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凡凡也跟着纠结：“其实我也是。不过咱们还是想想，过了这半个月你们就都会好了。还会有自己的宝宝，就会好过一些了对不对？”
    何夕看着凡凡，然后点了下头：“是啊。想到之后，的确觉得有力气多了。”
    当天晚上，何夕又是疼了半宿。但不知道是不是巫药的关系，他虽然疼着，但仍旧是处于半睡半醒之间。凡凡和白傲都没有睡觉，也是担心何夕会有什么情况发生。白傲还不敢随便在何夕身边给凡凡输入灵力，导致第二天一大早凡凡根本没醒过来，倒是何夕先挣开了眼睛。
    看到凡凡眼圈有些发黑的样子，何夕有些心疼这个小兄弟了。这孩子对自己真是像对亲哥一样，自己和黄炎这辈子有这样的好兄弟，真是什么都值了。
    白傲亲自给何夕兑了巫药。何夕喝完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身上多了一些力气。
    早饭是昨天晚上凡凡早就做好了的。于是在白傲把饭菜都端到屋子里之后，闻到味道凡凡就自然苏醒了。明明还睡眼朦胧的，嘴巴就张开了。看的白傲和何夕哭笑不得。
    “我饿。”凡凡被白傲抱起，他本能地表达自己的意愿。
    白傲在他脑门儿上亲了一口：“那也要先洗漱。别捣乱。”
    睡不醒的凡凡觉得自己特别像嘤嘤嘤一下。不过考虑到美味的食物，他决定放弃抵抗，乖乖的跟去洗漱了。
    何夕其实特别不好意思让白傲“伺候”，所以白傲把水盆和牙缸什么的都拿到床边时，他真是尴尬得不行。以前可能还差着，但是现在知道白傲不是普通人类，而是一条龙，还是一个时空的主宰，他瞬间觉得自己的待遇简直比皇上还要好。
    正在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等着凡凡和白傲洗漱回来吃饭。光羽和山虎就把黄炎送回来了。
    在祭坛被“折磨”了一夜的黄炎看上去脸色的确很不好。但精神状态没问题，看动作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不妥，这让何夕放心多了。“有没有什么问题？”
    光羽回答：“没有。一切都很顺利。黄炎的毅力让我敬佩。这这两百多年里只亲手为两个雌性进行过兽血洗礼，但他们都没有挺过来，第一夜就让我终止了巫术。但黄炎非常让人敬佩。他没有因为疼痛哭喊，而是默默的坐在那里忍过了第一夜。”
    听到这个，何夕不免很心疼。但这么多人他也不能把心疼的话说出来。毕竟这是他们自己强烈要求的事情，这时候人前心疼来心疼去，显得太矫情。“那都没吃饭呢吧？一起吃吧。”
    听到吃，虎王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不过光羽没有给他“丢人”的机会。“不了。你们先吃。我让山虎陪我去采药。晚饭之后我们再过来。不用担心，改造的痛苦都是在晚上发生。白天你们可以好好休息。”
    这时候正好凡凡和白傲从浴室出来走回门口。凡凡忍不住好奇：“为什么都的是晚上？”还不能好好睡觉了！
    光羽回答：“按照修真的理解，应该是白天阳气太盛，正道不易动。改变身体是逆天而行，肯定是要再阳气弱的时候。用我们的话说，巫力和魔力也是同样的。”
    听起来更玄幻了。不过好歹也算是有个解释。“那晚上你们还是过来一起吃吧。昨天我和白傲猎到的东西就只做了那条蛇。晚上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光羽看了一眼瞬间暴露出没出息目光的虎王，点了头。“那也好。我正好可以多带一些植物过来给你看看。”
    凡凡立刻点头：“对对。这个非常重要。咱们还要开发这里的好味道呢！”简直有事业心！
    ☆、259
    259：简直不能更霸气！
    日子一天天过去，何夕和黄炎的情况也在越来越稳定。
    尤其是何夕,他已经基本习惯了晚上的疼痛,虽然在疼的死后还是有一种死去活来的感觉,但明显在每天服用巫药之后时间缩短了一些。而且他已经调整了自己的生物钟,可以在后半夜和上午补眠,也不会影响下午得精神状态了。
