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秋娘有些不明白了，从前在王家的时候她也没见过这个人啊，怎么现在头一次见面就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尤其是那双向上飞的眼睛，怎么看都有些看不起她的意思。秋娘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又想到，自己又不是万人迷，有个看不上的那也是正常，再说了，她和许家住在隔壁，说不准儿以前和许家有过节呢！
    笑着说了几句秋娘也就不再耽搁，“我得先去趟春柱哥家，是顺着这小路走不？这早饭还没吃呢，就不耽搁了。”说着秋娘就要走。
    “切，这臭美儿劲儿的。”
    商机
    秋娘有些惊愕，这话是什么意思？回过头，三婶和兰花儿也有些尴尬的样子，刚刚说着话的薛大嫂嘴里磕着小瓜子儿，满脸的不以为意。
    “薛大嫂，你这是啥意思啊？我咋没听明白呢？”
    “啥意思？”扔掉了手里的瓜子皮，菱花白了秋娘一眼，“你个新媳妇一大早的不在家伺候好天明兄弟，跑人家春柱家干啥去！知道的说你好心去送菜，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晚上天明兄弟没伺候好你，一大早就出去找男人！”
    “你……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我怎么了？行的端做得正……”
    “呦呦哟，看看看看，这小话儿说的，谁不知道你是个啥东西啊，一个破鞋得了，装的多正经似得，我看你就是个离不了男人的便宜玩意儿，天明兄弟就不该娶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秋娘刚开始又是气愤又是纳闷儿，真是奇了怪了啊！可是听到后面却是恍然大悟了，这个玉芬是个许天明抱不平呢啊！真是可笑，自家的事儿她一个外人倒管的宽。
    三婶子和兰花拉着薛大嫂不让她说话，秋娘却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要是她今天不给个教训，恐怕明天她王秋娘就得让人家堵到家门口骂。
    “三婶子兰花姐，你们别拦着，让她说！”秋娘笑吟吟的说道：“这薛大嫂知道的够多的啊！我家天明这个时候还在家帮着我烧火呢！他昨晚上伺候没伺候好我……你怎么知道的？啊？我相信薛大嫂为人是好的，定不会学那些下三滥的偷听窗根儿……哦，我知道了，薛大嫂这是以己度人吧！是不是以前薛大哥没伺候好你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出去找野汉子的？”
    “你给我……”
    “薛大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你自己做就做了吧，非拉上我做什么？咱街坊邻居谁不知道我家天明那身高体大的，哎呀！”秋香说着还恰到好处的羞涩一笑，那样子就像是再说，我家汉子昨晚上……你们自己想去吧！虽说大家都传许天明是个不能人道的，可是他娶自己过门是为什么，秋娘自认为自己很清楚，所以故意把话说的这么模模糊糊，有本事你们当众揭穿啊！
    “我看薛大嫂院子里是不是熬着药啊？薛大哥身子不好吗？哎呀，那就怪不得大嫂你出去……啧啧啧！”秋娘摇着头故意不说下去。其实她刚刚过来的时候就闻到院子里一股子药味儿，又看了看这家里不像是有孩子的样子，本来还想着玉芬是自家汉子身体不好才眼红她和许天明，可是后来这话越来越难听，这说起来可就不怪她王秋娘了！
    秋娘说完这么一番话，玉芬气的脸色通红，三婶子和兰花却低下头不说话了。秋娘这么一看不由得心里一顿，自己不会是真的说中了吧！这薛大嫂还真的……
    “三婶子，兰花姐，你们先聊着，我得走了啊！至于我去找谁，春柱嫂子心里有数，我家天明也有数！”
    秋娘说完潇洒的转身走了，三婶子和兰花自然也不好再留，只余下玉芬一个人在原地跺脚。
    真是晦气，一大早就生气，秋娘虽说过了嘴瘾，可是心里还是不那么舒坦，所以到了春柱家的时候，脸色就有些不好看。这可让春柱媳妇儿纳了闷儿，把饭菜放下，又说了昨天从哪家借了什么东西好让秋娘今天还回去。秋娘嗯呐的答应了。
