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
陌千雪是理所当然,初一的眼珠都已经瞪圆,苏苏郡主偷偷向她举起大拇指,蓝若梦遥望祝福。
对那画作,众贵女的好奇之心也已到极限。特别是那些看过陌千雪画作之人,画诗的意境相和,才是上上佳作,一幅好画会毁于一首歪了的题词,一幅平常之作,也会因一首上佳题词而脱颖而出。
玉和公主又道,“陌小姐诗才出众,题词实乃画龙点睛。真是众望所归,母后所言一分不差。”
到底是场面上的人,桃花会上出了第一才女,第一份的功劳往自己身上拉,拉完了再往自己母后身上称功。
“若不是玉和公主一直坚持让陌小姐上场,以陌小姐的谦虚我等一定见到不此绝世佳作。”
“公主慧眼……”
“皇后娘娘的话从来都不会差。”
场上包奖公主的话,拍皇后的马屁层出不绝,好似得了魁的是公主一般。
玉和公主嘴角微带笑意,将手一抬,这才让那端着盘子的宫人把画端到各贵女面前,一一品鉴。
谁也不会知道,此时玉和公主的两只手已经背到了背后,指甲已经陷入了掌心。
宫人把玉盘端至安尔烟那一方,几个廊中的几个贵女都凑了过来。
有人念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安尔烟赞道,“字好!诗好!意境高……”只凭这大气一诗,这如梅花一般的字,她便心服口服。
“陌小姐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女,此诗绝了……”
“这里还有贾院士的品评……此画背景强有力地衬托着渔翁孤独单薄的身影,心境的幽冷孤寒,烘托渲染极力描绘渔翁垂钓时候的气候和景物,淡笔轻涂,只数语便点染出峻洁清冷的抒情气氛。其笔触所到,连亘天地,高及峰巅,下及江水,咫尺之幅,涵盖万里……”
“陌小姐能得到贾院士的如此品评,陌小姐是第一人,当得起天下第一才女的称谓……”
这些话,陌千雪并不放在心上,她关注的始终产玉和公主的脸色。
此时,玉和公主脸上微笑的假面早已被击碎,换下的还是笑,却是阴阴狠厉,好似又有一分胜卷在握的得意。
陌千雪心头一寒,此时,已将要闭园,难道她还有花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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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带着家人奔小康文/潇湘萍萍
权玉为救一个女孩,自己却丢了性命。
重回到了十三岁,她脑子里面多了颗珠子,据说那是颗龙珠!
重回到了十三岁,她想要迫切改变的是,不让自己的弟弟溺水而亡,不让家里的悲剧发生,不让爸妈伤心欲绝!
重回到了十三岁,她想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做万年第一学霸!
恶人打上门,没事儿,她有龙珠庇佑,人家是七龙珠才行,她只要一颗在手,妖魔鬼怪全部退散。
神婆求雨,暗指祸害就在她家,放屁,她随手一招雨水就来,想要雨,淹你个三八婆!
拥有了龙珠,走一步就一窝财,罐子底下有黄金,假玉里面有真玉。
总之,这是一个女孩拥有了龙珠然后霸气侧漏收‘小弟’的故事!
☆、【124】拦路,冒牌夫君杀出
人可以纯,不可以蠢。认为世界上的东西都是好的,什么都往好的方向去想,那不是单纯是单蠢。
从玉和公主出场一路捧杀,到碧环给她安排的那两个假宫女,无一不证明玉和公主是个口甜心苦的主。
她若不步步为营,只怕到时候连骨头都捞不着。这回的二个假宫女让碧环可享受了,假若她再敢惹她,等她寻了机,一定让也找几个人好好的伺候这玉和一回,让她舒爽舒爽,用她自己的血来洗清这龌龊。
若是在现代,她一定会鄙视自己这种邪恶的想法,可再活一世,进京才七天就被各方算计,还有刚才玉和公主投过来那抺若有若无的阴笑,都让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就拿这桃花会来说,就连宁少卿那晚也说,这里关系重大,绝对不会有外男进入其中,也不敢有人进入其中。若有人想在这里对付她,只会孤立她,想名目让她当众出丑,成为京中笑柄。
然……
陌千雪眉头紧蹙,这玉和公主敢冒天下之大不违行事,背后自有皇后称腰,皇后的背后又是谁,是皇上,是谢族。
想在这帮没人性变态者的设计下站起来,想在这龌龊中活得好,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把自己变得同样龌龊,还有一种便是用血洗浄这龌龊。
她选择后者!
