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节

    简迟淮嘴角轻抿,狭长的眼帘高高挑着,“我只是觉得,他台步走得很好,有一定的功底。”
    他其实最想说的一句话是,既然台步走那么好,当演员太可惜了,还是回去做本职工作吧。只是现在电视直播,又是褚桐的大日子,他不能那样任性。
    庞苏盯着电视里的一幕,简迟淮说到底还是配合了。
    褚桐这招**裸地秀恩爱,似乎是最好的营销手段,也不知她是从哪学来的,但最让庞苏搞不懂的,是简迟淮的配合。
    他这样的人,应该是最不能容许被人这样消费的。
    主持人宣布启动仪式开始,简迟淮握住褚桐的手背,将她的手掌按向讲台。大屏幕上,一簇火焰缓缓燃烧起来,简迟
    焰缓缓燃烧起来,简迟淮按住褚桐的手不动,很快,那簇火焰越来越烈,随着一阵噼啪声传来,舞台中央撒下了五彩缤纷的花瓣。
    简迟淮将手移开,五指同褚桐紧紧扣住。
    主持人继续暖场,接下来还有歌舞表演,她说完贺词,想要再采访两句,但简迟淮让她直接省过这个环节,拉着褚桐道谢后,便下了台。
    褚桐那高跟鞋又细又长,要走路走得快些,还真不行,她被简迟淮拉着手一直在走,直到来到更衣室的门口,简迟淮将门推开,又把她带了进去。
    门被简迟淮随手关上,他扣住褚桐的双肩,将她迫不及待推向门板,“你说要跟我表白,就这么不痛不痒地说几句?”
    “那可都是我的肺腑之言,”褚桐穿着那鞋,必须得挺直了姿态,“还不够吗?”
    “远远不够,明明只是一次小小的仪式而已,你非把我拉着做什么?”
    褚桐目光自然地落向男人,“但对于我来说意义非凡啊,我想让你跟我一起见证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究竟打着什么主意,想让我坐镇,替你立威是不是?”
    褚桐嘴角的笑意再也藏匿不住,嘴上却说道,“老公,你想多了。”
    她见简迟淮堵在跟前不让开,有些着急,“那边还没结束呢,我得过去。”
    “差不多就行了。”简迟淮双手握住褚桐的肩膀,目光不由往下移,“这衣服,谁给你选的。”
    “我自己。”
    “这么点布料,花不了几个钱吧?”
    褚桐不上他的当,这个问题可不能深究,最后肯定会扯到暴露两字上。褚桐见他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只能使出绝招,她动了动脚,“这高跟鞋好累啊,脚好痛,别让我站着了。”
    简迟淮的视线继续往下落,看到她踮着脚,脚掌被弯曲成一种受虐的弧度。
    他松开手,她倒是想走,却没想到竟然看见简迟淮蹲了下来,他手掌握住她的左脚脚踝,然后慢慢往上抬,褚桐双手只能扶着墙壁,没想到简迟淮将她的腿越抬越高,褚桐眼看着自己的超短裙即将撑不住了,要往上跑,她忙伸手按住裙摆,“放手,我不行了。”
    “才怎样你就不行了?”简迟淮单膝压在地上,褚桐整个人都在晃,紧靠一条腿支撑着全部的重力,她看到自己的腿几乎来到了简迟淮的肩头处,“老公,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你又没做错什么事,不敢怎样?”
    “至少,我再也不敢穿这样的衣服了。”
    “不,这衣服很好看,它让你该露的地方全露了。”
    褚桐看到简迟淮将她脚上的高跟鞋脱了,却没有将她的腿第一时间放下来,她弯着腰,“老公,我受不了了,腿好酸。”
    “让你平时多多运动,你总是懒。”简迟淮将她的腿继续往上抬,那条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总算从她的臀部下跑到了臀部上面,褚桐羞得不行,哪都护不住了,只能捂着脸,“松开啊。”
    简迟淮笑了笑,“呵,原来这裙子还能跑。”
    他手掌握住褚桐的脚踝,掌心慢慢往上移动,褚桐痒的只想缩回去,她开始一遍遍求饶,“真的,不行了,我快摔下去了。”
    简迟淮总算放下她的腿,却又用同样的方式,抬起了褚桐的另一边。
    高跟鞋在他手中脱尽,她整个人还未感觉到轻松,就被简迟淮一把用力按到了角落里。
    他伸手抱紧她,手掌攥着她的裙子下摆开始撕,对,不是脱,是撕扯,很用力的那种,薄薄的布料勒着褚桐的肌肤,她感觉到痛,还心疼呢,她攥着裙子的下摆,“这裙子是租来的!价格不菲。”
    “你老公有钱。”简迟淮将她的衣服往上推,可那裙子偏偏是紧身的,腰际还有宽腰带束缚着,他试了几次都没能如愿以偿。
    简迟淮转而将目标对准自己,他的手落向腰际的皮带,而上半身呢,仍旧是衣冠楚楚的,褚桐看得目瞪口呆,“简迟淮,这虽然是休息室,但它的私密性远远不如你的办公室,你别忘记,这儿是公共场合。”
    “所以呢?”简迟淮毫不介怀地反问道。
    尽管之前有好几次,简迟淮在外也是按捺不住,但最后都收住了,他毕竟要顾及自己的身份,所以褚桐还抱着那么些希望。
    但看他这次放开得这么彻底,又觉得是不是高估他了?
