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冯小姐,好久不见了。”
    “闫二少,好久不见。”闫少烈笑的异常温良,“我们家恩泽有点任性,有时候又喜欢耍小脾气,希望冯小姐别见怪,多担待一些,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就行,”冯天歆瞪眼看着笑的一脸人畜无害的闫少烈,特别想把他那张虚伪的脸撕下来。
    水恩泽听了他的话觉得好笑,“阿烈,别闹了,”闫少烈看了一眼媳妇儿立马又换上一幅痞气的笑,“冯小姐放心,我媳妇儿其实人特别好,”说完还当着冯天歆的面在水恩泽的脸颊上快速的亲了一下,水恩泽大概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先是一愣随即脸就红了起来,但他也只是轻轻拍了闫少烈的胳膊一下,并没有说什么。
    冯天歆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嘴角狂抽,这尼玛是闹哪样啊?就算这是休息间她的助理和化妆师还在呢?不知道秀恩爱死的快吗?当然这些都只是她的心里独白而已。
    有时候冯天歆还是满羡慕他们俩的,这样肆无忌惮的爱一个人对多数人来说是很困难的,尤其是像她这样的人,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在什么年纪的时候也曾经这样做过。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及时行乐、享受生活享受人生才是最重要的,爱情,对她来说还真是个奢侈品,既然要不起干脆就不要了。
    直到他们开拍闫少烈又在这坐了一会才离开,他来只是想给冯天歆提个醒,别打什么歪主意,当然也不用太过拘谨,只要她老老实实的和恩泽拍完这部戏,自己是不会找她麻烦的,他相信冯天歆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
    再次休息的时候知道闫少烈已经走了冯天歆确实舒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到闫少烈就觉得别扭,甚至有一点怕他,她想也许是因为被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才会这样吧。
    “……”
    几天后一则新闻把闫少烈给敲懵了,亚美国际项目唐氏撤资的消息被纰漏了出来,闫少烈还算冷静,并没有众人想像中的惊慌失措,做了一系列的安排后闫氏第一时间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关于唐氏撤资的事做了简要说明,闫少烈一再表示就算没有唐氏的资金亚美国际的项目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至于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公布这件事,是因为既然对项目本身没有影响也就没有必要公布了。
    对于亚美国际项目的事一时间众说纷纭,好的坏的自然都有,但项目本身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无论是涉及到材料、人工还是各个环节的款项,从来都没有拖延过,都是第一时间发放的,这让有心想闹闹事的人也闹不起来,谁干活不是为了赚钱?既然钱给了你还有什么可闹的?
    闫氏也有人觉得闫少烈对此事处理的不是很稳妥,但对于那些事先就知道这件事的高管和股东来说,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当然也有人强烈的表示了反对,认为闫少烈不适合当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更是推荐了闫安君来负责这个项目,之所以没有推荐闫少杰是因为他现在还是个助理。
    一位参加会议的股东马上说道:“这次的合作企业在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就有要求,在项目结束前不能更换总负责人,不然他们有权撤资,”这是当初闫老爷子想到的一点,当时就加到了合同里,为的就是怕以后有什么意外状况出现,没想到还真是用上了。
    听到这话之前强烈反对的人不啃声了,撤资不是小事,他担不起责任,还是闭嘴吧。
    闫少烈冷眼看着反映特别强烈的那几位道:“我虽然也很想退出亚美国际的项目,但目前来看还是不能让各位满意了。”
    “闫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只是站在这件事的立场上说话而已,又不是针对你个人,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这个总负责人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难道还不能让人说了?”
    “当然可以说,但我不明白各位说的大事到底是什么事?项目本身受到了什么影响?工程没有继续吗?有人因为这件事闹事吗?就连股价的波动都不大,这到底算什么大事?”
    “这,这对我们闫氏的企业形象是有损的。”
    闫少烈看了一眼发言的那位,翻了个白眼连话都懒得和他说,到是闫安君此时开口道:“各位,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还是想想解决的办法吧?”
    刘总道:“我不太明白闫总说的解决办法是什么意思?现在有什么需要解决的吗?刚刚小闫总也说了这件事对闫氏没有任何影响,我们到底要解决什么啊?”看到闫少烈在公司一路走来的成绩,刘总很庆幸自己跟对了人。
    “刚刚不是说了嘛,企业形象也是很重要的,”做为闫安君的铁杆赵总也适时的开了口,闫安君已经交待过了,不能影响亚美国际的项目,但可以给闫少烈找点麻烦。
    闫少烈笑道:“爱心工程、慈善竞拍,想要塑造企业形象的方法太多了,这种事不需要在会议上讨论了吧?”