    “我说，秋娘妹子，这……你和天明咋的了？”
    “啊？”秋娘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的余怒让春柱媳妇儿误会了，连忙笑了道：“嫂子，没事儿，我和天明挺好的，就是……”秋娘就将刚刚的事儿和春柱媳妇儿说了来。
    春柱媳妇听了是笑的直不起腰来，“就该这样，妹子，你这脾气可是合了我的胃口，我跟你说啊，那玉芬还真不是啥好东西，他们家薛大哥倒是个老实厚道的，可惜前些年做工伤了腰，这人啊，腰一坏……你懂的啊！这玉芬就开始不老实了，那村里人谁不知道啊，成天的描眉画鬓的到处勾搭汉子，村里那些个不务正业没正经的光棍儿啥的都跟她不清不楚的，我们天明就是懒得搭理她得了！”
    秋娘听到这儿眼睛不由得一亮，有八卦啊！听着这意思，玉芬以前还勾搭过许天明啊！这也是正常，虽说外人都说许天明咋的咋地的，可是毕竟没有人真的证实，这两家离得又近，玉芬那样的人能不惦记上？可是这话她不好说出口，毕竟她现在是许天明的媳妇儿，只好应景儿的做出不屑的表情来。果然春柱媳妇儿看了又劝起她来。
    “秋娘妹子，哪个村儿还没个糟心人儿啊，别往心里去，天明的人品那你春柱哥和嫂子我都敢担保的，现在你俩也成了亲了，我听说你娘家也不省心是不是？你俩现在就该好好的想着怎么过日子，多挣点儿钱……”以后再生几个大胖小子……当然这一句没敢说。
    提起娘家，秋娘倒不会不识好歹的认为春柱媳妇是挖苦她，可是难免让她想到了还在红秀家的阿福，“嫂子，不瞒你说，阿福以后我是想供他读书的，这钱啊还真是不能少，可是，你说咱这地方，除了种地还能干啥？可是要真是种地，那来钱也太慢了啊！”
    春柱媳妇听了心里一动，这王秋娘倒是个心思灵巧的爽利人儿，倒不如……“妹子，你真想挣钱？”
    秋娘捣蒜似得点着头。
    “你看啊，我们家现在三小子呢，将来长大也是个事儿，我就想着干点啥挣钱的买卖，你嫂子我没别的本事，就是这做菜啊还行点儿，这不嘛，我和你春柱哥商量着想弄个铺子做些吃食呢！”
    “铺子？”秋娘一下来了兴趣，“去镇上吗？”
    “不是，镇上那地方我哪租得起门面啊，就是离村西镇不远的地方，有个叫曹营子的，我娘家就是那儿的。”
    原来这春柱媳妇儿就是曹营子人，娘家老子娘兄弟都在那边，曹营子别的不多，就是那山多的很，整个村西镇极其周边也就这边地势最高，现在虽然天下太平，可是朝廷还是很重视粮食的，毕竟民以食为天嘛！所以就有官员考察之后，朝廷准备在离曹营子二十里地左右的山腰上弄个大粮仓。有人也会问了，这粮仓在山腰上，那岂不是很不方便？可是朝廷也有朝廷的顾虑。从前村西镇也有小型的粮仓，可是每到夏季梅雨季节总免不了被淹，原因就是村西镇的极其周边的乡镇地势都比较低，所以，最后朝廷做出了这个决定，并把周边县城的大部分粮食都集中在这一个粮仓，道路难走不方便？那就修路！
    这样一来这就是个很大的工程了，今年开春已经动了工，雇用的人都不是当地人，这就造成了一个麻烦，干活的人住的地方倒是有，可是吃的就不怎么好了，毕竟是在山上，馒头两三个，白水一大壶！
    春柱媳妇儿回娘家的时候听说了这个事儿，于是心思一动，想要靠着自己的双手赚些小钱，只是那朝廷的生意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要不然这么好的事儿哪里还轮的到她这个嫁出曹营子的人。
    “妹子，昨天咱都看到了，天明他和衙门的大人认识，你看……”
    秋娘现在是彻底明白了，这就是要她家许天明去走后门拉关系，拿下这个生意啊！可是看春柱媳妇儿的眼神又有些躲闪和不好意思，秋娘暗想定是春柱知道了没同意。
    春柱媳妇儿看秋娘不说话还以为人家不愿意，马上又担保起来，“妹子你看这么着行不行，咱们两家平摊这份钱，合伙做这个买卖，行不？不瞒妹子说，这……那边地方是大，可是怎么着也得盖两间房子，就是简单些我们一家也暂时拿不出来，这不就一直耽搁着呢吗！”
    “嫂子，这事儿你家春柱大哥咋说的？”
    “他？唉！”春柱提起这事儿长叹了一口气，“我们家那口子啊，就是有把子苦力气，除了地里的那点儿活，有空了就哪有活去哪打打零工，这才养活得了我们娘几个，可你也知道，这卖苦力值啥钱啊？还怕他伤了身子，我这想干这个买卖也不是想说发啥大财，就是想着能贴补贴补家用，让我们那口子有喘口气儿的功夫！”
