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他把头盔丢给我:“快点毕业吧,我想把你娶回家了。”
    我吐舌头:“等你年龄合法了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高考
    每天的失踪人数和死亡人数都在增加。
    我们渐渐回到了教室看书,偶尔的余震也表现的越来越镇定。
    见识过地震就知道,如果真的有事,跑也跑不过。
    我不愿去看报纸新闻,每天都让自己沉静在做题看书之中。
    四川高考推迟了,可是成都没有受灾,却按期进行。当我撕下倒数“10”的纸张时,已经没有人会抬头来看我了,大家都安安静静的看着书。
    我在没有做过新题,而是反复的看厚厚的错题本,把书上的内容来来回回背了个遍——突然觉得读文科也不过如此。
    前世我经历过高考,不过年代有点久远,内容是什么肯定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就是作文题目。
    我再次觉得自己开挂了,我也不藏着掖着,在帮老师守班上晚自习时,让大家多读点有关的内容。
    私下我也让葛青他们多看点基础:“今年因为地震,不会出太难,抓住基础。”
    我话说到这里,剩下的都看他们自己了。
    高考没有推迟对我也算一件好事,我打算一完事就去参加志愿者。
    前世我高考完了就和家里去老家避难了,今年我却无法把自己置之事外。
    高考前一天晚上,我看完书已经十一点,戚斯年给我发了短信:“快睡吧,加油,不要紧张,实在不行我养你。”
    我顿时觉得安心无比,一夜好眠。
    第一门是语文,我还是难免有点紧张,手都是抖得,还好卷子发下来我看了下卷子,或多或少有点熟悉的感觉,我淡定的拿起笔开始做题。
    作文果然和我记忆中的一样——我不要脸的打过很多次草稿了,下笔如有神。我努力让自己把字写到非常漂亮,虽然我文科很差,不过在姥爷的熏陶下,我的字还是很好看的。
    下午数学是我的长项,再加上确实今年的题很简单,我超常发挥的做完了还检查了选择题。
    第二天的理综我有条不紊的写完物理和生物才去做化学,有几道我实在不会的我也不去纠结了,会的做完了,也就打铃了。
    等到下午英语考完,落笔,打铃。
    “各位考生起立。”
    我收拾好了笔,准考证,一把丢进了袋子就往外走。
    窗外的空气非常清新,我感慨万千。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结束了!
    我一路往门外走,路上不少少男少女已经抱在了一起,甚至有个男孩把一个女孩公主抱了。
    我不想吐槽什么,只是觉得他们的喜悦也感染了我。
    校门口有很多家长在翘首以盼,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这么热的天就在门口等着。
    我一出门就看了妈妈,我叫她:“老妈!”
    她走过来:“咋样啊?”
    “你女儿还用问么?”
    她很高兴:“太好了。”
    这会我们还不能直接回家,学校还要统一带我们回学校才能回家。我会和妈妈挥手再见,就上了学校的大巴。
    车上稀稀拉拉的坐了些人,都是一个班的,班主任也坐在里面,他一看我来了就问我“怎么样啊?”
    我笑:“正常发挥吧。”
    他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看你还笑得出来,说明没啥问题。”
    我坐到后面去了,苏尔碧他们估计还没出来,我连包也没有,只好百无聊赖坐在车上对着窗外发呆。
    这时一个人坐在我右边,我正要对他说这个位子有人了,就发现居然是戚斯年!
    他好笑的看着我:“小声点,你们老师还在前面呢。”
    我激动的给了他一个熊抱:“你怎么来了!”
    戚斯年:“我每天都来了。”
    我问他:“那你怎么不来找我?”
    “我怕影响你。”
    我心里说不出的感动,他总是让我不要紧张,可是他明明比我还紧张。
    “其实我还看到你妈妈了。”戚斯年说:“她也站在外面等你。”
    我心里酸酸的:“我觉得要是考不好都感觉对不起你们。”
    他拍拍我的头:“我和你妈还能骂你不成?”
    说话间,上车的人越来越多,苏尔碧上车看到戚斯年也不惊讶,她问我:“你考得咋样?”
    “还行,你呢?”
    “算了不提了,不过没想到作文题目被你说中了......真乃神人也。”
    我“噗”的笑了出来:“还不跪拜?”
    苏尔碧摆摆手坐到前面了:“你两终于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了,不打扰你们了,拜。”
    我和戚斯年相视一眼,他的嘴角全是笑意。
    车慢慢的开动起来,我问他:“你和我回学校啊?”
    他点点头:“一会我从学校直接回家。”
    我满足的拉着他的手:“这个暑假带我好好玩玩啊!”
    “还要你说。”
    车上的同学有的睡着了,有的在听歌,戚斯年突然把头靠过来,吻了我一下。
    我好笑的看着他,小声说:“班主任在前面呢。”
    他不管不顾的扳过我的脸:“那他开除我吧。”
    “不要脸。”我笑骂他。
    “恩,不要就不要吧。”
    从学校回家后第一件事,我倒床就睡,等到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吃了点东西,我拿出旅行包,收拾了几件衣服进去。
    妈妈问我:“你干嘛呢?”
    “我要去前线。”
    我话没说完,妈妈就说:“不行!我不准你去!”
    “为什么呀?”她态度异常的坚决,我皱眉:“我之前就说要去啊!”
    “你知道那里多乱吗?你一个女孩,去了能做什么?捐钱就是了!”
    不管我说什么,妈妈就是不让我去。我没想到她这么反对,甚至到了晚上,我们一家就决定去重庆老家呆几天。
    我哭着给戚斯年打电话,他也不理解:“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办?”
    “可是我就是想去啊!”
    “唉,你去重庆呆着吧,前线有警察叔叔呢。”
    我愤愤:“三哥,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用,什么也做不了?”
    他无语:“我绝对不是这样想,只是我不想你出事,你一个女孩你让我怎么放心?”
    “我为什么是个女孩?”
    “......你要不是女孩,咱们两搞基啊?”
    从成都到重庆只要差不多两个小时,凌晨,老家的人出来接我们。
    姨妈拍拍我的头:“怎么没精打采的?”
    “就这小身板还想去前线呢!”妈妈给姨妈说:“也不量力而行。”
    姨妈笑:“你就是报名人家也不要你啊!”
    接下来几天我都躺在沙发沙上看电视,看着各大电视台刊登的志愿者征集,汶川已经被封锁,大批的志愿者前往了北川,我心烦意乱。
    苏尔碧给我打电话,她也说:“得了吧,各司其职,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是不?”
    偏偏这两天戚斯年还忙得不行,基本都不接我电话,我更加烦躁。
    妈妈看着我也烦:“你没事出去逛逛!”
    姨妈把表哥叫了回来,表哥李世然已经二十五岁,还一副“老顽童”的样子,在旅行社做导游。
    表哥行事很洒脱,带着重庆人的泼辣,爽快,花起钱来也不眨眼,我说他是土豪,从小我就叫他“李世民”,他也欣然接受了。
    “李世民,咱们去哪儿玩啊?”
    我坐在车后座,一边吃冰一边问他,他说:“带你去红色旅游地体验一下老革命的情怀。”
    我汗颜:“饶了我吧。”
    最后他把我带到北城天街购物去了。
    购物永远是女人最好的朋友,等我回家心情就好多了。
    妈妈笑骂我:“花钱就高兴了?”
    晚上洗完澡,我给戚斯年打电话,他过了好久才接,那边信号也不好,我问他:“你在哪儿呢?这两天都这个信号,白天发短信也不回。”
    他那边很乱,我估计他在和朋友聚餐,果然他说:“和朋友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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