    “就是,真是喜欢没事找事。”
    赵总显然被夹击的有点无力反驳了,本来这事也不占什么理,关键是拿这事打击闫少烈不会有什么太好的成果。
    闫老爷子一直没啃声,这点事他相信孙子还是能解决的。
    之后还有人想要追究唐氏的责任,这下闫老爷子火了,股东们都没说话你算哪根葱?闫氏是由我闫家和众为股东组成的,我们不想追究唐氏的责任干你们屁事,高管了不起,说撸就撸了你,老爷子一发火挑刺的人彻底灭火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唐宋也第一时间给闫少烈打了电话,表示了歉意,闫少烈却压根没当回事,因为这次的资金充足,所以就算少了唐氏的几个亿也没关系,真正让他在意的是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
    这事和唐家肯定没关系,他们帮了唐家,唐家自然不会向外界去说这件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闫氏内部走漏了消息,虽然闫氏知道这件事的人确实不少,但闫少烈最先怀疑的就是闫安君父子,但他也听爷爷说了他二叔在这件事上立场还是非常明确且坚定的。
    至于闫少杰他是觉得对方没有理由这么做,只要他的目的还是闫氏,这种损害闫氏利益的事他就应该不会做。
    阎致远调查了一圈也没在知情人身上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闫少烈道:“既然从他们身上找不到疑点,那就查发布这些消息的媒体,总得有人告诉他们,他们才能发布这些消息吧?”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看到阎致远出去闫少烈往椅背上一靠,伸手揉了揉额角,看来是最近自己过的太顺太得意了,才会疏忽了这些事,真是一点也大意不得啊!
    ☆、第三十九章 小人行径
    闫少烈压根没把闫安君的挑刺当回事,既然爷爷说了他在亚美国际项目上的立场是坚定的,他也就懒得理他了,在他看来二叔不过就是想趁着这事打压打压自己,想到这他不由得一叹气,诶!谁让自己最近风头太盛了呢?
    苏原看了一眼他们家少爷,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这么让人生气呢?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阎致远正在抽嘴角,他想自己的想法应该是对的。
    闫老爷子在公司没说什么,回了家却大发雷霆,给闫安君好顿骂,老太太刚开始还劝了几句,后来听到老爷子说的原因,干脆去了厨房不管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和侄子一般见识,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就算不帮着侄子也不能扯后腿啊?难怪老伴要发火要骂人,骂得一点不冤。
    家里和闫氏接连出了不少事,所以闫安里和赵之琳现在都不在研究所住了,每天都回家,闫安里本来想过去劝老爷子两句,却被媳妇一把拉住了。
    赵之琳眉头一挑道:“你犯什么糊涂?你顾着他是你弟弟,他要是顾着阿烈是他侄子,能干出来这样的事吗?”自从闫安君和秋婷雅离了婚赵之琳越来越看不上他了。
    听到媳妇的话闫安里也不啃声了,想想也是,这个时候正应该是家里人团结的时候,但安君却总想着打压自己儿子,就算阿烈现在在公司里处处压着他,但阿烈做了这么多难道不是为了让闫氏发展的更好吗?想透彻了他也和媳妇离开客厅了。
    至于客厅里的另外两个人,闫少烈和闫少杰则都是默不作声,闫少杰是想劝却不敢开口,不得不说在老爷子面前他还是有些拘谨的,更多的时候他都希望自己在爷爷面前是个乖孙子的形象。而闫少烈则完全是一幅看好戏的模样,他不会火上浇油但也别想让他开口相劝!
    闫安君知道这事自己办的不地道,所以面对老爷子的怒火,家人能躲就躲没人过来相劝的态度,侄子坐在一边看好戏等等,他都没有埋怨也没有理由去埋怨。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水恩泽自然也会知道,而且冯天歆早就把报纸递到了他面前,“不打个电话问问吗?”