    他犹如一匹释放的狮子般扑向前,一把将褚桐抱起来,休息室内除了梳妆台和衣架外,只有一张椅子,别说是床了,就连张舒服的沙发都没有。
    褚桐双手抱着简迟淮的头,其实从蒋龄淑过世至今,他们一次都没有过。彼此的心被悲伤给淹没,有些事情也就顺其自然的不去想了。来到一把长长的衣架跟前,上面挂满了琳琅满目的演出服,褚桐惊醒过来,紧张地说道,“待会还会有人进来换衣服的。”
    “你专心一点,就能很快出去。”
    简迟淮一把扯过旁边的椅子,将椅子拖到衣物中间,然后将褚桐放了上去。她还只能坐在高高的椅背上,全身几乎没有着力点,实在是高难度动作。褚桐不得不将手臂抬高,一手一边拉着两件演出服。
    她生怕衣服被她扯坏了,上半身摇摇晃晃的,简迟淮托住她的腰,凑过去同她亲吻,褚桐身上已经起了薄薄的汗,手臂伸得直直的,她避开简迟淮的吻,“老公,差不多行了,回去再说。”
    “你以为我是跟你闹着玩的?”
    褚桐一个不小心,差点往后栽。简迟淮欺身上前,褚桐稳了稳神,“我知道你也在乎别人的眼光,老公,我们回去吧。”
    “我从来就没在乎过别人的眼光。”简迟淮一股子性感笑意在唇瓣处绽放开,褚桐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因为之前有过不少的机会,车上、晚会上、或者在褚家,简迟淮除了一开始地剧烈冲动外,至少都能忍到回家解决,她不信,他……
    但显然,褚桐也有估摸不准的时候,当那一刻的悸动铺天盖地而来,身体过度紧张,以至于她手掌猛地使劲,啪地一下,居然将一件衣服硬生生从衣架上扯落下来。
    ☆、77情深一片or自作多情
    褚桐整个人向外倾斜,失去了重心,她手臂忙缠住简迟淮的脖子,“回,回去行不行?”
    “瞧把你胆都快吓破了。”
    都这个时候了,褚桐心甘情愿认怂,“我好像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她脸上红的犹如能滴出血似的,感觉到他,她更不敢用力挣扎,就怕待会一下摔倒,将整排衣架都给推倒了。她等于是坐在椅背上,简迟淮干脆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后站了起来。
    褚桐香汗淋漓,简迟淮扫了眼,也就只有梳妆台可以利用。他抱着她往前几步,褚桐一坐上去,就冷得厉害,简迟淮顺手扯了件衣服给她。
    她什么都不想,就想快点结束,可简迟淮今天犹如中了魔似的,一套动作非要拆分成n个动作完成,任凭褚桐催促也没用。
    褚桐抱紧他的脖子,倾过去吻了吻他的脸颊,简迟淮额角处的汗水不经意往下淌落,她的吻随之落向他耳侧,她听到简迟淮的呼吸越来越重……
    褚桐手掌亲昵地在他肩头轻揉,掌心随之滑向简迟淮的腋下,她的指尖就像是世间最柔软的羽毛。
    走廊上,有轻轻的脚步声经过,好像是踩着高跟鞋的声音,褚桐一颗心悬起,“老公,抱起我。”
    简迟淮朝她看了眼,双手将她抱起,他随后将她抵在墙壁上,门外,明显有人想要将门拧开,试了几次未果,褚桐听见有人使劲拍了拍门板,“请问里面有人吗?我需要换件衣服。”
    褚桐张开咬住简迟淮的耳朵。
    那一下咬得真不轻,简迟淮痛得闷哼出声,外面的人疑惑喊道,“谁在里面?再不开门,我可就去拿钥匙了。”
    门外的脚步声离开了,褚桐急急开口,“听到没,她去拿钥匙了。”
    “听到了,”简迟淮吻向她颈间,“估计我们又要上新闻了。”
    ……
    些许后,等到那股悸动稍微平歇,褚桐伸手朝他推了把,“快,来不及了。”
    她急急忙忙开始整理衣物,简迟淮比她省事多了,他靠在墙边,一脸的惬意,盯着她穿衣服时蹦蹦跳跳差点摔跤的模样发笑。
    褚桐忙走到他跟前,“快帮帮我,我提不上去。”
    简迟淮一手拉着一边,用力一提,褚桐好不容易将一双高跟鞋找回来,等到穿进去后,门外的脚步声再度传来了。
    男人一把扣住她的手掌,将她拖到墙边,简迟淮拉过移动衣架挡在跟前,随着咔嚓声地传来,褚桐屏息凝神,门被用力推开了,进来的女人一看,“妈呀,怎么这样了!”