    秋娘想了想，其实这事儿还得仔细想想，本钱什么的不说，这买卖要怎么做，做什么，价钱怎样什么的，事情多着呢！而且，他们家还有阿福要照顾呢！
    “嫂子，你看，这事儿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这样吧，我回去和天明商量商量，就是成不成的我可不敢说。”
    “哎哎，行，有妹子你这句话就成了，成了的话咱两家都有了点来钱路，不成的话……那也是命！”
    直到秋娘刚快到家的时候，她还在想着这件事儿，可是没想到一抬头，却看到了让她气愤不已的事儿。
    矛盾
    只见许家木栅栏门前，许天明背对着她正和一个女人说着话，至于说的是什么，离得远也听不真切，可是那正对着自己笑的春光灿烂的女人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啊。
    秋娘心里很是不舒服，自己头一天嫁过来，就算是出于对自己的尊重，他也不该这样做啊。并不是说娶了她王秋娘就连和别的女人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可是那也要看是谁吧！
    “哎，薛大嫂也在啊！天明哥，饭烧好了吗？”秋娘笑的甜甜的走到了许天明的身边，“你看你，我就出去这么一小会儿，不是说不用你出来接了吗？”
    甜蜜的话语，羞涩的脸色，王秋娘第一次在人前做起了戏，为的却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秋娘也是怒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玉芬对着许天明那个媚笑劲儿就没来由的生气！她告诉自己可能只是觉得那个玉芬不是什么好人吧！然而不知情的玉芬看到这样的秋娘却是看不过眼了，她正和许天明说的高兴，谁想到这个新媳妇儿一回来就和天明兄弟腻味起来，这还是在大街上呢，真是不知羞耻。
    许天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秋娘真的是在和她说话，被那甜腻的声音喊出的一身鸡皮疙瘩这才掉了下去。“啊，我、我出来看看。”
    “看什么啊？”秋娘恨得咬牙切齿的，出门看看就和那个玉芬唠起来了？她第一次和玉芬说话就察觉了她的心思，就不相信许天明这么长时间愣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哼，揣着明白装糊涂。秋娘借着衣裳的阻隔，在玉芬看不到的地方悄悄伸出了个手，攀上了他腰上，重重的一掐，再一拧。“看见薛大嫂怎么也不让进屋里坐坐啊？在门口让人看到像什么话！”
    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的说出了口，再加上身后那用力的小手，许天明哪里还想不明白自己该怎么做。“我这不是接你来了吗？”说着从秋娘的身后一揽，将对方让到了自己的身前。“饭已经好了，娘子快随我回家吃饭吧！哦，薛大嫂还要回去照顾薛大哥，咱就别留人家了。”说完对着玉芬微微点了点头，拉着秋娘进了门。
    玉芬看着那一对小夫妻，尤其是那句娘子，深深的刺激了她。
    秋娘进了门，回头看看门口什么人影都没有了，这才收了笑脸。“啧啧啧！”上下打量了一番许天明，“天明哥～，没想到你的人缘儿还挺好啊！啧啧啧！”
    阴阳怪气的语调加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声声“天明哥”叫的他浑身发冷，自己后腰上说不定已经青了。“娘子，饭已经摆好了，还请娘子用饭啊！”
    “谁是你娘子？我还不如隔壁的和你熟呢！”
    许天明虽然不知道秋娘是抽了哪股子疯，逮谁咬谁，可是也知道这只发了脾气的小猫儿不好惹，笑嘻嘻的也不说话。
    “你别和我说，隔壁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这种人你不离她远远的，搭理她干嘛？闲自己的名声好听啊，告诉你，以后不许搭理她，我可不想丢人。”发了一通牢骚，心里才算是舒坦了些，正想一边吃饭一边和他说说春柱媳妇儿提的事情，可是刚刚拿起碗又生了一肚子的气。
