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1节

    原打算是赢了后,还回去,可结果他们输了。输了赌不上这个窟窿,就得露。所以,他们趁着这个机会,提出邀请,领吴军去这里来看星星。
    而真正的目地是要在这儿把吴军弄死,然后卷起他名下的所有财产,两人再想办法离开国内,去海外过逍遥日子。
    计算是这么安排的。
    到了这里后,山哥提出跟晶晶看鬼洞,然后两人就住在外面不回来了。
    不回来后,人失踪了,鲁志伟就提出来找。
    当鲁志伟和罗桦领上吴军出来找的时候,两人寻一个机会,用石头给吴军砸死。
    砸死后,他们两人再把尸体运上山顶上,随便扔进一个雪窝子里。
    这样,即便有人发现,也会说是这吴军登山让石头砸死的。更何况,这地方,位于边界,调查起来,可是很费周折的。
    鲁志伟计划满满的,到了这里后,前面走的都挺顺,可当遇到最后一个环节,他和罗桦两人合力杀吴军时候,他没想到,吴军会功夫。
    是虎爪功,还是什么功,这个不清楚,反正手指头很厉害,一抓衣服就是一个窟窿。
    三人于是在山上好一番的撕杀。
    最后吴军把罗桦给掐死了,鲁志伟则把登山镐拍进了吴军的后脑勺。
    杀了吴军后,鲁志伟一直在犹豫是主动投案,还是伪造现场。
    主动投案的话,他可以说是吴军要杀罗桦,他为了制止犯罪,被迫用手中武器做了正当防卫。但是,他考虑到这里还有一个环节就是山哥,假如山哥出卖他的话,他就完蛋了。
    所以,他不能让把柄落在别人手里。思索过后,他走了伪造现场那条路,他安排的是两人撕杀,同归于尽的一个结果。
    安排完了后,他用另一部藏起来的手台跟山哥联系,可没想到,根本就联系不上。于是,他只好改变计划,先是远远离开了案发现场,后又沿了另外一条路往大本营走。
    见到我们后,他为了吓住我们,也是为了防止节外生枝,他就临时编了这么一个鬼洞的故事来骗我们。
    不得不说,鲁志伟这人真的是个人才。妥妥儿的,高智商人类呀。
    我只是看出这人形迹古怪,面色不对,可想不到,他肚子里竟然藏了这么多的故事。
    人心呐人心!
    鬼神跟人心相比,其实还真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当下,我把探查到的东西跟车里人一讲,大伙全傻眼了,谁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接下来这个事儿怎么办?
    大家商量了一下,按马玉荣的说法就是,既然老天让鲁志伟遇到了我们,那就是说明,这场因缘得让我们接过去才行。
    唐牛钢啧啧感叹,直呼人心叵测。
    马玉荣则笑说,鬼神之物,大多是两个魂构成。所以就显的简单一些。天地之间,只有人是三魂齐备的生灵。所以,最复杂的,最难懂,同样也是最可怕的就是一个人。
    说话功夫,唐牛钢开车继续走,待跑出去十多公里后,真的是一点路都没有了。
    另外,此时天落了雪花,头顶堆积大朵的乌云,风一阵接一阵的吹着,气温瞬间就下降到了零下二十几度。
    当然了,这些自然环境对我们几人构不成什么威胁。所以,大家直接无视了天气,然后正当叶凝动手过去要把这个鲁志伟拍醒的时候,我阻止了叶凝……
    “不用叫他咱们这兄弟早就醒了,这是跟咱们演戏呢。”
    鲁志伟还是不动弹。
    我这时说:“外边气温零下二十几度,你要是再不睁开眼,我就把你身上的衣服扒光,然后赤身果体地扔到外面。”
    鲁志伟一听这话,他睁开眼了。
    同时他正色对我说:“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这样子,不怕触犯法律吗?”
    他一脸道貌岸然的正气,君子模样儿。
    叭!
    叶凝给了鲁志伟一个大嘴巴。
    后者一捂嘴,眼珠子转了一个圈后,他拧过头低声说:“你们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们转帐,但是这个地方没有信号,你们不如带我去大本营,那里有信号,我到那里转帐给你们。”
    叶凝笑了:“我们不要钱,说吧,你干过什么事?”
    鲁志伟声音低沉,缓缓说:“发生的事情我已经讲过了,这个世界有很多我们人类不知道的秘密。你们要是好奇,可以去查找,但我记不清走过的路了。我没办法带你们过去。”
    我笑了下,盯着鲁志伟,我把他心里的计划,还有他做的事,一件件全讲了出来。
    其中包括一些细节,比如他把登山镐砸进吴军脑子里时,他的手在微微的抽动,他好像一下子用空了全部的力气,身体一直在抖个不停……
    但让我想不到的是,鲁志伟听到这些后,他没有惊慌,而是抬起头一脸微笑地说:“证据呢?你说我杀人,你要有证据,你要找到尸体,找到目击人,找到我留下的指纹,找到我在事发现场的证据,有了这些,你才能指控我杀人了。否则……”
    鲁志伟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就是在装神弄鬼,搬弄玄虚,挑拨是非!”
    “另外,我还想知道一点的就是,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鲁志伟一本正经地抱臂,冷冷地看着我。
    下一秒!
    砰!
