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

    “这倒也是,难道他还真的修炼成辟谷之术了?”
    “雪总这么有实力的企业家,还能和冒牌货来往吗?肯定是有真本领的人。”两人将慢慢两盆洗脚水倒进屋子西面的人工荷塘里。
    两人路过某扇拉着窗帘的窗户前驻足观望片刻,随即小声聊了几句后蹑手蹑脚的走开了,包括之前质疑老道的妇女都是满脸的敬佩神色。
    没想到的是老道这些天居然一直住在雪松家里,他这是要干嘛呢?
    不过这道士确实有点本领,否则也不可能凭空就把宁陵生的生辰八字给说出来。
    自从和卢十一打了交道之后,对于道门中人,我是宁可相信他真有本领,也不愿意轻易的去质疑。
    于是等两女人进了房间之后我翻过用于美化的低矮栅栏,悄悄凑到窗户前。
    赫然只见苏道士盘膝坐在床上双目紧闭,而随着他嘴巴一开一闭,一股股的烟团从他嘴里清晰的喷了出来,袅袅升起后消失在房间空气中。
    这老道居然真的能吞云吐雾。
    第105章 私奔
    我都看傻了。
    吞云吐雾可不是一般人的功夫,虽然看起来似乎是人畜无害,没有多大作用,但其实对于人功法的修炼要求是非常高的,如果没有对于内息极强的控制手段。是根本不可能凭空从口中吐出烟雾的。
    所以老道居然真是高手。
    不,这绝不是用“高手”二字能解释的,应该说他是高人,实实在在的高人了。
    可是总偷窥高人也会觉得无趣,所以我准备离开,没想到刚转身就见身后蹲着一条黑黝黝的杜宾犬。
    那个时候国内养狗的人并不多,无非就是白色的中华田园犬或是京巴,大型犬中最常见的就是德国黑背,杜宾犬这种烈性犬是我生平第一次见。
    虽然是第一次见,但我一眼就看出这必定是一条猛犬,因为它油亮的毛色衬托的身体肌肉线条紧绷而流畅,一对高高竖起的三角耳警惕的正对着我,最要命的是它的脸,一对黑黝黝的眼珠子如宝石般闪烁着熠熠凶光。不时裂开的嘴巴尖利的牙齿锋芒毕露,大股的口水凝结滴落在地,嗓子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有钱人家一般都会养猛犬看家护院,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想到这我简直想抽自己大嘴巴。
    但是这狗可不知道我后悔的心情,而且也没有原谅我的打算,它原本蹲坐着,但一咕噜爬了起来,屁股后面的小尾巴就像天线那样来回乱动着,随后一声不吭的迈开四蹄朝我冲来。
    杜宾犬毛短体健。速度极快,眨眼功夫已经快到我身边,被猛犬撕咬的痛楚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我正要下意识的护住脑袋,没想到鬼宝那胖嘟嘟的闪烁着荧光的小身体忽然出现在我身前,随即他用手扳着脸猛地对杜宾犬做了个鬼脸。
    这条狗忽然来了个“紧急刹车”,硬生生的停在了半道,随即夹着尾巴低声咻咻着灰溜溜的跑了。
    鬼宝再转过身,脸已经恢复如常,依旧是胖嘟嘟圆滚滚,挂着那令人熟悉的笑容,但我知道刚才他刚才的脸必然是变的极为可怕,否则不可能将这样一条看家护院的烈性犬吓的惨叫逃走。
    正当我准备带着鬼宝离开,只见他忽忽悠悠飘了起来,直接飘到了二层一间窗户前。
    哗啦一声,窗户被人从里面推开。雪惊秋惊喜的对漂浮在窗前的鬼宝道:“弟弟,你怎么来了?”话音刚落就见到了我。
    看见我时她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即眼眶发红,眼泪水一颗颗从眼睛里流淌而出。
    如果大家觉得此情此景颇为感人,那么接下来这一秒钟将要发生的事情,就将这美好的一幕破坏的荡然无存。
    雪惊秋毫不犹豫的双腿跨上窗台,纵身朝我跃下。
    在完成这这一系列动作之前没有任何征兆表明她将要从楼上跳下来,而且她也没有支会我一声,就这么突然间一跃而下。
    由于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根本没有给我思考的时间,所以我基本是下意识的举手托住了她。
    有一句话叫“拥美女入怀”。我这叫什么?
