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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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秦]我爹叫白起
    作者:九千岁添千岁
    文案:
    作为战神白起唯一的后人,为了重振家族的荣光,夺回“武安”之名号,白小萝莉不得隐瞒性别,假扮男人,脱下红妆换武装,在战国末年的秦国搞风搞雨还搞……
    路人:“喂喂喂!听说了吗?武安君又在强抢民男了!陛下都快气死了!”
    白小萝莉:“冤枉啊!本将真得不搞基,也不乱来,强烈支持1v1!都是恋爱系统……哦不,是战神系统逼我的!你们不要随便造本将的谣!”
    现在,问题来了——
    白小萝莉:白居易说他是我的后裔,那么请问本将军和谁生下了他的祖先?
    本文又名:
    《嬴政——不作不会死的蛇精病姑姑》
    《赵高——818那个喜欢指鹿为马的同事》
    《蒙恬——白仲!放开我弟!干坏事什么的冲着我来!》
    《王贲——苍天啊!大地啊!同吃同玩长大的同事,竟然变成了个女人!》
    《东方六国——王的男人番外篇!八一八大秦新生代三大名将之间基情四射闪瞎人眼狗血如瀑节操掉光的暧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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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望
    秦王政二十六年,齐国都城临淄
    清晨,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温暖的阳光穿透云层落在临淄城中。
    但自从一天前,打着“白”字旗的秦国军队,如天神自北面而来,将临淄城团团包围起来之后,城中的每一个人——无论是高高在上的齐王建,还是最为低贱的奴隶,都如丢失心魂幽灵一般,无法再感受到阳光的温暖。
    齐国完了,自西周初太公建国起,至今已有一千多历史的“天下第一大国”,终于在这一年寿终正寝,退出历史的舞台。
    六国一统,从此头顶的这片天空姓“嬴”,脚踩的这片大地号“秦”。
    齐国末代君主齐王建站在城墙上,遥遥望着浩浩荡荡列阵城外的秦军,看着营寨上方挂着的那面“白”字旗,大白天的,他心中竟涌出一股森森的寒意。
    齐王建还能记得十六年前,自己亲赴咸阳恭贺嬴政加冠时,那人的模样——年轻阳光,只是美则美,但稚气十足,站在嬴政身边就跟个孩子一样。
    但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小孩子,十六年后竟然要亡他的国!
    此时,在秦国主帅幕府之中,被齐王建称为“孩子”的人,正穿着一身黑色的盔甲,高高端坐在主帅的位置上,如白玉般润泽光滑的手中转动着一把白玉折扇,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王贲,等齐国灭了,天下太平了,你想干什么?”
    说着,执扇人抬起头,扬眉看着王贲。
    站在执扇人左方的王贲抬起头,同样看着对方。
    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对方的左半边脸,柳眉弯弯、星目流转,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五官精致无瑕,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找不到任何缺点,若单看容貌到是有七分像女子,只是对方身上那股自幼在深宫之中长大,少年又在军阵之中几经磨难与艰险,所培养的锐气、豪气、杀气,偏偏又是世间女子所欠缺的。
    执扇人慢慢的脸完全转过来,他的右边自额头到脸颊处,都戴着一张银色面具。
    虽然面具的银光将对方原本有些阴柔的五官,衬托得越发锐利潇洒,但一想到多年前在无意中见到的场景,王贲心中就不由浮起一阵阵叹息和遗憾。
    左脸有多完美如仙人,右脸就有多丑陋如恶鬼。
    “若是陛下需要我,我就继续为陛下征战;若是陛下不需要我,我自当解甲归田。”王贲从沉思中回过神,朗声说道:“白仲,你呢?”
    “呃……”名叫“白仲”的执扇人,俊美的脸上浮起略带着几分羞涩的笑容,“打完这场仗,我就回老家结婚。”
    “啊?当年号称‘七国第一美人’的楚国公主都被你从头挑剔到尾,现在……究竟哪家姑娘竟然能俘获你这样的浪子心?你不是从来都嫌弃她们长得没你好看,还妄想嫁给你吗?”
    “我对女人已经失望了。”白仲“唰”的一声将折扇打开,以扇掩住下半边脸,只剩下一双亮若星辰的眸子,在晨光中熠熠生辉,美丽且动人,但他说出来的话,却不似他的外表一样甜美动听,“所以我决定找一个男人,陪我玩一场……”
    ☆、咸阳
    “亲爱的,和本姑娘玩一场扰乱伦理、为世人所不容、洒尽万千狗血、哭得死去又活来、最后双双跳崖殉情的虐恋情深吧?”