    黄炎看起来一开始就要比何夕强一些,但他一疼起来时根本不能有半分挪动。那种能明显能感觉到五脏六腑和皮肤肌肉被什么东西啃噬的感觉,其实不光是疼痛,更多的是来自心理上的恐惧感。不过他挺的很坚定,这一点让白傲都很意外。因为他已经可以看到黄炎每次在疼痛的时候身体四周已经开始扩散出灰色的气乐,那是极度痛苦时才会产生的东西，但他却没有叫喊一声。生怕被何夕听到更担心。
    这样两个人在互相体贴互相扶持着。无论是大巫还是虎王,他们都真心的在为他们祝福。对他们这些兽人来说，对伴侣忠诚专一的人一直都是值得敬重的，哪怕这是这里最基本的婚姻观念。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黄炎和何夕的改造一个已经完成，但仍旧需要一些巩固，另一个也接近了尾声，至少前半夜疼痛的感觉已经缓和了许多，而且时间在每天缩短着。这对经历过之前的两个人来说，已经是极大的好事了。
    也是这半个月，凡凡的肚子明显鼓了起来。而且速度快的有点儿让他捉急。“怎么感觉又比昨天大了一点点？”吃过午饭，他坐在床上郁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白傲笑着：“你刚刚吃那么多当然看起来大了一点点。”
    大凡凡不开心：“鬼扯！吃多了也是胃大好么。你不是说孩子不会太大的么？而且他还是个蛋。”
    “我还告诉过你，在这两个月你的肚子会长的很明显呢。你怎么记不住？”白傲凑过去，捏了一下凡凡的鼻尖儿。
    凡凡拍开他的手：“但是也太明显了。这还有一个半月呢，按照这个速度，这是要撵上孕妇的肚子吧？我现在想想就觉得疼。”
    “噗”白傲特别没天理的笑了出来。“放心，不会让你疼的。而且哪儿可能有那么大，瞎想什么呢。”
    “你笑屁啊！我这叫合理性担忧。懒得理你。我要去学制皮技术。你今天不用跟着！”
    其实这个月，张志凡除了每天只做三餐之外，最大的新爱好就是在村子里逛游。一开始是大巫带着他，去了小市场和一些手艺人家里。他也带着大巫和几位年长有地位的雌性一起研究易储存或者是好制作的美食。所以现在凡凡在村子里认识了不少人，虽然基本都是雌性，但对凡凡来说，这里的雌性也都挺爷们儿的，有一些还敢跟雄性动手，简直犀利。
    村子里制皮最好的是以为两百多岁的雌性，名叫阿田。大家都叫他阿田叔叔。他的伴侣曾经是部落最厉害的兽人勇者这一，虽然现在已经年老了，仍旧是村子里教导那些刚兽人幼崽基本攻击和狩猎知识的老师。他们两口子可是仅次于虎王大巫之外兽人尊敬的存在。
    阿田跟凡凡学过制作好吃的涮肉锅。对凡凡这种不藏私的样子非常欣赏。自然他教凡凡熟制皮革的时候也更用心。
    “今天怎么是你自己过来的？白呢？你现在怀着幼崽，这样一个人走来走去可不好。”阿田已经是做爷爷的人了，对照顾孕夫的事可是非常在行的。他不知道凡凡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以为是在遥远小村落来的同族人，是光羽的朋友，所以难免以长者的身份唠叨了起来。
    其实凡凡还是很喜欢这种唠叨的。这有一种让他想到了奶奶和姥姥的感觉。说起来，他是真的有点儿想家。尤其是最近几天何夕和黄炎的情况开始好转，他发现肚子越来越大的时候，他有时候情绪不太对，一觉得委屈就会想家。“没有事的。他过会来接我。嘻嘻。阿田叔叔，我们今天学做什么皮？”
    阿田笑呵呵地：“今天教你怎么用草来制作熟皮用的药水吧。”
    凡凡在心里高呼了一声太棒！然后就开始两眼放光。他要的就是这种技术啊！纯绿色的无化学添加剂的东西！“好！我一直很好奇是怎么做到的呢！”
    凡凡上课时很专心的。从选择什么样的融皮草，到怎么将这种草制作成药水，他不能亲自上手操作，但是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心里已经将怎么把这种融皮草弄回去栽种了。
    下午这几个小时，他们俩一个教一个学过得很开心，就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阿田是一个挺喜欢安静的人，而且他家的位置距离大巫家不远，这边一向没有什么人过来打闹。今天这样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结果很快吵闹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一堆人出现在他家门口，阿田才意识到这件事似乎跟他们家有关系。