    这叫“被美女砸入怀”。
    首先我明确的说看到的是雪惊秋美丽的脸上带着感动和幸福,没有丝毫“高空坠楼”的惊恐,随后我闻到一股来自于女儿体香的好闻气味。
    美好的感觉就此而止,随即雪惊秋八九十斤的体重外加从二楼落下的加速度,至少产生了一百七八十斤的重量狠狠砸在我的脸上。
    纵使接触面是相对而言比较柔软的小腹,也砸的我是七晕八素,差点没晕倒在地。
    还好我力量算是比较“强大”,顶着发懵的脑袋硬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真的好棒。”雪惊秋赞赏有加的从我怀里跳落在地,随即她有些惊讶的望着我脸道:“秦边,你鼻子流血了。”
    我岂止是鼻子流血,上半身痛的简直就像骨头要散架一般,而且鼻子的酸疼让我感觉不仅仅是流鼻血那么简单,我又高又挺的鼻梁很有可能被她给砸断了。
    正在这时就听屋子里有女人道:“小姐,你怎么在院子里呢?老爷不准你出房间啊。”他页以技。
    话音未落雪惊秋一把抓住我的手道:“快跑啊。”说罢拉着我就朝外跑,当时我整个人还处在眩晕状态。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跟着她跑,她估计是早就准备好逃跑了,穿着一身方便跑动的运动装,甚至还背着一个双肩包。
    两人身手矫健的翻越了护栏之后就听身后老妇女扯着嗓子尖叫道:“小姐,你给我回来,否则我们全都要倒霉的。”
    “我管你们这些倒不倒霉,活该你们一群助纣为虐的人。”雪惊秋边跑边回应道,那速度比我都快。
    一路冲到大门口,保安见状就要阻拦,雪惊秋掏出开门的磁卡丢在他手上道:“你不认识我啊。”说罢越过目瞪口呆的保安冲上了大姐。
    我们上了广本,王殿臣发动汽车就走。
    路上他透过倒车镜看了一眼满脸淤青,鼻子鲜血长流的我道:“你两是小两口私奔,男方让女方家人轮板砖砸的吗?”
    “你就别在那儿幸灾乐祸了。”我仰着头,堵着流血的鼻孔道。
    “秦边,真的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雪惊秋略带羞赧的道。
    “我和你说实话吧,本来今天去你家是为了调和矛盾的,这下我把你给带跑了,你爸要是打电话给我,该怎么办?”我愁眉苦脸的问道。
    “这件事不怪你,是我要和你走的,我都多大人了,他居然把我囚禁在家里。”雪惊秋愤怒的道。
    “他是你爸爸,怎么能用囚禁呢,最多算是管制了。”我道。
    “甭管是什么,反正他这么做就是不对,他不应该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亲老爸也不成。”
    “说起来也是为你好,你可以不领情,但是千万不要和他翻脸,这会让他感到伤心的。”我劝道。
    “他才不会伤心呢,没了我这样一个女儿,他会发自内心的感到快乐。”
    “你别这么说,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他为什么要和你斗气,送你出去上学,不管你好了,要死要活的随便。”
    “你还真以为他是为了我啊,他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那些朋友的孩子都是大学生、硕士生,只有我是高中生,他嫌我丢人了。”雪惊秋越说越气,满眼泪水。
    之前说过,这姑娘一旦“二”起来牛都拉不回来,对她有了了解之后,我也算是见怪不怪了,于是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我记得上学是你自己要求去的。”
    “是我自己要求去的没错,可是我没说要留……”
    “我记得当时你和我说了,想要去国外深造,难道你自己都忘了?”我道。
    “这……好吧,我确实说过类似的话,但那都是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不是老爸强加给我的愿望。”
    “你为什么不换个角度考虑问题?为什么就不能是你的父亲替你完成心愿呢?”我不解的道。
    “当然不是了,因为我已经明确告诉他不想再继续念书了,但老爸他不听。”
    “不会吧,才上学你就半途而废了?能有点常性吗?”