    水恩泽看了她一眼抓过手机就走到了没人的地方,闫少烈正在听阎致远调查的结果,电话就响了起来,一看到“媳妇”两字他就笑了,“媳妇儿,想我了吗?”一边接起电话一边挥挥手让阎致远先出去。
    “阿烈,你没事吧?”闫少烈一听就知道他媳妇儿肯定是知道这件事了,开口就是担忧的语气,他不由得心里一暖,果然有媳妇儿心疼就是不一样。
    “我没事,你要相信你男人的实力,这点小事根本难不倒我。”
    “你别骗我,我都看到报道了,有事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总会解决的。”
    “我知道,你放心吧,”闫少烈为了不让水恩泽担心,简单把公司的事说了一些给他听……“总之,这件事对项目本身没有任何影响,所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这回你放心了吧?”
    水恩泽刚要说话,闫少烈的手机又进了一个电话,他看了一眼就和水恩泽说:“媳妇儿,小舅子大人来电话了,估计可能也是要问这个事,呆会我再和你汇报情况。”
    “恩曦?那好,你先和他聊,如果他要帮忙你千成别和他客气,我先挂了,”水恩泽的电话挂断水恩曦的电话就自动接了起来。
    “啧啧啧,我哥的男人你和谁通电话通这么长时间?要是让我哥知道你就惨了,不行,我得和我哥告你一状,”听到他那幅戏谑的口吻闫少烈笑了笑道:“可惜你这个状注定要告不成了,我就是和恩泽在通电话。”
    “啧,真没劲!言归正传吧,闫氏的事你打算怎么办?”闫少烈一听果然和他媳妇儿想的一样,顾氏这是准备要帮忙了?
    刚刚和水恩泽说的话闫少烈又和他说了一遍,当然和他说的自然要讲究一些技巧了,这件事对闫氏对项目的影响并不算大,但少了这笔钱多少还是有些麻烦的,不让人觉得这是锦上添花,却也别以为这是在给自己雪中送炭,大家都摆正姿态才好继续往下谈,也正因为有水家兄弟在所以闫少烈更希望大家把话说明白了,至少不能让恩泽和恩曦难做。
    其实在这件事发生之后他就想到了顾氏,但又觉得自己找上门好像有点太上赶子了,没想到他这位连襟到是很主动,也许以后可以和他适当的亲近亲近,他们毕竟也算是亲戚。
    听到这水恩曦也委婉的表达了一下他家男人的意思,他们要投钱!
    晚上几个人坐到了一起具体商量了一下这件事,顾氏还是不出面,全部资金都放到秦氏的投资里,对外宣称是秦氏追加投资,唐氏撤资多少他们投多少。
    顾氏不出面第一是不想和其他三大家族扯上关系,第二顾氏算是水恩泽的后台,他们暂时也不想把这张底牌亮出来,水恩泽自己也希望闫家接受他只是因为他这个人,不是因为他和顾家有一层关系,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闫家对他还是不错的。
    秦孝伦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和顾氏牵扯上这么深,虽然这是笔数目不小的钱,但因为有水家兄弟和闫少烈在,大家便有了默契,也自然的都对这件事很放心。
    既然决定接受了顾氏的投资,这件事也要知会一声唐氏,闫少烈和唐宋说了这面的决定,听到闫少烈的话唐宋再次感叹自己真是交了个好朋友。
    以闫少烈和顾均炎的关系,发生这样的事闫氏其实早就可以让顾氏加入了,但闫少烈一直没有提对外也是保密的,只是为了给唐氏时间和机会,现在这件事被纰漏了还连累到了阿烈,他们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帮到他,对于这件事唐宋一直觉得很对不起闫少烈。
    有了顾氏的这笔资金,不仅能帮阿烈解决目前所有的问题,也会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去处理泄密的事。
    唐宋再一次对闫少烈表示了自己的歉意,闫少烈当时就笑着说:“快点让唐氏恢复元气,好参加我下一个项目。”唐宋眉头一挑,“亚美国际的项目就够大了,你还有计划?”