    下意识地把凡凡护在身后，阿田看着来的一群人，尤其是带头的以为年轻雌性，表情极其严肃：“流！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因为阿田夫夫的地位颇高，所以很多人到了门口倒不敢咋咋呼呼了。现在被阿田这么问，有不少人都本能地倒退了一部。但带头的那位叫流的雌性可没有。他反而拔直腰板：“阿田叔叔，我是来找你评理的！你的孙子久居然公开跟我的未婚伴侣亲热，这简直是败坏部落的名誉！伤害我的婚姻！”
    这个罪名可不小。虽然未婚就是不是伴侣，那么这个婚姻关系是不牢靠的，但在对兽魂大陆很多部落来说，既然已经认定对方是未婚伴侣，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被大家认可的。期间任何一方改变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尤其是雄性出轨肯定是被人看不起的。所以流现在说这个，明显是已经把他的未婚伴侣豁出去了。阿田有一些吃惊，他的孙子久今年才二十七岁，对兽人雌性来说，只是刚刚成年尚且没到可以成亲孕育子嗣的年岁。而且那孩子是他亲自带大的，人最是安静善良平和不过，根本不会做这话总去抢别人未婚伴侣的事。何况久已经有一位追求者了，他知道两个人的关系在日渐升温当中，怎么会去抢流的未婚伴侣？“你不要说假话！”
    流面带愤怒：“我有病吗我要说这种假话！这是有很多人看到的！不信你问阿全！”
    一个被叫阿全的雄性站了出来。“是我亲眼看到的。在村子东面的巨石边，威亲了久。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随后边上跟着看热闹的有几个人真的点了头。
    阿田有一点儿头晕。他们这里的人想法都比较简单，所以他此时已经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了。但他身后跟了一个在大花的带领下，看过无数狗血剧，也亲自处理过很多狗血事件的张志凡。这个来自异世界的人，怎么也不会这么轻易相信别人空口说白话的。
    “我说。你们这么多人就来兴师问罪了。事情的两个主人公呢？还有，你是在什么时间看到他们两个亲吻了？当时是谁先亲的谁？亲了多久？亲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你们？为什么他们看到你们还要亲？知道你们看他们之后，他们有什么反应？还有这位，你自己的未婚伴侣就算是真的跟别人搞一起了，你怎么不去找他本人？你来找阿田叔叔是什么用心？退一万不说，就算你未婚伴侣真的跟阿田叔叔的孙子在一起了，你干嘛不去找你未婚伴侣的父亲和爹爹，不去找久的父亲和爹爹呢？你是不认识路还是觉得那样闹不够狠啊？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凡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句，如果是大花在，一定会用崇拜的目光来看这自家小主人。虽然没有什么惊人的言语，但是单看他把这些人堵得哑口无言就已经很值得吹嘘一番了！
    阿田也有点儿懵。他完全没想过张志凡问的这些问题。但是被这么一问，他哪里能不想知道更具体的事情。于是他趁着所有人都有点儿发冷的时候，大声问：“为什么不回答？！”
    这怎么回答啊……那些亲眼看到的都有点儿傻眼。流更是被噎得肺疼。于是他扭头看着阿全。阿全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我……就是在上午看到的。是威低头亲的久。他们就亲了一下，我不知道他们看没看到我。还有他们……都在边上收地里的菜……”
    凡凡就呵呵了。“那你的意思是他们俩是故意当众亲热给你们看的呗？他们脑袋里被魔兽给踢了啊？要偷情不会找一个更隐蔽的地方啊？还有，你在什么角度看的就觉得他是亲了一下？万一是久眼睛里进了沙子，威给他看了一下呢？”