    休息室内满地狼藉,“这是刚才打过仗了吗?”
    她快步进去,简迟淮用手拨开跟前的衣服,拉住褚桐三两步走到了门外。褚桐心都快跳出来了,她挣开简迟淮的手,脚步站定在门口,听到里面的女人嘴里念念有词,“不会是遭贼了吧?这下可怎么办好,监控,调监控看看。”
    简迟淮握住她的手腕,拉住她的手赶紧离开,褚桐跟在他后面紧张地问道,“听到了吗?不会真有监控吧?”那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这是给人换衣服的地方,谁敢安装监控?”简迟淮来到走廊尽头,拽过褚桐,让她一道靠向墙壁。
    他将松松垮垮的领带整理好,看了眼褚桐,不由发笑,“你还要回晚会上去吗?”
    “当然要,一会还要跟她们吃饭呢。”
    简迟淮抬起拇指,擦了下自己的唇瓣,褚桐这才反应过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样能走得出去吗?”
    简迟淮摇了摇头,“怕是很难走出去。”
    “我得想办法去补个妆。”
    男人靠着墙壁,目光慵懒地落向她,“我得抽根烟,力气都用在你身上了,你去补妆,我在这等你。”
    褚桐这会,其实最想洗个澡,她难受地并拢双腿,转身回内场去找她的包。
    两日后,万达广场。
    庞苏戴着墨镜坐在咖啡厅外面的棚子底下,虽然是冬天,今天的阳光却很烈,茶色墨镜折射出淡淡的荧光,她视线始终盯着桌上的咖啡杯在看。
    对面椅子的拖动声并不明显,但庞苏还是第一时间抬起了头,直到看见对面坐下的傅时添,她面色有些不好看起来。
    傅时添靠进椅背中,嘴角似笑非笑勾勒起了弧度,“好久不见,庞小姐。”
    庞苏一语不发,懒得搭理。
    傅时添继续又说道,“庞小姐今天怎么没去城大上课?没有简迟淮的课吗?”
    她好似被人一脚踩住痛处,目光凶狠地瞪向傅时添,“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看你,这么凶干嘛,你爱学习,那是好事。”傅时添招手示意服务员过来,给自己点了杯咖啡,又给庞苏换了杯。
    庞苏的目光直勾勾落到他脸上,“傅先生,我跟你并没有多深的渊源瓜葛,你之前败坏我的名声,我也没与你计较,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苦苦相逼?”傅时添不由失笑,“我逼你什么了?”
    “咖啡你自己喝吧,再见。”庞苏说完,就想起身。
    傅时添目光扫过她的脸,“你喜欢简迟淮,却又得不到,你就这么甘心?”
    庞苏的两条腿僵住,目光难以置信看向他,“你说什么?”
    “别这么着急走,我们应该好好聊聊。”
    她并没有心甘情愿,却又不
    没有心甘情愿,却又不得不坐下来的样子,庞苏的视线没有从他脸上挪开,“傅时添,这种话你要敢出去随意说,我会告你诽谤。”
    “庞小姐,你应该问简迟淮教不教法律,他要教的话,你跟他好好学学,诽谤?”傅时添失笑,倾过身看向跟前的女人,“你的心思,只要别人观察细致,都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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