    “我只能告诉你非常大!”如果是以前唐宋肯定不相信闫少烈的话,但现在见识了闫少烈一系列的动作后,他到是真的非常期待闫少烈的大计划了。
    秦家知道这件事后也没说什么,和顾家结个善缘对秦家来说没有坏处,何况还有闫少烈那面的一层关系在呢?秋婷雅听说这件事之后也拿了2个亿,她笑着说:“一方面算是帮阿烈,一方面是给我自己赚的钱。”
    “姑姑,你怎么就能确定一定能赚呢?”秋婷雅拍了秦孝伦的头一下道:“小子,你还想骗姑姑不成吗?你真当我什么都不懂吗?亚美国际这个项目连你太爷爷都说稳赚呢。”
    秦孝伦嘿嘿一笑道:“被太爷爷揭了底想骗你都难了,好吧,我顺便帮你投2个亿。”闫少烈听说后直说秋婷雅太有头脑了。
    秦氏继续追加投资的事很快就在闫氏公布了,秦孝伦作为合作企业的代表也参加了闫氏的会议,他更是在会议上说:“我和闫总是发小,关系从小就非常好,他的为人我也信得过,这次闫氏有了困难,无论是出于投资的角度,还是我和闫总的个人关系考虑,能够帮他一把我还是非常愿意的。”
    秦孝伦这话说的太打某些人的脸了,闫少烈憋住了想大笑的冲动,脸带微笑道:“感谢孝伦兄对我的信任喽。”他如果没记错好像在自己刚进公司的时候,有人也说过和秦经理的私人关系非常好,结果最后却被孝伦给拿捏了。
    看了一眼闫少杰闫少烈笑的越发舒畅了,而闫少杰则始终阴沉着一张脸,秦孝伦眼神扫过闫安君继续道:“不过,我还是那句话,闫氏必须严格按照合同去执行,如果随便更换了项目的总负责人我们秦氏有权力撤资。”
    这回脸色不好看的人又多了几位,和他们相比更多人则是脸上喜气洋洋的,闫老爷子也很是满意,秦氏继续追加投资这事肯定不简单,赚钱肯定是第一位的,也许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但不管因为什么他相信必然是有孙子的原因的,这也可以让那些总喜欢挑孙子刺的人看看,他们费劲也拉不来的投资,但孙子轻松就搞定了。
    这件事很快通过各大媒体发布了出去,前几天还对闫氏各种批判的媒体立马改了腔调,对闫氏的评价多是中肯且褒奖的,而对闫少烈本人的评价更是上了一个新台阶,什么青年企业家、商界奇才、甚至是天海市领军人物等等。
    水恩泽在片场看到新闻的时候笑的眼睛都要眯起来了,同样看到新闻的冯天歆想起自己前两天收到的那个东西,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另一方面阎致远终于查出了泄密的人,而当闫少烈看到调查报告后彻底被激怒了,但越往后看越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最后居然真的被气笑了,报告被他往桌子上一丢,“这都x妈什么事?致远,你说说闫氏好歹是天海市的四大家族之一,我好歹是闫家的二少爷,前几天还被媒体说成是天海的领军人物,这么多的头衔居然就值三万块钱,这是不是太掉价了?”
    阎致远抽抽嘴角,心想关注点不在这吧?“少爷,我调查后发现他的生活状况确实很糟糕,所以才会被某些人利用了。”
    闫少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也许吧,不过错就是错了,不给他点惩罚可不是我的个性,去联系一下人,这回时间长点,让人一年下不了床。”
    果然许立成很快再次找来了,这回因为他的动作大了点,所以闫少烈亲自见了他,“许先生,找我有事?”许立成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闫总,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
    闫少烈看了一眼自己脚边的许立成道:“我上次就给过你机会,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为了三万块钱把唐氏撤资的消息告诉了媒体,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许立成抓住闫少烈的腿道:“闫总,我这回真的不敢了,我发誓,你相信我吧,我,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才这样的。”
    关于这一点闫少烈到是真相信,根据阎致远调查回来的资料来看,许立成因为找不到好的工作,巨额资金又没有了,又因为有私生子的事老婆和他离了婚,为了生活他开始去一些工地找活干,但对于向来过惯了养尊处优生活的他来说,工地上的脏活累活他根本就干不了,这也导致了他的生活越发的拮据了。
    对于黑闫氏的事他最初是有所犹豫的,上次弄的绯闻事件他是没怎么样,但他唯一的儿子却被打成了猪头样,这件事一直让他心有余悸,但那人说了只要他小心点,别亲自出面闫氏自然查不到他的身上,况且这事闫氏本身就有很多人知道,而知情的那些人里也有和闫少烈不对付的,无论怎么看都怀疑不到他这来的。
    听到人家一说许立成动心了,关键是会给三万块钱,对于生活窘迫的他来说这绝对是一笔数目不小的横财,犹豫再三他最后还是决定铤而走险,收到材料后他偷偷的给相关媒体寄了信,这回他确实学乖了,自己没有亲自出面,甚至在邮信件的时候还带着手套、帽子和口罩,信寄出去后他一直关注着这件事的进展,看到闫氏召开新闻发布会他知道事成了。
    但最让他气愤的是等他再联系对方的时候对方的电话居然停机了,也就是说他只收到了一万块钱的订金,另二万块钱压根不知道找谁去要?