    “呃……”这下很多人都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其实他们亲眼看到的亲，是威背对着他们，久露了个侧身，当时威低下头仅此而已。但从他们的角度看，的确是像亲了一下。所以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这俩人在偷情，他们就都当真了。可是听这个外乡人的话，似乎也很有道理。那万一是进了沙子呢？
    当然进沙子这种事已经极尽狗血，凡凡是不信的。但无论如何自己不能让阿田叔叔被这么多人围堵。而且他能从气息上看出那个叫流的雌性和叫阿全的不太对，何况就向他说的。为什么不去找那两个当事人的双亲非要照久的爷爷？说不是因为阿田叔叔夫夫在部落里地位高他可不信。“反正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没有道理这么多人一起围堵在阿田叔叔家院子里。你们这是在打扰一位受人尊敬的长者！”
    流被说得都不知道怎么反驳好了。但他才不想认输。“你一个外乡人，凭什么插手我们村子的事！”
    凡凡小腰一叉：“呵呵。我管我乐意！有本事你咬我啊！”简直不能更霸气！
    ☆、260
    260：剧情根本不曲折
    流被气了个倒仰，他是真的很像咬人,可惜他不能。不但不能咬,碰一下都不行。因为面前的这个外乡人怀着幼崽,孕夫在他们这里是绝对受保护的存在。当然大凡凡并不知道这些,反正他也不会真的跟这样一个人生气。“你瞪什么瞪？这事儿该找谁找谁去！”
    这话口气灰常灰常的不客气,但除了流之外,其他人又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最后面涌进来看热闹的真就有几个倒退着出去的了。人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到了这里也不例外,有一个人离开,就会有更多人离开。何况他们都知道这位外乡人是虎王和大巫的朋友,他们也不会无聊到为了跟自己没关系的事跟人做对。
    见人一个个都走了，只剩下三个“人证”还留着,流简要被气疯。就在这时候，光羽到了。其实他原本是在给何夕弄巫药，虽然是最后阶段，但步骤一点儿不能省略。没想到药刚刚做好就有人来告诉他流带着一群人去阿田叔叔家，好像有事发生。而光羽并不知道张志凡在这里，所以当他看到凡凡叉着腰站在院子当中的时候，顿时觉得头疼。“流，阿全，你们在阿田叔叔家里做什么？”
    虎王虽然是他们部落的最高领导人，但大巫去是一切巫力甚至于兽神的象征，是更不能惹的人物。所以看到大巫，流这下是真的蔫儿了。“大巫，我……我是来找阿田叔叔问清楚的。”
    光羽微微眯起眼睛：“哦？什么事情你说给我听听。”
    “呃……”流下意识地用眼睛看了一下边上的阿全，最后咬了下牙，把之前说的话又都说了一遍。
    光羽虽然没有张志凡那么多心眼儿，但是他至少知道久是什么性格。因为住得比较近，久又是阿田叔叔一手带大的，他不相信这个孩子会做出这种事。虽然巫力不可能看出一个人有没有说谎，但他至少逻辑性比这些人强。“就这些？”
    流点头。“就这些。可是……这还不够？”
    光羽看着他，表情极其严肃：“你为什么不去质问威？”
    凡凡要给光羽点赞。这才是正常人的思维方式！于是，他赶紧又加了一句：“就是！而且你不就是想找阿田叔叔把事情闹大，然后好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嘛！”
    得！一下子就把事情倒着打了回去，光羽都有点儿头疼了。不过他倒也没觉得凡凡说得没道理。“不管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你都没有道理来找阿田叔叔。你回去吧。事情我会查清楚的。”
    打发走了流他们这几个人，光羽安慰了一下阿田。“阿田叔叔，您别多想。我相信久那孩子的为人。”
    阿田叹了口气：“一开始我也觉得不信，可是那么多人看到了……”
    凡凡插话：“怎么就看到了呢？他们也没瞧见真实的情况！就算是他们要做什么，也不能在田边当着那么多村民啊！”
    光羽点头：“凡凡说得没错。这件事肯定是有原因的。阿田叔叔你别生气，也别担心，我会查清楚的。不过现在还是要等久回来问清楚。我去派人找他回来。您一会儿要跟易叔叔好好说。他脾气暴躁，别再什么都没问清楚之前就生久的气。”