    叶凝一拳给鲁志伟打趴下了。
    随之,她伸手拎起了鲁志伟的头发。
    “小哥,告诉我,我们是什么人?”叶凝冷冷地问。
    鲁志伟拖着哭腔:“你,你们是野蛮人,你们,你们不讲理,没有法律,你们,你们不是人。”
    叶凝笑了下:“好,我们既然不是文明人,那就请带路吧,带我们去你杀了吴军的地方。”
    鲁志伟:“好,我带路,我带。”
    临下车前,我抽了一块纸巾,给鲁志伟擦了擦鼻血说:“听着,伙计,我们有一千种方法,可以把你在这个世界上抹去,真正完全的抹去。所以,你如果是聪明的人话,我们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吧。”
    鲁志伟点了点头,复又伸手摸了下鼻梁对叶凝说:“你,你把我鼻梁骨打断了。”
    叶凝笑了:“这仅仅是开始,小哥!真的,我保证,这只是一个小开始……”
    鲁志伟这回不再说话,而是在叶凝的押送下,顶着风雪,一步步地走在高原的山路上。
    我们走了九个小时。
    鲁志伟累的不成样子了,他虚弱地说:“我不行了,真要再走的话,我可能要死在这里了,真的,我不行了,不行了。”
    我对他说:“走的话,你或许还有一条活路,如果不走,你真的会死在这里,我不骗你,真的会死。”
    又坚持了四个小时。
    第二天,当地时间早上七时多的时候,我们终于找到了案发现场。
    但是,这里没有尸体。
    “你骗了我们。”叶凝指着地面上的碎石,一脸冷意地看鲁志伟。
    后者用一种爬的方式,跌撞到了现场,然后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四周说:“不对,这,这不对,这,这人呢?人在哪里,怎么没了。”
    我观了一眼四周的参照物,发现鲁志伟没有骗我们,这里确实是他杀死吴军的地方。
    确认地点无误,我又低了头,在地面细细查找起来。
    这时唐牛钢说了一声:“兄弟,你看这里,这里有血。”
    我走过去,看到在一片松软的石子地上,堆积了一大滩凝固发黑的血迹,我伸了手指,轻轻抚了一个血迹,感知告诉我,这就是人血,并且这个人身上的生魂还挺旺。是以,他应该是让鲁志伟杀死的吴军。
    但是两人的尸体呢,他们去哪儿了?
    “兄弟,你看,这里有脚印。”
    马玉荣喊了一嗓子。
    我当即过去一看,果然地面积雪上出现了一行不怎么清晰的的脑印。
    这脚印只有一行,此外两只脚之间的距离拉的非常大,正常走路,顶多七十公分,这个已经快有三米了。从中不难推断,对方是用一种类似跳跃的方式前进。
    叶凝蹲下来,仔细打量脚印说:“看不出鞋子的样子,但看这脚印这么浅,再加上距离这么大,我估计对方是一个功夫很好的家伙。”
    马玉荣思忖说:“这人,功夫这么好,好像又是夹了两个死人走的,他弄走两个死人,这为的又是什么呢,难不成,这人……”
    他说到这儿,就不说了。
    我知道马玉荣知道的邪术诡术比我要多。同样,他也知道,我不太喜欢听那些东西。所以在没有亲眼验证之前,有些东西马玉荣不太好说“走,咱们顺这脚印追过去吧。”
    我刚说完这句,鲁志伟虚弱地说:“不行了,几位,我真的不行了,我走不动了,我再走,我非死这儿不可。”
    叶凝冷冷:“这里海拔有五千多米,你不跟我们走,你一个人守在这儿,气温又这么低,你不一样是寻死吗?”
    鲁志伟:“可我,我真的走不动了。”
    唐牛钢这时说:“行啊,看你好歹是条人命,我来背你吧。”
    唐牛钢说的没错,鲁志伟,他充其量只是一条人命而已,除了这个,他什么都不是。
    唐牛钢背起了鲁志伟,我们几人也不用藏着什么功夫了,当下唰唰,挪动脚步就全速前进喽。
    这一跑可不要紧,竟一下子给鲁志伟吓晕去了。我估计这小子,长这么大也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不过,或许正如叶凝所所说,这一切对他来说仅仅是开始。
    寻着脚印,我们全速跑了两个小时。
    最终,我们来到了一处横立的山崖前。
    山崖的高度目测四十多米,在底部有一处的看着好像塌方形成的乱石堆。
    我们追的脚印,一直走到了了乱石堆的近处,跟着就消失不见了。而另几行杂乱的脚印,则从乱石堆的另一侧出现,然后一直朝正南方延伸了过去。
    马玉荣这时眯眼打量了五分钟后,他扭过头对我说:“兄弟,这地方有一股子死而不僵的煞气呀。”
    我听了不解,就问马玉荣:“什么叫死而不僵?”
    马玉荣思忖一番说:“现在这么讲的话,好像为时还早,走,我们凑近一步去看。”
    当下,我跟在马玉荣身后,一步步接近了乱石堆。
    到了地方后,马玉荣掏出那块罗盘,四下里一番的对照。待找到了一个疑似的入口后,他挥手示意我搬走一块大石头。
    这块石头的重量起码有几百斤,我到了近处,用手听了听劲后,起脚砰!一下就给石头踹翻到一边去了。
    石头一挪开,唰的一下。一股闻之欲呕的血腥气立马就蹿到了鼻子里。
    我忍了这血气,探头往里一瞅,只见这是一个面积只有三十几平的小石窟。
    石窟里基本没什么东西,只有一张铺了破旧羊皮好像是石床的那么一个物件。除外就是地面上一滩滩已经干涸的鲜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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