    他自己还特意去快递公司查了寄件人的信息,但每天发的快递那么多,谁还能记得发快递的人呢?最后没办法他也只好认了,之后他就一直紧张的关注着闫氏对这件事的处理,后来看到秦氏又追加了投资,闫氏这次的风波算是过去了他也就安心了。
    结果今天上午他接到了监/狱的电话,他儿子又因为打架斗殴住进了医院,听到消息的时候许立成眼皮一跳,虽然心里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病床上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的儿子时他真的被吓到了。
    不过医生告诉他,他儿子不是不能说话,只是暂时不能说话,也不是不能动,只是暂时不能动,诊断为神经性功能障碍,诱因现在不明,只能治疗着看,估计少则要在床上躺一年吧。
    监/狱那面说他儿子和人打群架,受伤的也不只他一个人,许立成看了其他受伤的人,都不重看着就是皮外伤的模样,只有他儿子伤成了这个样子,监/狱那面调取的监控视频也让许立成看了,他看了一眼就什么都明白了,一群人已经打乱了,他根本看不到他儿子在哪?也或许他儿子并不是在那个时候被打的。
    从医院出来后他并没有回家,他给苏原打了电话,苏原早就接到闫少烈的指示了,并没有让他来闫氏,而是去了一家顾氏旗下的酒吧,然后就有了刚刚他和闫少烈之间的对话。
    “你是说你并不知道给你资料的人是谁?”
    许立成抹了把脸道:“闫总,是真的,他用的手机卡也是临时帐户,快递那面也查不到什么,我只和他通过几次电话而已。”闫少烈眼一眯问道:“你听声音是不是闫少杰?”
    “应该不是,我和他接触的还是非常多的,他的声音我还是能听出来的。”
    阎致远也暂时没有查到和许立成接触的人,而能利用到许立成的人闫少烈直觉应该是闫少杰,但目前来看似乎真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而他在公司里得罪的人也真不算少,这到让他犯难了。
    “闫总,”看了眼打断自己思绪的许立成,闫少烈叹了口气道:“许立成,你说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啊?我给了你一次机会你居然不知道珍惜,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性,你说我能放过你吗?”
    “闫总,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干了,我保证,”闫少烈嗤笑道:“你保证?母猪上树这种事都比你的保证让人觉得可信。”许立成又要来一个老泪纵横,闫少烈立马出声阻止道:“停,别在嚎了,行了,你儿子没事,就是得在床上躺一年,至于你……”闫少烈看了眼苏原。
    苏原把支票递到许立成的面前道:“10万块,虽然不能让你大富大贵,但丰衣足食还是够的,闫总早就吩咐过给你缴社保了,明年你就能领退休金了,以后老实点吧,你都多大年纪了。”
    许立成颤颤巍巍的接过支票,又听到苏原的一番话,顿时老泪纵横,“呜呜……闫总,对不起,我实在是对不起你,我不是人啊,对不起,对不起……。”
    闫少烈后来和水恩泽说,对付许立成这样的人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而且他不过是因为生活所迫才被有心人利用了,而最让他在意的是,他从来都没有发现许立成已经到了可以领退休金的年纪了,比他父亲还要大上许多,对着他自己实在没有办法出手,所以不如就这样了,他想但凡许立成还有一点良心也应该不会再给他找麻烦了。
    他没有告诉水恩泽,许立成虽然找了他不少麻烦,但却都不是无法挽回的事情,如果许立成没有良心,真的再次触犯到了他的底线,到时候他也就不必手软了,他可以好心但不能被狗吃了,他可以心软一次两次,但绝不允许有第三次,希望许立成别逼的自己动手才好。
    水恩泽却觉得闫少烈的做法并没有错,凡事不能做的太绝了,给别人留一条后路未尝不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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