    对面那个男人在干什么，他居然……
    “喂，你不是要我和那只猫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吧！”还给它用自己的碗？
    许天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低下头继续看着白雪吃饭。
    “你把它带走行不行？要不然等我吃完了再让它吃？”不是她不喜欢小动物，只是天生就不喜欢看到猫的那双眼睛，虽说是精灵剔透，可是给她的感觉仿佛它能看透一切，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真的无法形容。所以秋娘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了点恳求的意思。
    “这是它自己的碗！”
    自己的？怎么她看起来是他们三个用的是一样的呢？不管了不管了。秋娘放下碗，尽量让自己不去看白雪。
    “我想和你说件事情。”
    “嗯？”许天明看着她那怕怕吓吓的表情心里笑了笑，脸上却依旧是冷漠镇定的表情。
    “我听嫂子说，曹营子那边有了一个工程……”秋娘把事情说了一遍，心里越说越是满意，她也已经想过了，这件事可行性很大。只要许天明开了口，打通了关节，那么不说是发财致富，却也应该可以应付阿福生活读书的钱！而对于许天明来说……秋娘环顾四周，这个家里虽然里面的家具什么的都是新的，可是那也改变不了它是个茅草房的现实啊，多赚些钱，应该是有好处的吧！
    看着秋娘亮晶晶的双眼，许天明心里一沉，面色也跟着黑了下来。将白雪放到门外，自己端起碗喝了碗粥，眼看着秋娘的脸也拉了老长，很显然是等不及了，这才慢悠悠的开了口。
    “这件事……我不同意！”
    “为什么？”秋娘一下子从小凳子上弹了起来，“又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儿，你从前……就算从前的事儿不提，你现在不也和那个刘县令相熟吗？说说就好了啊！再说了，难道你想一辈子住在这个茅草房里？总不能靠着你一直开荒种田挣钱吧！”
    “开荒种田怎么了？”许天明也放下了碗筷，“我已经为了你破了一次例了，不可能有第二次！”
    “破例？破什么例？”
    糟糕，本来是想不说这件事的，许天明自知失言，急忙转移了话题，“我现在就是个农夫，就想着开荒种田，住一辈子的茅草屋，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你、你没道理！”秋娘转身回到了屋里坐在炕沿上发起了呆。这个臭男人！不过，他说的破例是怎么回事儿啊？秋娘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也总算是知道了，对这个男人来硬的是不行了。她本来每天都在发愁怎么多赚点钱，现在没有刘氏顶在头上，她也不必束手束脚的了，春柱媳妇儿这个提议简直就是打瞌睡遇到了枕头，这么好的机会她可不想错过。
    想明白这一切，秋娘也不再执拗着脾气，脸上更是露出了甜美的笑。“天明哥！你就当帮帮我吧，可以不？”
    许天明尽量忽视那语气和称呼，依旧闷头喝粥。
    “天明哥！”纤柔的小手慢慢攀上他的衣襟，脸上是讨好的微笑，那双小手还不老实的摇晃着。
    许天明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摇晃起来。这个丫头……真是脸皮有够厚啊！拿起碗吃的更欢了。
    “天明哥你吃慢点，别噎着啊！”
    “天明哥，晚上我给你做点好吃的好不好？你想吃什么啊？我做饭可好吃了，真的，你想……”
    终于受不了了。“秋娘！”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称呼王秋娘，和在外面那声娘子不同，“秋娘，我放弃了以前的生活，就是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过安安稳稳的生活，你明白吗？”