    三个人刚刚说到这里，白傲就到了。他们住的地方是没有人会去靠近的，何况白傲为了不影响何夕和黄炎，下了一层结界，除了允许的人可以进出之外，就连苍蝇蚊子都飞不进去，所以他不知道刚刚这里的发生的事。但只要看院子里三个人的气息他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怎么回事儿？”
    其实凡凡是略激动的。到了这里二十来天了，他还没有过这么兴奋的时候。虽然这么说有点儿对不起阿田叔叔和久，可八卦之心是怎么也按耐不住了。谁让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没意思呢。“就是有人来找阿田叔叔麻烦。不过没关系，光羽会搞定的！”
    光羽看到白傲，本能地行了个礼。“您可以带着凡凡先回去，事情调查清楚我会去告诉凡凡的。”
    凡凡不开心了。他觉得以自己的聪明才智还有智商那必须要做主审人才行。“不行。我帮你们问。我比较有经验。”
    有经验什么的……简直不靠谱！白傲有点儿哭笑不得。不过看这媳妇儿难得的兴致大发，他也不想扫兴。“嗯。凡凡对处理各种疑难问题都很有办法。我们可以帮忙。”
    龙神大人发话，光羽哪里敢说不字。于是当天晚上，“审问”久的人就变成了六个。严肃程度根本不能想象！
    久是光羽派人出去，从小市场那里找回来的。回来的一路上找他的人就把事情跟他说了。加上回来的时候碰到的村民都用别样的眼神看着他，久毕竟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年人，哪里经历过这些，等到家看到两位爷爷的时候，眼泪都掉出来了。
    易原本是很生气的。可是看到小孙子这样，立刻什么气就都没有了。“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
    久不只是委屈，而且还很难过。看到有陌生人在，他不太敢说。还是大巫安抚了他：“没事。我们会保护你。”说着他用手抚摸了一下久的头顶，将灵力分过去一些，这样至少可以让久的情绪稳定下来，人也会比较舒服。这个他是有体会的。
    果然，久觉得被大巫摸过头之后心情好了一些。“其实……威哥哥早上在田边找到我，是告诉我他看到亮跟流在一起很亲热的样子。我当时就很难过了，威哥哥只是安慰了我一下，根本没有很靠近，更没有……没有亲我。然后他说他会查清楚的。我就一个人去市场了，因为说好了要跟米米一起摆摊卖牤鹿皮，我真的没有跟威哥哥有什么！”
    “看吧！我就只有内情！那个叫流的能直接找到阿田叔叔家，还带那么一群人闹事，就知道他别有用心。诶不对，那个亮是谁？”
    阿田皱着眉头，对孙子的回答深信不疑。“是追求久的一个孩子。本来我以为他很真心，想要同意他们正式以未婚伴侣的身份来往的。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了。”
    凡凡瞪大眼睛：“那刚刚那个阿全又是怎么一回事？这感觉略乱啊！”那个流魅力这么大？一口气能搭上三个男人？那简直犀利！
    至于阿全怎么回事那还真没人知道了。不过他们都相信久没有撒谎。那么这件事流的目的就比较容易猜测。至少凡凡是这么想的：“那就是威发现了流跟亮的事，应该是不可能再跟他结婚了。他去找久，大概是不希望久也被这么欺骗。流知道事情败露，所以只能先下手为强。阿田叔叔在村子里威望很高，如果阿田叔叔这边生气了，那他就更有理由推掉跟威的婚事，而且如果让村子里的人都觉得久跟威好，那么久跟亮的事也就会告吹。之后他再跟亮在一起，就合理而且也容易被大家祝福。”
    就算最不擅长勾心斗角的兽人们，在听完张志凡的分析之后也都觉得十二万分的靠谱！于是虎王生气了。“太不像话了！这种事居然发生在我们虎族部落！”
    白傲冷飕飕地看着他：“有思想就会有争斗，世界越发展人的思维方式就会越复杂。这没什么好激动的。”
    虎王被噎的肝儿疼。果然主人是霸气的，就不能在主人面前展现一族之王的气场啊！会被秒杀的嘤嘤嘤！
    后面究竟怎么去跟威核实去质问亮这些事就真的不是凡凡可以全程跟从的了。而且时间到了，他们必须要回家做饭吃饭。别人等得了，凡凡肚子里的小家伙儿可绝对不行。