    “你别教我成吗?我也不想半途而废的,但是我不得不半途而废。”
    “哦,那就请你说一下半途而废的理由。”
    “因为、因为那里有个老师喜欢我,天天都给我写情诗,真把我烦死了。”她满脸通红道。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我惊诧的道。
    “别的老师也就算了,说不定我还能考虑一下,可这个老师……”雪惊秋顿了顿道:“居然是同性恋杀人的男老师,你说我还能继续待在那里上学吗?”
    第106章 另一个人
    听罢我大吃一惊道:“怎么回事那个人?”
    “谁知道呢,我也是倒霉透顶,居然被这样一个神经病给看上了,还天天给我写情书,里面的内容都是什么要死要活的。看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恨不能一头撞死,我前段时间精神不太好,就是因为这件事,压力实在太大了。”
    “那你拒绝他不就得了?”
    “你说的简单,他可是杀过人的人,万一我要是惹恼了他,说不定也会被他杀死,我可不想招惹麻烦,索性就退学了,本来是打算再找一个学校念书的,但老爸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一顿臭骂,我一气之下就和他对着干了。”
    “原来是这样,那这件事不能怪你。”我道。
    “本来就不能怪我。我是受害者。”雪惊秋无限委屈道。
    “两位,你们先别忙着互道衷肠,我估计雪总用不了多一会儿就来,到时候他让你回家怎么办?”王殿臣道。
    “不回家,我坚决不回家。”雪惊秋毫不犹豫道。
    “就算是不回家,话也得好好说,别和你爸吵架了,这种事情你告诉他,他也会理解的,干吗非要把父女关系搞的那么僵呢?”我劝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和他说话就来气。一来气就想吵架,其实我也知道自己不对,但脾气上来了真的是忍不住。”
    “你呀就是给惯的,别把你爸气出个好歹来,到时候你哭都没有眼泪水。”
    “根本不可能,老爸身体比我好多了,估计首先被气死的人是我。”她笑着道。
    我们把雪惊秋送去了她两妹妹的家里,那是一栋老式的居民楼。只有三层,木质的楼梯,红砖墙壁。估计是五六十年代就建成了,由此可见这两姐妹生活的窘迫。
    我实在好奇,于是问雪惊秋道:“你们家里爷爷还有你的父亲都是超级有钱的人,为什么慧慧家穷成这样呢?”
    “我大伯和大婶就是普通工人,拿死工资的人能有多少钱?”
    “你爸随便拉他们一把也不至于混得这么惨?”
    “不知道,或许是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不好吧,大伯从没开过口,老爸也从没帮过他半点。”
    “你们家亲情也是真够淡漠的。”王殿臣道。
    “喂,我警告你别这么说啊。”
    “我说的是实话啊,哪有看着自己大哥揭不开锅还不顾不问的。”
    “我们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能知道情况吗?你没权利说我的老爸。”雪惊秋有点急眼了。
    “行了老王,这事儿是咱们该管的吗?”说罢我对雪惊秋道:“你先上去吧,别和老王一般见识。”
    雪惊秋狠狠瞪了王殿臣一眼,转身进了楼洞里。
    “那个苏道士你还有印象吗?”上了车我问王殿臣道。
    “哪个苏道士?”
    “精神病医院遇到的那个,一口报出宁哥生辰八字的老道士。”
    “哦,想起来了,怎么说?”
    “这老道可是个高人,今天我看到他在哪儿吞云吐雾呢,而且他练成了辟谷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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