    “孙子都会打酱油了,你怎么还有勇气说自己是个姑娘?这种几十年前就玩剩下的东西,我可没兴趣陪你玩。”
    “亲爱的,我们……虐恋情深过?”
    “你单方面虐我,我单方面恋你!”
    五十年前,秦昭襄王五十年(公元前256年)十一月
    一睡醒来,发现自己到了另一个地方,而且还变成小孩子,这种事好像叫做……穿越?
    可是地球上这么多人,为什么就她穿越了?她没有失恋、没有失身、没有诅咒老天、没有家破人亡、上晋江也从来不给给作者打负分,更没有身怀异能或异宝,以致被人拉到实验室切片,怎么她就穿越了呢?
    白舞安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想要看出一个花来。
    这是一个古香古色房间,房间很大,但内中的装饰布置却十分简朴,房间里连个花瓶都没有,只是摆着一张榻几和两张长案,外加数件一看就很粗制的家具而已;摆放在榻上的被子床单,自己身上的襁褓,都不过是普通丝绸所制,丝绸上的绣纹更是完全精美搭不上边,枕头竟然还是麦枕,连个棉花枕头都没有,白舞安左看右看也只得出一个普通中等家庭的结论。
    看来,这一次的人生选择了“困难”模式啊。
    但是有件事白舞安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从床上的被子床单到自己身上的襁褓,全都是黑色的呢?这家的主人,你到底有多喜欢黑色啊?
    白舞安鼓起了腮帮,可是她忘记了此时的自己,只是一个小婴儿,嘴部动作一大,是很容易分泌口水。
    于是,只见一滴透明的口水顺着白舞安的嘴角,一直往下流,流到腮帮变成一道银色的长线,最终黏糊糊的粘在她的脖颈上。
    没等白舞安抓狂,第二滴口水跟着又落了下来。
    “咿呀咿呀!”在被自己的口水埋掉,和丢人之间,白舞安果断的选择了后者。
    在白舞安被口水淹死之前,几个女人走了过来,为首的女人跪在地上,仔细的为白舞安擦干嘴角的口水,又不顾她的誓死挣扎,强行打开襁褓给她检查了一次尿布,确认她没有尿床之后,方才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了起来。
    女人温柔抱着她,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抱着她手臂一边摇啊摇,嘴里唱着一首不知名,但是还算好听的歌。但很遗憾的是,白舞安发现女人唱的歌,自己一个字都没听懂。
    难道我穿到外国,或是少数民族了?
    白舞安挥动小胳膊,抓住女人的衣袖,头努力上仰,似乎想要看个清楚。
    黑头发黑眼睛标准的东亚人长相;衣服是什么朝代,她也看不懂,反正不是清朝;头上没有梳任何发髻,一头青丝随意的挽在脑后,好像是日本平安时代……不对!日本人的妆容跟中国人学的,这应该是《汉武大帝》里的女人造型。
    难道这是汉朝?那现在是汉朝哪位皇帝在位呢?不会是王莽主政时期或者汉末三国初吧?我再也不八刘秀到底有多渣、三国哪个武将武力值最高了,老天你放我回去吧!
    白舞安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眼一翻,转头又昏了过来。
    白舞安希望自己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家里,而穿越变婴儿什么的其实只是一个梦。
    但是很可惜,梦醒之后,她只能继续憋屈的当一个小婴儿——不会说话,大小便无法自理,手和脚都不灵活,连抬头都十分艰难,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人生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白舞安发现,穿越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她一个尚处于赤贫阶段的学生,竟然一个人就拥有了十六个下人——四个年纪大点的应该是嬷嬷级的人物、四个二十来岁轮流给她喂奶的,自然就是乳母;另外还有八个年龄从八岁到十二、三岁的小丫环。
    这十六个下人,都是专职服侍她一个人,其他什么事都不用干的。
    我决定收回这只是一个普通中等家庭的结论!
