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白兰和杜老爹都一脸震惊的望向杜言,再看看白晖,而白晖则是眯起了双眼。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连人都算不上,所以,老妈的理由不成立。”
    白兰瞬间石化,杜老爹也无话可说,他们这儿子是在说服他们吧?不是在借机骂人吧?对吧……
    白晖仍旧冷着脸,额头上却隐隐现出了青筋,拎着杜言的领子把他丢进卧室,门一关,回过头,对白兰和杜老爹说道,“好了,现在,我可以把杜言必须和我生活在一起的理由告诉你们了……”
    也不知道白晖究竟和杜家两口子说了些什么,等杜言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杜家老俩口的脸色依旧难看,语气却不像之前那么坚决了,再看到杜言,白兰的眼中竟然带上了一分不舍和忧心。
    杜言想不明白,有心想问,白晖却冲着他摇摇头,只能把话留在了肚子里。
    当天晚上,白晖做东,整桌的山珍海味,杜家三口人却都味同嚼蜡。吃过了饭,杜老爹和杜老娘住进了白晖安排的酒店,杜言仍旧回了白晖家。意外的,杜家老俩口竟然都没阻止。
    到家之后,杜言终于忍不住还是问了。
    “你到底和我爸妈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白晖一挑眉,外套扔到沙发上,单手解着袖扣,“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杜言被气了个仰倒,呼呼喘着粗气,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算了。”白晖扯开衬衫的领口,拉起杜言抱在怀里,“你只要知道,他们不会再阻止我们在一起就是了。”
    话落,低头,以吻封缄。
    xx酒店,总统套房。
    “老伴……”
    “恩?”
    “你说那个人说的那些话可信吗?儿子真的离开他就活不了?真得靠他保着驱鬼?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白兰坐起身,推了推杜老爹,还真是穷命,睡在这房间里,就像睡钞票堆上似地,总不自在。
    “我哪知道啊,可你看儿子是铁了心的跟着他,咱们再说也没用,还不如就答应了。”
    “可是……”
    “别可是了,来之前不是去岛上问过徐老了吗?徐老不是说顺其自然就好?我现在也不求别的,只求咱们儿子能平平安安的就行了,睡吧。”
    白兰皱着眉头,心里仍旧七上八下的,到底想不出办法,只能看看再说吧。
    第八十一章 展会归来
    白兰和杜老爹虽然对白晖的话半信半疑,却也不得不顾及杜言的安全。僵持了几天,对于白晖和杜言同居的事情,只能默认了。不过,两口子还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收拾不了白晖,杜言总是跑不掉的。停留在t市的几天,白兰只要逮着机会揪着杜言耳朵就是一阵狂轰滥炸,直轰得杜言眼冒金星,晃晃悠悠的站都站不稳,乖乖的把白晖给他的那栋房子那辆车都供了出来,到最后把那家珠宝店的合同都拿给白兰看了,这才暂时脱离了老妈的五指。揉着通红的耳朵坐到一边,杜言满肚子的委屈不敢抱怨,抱怨也没他好果子吃。
    “儿子……”
    白兰看着面前的资产转让合同和房产证,一脸凝重的抬头看向杜言。
    “你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给包养了?价钱看起来还不错……”
    杜言张大了嘴巴,无话可说。
    杜老爹在一边打这圆场,“你娘最近迷上了tw言情剧,咱家还有她弄回来的一堆小说呢。”
    杜言嘴角抽了抽,得,包养就包养呗,只要老妈不再揪他耳朵,怎么想都成!
    杜家两口子留了一个星期,杜言就连请了几天假,也不敢去公司,直接在电话里被徐姐骂得说话都结巴,眼看着就要去参展了,杜言竟然在这个时候请假?要不是相信杜言不会暗地里给她下绊子,徐姐都要怀疑杜言是不是打算改投王老板,给她玩一出碟中谍了。白晖见杜言请假那个费劲的样子,坐在一边直说风凉话,“你母亲不是说你被我包养了吗?你干脆辞职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养不起。”
    杜言怒了,挂上电话,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结果被白晖绑手绑脚的压在身下好一顿收拾,末了,杜某人只能气喘吁吁的咬着手指哼哼。
    “辞职吧,给我养,多舒服……”
    白晖俯下身,舔着杜言的耳后继续诱惑,杜言用仅剩的力气把白晖推到一边,要辞职,也得等他扛不住的时候再说,现在啥事都没有能,这事免谈!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白晖脸上温柔的笑容一收,舔了舔嘴角,干脆利落的又压了下去……
    三天后,g省x市
    刚下了飞机,一股热浪便迎面扑来,呼吸说话之间,气管与口腔都似乎要灼烧起来一般。
    “老天!这都九月份了,怎么还这么热啊!不是说咱们国家处于北回归线附近,四季分明的吗?这哪里是回归线附近啊,这整个一赤道啊!”
    大张一边拉掉了领带,一边连声的抱怨,脸上已经热出了一层的油汗只一会的功、夫,白色的衬衫都让汗溻透了。
    “大张,你初中地理肯定没学好,学好了估计也还给老师了。”
    小刘摘掉眼镜,太热了,金属的镜架都似要烤化了一般。还有心和大张调侃几句,可张了嘴就吃足了苦头,一股热气直烫人,干脆闭上嘴,也不说话了。
    杜言一边擦着汗,和众人一起去取了托运的行李,出了机场,几个来参展的公司员工坐上了大巴,空调一吹,总算是活过来了。随队的一个小姑娘连忙从行李里拿出了瓶瓶罐罐开始往脸上涂。
    好在机场大巴有一站停靠的地方离杜言订好的旅馆不远,下了大巴走上几步路就到了,否则光是打车钱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杜哥,这天热的太邪性了,你去年来的时候也这么热的吗?”
    到了旅馆,杜言把几个人的身份证拿去办入住手续,办好回来把房间分了一下,这次随队来的那个小姑娘住了单人间,其他的几个小伙子都是三人间,参展经费虽然参照去年的比例调高了不少,可物价涨的也不是白给人看的。只一年,x市的物价就涨得吓人。
    “去年?也不比现在好多少。现在全球变暖,有空调吹就赶紧歇歇吧。”杜言进了房间,行李往地上一丢,率先冲进浴室洗了把脸,外边大张和小刘已经瘫倒在了床上,也不管一身的汗味,杜言干脆顺便冲了个凉,清清爽爽的出了浴室,空调一吹,舒服啊。
    把大张和小刘赶去洗澡,两个大小伙子也不讲究,一起往浴室冲,杜言等到浴室门关上,坐到床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贴在床头,没过一会,符上的朱砂颜色慢慢变得深了许多,杜言叹了口气,刚进来就觉得有些不对,没想到,到哪都能碰上这些。取下符放到烟灰缸里点燃了,双手合握,拇指相对,低声念了几句,“短时借住,非成心惊扰,请勿见怪。”
    大张和小刘洗好出来,符已经烧完了,只在烟灰缸底留下了薄薄一层黑灰。杜言用手指蘸着灰在床头靠墙的地方一抹,暂时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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