    “我明白啊！可是这和那件事并不冲突啊，不过是小打小闹的赚点零花钱罢了，你看啊，我都想好了，这个铺子呢，并不是一直做下去的，这个工程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停了，所以咱家的地该开还是得开，该种还是得种啊！到时候铺子一旦开张了，我和嫂子就足够了，你在家该种田种田，这样一来，钱也赚了，地也种了，多好！”
    秋娘说的头头是道，可是许天明却并不这么想，“你想赚钱是好的，咱们成亲之前也都说好了，可是我不能去搭这个线！我既然决定了要做个农夫，就要和以前的一切都抛开关系！”许天明说完带着白雪转身走了，留给秋娘一个坚定而冷漠的背影！
    “软硬不吃！”秋娘这次没有只顾着生气发小脾气。只是心里忍不住还是有些怄气，看来是不是还要和春柱嫂子商量一下，许天明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唉，新婚小两口，这个面子她都买不到，别嫂子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死她啊！
    都怪那个硬骨头！如果不是自己办不成这事儿何必要舔着脸过去求人家呢！办不成、办不成……哎，有了！秋娘高兴的差点儿跳了起来，就在刚才她灵机一动，果然被她想到了！“我王秋娘简直是太聪明了，这种事情也想的到！不过还是要等两天后才可以。乡下的规矩，新媳妇回门之前是不可以远行的，想要去镇上也只能等两天了，她现在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秋娘记得早上的时候和对门三婶儿还有兰花姐说的话，将昨天剩下的饭菜收拾收拾，分成了几分，这些菜都混在了一起，不像她给春柱家的丸子肉和青菜都分开来的，所以看上去不免有些不整齐，不过好在乡下人家，只要油水大吃什么都香。端着两大碗菜就去了对门，由于自己不认识路，还特意让三婶儿给兰花姐送一份过去。至于隔壁，秋娘可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当然不会送过去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危机
    “怎么样？查出来了吗？”
    “爷，奴才昨天送了五百两银子到杜师爷那儿，他是个贪财的你也知道，本来看到那银子那老家伙眼睛都放光了，可是我一提起那个人……他、他就是什么都不肯说，如今还让我把银子给带回来了！”
    赵俊听那管家说完，心里很是窝火，“你是说，你说了那人的名字他就让你拿回了银子？”
    管家的差事办砸了，惶恐的跪在地上，听了赵俊的话更是浑身一哆嗦，“少爷，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那杜师爷从来都是拿了银子就办事儿的，谁知道这次硬是咬着牙什么都不说，小的也不敢自作主张，只好先回来了！”
    听了管家的话，赵俊的心里开始思量，这些人个个都是贪的，从前自己家的生意有了什么麻烦也都是找他们办的，一直以来也没什么大的差错，怎么这次却这么不顺利？说起来，赵俊最近也是够倒霉的，自己早就放出话去要纳了那王秋娘做妾室，可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截了他的好事儿不说，这府里面都传的乱七八糟的，偏偏他还没办法把场子找回来！这种牙打掉了和着血一起咽下去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最重要的是，如果是身价地位都高于自己的人也就罢了，他一个穷山沟的臭小子也敢和他抢女人？如果单单就一个女人来说，或许他发发慈悲这事也就过去了，可是……
    管家看着赵俊的脸色并不好看，真想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可是再想想事情的严重性，恐怕现在不说，以后更没有好果子吃，索性把心一沉，破釜沉舟的开了口。
    “少爷，奴才还有一件事儿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