟的徘回了好半天。”
    “完颜氏?”
    “嗯,好了,我就不耽误你休息了,你以后多加小心吧。”容凝起身向外面走去。耿宁儿忙开口道:“谢谢你。”容凝转身冲她笑了笑,“我们算是同时天眼沦落人了,不过来提醒你下,也没帮什么。”
    待容凝出了大帐,墨玉便疾步走到耿宁儿的身旁,“格格……”
    “让我一个人静静。”
    “是。”
    其实知道有人想害她是一回事,但是知道是哪一个人要害她又是一回事。前者只能被动的防御,而后者则可以积极主动的进攻。完颜氏?哈,她还真是竟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耿宁儿脸上的寒笑,让站在她身侧的墨玉背上一凉,身子不禁抽搐了下。
    第章41章 开始
    围场正中心的大帐便是大boss康熙的大帐。这会儿刚过了辰时一刻,批阅完八百里加急送到的折子,康熙方才将身子向后靠了靠,凝目养神。李德全见状,忙为其端上一杯杭白菊,轻声道:“万岁爷,批了这么久的折子,用点子茶润润喉。”
    康熙睁开眼,端起案上的茶杯,慢慢的啜了一口,状若无心的问道:“李德全,朕出京有多少时日了?”
    李德全贴身服侍康熙已有数十年了,对于主子的心虽不能说完全摸透,但仍是可以揣测一二的。在君王身边服侍,若是不能如此,想他也是不能到今日这个位置上的。对于皇帝突然问起行围的时日,李德全全身的毛孔就已尽数张开,随时准备小心应对。
    “回万岁爷的话,已有近一月了。”李德全垂首,小心翼翼的回着话。
    “嗯,时日也不短了”,再次拿起案上的折子,康熙边阅着折子,边道:“近日可有新鲜事儿?”
    立于康熙的斜后方的李德全,抬睑瞄了一眼前方正仔细批阅奏折的皇帝,这肚里的心肠是转了八百六十变,愣是没摸明白康熙是想要得到何消息。于是乎,他也不敢多说,“万岁爷想听新鲜事儿?呦,您这得容奴才好生想想。哦对了,自打万岁爷您赐了十四爷金弓之后,凡是入猎,十四爷定是带着的,这收获可是越来越丰厚了。”
    “哦?老十四的骑射到是愈见精炼了。其他人呢?可还有什么事儿?”
    “这……,奴才还真没听说别的什么事儿……”
    埋首于奏折之中的康熙,抬首向后靠了靠,“老四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呦,奴才该死,竟将此事给浑忘了。”康熙一将老四提了出来,李德全总算是明白了圣主的意图,忙再开口道:“四王爷那边前些天儿是有点儿小动静,说是四王爷带来了耿格格误入了北树林儿,伤了筋骨。”
    康熙端起按上的菊花茶又抿了几口,疑问道,“哦?一个小小的格格,不好生待在帐内,跑到北树林里去作甚?”虽说话是一疑问句,可这口气里分明没有半点儿的疑问意味。
    李德全忙跪于康熙的身侧,垂首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这,奴才不知晓。”可他心里却甚是清楚,皇主子不会无缘无故的问及一个格格的事情,想必心里是早已有了定数的。且着这件事儿,也不是他一奴才能多嘴的,所以李德全便推说自己不知晓,但是跪下这一举动已在很大程度上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哼,你会不知晓?”
    李德全一听这话儿,忙磕头道:“万岁爷,奴才当真不知晓啊,奴才……”
    李德全的话还没说完,康熙便自案前起身,向帐外走去。经过李德全也未曾停顿,出声道:“行了,起吧。”
    见状李德全赶紧的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跟着康熙向右侧的大帐走去。
    眼见天气不错,宜妃正欲出去散散步,透透气儿。刚出了大帐还没走多远,便瞧见那明黄的身影朝她的大帐走去,宜妃忙加紧脚步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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