暮色苍苍,飞鸟投林,晚风斜来,今年的桃花会已经完美谢幕。
玉和公主温和一笑,又对着陌千雪赞了几句,便吩咐宫人送诸位贵女出桃花园。众贵女拜谢告辞,玉和公主含笑立于桃花阁目送。
她是主,自然是等送完了诸贵女,再行乘车回宫。
经过桃花林,天色彻底暗黑下来,夕阳昏昏黄黄透过树梢照在一众贵女的身上,打出一片片惨淡的光与影,再也不复晨间的那般美好,似某种未知的玄秘一下一下的拨弄着陌千雪的心。
玉和公主的那笑,太过诡异,若是没后手,打死她,她也不信。
贵女们都有些累了,并无来时的嘻闹热情,很是安静的从桃园中走出,陌千雪夹在其中,苏苏郡主挽着她,偶有三两个贵女过来和她打招呼,陌千雪都是低头一笑回礼,态度甚是谦和。
几十辆马车有紊的排成两条长队,等着从桃园中出来的主子。
苏苏郡主的身份高贵,除了公主的玉撵,还有谁的马车敢停在她的前边。
于是乎,陌千雪和苏苏郡主刚一出来,苏苏郡主家的嬷嬷便把苏苏郡主迎上了马车,莫嬷嬷也向这边走来,两人挥了手,苏苏郡主便上了马车。
莫嬷嬷迎上来,行了个礼,喜道,“恭喜小姐得魁,喜得天齐第一才女的美名。”
陌千雪不是最先出来的贵女,她得了天齐第一才女的名号这么大的事,自然早已不径而开。
然,莫嬷嬷的消息却不是来自别人,而是来自于贾院士的长随。
刚才,贾院士的长随高声寻国公府陌家的马车,便是让莫嬷嬷带话,恭喜她家小姐得美名的同时,也把贾院士的邀请陌千雪去学院讲学论道的贴子送了过来。
从来没有女子受到过皇家学院贾院士的亲自邀请,陌千雪是第一人。
陌千雪扶起莫嬷嬷,“嬷嬷不用客气,还是先起来吧。千雪累了,有什么话我们马车上说。”
见主子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喜气洋洋,反而一脸的凝重,莫嬷嬷觉得事态有些严重,当下也不多言,顺势起了身,扶着陌千雪便往国公府的马车边上走。
苏苏郡主的马车已经率先驶下了山,其它先出来的小姐也乘着马车先行一步。
伺候陌千雪上了马车,莫嬷嬷和初一也跟上去,阿五挥动鞭子,马车动了起来。
上了车,陌千雪说的第一句就是,“皇后又想置我于死地。”
车上没外人,莫嬷嬷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初一的眼中也只有她,马车行车间也不会有人来偷听,她不需要再忌讳什么。
初一似有所悟,莫嬷嬷的脸瞬间黑了。
“今天在桃花园中……”陌千雪把在桃景院中的事略略的说了一遍。
有些事,有些立场,身边的人必需要清楚。
讲完这些,陌千雪问莫嬷嬷,“皇后和母亲真的是情同姐妹么?”
莫嬷嬷上次便和陌千雪讲过,风轻语在的时候,确实还曾带她入过宫,看过皇后二回,从未有听她母亲说过皇后有什么不是。可,陌千雪却不信,事实让她不能信。
若是搞不清其中的因果,她也不好行事。
听陌千雪又问起皇后的事,莫嬷嬷像是陷入回忆之中,“皇后从前和夫人真的是情同姐妹,只是……”
“只是什么?”
莫嬷嬷像是豁出去了,“夫人和皇后娘娘是一起遇见的国公和皇上,当时国公还是一名小小的五品将军,皇上还是扬王……夫人对国公一见钟情,皇后娘娘也似对国公一见倾心,只是国公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皇后娘娘。皇上,皇上……”
“皇上怎么了?”