    其实决定收回上述这个结论,主要还是因为白舞安看到了此身的母亲,不要问白舞安为什么知道,眼前这个堪称人间绝色,看上去最多不会超过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就是自己此身的母亲——就冲她抱着自己时,那流着泪的激动小模样,那慈爱温柔的眼睛,白舞安就知道是她了。
    这么漂亮的女人,就算不入帝王后宫,也会被侯门巨富收藏起来,怎么可能是普通中等家庭能拥有的?普通中等家庭……那就是放在家里招祸啊!
    不过,有这么漂亮的母亲,自己未来的长相应该……不错吧?
    抱着这种美好的愿望,一直想回家的白舞安暂时安静了好来,她静静的在“汉朝”生长着。表面上她是个饿了渴了或者要嘘嘘之外,都异常安静的美婴儿,但实际上她却如海绵般吸收着,在她的年龄范围内,所能知道的一切信息。
    渐渐的,白舞安能听懂家中下人的谈话,她知道此身的母亲是位公主,与母亲同母所出的兄长是当今太子;她依旧姓白,名字应该是叫……阿仲?还是阿中?总不能是阿重吧?一个女孩子,叫“阿仲”或“阿中”已经够没蛋也疼了,叫“阿重”可怎么活啊?
    到底是汉朝哪位公主呢?算了,自己历史不太好,还是不要多想了,反正她姓白,即不姓陈,又不叫阿娇。
    白舞安……不,以后应该叫做白仲了。
    白仲继续观察着这个家,她发现这个家里竟然没有男人,或者说不是没有男人,而是此身竟然没有爹,她都长到快一岁了,竟然还没见过自己的爹。
    要不是家中的下人都称公主娘为“公主”,而“公主”这个词在中国古代还没有引申出别的含义,白仲简直要怀疑公主娘是被人包养在外的小三了。
    难道便宜爹已经死了?这到不是不可能,毕竟这个家里装修摆饰,包括便宜娘的服饰在内,都是以黑色为主。如果男主人早死,甚至还是刚死不久,那么以黑色用来服丧,也不是不可能的——虽然自己也不知道,汉朝到底穿什么颜色服丧。
    这一天,当白仲例行思考人生哲理——发呆之时,公主娘忽然兴冲冲的来到她的房间,一把抱住她亲了一口说道:“阿仲,今天跟母亲进宫看外婆、舅舅、舅母可好啊?今天啊,可有一位表哥要从远方回来了。”
    要去就去!别问那么多行吗?说的好像,我说不去,就能不去一样——问题是,我还不会说话。
    被公主娘细细打包好后,公主娘带着白仲上了一辆马车,车轮“轱辘辘”向前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得白仲都快要睡着了,才终于停了下来。
    下得车来,白仲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向四周张望着,刚看了一眼,打到一半的哈欠就凝在嘴边,再也打不出去了。
    好大的宫殿啊!好雄伟的宫殿!虽然宫殿装饰并不是很华丽,只是普通的木质结构房子,和后世那精致的红墙琉璃屋顶没法比,但架不住建筑面积大啊!白仲以为故宫已经是世界上最大的宫殿群组了,但拿故宫和眼前这个宫殿比,简直是弱爆了有没有!
    “怎么?阿仲这是看傻眼了?口水都流出来了。”公主娘顽皮的用食指抵住白仲的下巴,如青葱般无瑕的指间轻轻一动,便将白仲的下颌抬了上去,“别发傻了,以后有时间,阿娘多带你来咸阳宫走走就是了。走!我们先去见见你那位刚从赵国回来的表哥。”
    什么?咸阳宫?如果这是真实的历史,那么以咸阳为都,并且建宫的朝代……似乎只有一个,秦始皇的那个咸阳宫?被项羽一把火烧掉的那个咸阳宫?
    卧槽!说好的汉穿呢!喂!公主娘,你先不要走,跟我说清楚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知道“刚从赵国回来的表哥”是谁吗?猜猜看……很容易猜的……
    本章一开始四句对话,创意来自于叶男柯的《(秦时明月)何为良人》,我已经申请过授权了。。
    ☆、侯爷
    公主娘的母亲,也就是白仲此身的外祖母唐氏,是个年约六旬左右的老妇人,看着相当慈爱和善,对公主娘也好,对白仲也好,都极为关心。她原本是坐在居中的主坐之上,被一群宫女内侍侍候着,但一见公主娘来了,立刻亲自上前,拉着公主娘嘘寒问暖,摸着公主娘最近因为猫冬而明显有些圆润的脸,眼眶含泪的说道:“婉姬又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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