“皇上看中了夫人,还曾暗中向风老太爷提过亲,许诺若是它日登位,封夫人做贵妃。老太爷一向疼爱夫人,皇上当时也没成事,只是暗许,还没有抬到明面上,老太爷不舍得夫人入宫,一番纠结之下,便将夫人许给了国公……”
莫嬷嬷讲着当年之事,有些是事实,有些则是她的猜想,反正都是些恩恩怨怨。
她一番话还没有说完,马车却猛然一停。
陌千雪撩开车帘,却发现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伸手拦住了马车。此处已驶下桃花园所在的那座小山,刚刚出了禁林军的检查圈,车速不可能快,又有众多禁林军看着,阿五也不可能动手,把这人给打开,所以自然而然,只能停车。
这人真会选地方!
那人见马车停下,冲上前来扑到马车边,深情款款的喊道,“娘子,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见见为夫吧。为夫想你想得好苦啊!”
“你什么人?谁是你娘子?这里边坐的是国公府的贵女,你快些让开!”阿五鞭子一扬,打了个响鞭,想吓走这个无理的书生。
那书生似是受了惊,但却并没有退走,而是无限委屈的说道,“我娘子就是国公府的嫡女陌千雪,你个奴才,你反了。”
阿五脸本来就冷,此时已是寒冬腊月,一掌推翻那书生,“再胡说八道,冲撞贵女,便将你直接打死。”
若是平时,有人这样诋毁他早挥鞭打将上去,可如此多的贵人面前,他若真因一言不和打将上去,打死了人,受累的又是小姐。
那书生被阿五掀倒在地,顺势坐在在马车轮子处,满腹委屈,“娘子,当初你落难天香城,村人将你救回,让你为我冲喜,你便是我名正言顺的娘子。莫嬷嬷找到,你说好要带我一同进京,可一转身娘子你却自己偷偷的进了京……娘子,你是想做回贵女的身份,就不认夫君我了么……”
陌千雪坐在马车中,看着外面的闹剧,不怒反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难道这个是皇后和玉和公主安排的好戏?
还真是高估了她们,她们也就会玩这些诬陷的把戏。
贵女们出来的时间一样,纵然上车有耽误,但也所差不几,这会子乘做的马车除了先前走在头里已经走远了的,其余三三两两全都停了。虽然都没有出声,可陌千雪却知道里面所有的人耳朵都坚起来了。
这些马车之中坐的人,不但有京中的贵女,还有还评判的院士,哪一个不是有头有脸?
阿五怒火中烧,偏不能发作,又是一个响鞭,“滚……”
那书生一幅憋屈样子,“一日夫妻百日恩啊……大家快来看!还有没有天理?娘子不认夫君,还要把夫君活活打死……国公嫡女要逆天了……”
“你找死!”阿五再也忍不下去,挥着鞭子就要打下去,一人却冲过来拉住了他的鞭子,正是守护这片桃林的禁卫军张统领。
“人家夫君来寻娘子,话还没有说完,你为何就要杀人?是谁给你的这个胆子,敢在皇家园林脚下行凶?若不是本统领正好寻山至死,这人就要死于你的鞭下,还有没有王法?国公家的小姐好威风,连个赶车的下人,也可以随随便便的杀人……”皇家园林脚下不能杀人,可她一出来,便有个人能够精准的拦住她的马车,统领大人也能在第一时间出手救下此人,太多的巧合,便不是巧合,而是——局!
陌千雪此时已经心如明镜,皇后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先是让人毁了她的处子身,再让人假冒她的相公,她这半年不知所终,想必有很多人是好奇的,若是冒出个相公,她又不是处子之身,她便是欺君之罪,罪不可赦。
其心恶毒之极!
宁少卿曾和她分析过,陌家派去人只来得及给主子通报的一个大概的方向,便死于影煞之手,知道她们关系的大概只有谢家的几个头面人物和皇上。
她能从皇宫之中平安出来,便是皇上已经默许了她嫡女的身份。
那时,皇上不能在他们的关系上做文章,也不敢在他们的关系上做文章,若是当时便把这件事爆出来,逼急了她,她义无反顾的入了宁家,便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
他可以要了她的命,但他更想得到的是她身上有可能存在的军权。
府中本就有皇上的亲信,那两个搜过房的丫头,第一天到府的时候便是由她们伺候洗澡更衣,是不是处子之身,和宁少卿到底牵扯到了什么地步,皇上心中清楚得很,这也是皇上放过她的理由。
“放肆!我国公府的大小姐到如今还是处子之身,怎么可能有夫君?你是从哪里出来的刁民,敢来此闹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